在历时了三百六十五个日日夜夜之后,是喜、是悲,是成功还是失败,所有的一切都将画上句号。在以后的日子里,只有总结经验,吸取教训。
一九九四年,在辞旧迎新的爆竹声中,已经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一切又从头开始了。
一声声,一阵阵,一片片的爆竹声打破了即将沉静的夜空。
零点的钟声终于敲响了,在一片欢腾的气氛声中,终于又迎来了一个新的猪年——一九九五年。
天气非常晴朗,气温不断地回升,也更为喜庆的春节增添了不少欢乐的气氛。村上的人们还是以一种非常古老的方式,来欢度一年一度的新春佳节。
韩家村的街道上,挤满了男女老少,处处呈现着欢声笑语,呈现着欢乐的气氛。
光村西就有两起玩古会的,人山人海,围得水泄不通。
你看那装扮得花花绿绿的一对狮子,可真够精彩的,玩得可真带劲儿。它们一会儿蹦到桌面上撕斗,一会儿又蹦到了下面,来回争抢着空中的五色绣球。
伴随着锈球的转动,它们又蹦到了桌面上,一会儿又来了个狮子大张口,还是没能逮到。只气得那狮子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张开血盆大口吼吼直叫。
已经气到了极点的狮子无奈之下又跳到乁地上,在地上直翻滚,惹得围观的众人阵阵捧腹大笑。
你看那擂鼓的大爷多么地卖力,累得面颊上的汗珠子直往下淌。只见他舞动着双手把那面牛皮大鼓擂得咚咚直响。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节奏声划破了长空,回荡在整个天空里。
单看那面牛皮大鼓,瞬息间就要被震破一样。
人们潮水般的欢呼声,又加杂着噼噼叭叭一阵阵的鞭炮声,把节日的氛围已经推向了**。
此时此刻,天地已然浑为一体,人们已经完全沉浸在了欢乐的海洋里。
腰鼓队也不甘示弱,年轻的少妇们穿着清一色的服装,打扮得花枝招展。她们的腰间都挎着一个小鼓,来回不停地敲打着。
年轻的少妇排着整齐的队列,扭动着灵活的身躯,那挂满粉珠的脸上,更是洋溢着节日的喜悦。
一些上了些年纪的挑经担的中年妇女们,也不甘心落伍。只见她们的头上都扎着五颜六色的花儿,嘴里唱着年轻人似懂非懂的经歌,扭动着身躯担着经挑儿出场了。
她们不停扭动着,对唱着,把那种稀奇古怪的动作都展现了出来,表现得淋漓尽致。
欢腾的气氛再一次升腾,瞬息间便又迎来了连绵不断的鼓掌声,一下子又把整个会场的气氛再一次推向了**。
新春伊始,人们都还沉浸在欢乐的气氛当中。
然而这个春节,对于韩雪萍来说,却并没有给她带来太多的惊喜和欢声笑语。
因为韩雪萍外出打工的事情巳经得到了父亲和弟弟的极力反对。
对于韩雪萍的父亲来说,他并没有对儿女有过高的要求,也不要求他(她)们的一生有太大的出息。
因为他们的祖祖辈辈,世世代代都生活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过着男耕女织,代代相传普通人的农家生活。
而这样的生活方一长对他们那一代而言,好象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就目前的现状来说,他们也根本改变不了这种困窘而拮据的生活。毕竟是出生在旧中国的一代人,他们的心中就只想着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毕竟是不同时代的两代人。父亲毕竟是父亲,他有他自己的生活方式。
如果说把不同时代的两代人,用同样一种方式让他们去生活,或许只有圣人或傻子才会那么做。
在改革开放飞速发展和经济大跨越的时代里,有谁会踏步不前,还有谁会墨守成规。
只要是充满激情,充满梦想,对未来充满信心和希望的一代新人,他们都不会墨守成规、更不会按部就颁地去生活。
对韩雪萍而言,正是这样一位勇于超越梦想,内心充满激情,与时俱进的时代新人。
韩雪萍并没有因为拮据的生活而屈服于现实,也并没有因为贫困的家境而堕落和迷茫。在这种艰难的时刻,她依然选择了外出打工,开始了自力更生,自食其力的生命之路。
在茫茫的人生苦海里,她只是一个普通而又平凡的人。韩雪萍默默奉献着,慢慢地实现着自己生命的价值。
而对于出生在同一个时代,同一个家庭,有着共同人生阅历的姐弟俩,在步入社会后,生活上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姐姐想通过自己的努力,用勤劳的双手来创造人生的幸福,成为了社会的创造者。而弟弟却恰恰相反,则希望用别人的劳动成果来为自己换取幸福,成为了社会的寄生虫。
当然,在你人生辉煌的一刹那,你是否已经想得到,在你的生命旅途中,你已经为社会,为别人造成了不可估量的危害。
你这样所创造出来的幸福生活,才真正会让你青春的生活感到迷茫和失意,并渐渐地向你走向痛苦的深渊。
如果到了你真正觉醒的那一天,你才会真正地感觉到,什么才叫做后悔。
可是到了那个时候,恐怕在这个世界上谁也帮不了你忙。
到那时,为你人生所带来的也只有痛苦的折磨。你幡然地醒悟吧!正走在迷途中的二愣子。还请收敛住你们那贪婪的脚步吧!
自古以来,有谁会不明白,哪一个偷盗者会有一个好的下场,有哪一个贪得无厌的人会有一个好的结果。
如果说普希金笔下那个贪得无厌的老太婆,她到头来得到的仍是她那个破木盆,那你得到的一定就是铁窗下的悔恨。
一个人在为别人创造幸福的同时,其实也在为自己创造着幸福。
对于二愣子和韩家友来说,他们只希望把自己的幸福生活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到头来,他们的人生只会是一场可耻的春梦。
而对于二愣子来说,他不希望姐姐离开自己的原因很简单。几年来,完全是姐姐在支撑着这个家。
母亲体弱多病,父亲又要田里劳作,自己懒得连牛都不肯放一下。洗衣、做饭、照顾母亲,一切家务活几乎全落在了姐姐一个人身上,姐姐完全是这个家里的擎天大柱。如果说姐姐走了,那么这个家立马就会塌陷下来。
毫无疑问,父亲完全是站立在儿子的立场上。孤立无助的韩雪萍欲哭无泪。
在她的内心深处,在她的记忆里,只有孤独,沉默,痛苦和泪水,再者就是一触即发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