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书庭难以控制自己手中的动作,心中只觉得胀痛麻痒。
这种隐秘的疼痛让他鬼使神差的咬住她手腕内侧的皮肉,用牙齿轻轻啃.咬.研磨着,湿热的舌尖时不时略过口中的肌肤,心中的虚无短暂的被填满了一些,随之而来的是更加空洞的渴望。
“谢书庭?你怎......?”
看着他一言不发,腕骨处传来更深地刺痛和舔咬。
陈遥这才惊觉,相思缠发作起来,竟如此霸道?
似乎是见她没有动作,他莫名有些不满,啃咬的力度加深了些。陈遥一阵吃痛,下意识的抽出手,手背打在谢书庭脸上,发出啪的一声。
他脸上的温度烫的陈遥心惊。
也许是突然的一巴掌让谢书庭有了短暂的清醒。
只见他俯在榻边,咬紧下颌,呼吸逐渐变得深重,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他沉哑至极的嗓音似乎带着一丝哽咽,声线压得又低又磁,尾音带着柔软的气音,咬牙切齿道:“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药...”
谢书庭呼吸凝滞,似是忍了又忍,双手撑在榻上紧紧攥成拳,因太过用力而微微发颤。
他极力控制着自己想要靠近她的念头,漆黑的眸子蕴着幽沉的情.动,喉头滚动,只觉得从体内烧出一把烈火,要将他的理智与克制焚烧殆尽。
陈遥被他周身沸腾的气息烫的有些无措,坐起身来,叹了口气,眼神有些躲闪:“这还看不出来么?太后给的春-药。”
“如果得不到纾解,你恐怕会一命呜呼。”
谢书庭理智处在崩溃的边缘,只有一丝清醒在提醒他,眼前之人是个极其恶毒阴险之人,若是同她......
他还不如去死。
谢书庭发狠地咬住舌尖,腥甜的血气在口中化开,但剧烈的疼痛只将他的理智拉回一丝,收效甚微。
看着他被蛊毒折磨的有些难耐,陈遥想要下榻去倒水,却被他一瞬间擒住手腕,他力道使得极大,像是要将她捏碎一般。
“要不,我给你找个......”
陈遥话还没说完,系统的警告便如期而至,她只好将后面的话强咽了回去。
可惜谢书庭已经听到了,他隐忍的声线带着紧绷的暗哑,捏着她手腕的力气骤然加大,疼的陈遥惊呼一声。
女子细柔的声线如同一点火星,骤然间被扔进了谢书庭耳中,有更为灼烧的热意向腹.间涌去,杂乱的念头涌现,烧得他双眼发红,几近崩溃,被谢书庭死死按下。
“你又想把我扔进青楼是么?”
此话一出,系统提示几行小字,陈遥这才知道,原主曾经为了凌辱谢书庭,动过将其卖入青楼当男.娼.的心思。碍于太后的面子,这才只是将其扔入青楼,找了些通人事的女子逗弄他。
那几日谢书庭过得生不如死,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可跛脚的狼崽子被蛊毒禁锢,拔去了毒牙,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能任由谢书珍凌辱折磨。
相思缠的发作在情理之中,却在二人的意料之外。一则陈遥虽知晓,但何时发作,尚不能知。二则谢书庭自以为对她如此之厌恶,能挡得住自傲的陈遥。
系统的任务迫在眉睫,陈遥有些烦躁的想要挣脱他的禁锢,但无果。
于是她只好硬着头皮跟着系统的任务走。
剧烈的挣扎,连带着谢书庭身上的温度都传给了她。
陈遥咬了咬唇,压下心中那无关紧要的羞耻,再睁开眼时,眼神一片清明。
她抬手抚上谢书庭那捏着自己手腕的手臂,顺着其腕骨向下滑动,想他方才闯入房内时的那样。
她对此事一窍不通,只能学着谢书庭本能的动作去试探他。
“那你想要如何?”
努力放柔了声音,陈遥将声线压低一些,略带僵硬的表情凑近他。
耳边有柔软的气息拂过,带着熟悉的馨香萦绕在鼻尖,温热浅淡的呼吸离得有些远,几不可查的喷洒在耳廓,手臂处的衣衫向下掉落,温热的手指划过,带起一阵不满足的麻痒,激得谢书庭浑身一热,闷哼一声,骤然起身将她压倒在榻上。
高大的身躯罩住陈遥,令她短暂一愣,她只知他身形单薄,却不知他的腰竟如此精瘦,肩宽窄腰,按在她肩上的力道近乎凶残。
他俯身在她颈侧,沉重的呼吸声阵阵,似乎已是忍耐到极致了。
陈遥冰凉的手按在他后颈处,舒适的凉意透过发丝传来,谢书庭眉心却皱的更紧。
子夜鹧鸪鸣啼,悠长之音穿透黑夜传来,打破了这寂寂长夜。
屋门留了一道细缝,有寒冷的风顺着那道缝钻了进来,陈遥本就怕冷,没一会,她身上的温度便低了下来,与谢书庭的炙热体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有极具魅惑的嗓音带着略微的凉意柔柔传来,挨得极近。
“谢书庭,那你想要如何?”
“告诉我...”
陈遥有些冷,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悄悄伸出脚,想要将方才被她掀开的衾被勾过来,却没想到微微翘起的膝盖碰到了谢书庭的腿。
他靠在她身上呼吸一重,意识有些朦胧,只剩下滔天的渴念,身下人颈侧的暖香诱着他,如同具有魔力的毒蛇。他忍不住靠上她膝间,无意识的摩挲着。
“你分明知道!”
极致的.舒.爽将谢书庭的理智被击溃,舌尖的疼痛已不足以令他清醒。
不同于她手指的温度,触碰膝盖的地方热得发烫,陈遥脸有些热,身上却是冷的。
她抚上谢书庭的侧脸,歪着脑袋,鼻尖轻靠在他耳后皮肤处,他身上水沉香的味道淡然清冽,好闻极了。
“求我,谢书庭,你求我,我便帮你。”
残存的理智让谢书庭带着恨意咬上眼前心心念念的细腻皮肤,身下人的一声轻呼如同燎原的烈火,又像旷野的清风,让他在痛楚与舒渴中来回穿梭。
“为什么要给我买陈皮姜脯?”
颈侧突如其来的问话传来,陈遥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过了一瞬才记起自己今日出宫时给他带了一包果脯。
还没开口,耳边传来一声声闷哼,带着缠绵的克制与隐忍,尾音轻颤。陈遥躺在榻上,一动不动,唯有丝丝缕缕的凉意和阵阵勾人的暖香不断腐蚀着他的意识。
“......”
一股气息喷洒在陈遥锁骨处,谢书庭咕哝了一声,被她敏锐地捕捉到。
她恶劣的弯起嘴角,抬了抬腿“你说什么?”
话音刚落,陈遥便听见他咬紧牙关,张嘴咬在她的肩头,随即他便送了撑在榻上的力气,整个人压倒在她身上,有什么东西弹跳着靠了过来。
细细的,重重的碾摩着。
陈遥眼睛瞪得像铜铃,剧烈的挣扎起来。
她就是仗着谢书庭对她的厌恶强烈,这才顺着系统给出的任务进行。
却没想到他直接破罐子破摔,精-虫上脑,不管不顾的就这么借着她的腿疏解起来。
陈遥低估了谢书庭的忍耐力,高估了他对她的恨意。他没想到在**面前,恨意能如此不堪一击。
她的猛烈挣扎倒像是催.情的迷药一般,将谢书庭的感知高高抛了出去,将他带向极乐之路。
他如同咬着配偶脖颈的野兽,狠狠桎梏着她,他一手捏住陈遥的两只手腕按在头顶,更加凶狠的向她靠近。
炽热的呼吸一滞,身前的脊背一绷,陈遥得到了解放。
二人贴地极近,心跳如鼓自对方胸口传来,分不清到底是谁的心跳更快一些。
就在陈遥以为结束了的那一刻,他汗湿的鼻尖又靠了过来。
“你,放开我!谢书庭!”
这人简直像是一头野兽,完全失去理智,毫无人性。
不由分说的禁锢感带着跳动再次传来,陈遥无奈的愤愤着,狠狠咬上了谢书庭的侧颈。
二人交.首间,颈间痛感传来,谢书庭发出一阵难耐的闷哼声。
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竟变成了他的奖励,陈遥逃也似的松口,像条鱼一样开始蹦跶,企图从他的桎梏中逃出来。
谢书庭叹了口气,抬腿压住她,咬牙切齿道:“嗯哼……别动,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
“阿姐不是说要帮我?现下又躲什么?”
两次的疏解让谢书庭的理智稍稍回转,但极致的感受又引诱着他再次压向她。
陈遥感受到那处的变化,怒火中烧,胸口的火像是要从她眼中冒出来,将谢书庭烧成灰。
“谢书庭!你到底有完没,唔!”
没了耐心的谢书庭抬手捂住她的嘴,专注于内心的感受。
他吻上她的耳垂,无意识的低语,暗哑的声线带着低沉的欲向陈遥袭来,将她紧紧钉在榻上。
“阿姐……”
语气极尽缠绵悱恻,带着不自知的依赖和渴念。
更漏声传来,一切尘埃落定,已过子时。
陈遥腿上施了一片,她红着脸,眉间紧蹙,眼中的怒意经过谢书庭的强制禁锢化为了冰冷的寒意,更可气的是,她竟然也有了一丝.潮.热的感觉。
仿佛化为一滩软泥的谢书庭整个人完全没收力的靠在陈遥颈侧。
他闭着眼,无意识地蹭蹭陈遥的侧脸。鼻尖贴着她细腻白皙,又略带汗湿的侧脸。像一只餍足的幼兽。全然没有了平时浑身带刺的冷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