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让他去？”
“对。”
“那你辛辛苦苦培养他做什么？”
肖雅难以置信地摇着头。邦白山从座位上站起来，递给肖雅一根雪茄。
肖雅接过雪茄，手往后一挥，精准地扔进墙角的垃圾桶。
“那我也去。”
邦白山也摇摇头。
“他死了就死了，你不能有事。宣发部都看着呢，我可不想当靶子。”
“我带夏奥南去，还有部分军队。我会把带走的士兵都伪装成宣发部的人。”
“怎么伪装？人那么多。”
肖雅拍拍手，门被打开了。
两个人脸晒得发黑，皮肤油亮，带了一点点红的脸上是正得发邪的表情。
这一看就不是敲电脑的。
邦白山沉默地盯着肖雅。
肖雅微微一笑，又拍了拍手。
那两人突然脱下厚重的军服，露出宣发部男工作者们标志性的服装。
深V白西服，两处莫名其妙的皮扣上的金属在玻璃反射过来的光下闪闪发亮。
露出的肌肉紧致流畅。
“不知当讲不当讲，也认识这么多年了…你不觉得这很…呃……”
“我经常为宣发部宣传，坦勒和费德赛维的高层都知道，这是西洛德斯克对外的一大特色——健康的肤色和服装。”
“靠，这是什么鬼特色，不要乱说啊！你不会还对外宣传是我设计的吧？”
“这当然是政首设计的。”
“东洛德不知道吧？”
“政首，东洛德也有手机。”
邦白山抱着头为自己的面子哀悼了几秒，然后抬起头怀着鱼死网破的心开口。
“真有效？”
“这都是标志了，对方也不好拆穿我们。”
“这是下策——”
“不费一兵一卒的都是好办法。”
“真是受够了你了。”
邦白山扶着额头打开桌上的手机，登陆那个所谓的全球熟络平台。
坦勒和费德赛维的账号都很官方。
而西洛德斯克的账号一点进去，首页置顶的就是刚刚肖雅说的那些“特色”。
洛德斯克账号的背景图还是一张肖雅赛车场飙车的帅照，点赞数量特别多，还有一个来自费德赛维的账号的评论。
“帅。置顶的那个服装是真的？有代购渠道吗？我有个朋友也想穿。”
回复这条评论的是一个来自坦勒的账号，回复干脆利落。
“滚。”
东洛德斯克似乎一直潜水，没有在西洛德斯克的账号这里出现。
邦白山维持着沉默把手机熄屏。
“幸好这玩意还不太流行，你会赛车？”
“略懂皮毛，西洛德斯克的赛车业并不是很发达。”
“上次外访费德赛维的时候，你不是还会马术？”
“准确的来说是很会。这是当时我的必修课，和其他几门课程分开来上。”
十来年的相处让两个人之间的对话相对缓和，说话也更自然了些。
邦白山摸了摸眼角的皱纹，笑了一下。
“为什么不想坐这个位置？”
肖雅握紧了手杖，走到落地窗边。
“半个洛德斯克有什么意思。”
她回过头，眼睛同军服金属一样闪着光。
“我从来都没觉得洛德斯克是两个国家。”
邦白山抬起左手，扶了扶额，放在右肩上拍了拍，微微倾身几秒。
这是洛德斯克最高规格的军礼。
这也是军队征战前的道别。
“去吧。虽然坦勒这回也在，但是费德赛维做东的话，他们不会撕破脸的。这次去，记得带东西回来。”
“明白。你们提前联络内应，我们去打幌子，让他们的注意力集中在别的地方。”
“筹办交际会？还是我去？”
“对。”
拜伦攥了攥手中的邀请函。
那邀请函的火漆下印着领带的图案。
“那个谁？阿萨吧？他好像很欣赏你。”
“谁要他欣赏。他最好是恪尽职守，勤勤恳恳地孤独终老在他的岗位上！”
拜伦意识到这样有些失态，连忙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对不起，政首。”
“这是我听过最文明的诅咒。你换领带了？”
乔威没有介意，只是瞥了他一眼。
“上次那条丢了。”
“丢了？需要我帮你找找吗？”
“这就不麻烦政首了。”
“费德赛维～鲜花之都～自由的空气浪漫的生活～～”
收音机里传来悠扬的歌声，是费德赛维独有的十二转调，光是听着，脑海里就有鲜花的画面了。
阿萨跟着收音机哼着歌，走向办公桌的那点的路也够他转了个半圈，踮着脚尖跳了一下。
有人敲门。
阿萨皱了皱眉，把盛满鲜花的花瓶搬到了太阳下，撩了撩刘海。
“进来。”
蒙伽抱着资料，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哟，这不是咱们的青年才俊吗。明天还玩牌不？”
“输不够？”
“说的多难听，我那是故意让让新人。你待了六年才勉强进外交部，算新人吧？”
这句话听得蒙伽勾了勾嘴角，随后又恢复了冷漠的神态。
阿萨双手搭在桌上，不满地用下巴示意。
“放那，出去。”
蒙伽放完资料出去了，何余亚进来了。
“有什么事？”
“不要让他接触资料，以后你给我拿进来。真是不理解卡恩为什么要辞职。”
何余亚听到卡恩辞职，惊讶不已。
“他辞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