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人啊,就是不能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人在脑子里一片空白或者是脑子里一片乱码的时候,偶尔也是会做一些特别莫名其妙的事情的。

这时候的我就是这样——条件反射就去摸手机,就想给那个臭小子打个电话!

他这都还没缩水呢,怎么就能讲出这么破廉耻的话来啊!就他的人设,都不能干出叫我姐姐或者用特别诚恳的语气说我超级厉害这样的事情来啊!

大厅角落里站着的管家看我一边在身上摸来摸去一边嘟囔着“手机”的样子,就用身上的对讲机呼叫了一下,很快,一个保镖样子的家伙就进来这里,递给我一只……口红滑盖机?

喵喵喵?这这……这是什么意思啊这是!都5G时代了谁还用这种……等等?

不是5G时代啊卧槽!名柯刚开始播的时候,老诺基亚机型才是主流!对了对了,还有街上的公用电话来着……

我记得瞳孔里的暗杀者那个剧场版里,有个警察就是死在公用电话亭里的!这种事情在5G时代那完全就无法想象啊!

就在我跟那只精致漂亮的小手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便宜爸开口了。

他用傻爸爸夸耀自家孩子的嘚瑟语气眉飞色舞道:“这个机型的创意是你给的啊惠宝!最初的翻盖跟后来的滑盖,再到这款精致到极限的口红机,全都是你提出的创意啊!卖得超好超受欢迎的!尤其这款口红机,你妈妈的那个塑料姐妹圈里,谁不是人手一套!所以你都好久没动过我们给的零花钱了……”

说到这里他语气就有些低沉下来,感觉心情一下子都没那么飞扬了:“——都在用你大伯给你的创意奖励……唉,孩子成长得太快也挺没成就感的……”这时候再听又感觉有点酸溜溜的了(ー_ー)!!

经过几句话的缓冲,我又坚强地恢复了淡定,这时就注意到了便宜爸话里的槽点。

“……人手一套?这个一套是指?”虽然心里是有一点不妙的预感——即将被壕一脸的预感,但还是有点不死心地问出了声,也不知道是不是非要自己找刺激(ー_ー)!!

便宜爸对于我内心的纠结根本毫无所觉,张嘴就道:“所有同类别的款式跟色号,都入手全了的那种,当然不完全是口红机,还有粉饼机呢,是翻盖的,也很漂亮,你也有的,这次用那种嘛?想用让人给你拿去。”

听了这话,我诡异地停顿了一秒,心情无比复杂道:“……我也有的嘛!全套都有?……那得有多少啊?”

说到这个事情便宜爸又嘚瑟起来了:“那是当然!这可是你大伯亲自给咱们的手机品牌市场部说的!但凡是要上市的机型,必须给你来全套!让你如果有什么建议或者意见,随时给研发部反馈,不用经过他!”

他张开了大嘴,露出跟园子同款的哈哈哈表情,大笑的同时还把园子本尊提溜了出来:“在咱家,你这可是独一份,就连你大伯家那俩女儿,包括你最受宠那个园子妹妹都没这待遇呢!不过你跟园子关系好,每次有成套的新款送来的时候,都会送她跟她那好友毛利兰一人一只同款不同色的,你们三个用姐妹机。”

我这听着是真的觉得心情复杂——怎么我一个分家的养女,看起来居然还达成了不得了的成就?

这时候再看看手里这只口红手机,我就也失去了给工藤那小子打电话的冲动——为了个炸/弹犯,连工藤他爸都把底线扔了,别说小工藤呢。

「猫猫叹气.jpg」

说到底,现在日本方的行动是已经把我完全踢开了的,所以不管他们在搞些什么骚操作,事情又被推进到何种境况,我也都只能真·远远地看看而已,完全做不了任何干涉。

所以这时候妈妈过来喊吃饭,我也就干脆利落地放下了报纸,跟便宜爸一起,去吃那照例丰盛过头的早餐。

昨天滑雪的成果十分不错的,各方面的提升就不用说,对我来说最好的消息是,痛感减轻了。

不止是内脏的痛感在减轻——吃饭都疼这种事情这几天一直都在缓慢地改善,我这说的是皮肤跟肌肉的痛感。

因为我的烧伤一直都在顽强地愈合,但由于我实在很不老实,或者说我选择了自行引导身体进化的方向,所以在伤处持续愈合的时候刻意地在做剧烈运动,每个动作都能感觉到清晰的撕裂之痛,同时能感受到的,就是诡异的愈合感了。

而我昨天极限折腾了一天的结果是,撕裂感还有,痛感却几乎没有了。我仍然能感觉到皮肤肌肉随着我的动作撕裂,但却并没有觉得多疼了。

不得不说,这让我更加想要出去继续昨天的活动了——在这样的地方滑野雪,真是太刺激太让人着迷了!

所以吃完饭之后我又带着几个助理上了直升飞机,开始了新一天的冒险,而日本那边,行动仍在继续。

今早报纸头条就有写了,那位幸存者少女再次逃出了炸/弹犯的手心,她已经确定在昨天夜里恢复了意识。

所以今天,搜查一课跟院方沟通,想要给那位幸运女孩做个迟来的笔录,希望能够获得一些关键性的信息,好把案犯抓捕归案。

于是“醒来之后又睡了长长一觉”的女孩,就在下午接触了做笔录的警察。

这件事情之所以能把我彻底撇开,其实原因特别简单——我失忆了。

这个状况相比再也醒不来当然能拍拍胸口说一句谢天谢地,可要是从破案角度来讲的话,那简直就能称得上是噩耗了。

所以这“笔录”所透露出来的信息,当然是工藤新一提供的。

“你是说,你们之所以会在那个时候上去,是因为有人给了铃木惠一把票?”目暮警官一脸严肃。

“是的,我能肯定。”初露峥嵘的少年满脸自信:“我觉得那时候惠应该发现了什么,或者是想到了什么,否则就凭她那恐怖的感知力与鱼一样油滑的身手,硬要给她手里塞东西的话,正常情况应该是被她无意识地避开。哪怕她主观上并没有躲避的想法,但对方是陌生人的话,她的潜意识也会让身体自然闪避的——那是个不喜欢与不熟的人身体接触的家伙,而她的实力让她能够避开她的不喜欢。”

“所以工藤老弟才说,她是特地被选中的那个,甚至很可能,案犯会提前一年行动,就是因为发现了她的踪迹。”目暮警官若有所思:“这也说得通,毕竟,三年前的案子,依照我们的内部条例,在任何公开的信息里,都没有出现参与案件的警员名字,而铃木先生作为铃木集团的顾问,自身的地位就决定了新闻撰稿人在写到涉及他的负面新闻的时候,会本能地避重就轻,那么很可能当年事件的报导,唯一被泄露了线索的,就只有身上多处骨折导致住院的浅川惠子小姐了。我记得,那时候她还没被铃木家收养,正式收养的手续,是几个月之后才办下来的对吧?”

“是的,我们特地去翻了当年的报纸,确实只有她的名字出现在了新闻上,而被收养之后她改了名字。这也就能说得通,为什么前几年案犯并没有找上她了——浅川惠子改名为铃木惠,这件事情可并没在任何媒体上大肆报导过。”工藤新一嘴角挂起个冷笑来,炯炯的眸中也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显然,身边的朋友被案犯盯上,并且还给炸成了重伤失忆,这件事情让这个本来就很有正义感的少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愤怒。

“所以当时惠小姐并没有跟你们说出她发现了什么,只是默默地拿着那些票,顺着案犯的意思去看了现场?”目暮警官恍然道:“如果当时她是刻意去观察了那些摩天轮车厢的话,就难怪她会那么敏锐了。只一点点重心偏移而已,很多情况都可能导致,她却那么肯定地猜测有可能是里面放了炸/弹。”

说到这里目暮警官遗憾地叹了口气:“所以惠小姐很可能跟案犯正面撞上过,甚至看到过他的脸。如果她没失忆就好了,凭印象做出张图来也好啊。”

工藤新一无语道:“这也没什么对吧,惠她失忆这件事,案犯可不知道,这种时候只要拿目击了案犯的这件事情一诈,我们不就能守株待兔了?”

目暮警官一脸遗憾地跳过了这个话题:“那么这个笔录我们就该这么做……”

……所以这就是搜查一课的警察们来到“幸运女孩的病房”做笔录的全过程=_=

——真的是“做”笔录有木有!

于是第二天的新闻有了更新:“警方案情新进展——醒来的幸运女孩提供了重要线索!”

这一次我再坐在之前的老位置,跟老便宜爸用着老姿势像前一天那样分享着同一张报纸的时候,已经没有那种拒绝抠地的抵触心理了——公开处刑已经结束了不是嘛,今天就应该要正式钓鱼执……钓案犯了对吧!

于是我看到了今日份的新闻稿——好嘛,连莫须有的目击者都给搞出来了,真有你的啊工藤叔叔=_=

……所以,其实我不知道的事实是,这么多事情都是柯南……不,是工藤新一在一手推进,而从美国特地赶回来的工藤叔叔并不是为了素未谋面的我张目,只是为了给自己儿子的首次破案行动提供身份上的方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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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点五超自然人的割裂日常
连载中猪头喵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