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
“陈警官,我们又见面了。”面目可憎的歹徒
摇身一变曾经那个毒贩头子。
陈不阿不可置信之余还有一丝无奈,这家伙果然还是活着吗。
“你那是什么表情!”龙沙严厉地指着陈不阿的鼻子,他的手中抓着晕倒的小流萤和一把刀,陈不阿不敢轻举妄动。
“你是一个人来的吧?把身上的东西都摸出来抛在地上,举起双手,走到我这边来。”他挥着刀,又将刀架着已经昏迷的孩子的脖颈上。
陈不阿只能照做,她把枪放在地上,举起双手,缓缓地移步。
“陈警官,你们警察太不厚道了,我哥哥保我,你们却放火烧他 ,我过得日子连狗都不如,还不如死在局子里。”
龙沙表情扭曲,“你们把我的人都抓走了,一点活路都不给我。现在好了,你还是落在我手上了。”
陈不阿一边缓缓移动,“第一,龙眼不是我们杀的,杀市长对我们来说没有一丝好处,第二,你贩卖毒品拐卖人口,破坏了那么多的家庭,你自作孽,不可活!”
“你他娘的闭嘴!”龙沙的刀又重新架在孩子脖子上,陈不阿噤声。
“阿达!”
在后方埋伏的马仔从后面窜出来,他接过孩子,龙沙走上前来,陈不阿立刻做出反抗,几个过招下来,囿于孩子,陈不阿败下阵来,龙沙狠狠地给了她腿关节一脚,她只能屈曲着跪在地上。
“你不是挺牛x吗?”
“不要伤害警察阿姨!”
“什么?!你竟然骗我!”龙沙听见动静,果然气急败坏。
陈不阿暗叫不妙,小行空摆脱茜茜的阻拦,飞速地跑到了中心位置。
酒鬼拍脸,示意警员们出动。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快点束手就擒吧!”
龙沙和阿达靠在一起,周遭是十几个警察将他们围在中心。
小行空搀扶起陈不阿,“你们怎么来了?!”陈不阿嗔怪的眼神向办案组看去,众人吹口哨中。
茜茜目不转睛地看着阿达手中的小流萤,可怜的小流萤小小的一团,因为断指流血过多而脸色发白,小脸皱成一团非常痛苦的样子。
“太胡闹了!你们来也就算了,居然连女人孩子也带过来!”
“陈警官,你别怪他们,是我自己要求来的,不看到流萤我不放心。”
“竟然诓我!你们别过来!过来我就杀了这个小姑娘!”龙沙从阿达手中抢过孩子,锋利的刀尖晃着所有人的眼。
“都不要动,保护人质!”
酒鬼让警员们放下枪。
“龙沙,你究竟怎样才肯放人!我们可以放了你们,给你们备车!”
陈不阿先发制人。
“不用!我要你陈警官给我磕头,磕一百个响头,我就放人投降!”
“放屁!”酒鬼沉不住气了。
“sir,不要相信他!”暮朝朝也义愤填膺。
哥娜也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光头掂掂眼镜,不知道在想什么。
昂丹司琼思忖着如何解决眼前的问题。
“我说了,你哥哥的死和警局没关系......”
“我告诉你,老子前半辈子什么都享受过了,都说邪不胜正,我就要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警察给我磕头舔鞋,我到要看看你们这些家伙到底是不是名不副实!”
众人再次举起了枪,这个家伙明显是想把警察的面儿放在地上踩。
“别动!”龙沙高高举起孩子 。
茜茜一脸忧伤地看着陈不阿,小行空则一脸担心地看着妹妹。
“我磕!我磕!!”
众目睽睽之下,陈不阿的双膝跪地,沉重的回响在地上引起了所有人的共鸣。
“哈哈哈哈哈哈!爽!你们也有今天吗?哈哈哈哈哈哈哈!”
每个人的心里都五味杂陈,“小子,这就是你要当的警察,全部都是窝囊废,孬种,没有足够的证据,只要有钱有权,连我这种大坏人也可以逃离法网!”
小行空低下头,紧紧地攥起拳头。
“行空......”茜茜复杂地看着小行空。
陈不阿磕响了第一个响头,她的唇角被咬破。
第一个响头过后,陈不阿开口了,“孩子,能屈能伸从来不丢人,骄傲不会因为低头而消失,保护自己所爱的人,看清了这个世界的真面目却还能爱着这个世界,这就是强大。”
紧接着是第二个响头。
“真是感动啊!只可惜吃了屎的人根本不算人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行空的眼眶中盈满了泪水,他听不懂,但他很难过,这种难过是因为妹妹吗?
茜茜一如既往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行空,每个人都可以成为英雄,只要你想。”
“什么?”
电光火石之间,茜茜冲了过去,龙沙根本没反应过来,再得知自己被一个小女人偷袭了之后,他恼羞成怒。
“行空,接住妹妹!”茜茜抢过孩子将她扔给行空,行空用小身体勉强接住。
众人震惊之余连忙缩小了包围圈,纷纷举枪瞄准。
“茜茜老师!”
“茜茜!”
尖利的刀划破空气,带着亡灵的怨气直穿茜茜的腹部,血像飞溅的岩浆一般。
龙沙的眼里闪起得逞的光芒,“去死吧!”
却只见茜茜嘴角噙血抬起头来,“虽然我的身体感受不到痛,但是我的心会痛。”
“什么?!”龙沙见女人没有像想象的那样轰然倒下,有些腿软。
陈不阿也上前,但却被阿达拦下。
茜茜深吸了一口气,“啊———”
身体像洪水猛兽般将他推行数米,尖刀直穿内脏,开膛破肚却势不可挡。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一个女人!一个女人!”
她的牙龈被血涂染,她的腹部晕开花圈,推了几步,一路上都在踏血而行。
“你这个疯女人!”龙沙将她推开。
“射击!”
“砰砰砰砰!”
死亡的硝烟被驱散后,世界归于宁静。
破了额角的陈不阿跪在茜茜的尸体边发出凭吊,她很久没哭过了,晶莹的泪水发出如丧考批的哀嚎。
众人都低眉颔首,大悲无言。
忽然,那个叫行空的孩子,举起了他的右手,高过头顶,紧咬着下嘴唇,坚毅的泪水在他的眼眶中盈满却不滴落,正气凛然。
一阵滚烫的风吹过,吹掉了陈不阿的泪水,她咬牙行礼,所有人都立正行礼,像一道威严肃穆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