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画的太阳是蓝色的,那不是帽子,是吞了大象的蛇。”
“你的仁慈能带来什么孩子?”
她被送了禁闭室。
她褪下黑色的帽衫,禁闭室更像一所监狱,笼罩在尘世巨大的阴影之下。
让尘封的思绪重返记忆的樊笼。
“为什么他穿着裙子啊?真恶心!”
“别看他,他是怪胎!”
“你一天天的只知道买这些裙子,你一个大男人,这些垃圾玩意儿!我把它们都扔了!”
“爸爸不要!”
“哇塞,你裙子底下有没有安全裤啊?哈哈哈哈?”
“扯下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你们想干什么?!啊—”
“你确定要做这个手术吗?风险比较大。”
“是的医生。”
思绪回到掌心,那里静静地卧着一颗玻璃纸包裹的水果糖。
“诶,小妞儿,长得不错吗?”
轻佻的口哨声却吓坏了初中放学回家的女孩儿。
早知道听妈妈的话不要走小路了,女孩懊悔不已,但身边的三个男人已经包围了她。
一个男人用手掌抓住了她的一双胳膊,她的眼泪在眼眶的打转,无助而害怕。
她想大叫,可是这条路有些偏僻,一般不会有人走。
看着渐渐逼近的吐着舌头的男人们,她吓得身体僵直,大气也不敢喘,只是一个劲儿地流眼泪。
“让!”不知从哪儿冒出一个高个子女人,女儿的面容似乎和男人一样俊朗,但留着及腰的长发,身材火辣。
“哟,又送上门来一个,还是个辣妹呢!今儿个运气真好。”
“让!”
女人又重复了一遍。
女孩儿流着泪想看清她的脸,但大半被头发遮住了看不清楚。
“别急嘛,美眉,一起玩一会儿吧。”
女人很平静地看了一眼他们,一个打着耳钉的男人上前,朝她的胸口探去。
“啊——”霎那间,男人的腕部被扭断,另外两个男人见势不妙,上前来就要打女人。
女人疾迅地躲过男人们挥过来的拳头,抓住一个男人的臂膀,绞过腿来了一个过肩摔。
另一个男人红了眼,从鞋子里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朝她刺去。
她躲闪不急,胳膊连带衣服被划开一道,但是很快抓住了他的手用力一扭,刀掉落在地上被她拾起,她将他扭转过来,在他背上刺了好多刀,雕花一般,那男人才不挣扎了。
男人轰然倒地,另外两个人恐惧地撇她一眼,连滚带爬地架起倒地的男人狺狺地落跑。
她向女孩走去,伸出手打算扶她一把,熟知女孩连连后退,她恐惧地看着她满手满衣服的血迹,仿佛她是地狱里爬出来的阎罗。
女儿愣了一下,随后很坦然地将悬在半空的手缩了回来,拍拍衣服,转身走了一段路。
那女孩儿却叫住她,“你是好人。”
她微微偏过头,“不我不是。”
女孩儿还是鼓起勇气上前,在距离她几步远的地方放了一颗玻璃纸包裹的水果糖,便飞快地跑走了。
她回头看女孩儿跑走的方向,又低头看着那熠熠闪光的水果糖,良久无言。
“血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