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关住冬芹后,有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过来,两个女人见到她,纷纷叫了一声,“聂姐。”
聂姐道,“她怎么样?”
“冬芹还很容易被骗,外头的骗子说一两句话,她就信了。”
聂姐道,“我怎么说的,进来了,就跟外头无关,她就不再用以前的名字,要用新的名字,这样才是我们的好姐妹。”
“是我不对,我下次一定改。”
聂姐满意点头,“行了,你们去干活吧。”
两人女人走了,聂姐跟着她们一同来到工坊,这里的女人都是要干活的,但是哪里不要干活呢?
众人见聂姐进来,齐齐叫了一声。
聂姐示意她们继续干活,她们才拿起桌上的刀,一点点雕刻手中的物件。
她们手中的刀很奇特,是黑色的,没有符文,而手中物件也是黑色的,是黑色木块,从树林子里取下的黑色木块,灵器很难破坏这些木块,但这把黑色的刀却能在木头上雕刻。
她们在木头上雕刻着连她们也看不懂的符文,甚至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但她们必须这么做,不这么做,她们就没有饭吃。
聂姐不在时,她们也曾私下议论过,为什么要做这些黑乎乎的东西,为什么不能离开这里?
但这是一个禁忌的问题,所有人对此讳莫如深。
聂姐看过她们的工作后,又叫来其中一个女人,对她道,“你去好好教教新人,她还不懂事。”
“是,聂姐。”
之后,她去了冬芹的房间,见冬芹被绑着,她赶紧解掉冬芹身上的绳子,“诶呦,她们怎么这么对你,没轻没重的。”
冬芹道,“我要见我哥。”
女人道,“你为什么要见你哥呀?”
“哪有什么为什么?他是我哥。”
“他虽然是你哥,但未必会对你好。”
“我哥对我很好。”
“你现在还小,不懂得利害关系,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你哥是要把你卖个好价钱,才对你好的。”
冬芹道,“什么叫卖个好价钱?你不要诬陷我哥。”
“你嫁的好,他才能得到一大笔钱,才有钱娶媳妇,到时候,他就不是你的哥哥了,你成了别人家的媳妇,天天伺候别人。”
“哥哥不会这样做的,他不会赶我走的。”
“都说了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就懂了。”
但无论女人怎么说,冬芹都不愿相信有一天哥哥会不要她。
女人知道这事急不得,得慢慢来,时间久了,她就会知道,这里的人都是为她着想的。
当天吃过晚饭,聂姐突然说要给大家看个东西,接着,她便领着众人来到绑着王应雪和冬麦的广场。
她举着火把,照亮两人的脸,“大家看,这就是外头来的骗子,他们想把你们骗出去,然后卖去给别人家当奴隶。”
王应雪道,“你别空口诬陷别人,我们不是这种人。”
聂姐道,“看见了吗?他们就是这样擅长狡辩,要不是我及时发现,不知道会有多少姐妹被这两个骗子骗走。”
王应雪道,“你口口声声称我们是骗子,你倒是拿出证据啊?”
聂姐自信道,“证据?证据就在你的身上。”
聂姐从王应雪身上拿出一块丝巾,“大家看,这是萍儿妹妹的丝巾,怎么会在他这里,只有一个可能,是他骗走了萍儿,现在还想再骗走别的姐妹。”
“原来就是他们骗走了萍儿。”
“两个大骗子。”
“果然外面没有好东西。”
听着一声声的讨伐,王应雪和冬麦有口难辩。
聂姐道,“按照我们这儿的规矩,遇到骗子,就该就地处死,但我念在冬芹妹妹的面子上,决定将这两人发配去干苦力。”
“聂姐仁义。”
聂姐将这两人带走,带去了另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和别的地方不同,屋子通体由黑色树木打造,树木之上,雕刻着各种符文。
这座屋子有好几层高,屋子底下,有个矿坑,两人戴上镣铐之后,就被扔进了矿坑里。
冬麦道,“这个矿不对劲,它会吸人灵力。”
王应雪道,“不止如此,那座房子也很奇怪。”
与此同时,谈花隐和顾拾顺着河流寻找,终于找到了一栋更大的屋子,谈花隐使用灵声感应器符文探听消息。
顾拾道,“你听到什么了?”
谈花隐面色古怪,“要不你也听一下。”
谈花隐将一道符文贴到顾拾耳边,顾拾也能听到屋内传来的声音。
“外头的骗子可真多,要不是聂姐,我们现在都在给人当奴隶。”
“可我听说外头有很多吃的,很多好玩的。”
“那些都是骗你的,先拿糖引诱你,再把你拐走。”
“那我就不能吃了马上回来?”
“你想想看萍儿是怎么没的?她就是被外头的骗子给骗走的。”
又听了一会,符文作用失效,顾拾却一脸深沉坐在那。
谈花隐道,“想什么呢?”
“我在想,如果我被拐走,一个骗子告诉我,外头的才是骗子,我所知道的消息也全都来自这个骗子,我要怎样才能识破骗子的真面目。”
谈花隐道,“很难,人是很容易被环境裹挟的动物。”
“那被拐的人被骗一辈子,岂不是永远都不知道真相?然后就这么死了。”
谈花隐道,“这事太复杂了,先别想那么多,先救人再说。”
他们从这些人的对话中得知两个骗子被丢进了矿坑,于是便去矿坑附近寻找两人,矿坑外没有人,想必是这里的人对自己的手段很自信,认为王应雪和冬麦逃不掉,不过他们并不知道,除了王应雪和冬麦,还有两人。
两人进入矿坑后,顾拾道,“花隐,我不喜欢这个地方。”
谈花隐也不喜欢,这个地方在抢他的灵气。
这个矿坑跟别的矿坑不一样,这种矿石拥有黑色液体的特性,吸取灵力,也就是说,这是他一直以来寻找的矿石。
“顾拾,我找到我要的材料了。”
他前所未有的激动,这不是一座矿山,这是能将他的想法变成现实的无数途径,这一刻,作为研究者的身份压过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