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晕倒后,一人打开房门,但并非是他们刚刚追击的老婆婆,而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
再说另一边,顾拾和谈花隐一同出发,走了一段路,顾拾道,“我们挖开一棵树看看吧。”
对谈花隐来说,挖一棵树而已,不是什么难事,他用非牛顿流体符文改造周围的地面,让地面自动形成一个坑,露出黑色树木的根。
顾拾道,“还没挖到底,再挖深一点。”
谈花隐继续添加符文,往下深挖,他一连添了五枚符文,挖出的深度约有一米出头,但还没挖到尽头。
谈花隐道,“树长得越高,根就挖的越深,这棵树□□米高,根可能有十来米,你真的要挖下去吗?”
顾拾道,“挖,我倒要看看它是个什么东西。”
谈花隐继续添加符文,这个坑越挖越深,深到仅凭目力,还一下子看不清里头的情况,挖了大约有五六米,往下的根少了,不少根系延伸向四面八方。
顾拾道,“往边上挖。”
谈花隐道,“你那么喜欢挖洞,不如考虑养只地鼠。”
顾拾道,“好主意。”
边上的土也被挖开,有更多的光线透进来,倒是很容易看清底下的状况,上面的土是偏黄褐色的,越往下,泥土颜色就开始变黑。
谈花隐捏起一块泥土,黑土肥力好,照理来说,生长出的树木不该这个样子。
不过现在不是探究土壤肥力的时候,谈花隐扔掉那块泥土,对顾拾道,“树下只有泥土。”
顾拾道,“树下没有灵力。”
这倒是谈花隐没想到的,他对灵力的变化不是很敏感,这大概是黑色符文带来的影响。
他们入门之时,就有人教过他们,这世上所有的东西都蕴含着灵气,凡人有灵气,植物有灵气,土地也有灵气,只是有些地方灵气微弱,有些地方灵气浓郁。
只是谈花隐一向不太迷信权威,他相信的是数字和概率,概率告诉他,除了宇宙中的法则,什么都是可以变的,甚至在特殊条件下,宇宙的法则也是可以变的。
所有地方都蕴含灵气,真的如此吗?
至少荒地不是这样的,不过若是寻常修士进了荒地,会因为灵气稀缺而掣肘,谈花隐却不会如此,他能在灵气稀薄的地方生存,这就导致了他对这种状况缺乏敏感,就像一个人,一直生活在苦寒之地,也不会觉得这个地方有多惨。
但顾拾不行,他无法使用黑色符文,反而依赖灵气,所以能更早觉察这一状况。
再看这些树,像极了荒地生长的作物,缺乏灵气,死气沉沉。
谈花隐脑中冒出一个想法,树林荒地化,也许在很多年前,这里也曾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林子。
只是这荒地化是个好现象吗?
对修士和百姓来讲,肯定不是个好事,好好的土地无法耕作,无法住人。
但对上古遗民来讲,可能是个好事,因为他们本来就生活在鬼域那种地方,那么住在这里,绑架女童的会是上古遗民吗?
如果是这样,王应雪三人根本不是对手。
谈花隐道,“我们回去找他们,他们可能有危险。”
谈花隐和顾拾想顺着原路返回,却发现树上的记号消失了,顾拾道,“为什么没了呢?”
“这个问题以后再说,我们离开的不远,只要朝着一个方向走,总不会出错。”
他们沿着一个方向走,走回河岸边,那里还有他们留下的食物残渣,一些鸡骨头和牛骨头。
“他们走的这个方向,”谈花隐道。
两人沿着王应雪三人选的方向走,一路寻找,树上果然没有痕迹,但找了一段路,他们看到了树上绑着的绳子。
有了绳子的指引,找人就方便多了,他们找到了河流,又找到了河流边的小屋。
谈花隐道,“他们三个来过这里,但空气中有迷药的气味,有人把他们迷晕,带到了别的地方。”
“会用迷药,又住在这种地方,未必是上古遗民,”顾拾道。
“是修士的概率更大,”谈花隐道。
这对他们是一个好消息,上古遗民太过古怪,人类修士还没弄清楚他们的能力,可能就先一命呜呼,但修士不一样。
谈花隐和顾拾在寻找几人的期间,王应雪刚刚从昏迷中醒来,他的状况很不好,任谁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别人绑在柱子上,都会很不好,除了他,被绑住的还有冬麦。
冬麦还没醒,王应雪不断用手肘推他,终于将他推醒。
冬麦道,“我们在哪里?冰儿呢?”
王应雪道,“不知道,我醒来就在这里了。”
他们能看到的,只有一栋屋子,但大小和之前见到的磨坊不一样,这座房子大得多,至少能住上十来人。
屋子的所有门都是紧紧关着的,但王应雪眼尖,看到窗户边有双眼睛,那双眼睛发现王应雪在看着,赶紧移开。
王应雪大喊道,“我们来此并无恶意,只是误入此处。”
没人回应他,王应雪试图挣脱束缚,这个绑着他的人不简单,知道他们是修士,绑住他们的绳子还是灵器。
王应雪喊完,冬麦接着喊。
“有人吗?我们真的没有恶意,如果有人的话,出来跟我们好好谈谈,不要伤害我们的同伴。”
屋内,一群人躲在里头,冬芹听见哥哥的声音,很想回应,但有人捂着她的嘴巴,不让她回应,她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眼泪眼见着就滚落下来。
哥哥,我在这啊,哥哥,快来救我。
这是冬芹内心的呐喊,却传不到最重要的人耳中。
那捂住冬芹嘴巴的女人道,“他们都是骗子,你还小,别被这些坏人给骗了。”
不是的,哥哥才不是骗子,你们才是骗子。
“她才来几天,会被外头的人骗很正常,把她带走,等她在这儿住上半年就知道了。”
冬芹被两个女人带去里头的屋子,她不断挣扎,其中一个女人嫌麻烦,将她手脚绑住,关进一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