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云阁集体搬迁,飞羽门占了归云阁的山门,又收归其门下产业,设置基本没有变动,只是改了名字,里头的人员也没有太大变动,除了个别有油水的位置,飞羽门设置了自己的人。
离山门越近,变动越大,偏远的地区因油水少,去了等于流放,基本没有变动。
归云镇的石坊内,简茂被换走,换了一个飞云阁的师兄。
简茂在时,比谭信宽松许多,也不怎么管事,他们过了一段轻松日子,但换了飞羽门的人绝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这是别的门派来的,天生就和他们隔着一层。
董东和王风这两个仇敌坐在门槛聊天,接头人来人往,喜气洋洋,充满了节日气氛,可他们前途未卜。
董东道,“你说我们会怎么样?”
王风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可我们还算不上地头蛇。”
他们实力不够,只能攀附别人生存,如今攀附的人走了,新来的人绝不会跟他们一条心。
两人盯着街道,今天是当地的一个节日,家人要聚在一起过节,为逝去的亲人祈福,若是去世不到七天的,还要举行招魂仪式,不过归云阁的弟子大多是外地来的,有很多人的父母已经不在人世,无人可聚。
人群中,有一人抱着木雕,他的眼神也像木雕,双眼无神,前途迷茫。
“这个小子不是?”董东认出了他,这人在石坊待过一段时间,干啥啥不行,雕块石碑能把自己累死,但这小子运气好得很,混进了八师,成了驭兽师。
可他不该跟着门派搬迁,怎么还在这里?
王风道,“我想到个好主意。”
他拦住灵梅的去路,吓了灵梅一跳,灵梅道,“你想干什么?”
王风道,“把钱交出来,不然捉你回去干苦力。”
灵梅道,“我没钱。”
“你骗谁呢,把钱交出来,”说着,他就要去抢灵梅身上的储物袋。
一二三飞起一脚,踹在王风脑袋上,“真是什么人都敢在你头上拉屎。”
灵梅道,“他们打起人来可狠了,还不是一个人,是一群,我这辈子最怕又高又壮,还满身肌肉的了。”
一二三道,“修士论的是灵力,拿灵力揍他,揍得满地抓牙,看他下次还敢打你。”
灵梅道,“冤冤相报何时了。”
一二三恨铁不成钢道,“你活该被打。”
灵梅道,“谈花隐都走了,你怎么还跟着我。”
一提起这个,一二三就跳脚,谈花隐和顾拾走了却不通知它,虽然它对这两人没有留恋,但它的族人啊,全都在这两人手里。
一二三跳到灵梅头上,踢了他一脚,“你必须给我找到他们,不然我就每天晚上都这样踢你,让你睡不着觉。”
“他们走的时候都没告诉我去哪里,你让我去哪里找他们?”
“我不管,你要找到他们。”
灵梅那漫长的寻找之路刚刚开启,他要找的人此刻已到了函水门如今的驻地,一个偏远的,荒废的镇子。
顾拾道,“桓素是不是在骗我们?”
谈花隐道,“不像。”
“可一个门派建在这里,一点希望也看不到。”
两人刚说了没两句,桓素过来了,身上衣袖卷起,头上戴着草帽,像是刚从地里过来。
桓素道,“你们来了,我先带你们去住的地方。”
住处是老房子改建的,桓素一向节俭,这里又有那么多口人要吃饭,住的地方除了床,没别的东西。
将两人安置好后,桓素道,“你们之后有何打算?”
谈花隐道,“我跟他要去一趟斩蛇镇,之后再寻找一块合适的地方建立门派。”
桓素道,“你们可以留在这里,掌门的位置也可以让给你们。”
他的魄力不够,见识也不够,把前人留给他的产业越做越小,他常常在想,也许这个掌门应该让给更有能力的人,比如眼前的谈花隐,这样也不至于让弟子到处给人打工。
谈花隐道,“我们想建立自己的门派。”
桓素心中遗憾,他又道,“那你们准备在这留几天?”
谈花隐道,“两天。”
桓素道,“我带你们到门中看看。”
除了改建的几栋房屋,函水门还有几片灵田,田中种有药草,可以换点灵石,供弟子修炼,除了灵田,附近还有农田,本来是附近农民种的。
“我离开这里这段时间,附近又发生了战斗,一场战斗就把田里的作物全毁了,农民受不了,搬到了其他地方,如今这里又只剩下我和函水门的弟子。”
谈花隐道,“看见战斗的人了吗?”
“是凌霄殿的人。”
“看清长相了吗?”
“没有。”
谈花隐道,“不如给灵田设个防御阵法。”
桓素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苦于没有资料。”
谈花隐道,“这简单。”
他学的就是这个,正好趁着这两天的时间,将资料拓印一份。
谈花隐和顾拾看过灵田之后,就打算回屋拓印资料,这时,一名弟子跑来找桓素,“掌门,不好了,死人了。”
桓素震惊,“谁死了?”
弟子道,“不认识。”
桓素道,“带我过去。”
谈花隐和顾拾也跟着过去,弟子在路上终于把事情说清楚,原来死的是某个门派的弟子,他与人发生冲突,被人打死之后,尸体丢弃在这里。
几人找到尸体时,那里站了两个人,一见桓素几人,立刻道,“就是你们杀了师弟。”
桓素道,“这事与我们无关。”
“还想狡辩,”两人冲杀上来,却被桓素一手一个,打掉武器。
这两人却不服输,“你们完了,知道我们的师父是谁吗?”
顾拾道,“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是谁?”
“哼,我们的师父就是大名鼎鼎的秋水剑秋忆寒。”
顾拾问桓素,“你认识吗?”
桓素摇头,但桓素的弟子知道,“秋,秋水剑?”
桓素道,“秋水剑是何来历?”
弟子道,“秋忆寒有个哥哥叫秋思阳,为凌霄殿供奉,而他本人掌管着飞羽门下属的一个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