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的虐尽还没散去,我已经提笔开始回忆第二部虐文《寂寞春庭空欲晚》。《佳期如梦》里我忘了孟和平为啥和佳期分手了,《海上繁花》又暂时找不到女主能放到古代的职业身份。
正好这本写完春闱,春闱之后有空可以整好几出康熙大帝的故事了。
两家书院那边的学术交流进行得非常友好,连辩论赛都是星镜书院的赢了。预备班大获全胜,喜提一套圣皇书院试卷大礼包,这是我事先和王安安说好的。一时之间,我在书院里接收到好多白眼。
我将白眼牢牢记在心里,在默书的同时不忘给她们多出出题。
由于我天天窝在府里,火炭用量上升,经过银珠提醒我才发现最近好像确实比较怕冷。
“不会是月子没做好?”铜香也跑来了。
“不应该吧,我都没怎么出门,也没进风啊。”
“不是说心情不好也会有影响吗?”
“确实。”
“怀镜还在忙吗?”
我沉默地点了点头,这会儿怀镜还在书院。我让他看这场子,自己回来了,他也没表示要跟我回来。
“你们两是不是吵架了?”银珠问。
“也不算吧,各自都有事忙而已。”
“之前不都一起忙的吗?”
我又是沉默,她们还不知道原因呢,不管是为何冷战还是为何怀镜得自己去做一些事。
“可能最近写虐文写多了影响心情,你再多烧点火炭,反正也快春天了。”
然而今年的春天似乎来得迟了点,半夜又被冻醒了。真是奇了怪了,我都穿了袜子了,一双脚还是冻得要死。
我知道怀镜一直在帮我暖着被窝,每次躺下去的时候被窝都是热的,但架不住后半夜热量流失。我决定明天穿两双袜子!
又然而,穿两双袜子也不管用,因为我来大姨妈了。好家伙,冷上加冷而且因为冷这回有点疼。我裹着被子坐在床上想了半天,终于明白了,是沈静的喜宴上冷酒喝多了。毕竟严格意义上说,那会儿还没完全出月子。
知道原因后也好办了,暖胃的东西一波又一波吃,姜茶当水喝,红枣当瓜子磕。我让陆泽弄了个懒人桌,便宣布和床融为一体。
可大姨妈并不打算让我好过,晚上被窝里保温性不太好的热水袋失去功效后,我又一次被冻醒了。
腰难受得不能侧睡,仰面下半身又冷,我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帷帐,欲哭无泪。然后被子就被人掀开了,一股很快的凉风之后感觉到了温度。
肚子上覆了一只大手正在轻轻抚摸,双脚也碰到了比被子更热的东西,是怀镜的脚。科学表明,由于男性的基础代谢通常比女性旺盛,所以男人的体温比女人高。事实证明,怀镜的代谢率应该挺高,至少比我高。
“身体要紧。”怀镜在我拍掉他搭在肚子上的手后说。
“不是,来月事的时候不能揉,越揉越痛。”
等等,好像是不能揉腰来着?
“记错了,是不能揉腰。”我又把他的手拉了过来。
“腰也痛?”
“不痛就是难受,不能侧睡,酸得很,但正面躺着脚又冷。”
我说完,怀镜用他两只脚不停搓着我的脚背、脚心。
“是不是,我都穿两双袜子了,还没你热。上半身是春天,下半身是冬天,简直了。”
有了怀镜的体温加持,被窝里很快更暖了,我突然非常后悔为什么在冬天分被子睡,把现成的移动电热毯分了出去。
“咱两还是睡一被窝吧。”我决定放弃冷战,向温暖投降。
“不生气了?”
“哟,还知道我生着气呢。知道自己错哪儿了?”
怀镜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不该在你眼前晃悠。”
“什么东西?”我看着他非常疑惑,“你在讲什么东西?”
意识到我两可能不在一个维度上,我又问道:“你觉得我为啥生气?”
“你不是说看到男人就烦,我也是男人。”
我一时语塞,也不能说他不对。
大概是看我脸上的表情不太对吧,怀镜又说道:“我还不该偷听你和凌鹰说话。”
“哈?什么时候的事?”
“凌鹰没和你说吗?”
“哈?你给我说清楚咯。”
“我听了你和凌鹰谈兵制的事,凌鹰说你说的要保密。”
第二次语塞,又不能说他不对。
“就这?”我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蹦出两个字。见他没有下文,我算是明白了,合着他完全不知道,这几天下来全是我自个儿生气玩呢。
“你为什么不和我同房?”看来只有我开门见山了。
“你身子没恢复好。”
“好不好我自己不知道?”
“那你这次怎么会疼?”
“这是个意外。”
“你说要停奶,但大夫说那样会回奶。”
“哪样?”
怀镜说着另一只手放在胸口,然后轻轻捏了捏。哦,这样。我又不能说他不对。
“那之后呢,不是已经停了吗?”
“你说看到男人就烦。”
“你是什么品种的直男?90度直角都没你直!”我一整个大无语,“那我不还找凌鹰,找李严,找清风扶花他们,他们就不是男的了?”
“我以为你是为了春闱。”
“那确实也是,但……”真的和直男讲话能分分钟把你自己气死。
“我错了,你别生气了。”我疯狂吐着气,怀镜想把我抱进怀里,抬起半边身子又怕我侧睡腰不舒服,只好把头歪进我的脖颈间,在我耳旁说道。
“哎,”我叹了口气,手抚上他的脸颊,“怎么还是拿你一点办法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