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正写到穆念慈从京里一路追随杨康,突然想到了什么把笔一扔往内殿跑去。
“傅婉会不会派人截杀沈观南?”我一进去直接问道,然后发现除了皇帝外,还有个年轻女子,我立马转头看向天花板。
“你先去办吧。”皇帝说完后,那人回了句儿臣告退,又是个皇女。
那皇女路过我身边时还和我说了话:“父君寝宫的厨子又学了新的菜市,襄王若得空了可以来试试。”
“好嘞。”我笑着朝她说道。
“谁啊?”待那皇女走后,我问道。
“玉璇啊,你们没见上?”
“没有,她好像挺忙的,我去两回都没碰上。”
“那老八和老九呢?”
“都没,我就只见到李贵君。”
“哦……”皇帝点了点头。
“哎不是,我来是想说,傅婉肯定不会坐以待毙,她没找我麻烦会不会找沈观南的麻烦去了,我也不确定沈观南是隐在龙骧,还是南下余皇,你说傅婉会不会安排人在进京的路上堵他?”
“等到你想,沈观南怕是只剩个尸体了。”皇帝切了一声,表示不屑道,“朕早就安排过了。”
“哟,厉害厉害厉害。”我拍了拍手,然后又问道,“那你安排的沈观南会信吗?他也不知道您是去救他的啊。”
“有杨限给的暗号。”
“啊?他不是没说吗?”
“之后说了啊。”
“啊?我咋不知道啊?”
“不仅说了,还联系了和龙骧的通信网,前日里在汴州有沈观南的消息了。”
“啊?他不是一直在彩云殿吗?”
“谁说的,都出去好几回了。”
“啊?”
“你老啊什么啊,彩云殿又不是只有一个门。”
“啊?”
“滚回去。”
“……”
回到彩云殿后,杨限正大喇喇偷看我的手稿呢,我到他房间左右前后转了两圈,发现一个后门一个侧门。好家伙,同一个屋檐下,我都不知道他出去了多少回!
“哎你咋不和我说呢!能不能有点基本的信任!”我找到杨限兴师问罪。
“你也没问啊。”
好像也是,草率了。
“那我现在问,到哪儿了?”
“杨铁心和包惜弱殉情了。”
“啊?”我反应过来立刻给了他一脚,“谁问你这个了,我问你沈观南!”
“今日到宿州了。”
“那快了,明天最迟后天就能进京了!”我终于能回府了!得到这个消息,我心情大好,屁颠屁颠跑去芷芫宫蹭饭了。
芷芫宫的嬷嬷见要来,立马让厨房多蒸了两格子饭。我见那辣子鸡丁和酸汤肥牛,就知道了八成是从王府偷的师。我让厨房在走前把这两菜,外加一份炒菠菜弄好,准备打包带走。
李锦沅还传了李妙的消息,说的是沈观南前日的行踪,看来她们还没全知道。我谢过李锦沅,没敢多聊,赶紧带上吃的离开了芷芫宫。
杨限中午一般没那么早吃饭,我回来后他还开着书稿呢。
“叮,您的饿了么订单已送达,请尽快用餐。” 我把食盒放到饭桌上,叫他赶紧过来吃饭。
出于安全考虑,杨限只能在彩云殿活动,哪怕其实好多人都知道了,他也出不去。虽然我刚知道他能溜出去,但也只是溜出去干活,我不信他还能溜出去下馆子。
宫里的膳食多清淡,少油少辛,菜式虽多量却少,很不下饭。主要宫里的人不咋动,饭量小到不需要主食,所以也不存在下不下饭。但我和杨限就不一样了,我是吃大米长大的南方人,他是习武之人体能消耗大,两个人几天不吃上饭,浑身难受。
还好我机智地多带了几碗饭,杨限这个吃法像极了刚下完课的体育生,我甚至怀疑都不够他吃的。
“大哥,这又不是断头饭,你悠着点行不行。”
杨限吃得贼香,我怕再多看两眼自己也忍不住又想吃了,就跑去继续写书了。
待在宫里的第八天,沈观南还是没有来,而且消息在宿州之后就断了。宿州作为京城以北第一个集中型城镇,来来往往的人比南边多。除了主城,周围的几个小县也派了人,但沈观南就像入海的河流一样,突然又销声匿迹了。
朝堂上的那一套炮火和阴阳怪气我都怼腻了,轮到第二阶梯的官员互呛,翻来覆去也就那些内容,甚至已经有人提议组织刺客团把傅瑶环偷出来。马承敏倒是讲了句人话,该重视国民的身体素质了,然后下一句就是不要沉迷牌桌乐馆。
笑死,还好开了球馆。倒是陆安琪撅了她一嘴,原来马家三个闺女全在明月楼开了会员,还企图和黑卡会员好冰箱抢歌。最后完败,又企图砸场子被保镖团当街哄了出去。
估计她家闺女没敢和她说这事,不然也不至于被陆安琪撅得一点没话讲。
“怎么一样是官二代,素质差这么多?”我默默踩了她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