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这样说了？”
“嗯啊，哟哟哟哟，轻点轻点。”我闭着眼，正享受着清风的无情铁爪。
“何必把局面做的这么难看？万一真有人退了，岂不是得不偿失？”扶花也在一边说道。
“这都是能预想到的局面，我只不过是把那层窗户纸捅破了而已，自己动手总比外人动手强吧。”我振振有词道，“再说了，这点刺激都受不了，以后真到官场上不一下就被整崩了。”
“是，你总有理。”扶花无奈摇了摇头，“对他们有信心的是你，对他们没信心的也是你。”
“哎呀，他们到底是后院的人，见得还太少，挑战的任务又那么艰巨，得多锤炼锤炼。”
“不是有你吗，无所不能的襄王殿下。”
“我也会变啊，是人都会变的。”
“那你是要变回去吗？变回那个只知寻花问柳的荒唐小王爷？”
“说不定哦，仔细一想好像那样的日子更爽哦。”我也笑着朝扶花点头道。清风一时加大了手劲，捏得我又是一阵哎哎哎叫。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有一天我变回去了，你们记得要以自己的内心去判断是非曲直，不要再以我为主。”我依旧用开玩笑地语气说着，“也不要去找理由，如果有选择，我一定不会变。”
“我有些不懂了。”
“不懂就不懂呗，反正都是假设。好了不说了，我那稿子还没写完呢，回头又得被八婆催了。”
回到府里，我继续提笔，《皇太子秘史》到底是言情剧的内核，八阿哥为了云儿，太子为了如玉都愿意放弃皇位，只有四阿哥为了皇位欺骗利用了紫瑛。废太子胤礽，历史上骄奢、暴戾的人成了至情至性的善良正派，这也是我当年一点磕不动主线cp的原因。
除了四瑛cp实在太绝，选择这部也是因为他的言情套路。不能老写阴谋算计了，哪怕都是男尊女卑的情节，按到了龙骧头上，但这儿也有皇帝，也有太子，也有争储。
怀镜回来后我也没有多问，他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异常，我便继续写我的书稿。
我专心闭门默书，答疑会那天也没有去，等到交稿才出了府门。
“他们考虑得如何？”刚从八婆那儿回来，我和怀镜一路闲逛着。
“没有细聊。”
“哦，那有人退出吗？”
“没有。”
“那还好，那有人骂我吗？”
“有。”
“谁！”
“全部。”
“我擦不是吧，全部？也包括你嘛？”
“嗯。”
“哈？他们骂我就算了，我是有挑拨家庭和谐的嫌疑，你骂我干啥啊？”我表示不解。
“你明明想好了，还要这样吓他们。”
“哟，你咋知道？”我倒不是不信李妙和陈悦会说，我是不信他会去问。
“凌鹰说的。”
“嗯？他又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说的？”
“答疑会前一天下午。”
“他怎么说的？”
“开源节流，开源才是重点。”
这是我的原话。他既能讲到这里，说明是真懂了。我笑了笑便没再问下去，那么多回的单独辅导，算是没白费。
“哎，是那家卖糖画的！”我指着前面不远处一个小摊，拉着怀镜兴冲冲地跑了过去。
“老板，还记得我吗？”我朝他挥挥手说道。
“襄王！当然记得，没想到您还记得小人。”他一笑，有点胖胖的脸挤出了一个双下巴。
“今天我带银子了，可以不用赊账了。”我笑着，从摊架上选了根小猪的，又拉了拉怀镜让他自己选个。
“哟，今儿王君也来了？辛苦王君那天……”
“我想要上次的那个。”
“哪个？”老板被打断了话，然后又不太明白怀镜的意思，一脸迷茫。
“一个胖头娃娃，头上还有两个小揪揪。”我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
“哦~”老板明白过来，抄起家伙来了个当场加工，“那糖画是照着我家丫头弄的，没想到王君喜欢。”
“你闺女吗？”我一听来了劲。
“对啊，随我一生下来就胖。”
“胖好啊，有福气！多大了啊？”
“十一了都。”
“哈？那你画的是她小时候咯？”
“对啊，现在倒是没以前那么胖了，姑娘大了，要好看了老嚷着减肥。”
“就一个姑娘？”
“还有个儿子，也六岁多了。”闲聊间，一个熟悉的胖头娃娃制作完成，怀镜接过拿在手里。
“有没有考虑送您家闺女来书院？我们招平民孩子呢你知道吧？”我啃着猪屁股问道。
“知道，都是城里的大新闻了，谁不知道啊！只是我家闺女没啥本事，怕选不上。”
“本事不都是慢慢学出来的，你家闺女有啥爱好吗？”
“她喜欢画画，可能是小时候看我画糖人画多了。”
“嗯，书院确实也是缺个美术班。”
“美术？”
“就是画画班，咱们有擅长画画的吗？”我转头向怀镜，只见他摇了摇头。
“那得外聘了。”我思索了一下说道。
“襄王您这是？”
“我这就去找画画老师，记得叫你闺女来啊，万一没有其他学生，你闺女就能享受一对一辅导了！”
“哟！哟！真的啊！”那老板高兴地一直措手，“谢谢襄王！谢谢襄王！”
他喊得太大声了，周围其他的商贩和路人都看了过来，我趁机让她们帮忙一起宣传一下，真一对一多少有点浪费师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