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尔戈一路跟着禺京到了昨天晚上禺京来过的树林:“是你干的吧。”
尔戈的语气里不是询问,而是确定。
“哈哈哈哈哈哈哈是。疫鬼果然厉害,一下子,就把楚螭身边的老家伙弄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可惜,还有上赶着寻死的,要不然,死的可就是嘲风了。”尔戈一拳打到禺京的脸上,禺京没来得及反应,顺着尔戈的拳风就要往旁边倒,尔戈哪会轻易放过他,又是一脚,禺京重重地被踢进树上,树干哗哗直响,树叶受不了这冲击,纷纷飘落。禺京被踢的嘴角渗出鲜血,他漫不在乎地舔了一下。嘴角扯了一下,不知道是因为嘴角疼扯了一下,还是单纯想要笑。
“不愧是血浓于水的好兄弟啊,十几年都没喂熟你,短短几个月,你就跟人家穿一条裤子了。”禺京阴阳怪气地说,眼睛里闪着不易察觉地光。
“什么血浓于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忘了!你还不知道呢吧!你的身上流着一半鲛人的血。”禺京淡定地说。尔戈面不改色,轻眯了下眼睛,没有接话。禺京好像并不在意尔戈是否在听,自顾自地继续说:“你的母亲是我父亲的妹妹,多年前,她偷偷跑出去,多日后回来,发现怀了孕。我父亲很生气,逼问她孩子的父亲是谁,她说是鲛人族族长。生你那天,你母亲难产而死,死前求我父亲不要去找鲛人族族长。我父亲答应了,但他觉得始终这是家族的耻辱,便瞒了下来,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便把你放到我身边来做伴读。”
尔戈半信半疑,淡淡一笑:“我为什么要信你?”
“信与不信,你问你自己便可。哦!忘了告诉你,当时,鲛人族族长已经生下了楚螭。看来,你,可能只是酒后乱性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禺京盯着尔戈的眼睛,缓缓走向他,在他面前站定,将头伸到他旁边,慢慢地讲到。说到最后,尔戈一脚把他踹开,头也没回,想要离开了。身后,禺京看着尔戈的背影,笑得邪魅,幽幽地说,“尔戈!这天可就要变了!”
尔戈回过头,看着禺京,不知为何,总感觉禺京的背后散发着黑气:“蜚说的对,适者生存,这世界本就该是弱肉强食的。尔戈,跟着我。我们一起恢复世界本来的面貌啊。”
尔戈皱了皱眉,禺京的眼睛通红,面色惨白,衬得眼角的朱砂痣格外显眼。他近乎疯狂地坐在地上笑着,嘴角的血渗透进牙上,竟有些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