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韩煜跟炫宝似的捧着矔疏送的角,蹦蹦跳跳,浑身散发着兴奋和自豪。乐极生悲这个词也是不无道理,韩煜蹦蹦跳跳地走,一个不留神,撞到了前面禺京的后背,禺京不耐烦地扭过头看着他,韩煜被吓得愣了两秒钟,猛地想起什么来,把手上的角背在身后,露出他的招牌笑容,说了句对不起。好在禺京心情还不错,没有跟他多计较。韩煜见禺京没有计较,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又爱抚地摸了摸角,又蹦蹦跳跳地跑开了。
“到底还是个孩子,心里藏不住事,开心难过都摆在脸上。”玄公看着前面活蹦乱跳的韩煜,宠溺地笑着。
嘲风看了眼身边一直捏着锦囊,闷闷不乐的楚螭,点了点头:“嗯!发现了!我们身边可不止韩煜一个孩子。”
玄公扭头看着心事重重的楚螭,忍不住笑了一声。嘲风看不过去了,一把搂住楚螭:“这是咋了啊!从昌城出来就魂不守舍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失恋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词刺激到了楚螭,楚螭像回魂了似的,一掌拍在嘲风后脑勺上:“瞎说啥呢!什么失恋!这事别瞎说!”
玄公凑了过来,回归了严肃,说:“我看你自从看过了神女的字条之后,就一直闷闷不乐,难不成她拒绝了你?”
“哪跟哪儿啊,我都没跟她表明心境呢。”
“什么?没表白啊!你树都送人家了,我以为你要借树献佛呢!”嘲风听到这,扯着嗓子问。
周围的人都转过身看着他们,连一向不苟言笑的尔戈和冷酷无情的禺京都会看着他们。楚螭尴尬地咳了一声,用手肘狠狠地怼了嘲风一下,忘了嘲风的肉跟石板一样硬,嘲风丝毫没有感觉,反倒是楚螭疼的龇牙咧嘴。
等大家都回过头,聊自己的时候,楚螭才小声地跟玄公解释:“本来是打算说的,但是我退缩了。”
“为什么!为什么!”哪里有八卦,哪里就有嘲风。对这件事,嘲风充满了热情。
“她问我有没有什么愿望。我答不上来,晃了神,就把这件事忘了。”楚螭觉得神女在提到自己的愿望时,是那么充满力量,甚至带着不可高攀的傲气,可自己却连愿望都没有,实在觉得有些配不上那样的她。所以他没有说出口。也许是怕被嘲风和玄公嘲笑吧,最后还是没有说实话。
“哎呀!你还说我不靠谱!这种紧要关头你都能晃神,你说你。”嘲风看上去比楚螭激动多了,就好像临阵脱逃的是自己一样,倒也添了点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楚螭白了他一眼,没再理他,玄公拍了拍楚螭的背,安慰道:“有些事需要水到渠成,不是光靠努力就能行的,也许是时间还没到吧。日子还长,你们总会遇到的。”
楚螭还想再问些什么,却被韩煜打断了,原来已经到了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