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盯着手机屏幕发呆,房门被敲了两声,刘医生将门推开一道缝隙,透进来一点风,混着浓烈的消毒水味。
“刘医生好,请问是有什么事吗?”
见他没有休息,便直接进去了,手上拿着一份报告纸,当着他的面翻开一页。
“你的问题现在有点麻烦,病情又恶化了。”
他愣了很久,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感应,惨白着脸看向刘医生。
好半天才鼓足勇气问出口:“那我还有多久?”
“现在你的情况我们只能让你活的久一点,没办法根治,而且风险也比较大,至于到底能活多久,就得看你的身体情况了,积极配合治疗,效果理想的话能活个一年也可能更久一点,不好的话可能只有几个月。”
刘医生叹了口气,似乎是在惋惜。
“要多补充营养,按时吃药,最好不要吃刺激性的食物。”
“谢谢,我知道了。”
疾病面前人人平等,就算再有钱有权的人也没用,刘医生此时也已无计可施,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叮嘱几句就出去了。
何希把脸埋进膝盖里,他真的还能回去放烟花吗?他要死了,怎么和哥哥说,还没有等到哥哥回来……
他哽咽着,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哥哥,我不想和你分开……”
一个人缩在被子里考虑了很久李护士的话,或许住在医院里会好一点,至少没有江凌酌,还能安心养病。
思及此,他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他还没有和老师请假,不过也不打算请假了,他要找个时间去办理退学。
惹不起他躲起来还不行吗,他都要被江凌酌害死了,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至少要见哥哥一面再死吧。
他这样想着,手指颤颤巍巍的在备忘录里打字,总觉得有些话还是提前记下来比较好。
回忆着何灼走后发生的一切,删删打打终于确定下日期。
5月22日……
有些病弱的少年抬起头看了眼天花板,上面的灯光刺得他流眼泪,又被他慌忙擦掉。
放下手机后,何希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这个时间学校在上下午第二节课,应该不会遇到江凌酌。
他脱下病号服换上自己的衣服,打算趁着这个时间去学校把东西收拾好。
过了这么多天,江凌酌应该不会知道他回去吧。
何希不敢耽误,在下课之前回了学校,先观察了一下确定没有人在外面才进去,所过之处全是讲课声和翻阅试卷的声音。
在这样的声音中,他敲响了高二八班的门。
这节是数学课,里面讲课的老师停顿了一下,说:“进来。”
“老师好,我来拿一下东西。”
言简意赅的一句话,在得到应允后迅速回到座位收拾东西,周阳平在看到他后探过头去好奇问道:“你这两天都去哪了?我都要担心死了。”
他抿了下唇,搪塞道:“就是有一点事情,不用担心。”
他收拾好几本要看的书,拿上那个因为走得急忘记拿的项链,这是何灼给他的,上面坠着一枚小戒指,他当时怕挨打的时候被弄脏,就摘下来了。
拿完东西,他朝老师点了下头,说了声再见,就毫不留恋的开门出去了,从这一刻起,这里的一切都和他没关系了。
过两天再把退学手续也办了……
说不上是什么心情,有轻松也有难过,更多的是释然,他不想和江凌酌纠缠,他玩不过,也没命陪那位大少爷玩了。
想到以后不会再见到江凌酌,脸上终于有了点曾经的笑意,这点喜悦却在下一秒被一道戏谑的声音打断。
“想什么呢,这么开心?说来听听。”
何希往后退了一步,却发现身后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也被人堵住,那两个人他有些印象,是江凌酌的狗腿子,此时正一脸不善的打量他。
他已经见识过了江凌酌的肆无忌惮,周围几个经过的学生,全都熟视无睹的匆匆走过,毕竟谁会为了一个转学生去得罪学校里的小霸王。
只是他想不明白,江凌酌怎么知道他回来的?难不成一直在蹲点?
“真是让我好找啊,何希。”随后盯着他肩上的书包问:“躲了这么多天,这是想去哪啊?”
不等他说话,江凌酌上前来拉住他的手腕往前一带,将他拉的一个趔趄。
事到如今,他也没什么好说的,破罐子破摔的想,算了,大不了再进一次急救室……
他的专车司机收到消息,一早就等在外面,江凌酌把他推搡进车里,吩咐司机开车,他就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迎接自己的命运。
身侧高大的少年时不时的看他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蓦地,车厢里传来一道极轻的笑声,是很清朗的少年音,但何希听到却只觉得毛骨悚然,浑身紧绷。
他不知道江凌酌又想做什么,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事。
车辆平稳的行驶着,何希看到了之前何灼带他吃过的那家蛋糕店,这家做的蛋糕太甜了,因此生意也不太好,但他就喜欢甜食,后面医生说不能再吃这些东西了,也就再没碰过。
他垂着眼睛不再看,浑身紧绷,握紧了每一根手指,江凌酌撑着头靠在车窗上,目光一直在他的身上,自然注意到了他这点异常。
哪怕何希的手指被袖子盖住,他也还是清晰的看到了被抓皱的袖口。
江凌酌眯了眯眼,想着,原来也没有表面上那么不以为意嘛。
到地方之后,他被粗鲁的拉下车,书包都没来得及拿,膝盖磕到了车厢传来剧烈的疼痛,江凌酌却没给他缓冲的余地,拉着他径直走进了酒吧包厢。
膝盖上的疼痛还没缓过来,又被重重的扔在地上,瞬间变成尖锐又强烈的巨痛。
他有一种骨头要碎掉的错觉,但很快就来不及想这些了,因为身后的人已经将他按在地上不能动弹。
感觉到被什么东西顶了一下,还在挣扎的少年忽然愣住了。
江凌酌踩在他腿上,何希闭上眼睛,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准备,却听见江凌酌带笑的声音。
“今天不打你,我们玩点新鲜的。”
江凌酌找出一个视频放给他看,满意的看到何希僵了一下,笑着问:“这是你吧?”
他顿时如坠冰窟,有些干涩道:“关你什么事……”
上面跃动的白衣少年虽然带着面纱,但身形他不会认错,这就是何希。
“真想不到,我们的好学生还有这样的一面。”
江凌酌示意他们把他反绑起来,然后挥挥手让他们出去,包厢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江凌酌半蹲在他面前眼神晦暗不明的看着他。
“知道为什么要把你绑起来吗?”
何希心底生出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却还在强撑。
“不想知道。”
江凌酌难得没有在意他的不给面子,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连拖带拽的丢到沙发上,紧接着不顾他的挣扎跨坐上去开始撕扯他的衣服。
他惊惧的大喊:“江凌酌你要干嘛!你疯了吧!放开我!”
到了这个时候,何希自然知道他要做什么,他脸色煞白,双腿不安的踢踹着,江凌酌没应他的话,反倒掐着他的嘴吻了上去。
他瞪大眼睛,偏头想躲开,却被死死的钳制住,呜呜的叫着,惊慌中只感觉身下一凉,江凌酌用空余的那只手把他的裤子扒下去。
Fairskin的身体上附着着被打出来的bruise,如同有魔力一般吸引着江凌酌去seek,他用力的摁在那些mark上面,满意的感受到何希acute的shiver。
Finally, he managed to squeeze in a moment to catch his breath.
"Jiang Lingzhuo, don't!"
The adolescent boy could no longer hold back...
Jiang Lingzhuo kissed him while moving mercilessly. In a panic, He Xi bit him, but Jiang raised his hand and slapped him hard.
Ignoring the dizziness in his head, he struggled to step back, his voice trembling uncontrollably.
"Please... don't..."
Jiang Lingzhuo grabbed his leg and pulled him back.
江凌酌拽住他的腿把人拉回来。
他痛苦的抽噎道:“江凌酌……我不喜欢你,放开我,放开我……”
江凌酌把已经空了的酒瓶随意丢在地上,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把没来得及流出来的酒液重新堵回去。
他尝到了淡淡的酸涩,是何希的眼泪。
"What are you trembling for? Why are you crying?" Jiang Lingzhuo helped him wipe away his tears, but his movements remained rough.
Overwhelming grievances surged in, and the teenager couldn't help crying out, desperate and mournful.
His bound hands restricted his movements, leaving him unable to resist and only able to plead feebly.
Jiang Lingzhuo's hand slid down along his waistline, and he felt a tingling numbness like an electric shock emanating from his lower back.
"He Xi, do you like this?"
He Xi shook his head vigorously, sobbing breathlessly: "P-please, let me go..."
However, a cruel hunter never shows mercy because of the prey's cries.
江凌酌的人守在外面,嘴里叼着烟调笑,一门之隔,他们自然知道里面在做什么,口中尽是污言秽语。
“不知道酌哥玩完能不能给我们也玩玩,老子还没搞过男的呢。”
“那小子扭那么骚,真让人心里痒痒。”
紧随而来的就是一阵大笑,在音乐声中显得极其突兀。
“刚才我趁乱摸了一把,那腿,啧。”
那人摩挲着下巴,露出一副色眯眯的表情,做出回味无穷的样子,说话的时候感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江凌酌呢?”
包间的拐角处走来一个人,那人神情闲适,穿着一身黑色休闲服,看起来明明一副很好相处的样子,刚才还在调笑的几人却瞬间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