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武器

月没的海边,居民如往常一样穿着保暖泳衣在海边玩水,阳光在海岸边显得格外明媚,浪花拍在沙滩上,一道油污将海岸污染,油污中走出了一头奇异怪物,身形高大,身上附着金属,肩膀上写着数字15,从外面已经看不到嘴部了,带仍然发出这模糊的声音。怪物还是人形,但是脖子很长,背上和脖子上长满倒刺 ,它本很安分,但是在听到月没人说话的声音后他变得狂怒。

噩梦降临到碓冰城,原本安宁的城市变成废墟,枪械在怪物面前没有任何作用,子弹击中怪物身上会成为怪物身躯的一部分,当地驻军几乎崩溃。一个有资历的息潮人正好来到了这座城市,她拼尽全力才将怪物打退,但是她无法做到杀死,她明白,怪物与界能无关,这是陆上人类自己犯下的罪过,她的职责不在于此,剩下的她也无力去处理了,怪物不知去向,留下一片的残垣断壁。

月没的军部清楚这是什么,他们不敢说出真相,怪物是在复仇,是在对整个月没复仇。他们畏惧,但是现在他们无力,让息潮人们来处理这种事只会让其他更大的祸端登陆土地,帝王的剑士们刚刚离开月没前往他乡,在此时他们内心最深处才有那一丝丝的悔意。

龙痕喝着早茶,他看到新闻里出现的怪物就知道底细了,这是曾经战争所用到的生物兵器,他之前几乎将这些怪物完全摧毁,剩下两个实验体没用在战争上他已经觉得挺奇怪的,但是没想到时隔多年居然反过来进攻月没了。雪晴懒得管这些事情,她听着新闻都觉得好笑,月没的高层在她眼里就是一群有权的奴才而已,她这几天在网络上直播赚了钱也交到了朋友,她很开心。

龙痕则是要动身了,不仅仅是为了解决自己曾经留下的问题,也是为了弄清月没高层的情况,他带着自己前几天刻好的木雕,前往镜折一家的剑馆去。先领正在考虑自己安排谁去处理这个怪物,比他强大的剑士们也会听从他的安排,离开故乡的剑士也一样。岚望则痛斥先领,他觉得是先领搬来明哲才会让怪物造成这么大破坏的。

龙痕的电话打断了先领的思绪,门口家仆不认识他就只能打电话了,先领出门把龙痕领了进来,家族里的人都露出着难看的表情,毕竟龙痕是家族的仇人,龙痕不在意这里的人对他有什么想法,他是来和先领来处理正事的,海掠在墙角边看着这僵住的气氛都感到害怕。龙痕把木雕送给先领,精致的木雕令在座的人都发自内心的感叹龙痕手艺的精湛,但是内心的仇恨他们都恨着。沉默中爆发了冲突,岚望提着剑走向龙痕说:“很抱歉打扰你们的商谈,但是我听闻你剑术的卓越,想要与你一较高下。”

龙痕叫正明把训练用的剑拿来,他很果断的接受了这次比试,岚望完全没有手软,他拿着淬向龙痕走过去,这次比试是个人都能看出是下了杀心的。岚望觉得龙痕是在轻视自己,他一开始就展现了全部的力量,六个影子同他一起在紫色的擂区里移动,但是这种招式龙痕已经打过不知多少次了,龙痕最大的危险也只是岚望手上的淬而已。伴随着愤怒的一刀,淬砍向了龙痕的正面,龙痕能感受到出刀落下的轨迹,依然是一成不变,他出轻轻一拍,淬立刻被他用手打落。

围观的学徒们都没有看清,但是毫无疑问,岚望确确实实已经处于下风了。龙痕没有出剑,他没有什么表情,等着眼前的眼前捡起武器继续。岚望看出来了,他的界能面对龙痕根本没有用,影子在他的眼前如同虚设,他再次捡起淬质问龙痕:“你说我父亲的你的挚友,为什么你要下杀手。”龙痕无言,他转了一圈剑,他知道他先得把岚望打服气。

岚望拿过举世剑会的魁顶,但是面对龙痕他却乱了阵脚,龙痕拿着这把普通的剑灵活的和岚望周旋着,当岚望的剑再一次要劈下来的时候淬又一次被龙痕打落,而这次他的剑已经碰到岚望的心脏前,顷刻间空气极为宁静。心跳声充斥在场地周围,围观的人都不敢发声,龙痕收起了剑也拿走了淬,他把这把刀放回了先领手上说:“你们自始至终只有对悲剧的愤怒,却不知道你们的故人为何成为悲剧。”一封信没有什么说服力,龙痕他把剑拿手折断扔在地上。

“我随时都可以杀死在座的所有人,但是我并没有下任何死手,就算是怀揣着仇恨也一样。这座城市曾经有无数人死于月没人上手,翼擎曾杀死过明哲上万人,但是这些事情你们只会高歌其英勇,这让竭尽全力战死的翼擎现在死得毫无价值,因为他的后人连为何寻死的意义都不知道。”龙痕的话让众人沉默,岚望也有些不知所措了,他是来找先领讨论正事了,跟这些人说话就是很难让他们完全相信的,触动只是一时的,这是情绪的局限性,跟数十年的仇恨比起来这些事不值一提。

龙痕没有多说,他和先领走进了最内部的房间,然后把在月没出现的怪物给先领看了一下,他开始讲述了怪物的来历:“这与上次袭击这座城市的怪物同源,但是这些怪物是低存活率生产的少数精英,你上次也应该遇到过的。”龙痕指着一份月没到明哲海路的航线,他讲起六十年前的事情,月没制造的还没苏醒的怪物随着航船急着回到月没,如果他们冒险选择最近距离的路线横穿大洋,那在冬季的浮冰就会撞沉航船。

“最值得重视的一点,是怪物明显是人形的,这也就意味着怪物可能还有作为人的意识,如果它是带着仇恨来复仇,那就会让事情变得非常复杂。”先领听了心里也是非常不好过,他看到越来越多活着的例子来证明他们过去负罪累累,他难以赎罪。龙痕却表示这种怪物的过去已经是过去先,现在的形势是怪物正威胁着一无所知民众的生命,仅仅是这一点龙痕自然就会去处理好这件事,他找先领来是要他带路,他不可能只为了这一件事去月没的,他要去摸清月没最内部高层的情况,彻的死亡如同山崩,月没内部的统治集团正在换代。先领也知道自己该回去看看帝王了,现在的帝王连厉害安眠山西城的资格都没有,被束缚的王族犹如笼中鸟一样,他们内心深知这一切,但是又不愿承认这件事。

先领拿起淬,现在两人出发前往月没,留下了场外不知所措的众人,岚望看着眼前的留下的木雕,他内心的愤怒难以平息,他拿起剑砍向这件精美的工艺品,在木雕被劈开后却露出满布刀片的机关,岚望当时心里一惊,但是机关实际上被龙痕故意弄松了,机关犹如鲜花一样绽放,艺术依然是艺术,但是岚望内心的狭隘已经暴露无遗,这是比技不如人更加惨痛的失败。岚望也知道自己该放下傲慢了,龙痕这样看起来十分年轻的人拥有的见识比他一个七十多岁的人更加远大,龙痕对他放水不是因为看不起他而是因为他不想伤害没做什么坏事的人,而他却将愤怒投向自己父亲曾经的朋友。

龙痕和先领刚一下飞机就到王宫去了,看门的只有一些连界能和枪支都没有的剑士,帝王在月没人眼中几乎都是透明的存在,不过他们也都认可帝王位置的合法性。月没帝王的深宫一半藏在山体之中,这座深宫也是整个界历史最久远的宫殿,两千多年都没被损毁,设计上能够抵御月没频发的雪崩。走在宫殿里,冷清的气氛不亚于最寒冷的冬天,外面的广场无比空旷,空无一人,两百年前帝王在此面见群臣,沿着中间的古木往里走一公里才到了内殿。内殿最中心只有最高的重臣能进入,石制的建筑经过多次维修依然恢宏壮丽,上面的雕塑镶嵌着过去珍贵但在现在一文不值的翡翠。

山体内部则是帝王居住的地方,内部复杂的地宫在特殊的建筑工艺下居然没有一点陵墓的感觉,这也与镜折一家使用镜的技艺相关,内部的居所比外界更加空心,整个王族就只有两个仆人了,但是月没的帝王显然不关心这些,比起处理公堂上的事情他更喜欢画画。这时候也来了个画画的高手,龙痕是被先领以画师的名号叫进来的,现在帝王的名字叫“芳溢炉倾”。炉倾一看到龙痕就认了出来,他六十年前亲眼见到龙痕和翼擎在明哲的王宫里拜访他的父亲,而在那之后他的父亲就一直寝食难安,先领走上了前半蹲下行礼,而龙痕站在他面前直接说:“我六十年前也应该见过你了吧?”这对龙痕来说不到两年,他也清清楚楚的注意到王宫里的小孩。

炉倾看到龙痕就开始害怕,龙痕来这里也不是干什么坏事,他是来看一下月没帝王有什么变化的,先领向炉倾开始解释了现状:“如今镜蚀的主人已经是龙痕,但是他不会干涉你的任何事。”炉倾还是相信先领的,他问龙痕:“你是来干什么的?”

龙痕也开门见山的说:“你现在有改变月没的想法吗?”

简单的一句话让这位年老的帝王思绪五味陈杂,他看了看自己房间的画布他想了想还是回答:“我的子民应当自由,我无权干涉。”龙痕猜到了这样的回答,他也说出了事实:“你的子民真的自由吗?你的国度真的美好吗?彻死了,你有机会改变如今月没,如果你下定决心,我们会帮忙的。”龙痕准备走了,但是先领选择多和炉倾聊聊,龙痕他也就拿起旁边画笔开始了绘画。

“既然您以前认识龙痕那小时候经常见到我爷爷吗?”先领问了炉倾,炉倾也开始回答到:“你的爷爷对我来说也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在我小时候差点从高楼上掉下去还你爷爷救的我。”一说起他小时候的日常生活就谈了很久,说到一半龙痕都换了好几张画纸了。然后先领也直言不讳的问炉倾:“我有一件事想问一下,您觉得以前的龙痕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炉倾沉默几秒后说了一个很诚恳的回答:“我觉得龙痕是一个很正直的人,虽然不多,但是从他没有真的想杀我的父亲上看,他确实不会杀死一个无辜的人。”

“那我能请您帮我一个忙吗?”先领单膝下跪,他真诚的请求炉倾帮他,他接着说:“也许您的意志无法改变月没的体制,但是您可以帮我和龙痕取得剑士们的信任。”炉倾选择了接受,他拿起几十年都没碰过的王卷,他在上面写上自己的告剑士书:

界各处月没的剑士们啊,如今月没安宁已久,战争早已远去,帝国的军队守卫着人民,但是剑士不能忘记过去的荣誉与本分。剑士不仅仅是职业,更是一个意志,最初的剑士们是保卫月没的王权,而现在我的剑士们要保护的是月没的所有公民,就算身在异国也应当尽量保护住身边的人,这就是我对剑士们的要求。

如今界的局势变化迅速,遇到的风险诸多,剑士们要认识到谁是敌人,谁是朋友。我在六十年前见到的称为龙痕的剑士,他虽是明哲出生的剑士,但是他和镜折翼擎一样严守着自己的准则,他就算作为敌人应当礼让三分,而如今他接手亡友翼擎之手传下来的镜蚀,大家都应将其看作翼擎一样伟大的人。

前途难望,愿众人走上一条正确的路,愿各位剑途顺畅。

王卷上的空间有限,他写的字只有这么多了,写完之后先领拿起保存好就告别了。

龙痕把炉倾的画布都画完了,炉倾欣赏艺术自然也不会在意,他了看上面的画作,如此短暂的时间却绘出了安眠山西城半数名景,他甚至连临摹都觉得困难。但是在龙痕眼中这些画作除了技术一无是处,他出门便和先领说了,他不需要月没剑士们的信任,他现在更重要的是隐藏自己的身份和实力。六十多年前的事大部分人已经认为是传闻了,龙痕他要让知道他的人越少越好,他让鮰羽把镜蚀的消息全部封锁起来了,王卷尽可能的不要对外发表。

接下来要去弄清月没的实际执政者新整商会了,这是一个大商人们的发言机构,背后的人他得弄清楚,另一方面他得随时注意怪物的出现,他没有方法把握到怪物的任何动向,只有等了。从安眠山西城飞到西部最大城市海馆城要一个小时,事情不是很急他们选择坐箱车。乘车的第二个小时他们就突然被拦停了下来,前方有怪物发生灾害,很显然目标就在附近了,二人下车然后迅速前往前方的市区之中。

慌乱的人群逃向城外,他们看到两人持着武器背对飞奔,当怪物拿起车砸向人群时龙痕的拿剑扔飞了车子。“停下”龙痕用哲明的语言跟说了这两个字,眼前的怪物破坏缓缓停下,果然按他猜的一样。它用几乎听不清的语言回答的说着:“同胞,请勿,打扰我,复仇。”龙痕拿剑指着怪物回答到:“你现在所杀的并非你的仇人。”怪物继续断断续续的说着:“月没的,语调,我不会,听错。”龙痕则是回应到:“现在离你的时代已经是六十年前了。”怪物愤怒了,他准备绕过龙痕直接去屠杀平民,他却被龙痕挡在面前,难以突破,他只有再费力的说出几个字:“罪过,应当,后人,担负。”龙痕直接问:“你愿意让你的后人承受你现在的罪过吗?”龙痕似乎触及到了怪物的雷点,怪物暴怒的向着他攻击,他近距离和怪物搏斗起来,二者力量相当,先领绕后偷袭他拿起淬砍向怪物的身上,按道理来说生命都会被这把武器冻结的,但是砍在怪物身上却没有任何效果,显然眼前的生命已经是另一种生命形式了。

“这种技术制造的怪物生命性质都接近彻那样的渊物。”龙痕开始解释他对这些怪物的理解,他接着用力把怪物的腿砍断然后说:“仅仅是摧毁某一段肢体也无法将其杀死。”而接下来怪物则展示了龙痕未知道的领域,地面的混合土组成了怪物的新腿,接着怪物的身体开始吸收周围的一切无机物,龙痕和先领迅速的后撤,怪物把数米内的混合土和旁边的车辆吸收以后变得无比巨大,身体也变得有钢铁般的锋锐的突刺。这也许就是实验的特殊性,而这样的战斗体也需要一个超过动物智慧的生命才能使用这样多变的能力。龙痕也明白为什么月没的军队没有能力解决掉怪物了,小小的金属条在怪物身上可没有任何作用,巨大威力的武器又不能在有平民的城区内使用,这事只有给龙痕他们处理了。

龙痕没有办法将怪物像以前那样斩成两半的解决,不过他知道,怪物是有意识的,是有情感的,情感就是眼前生命最大的弱点,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要让怪物冷静下来。他刚才调动怪物的情绪本身就是为了让眼前的怪物发泄怒火,只要现在他们给平民撤离争取足够的时间就可以了。怪物多次尝试进攻,但是毫无技巧的攻击根本无法击中龙痕和先领的身躯,而试图吸收龙痕武器也没有任何效果,他感觉烨和凝的基本粒子都牢牢的嵌在剑柄上一样。

月没军方的卫星也注意到二人了,他们能认出先领,而龙痕他们则是当作一个不知名的月没剑士。他们看到如此僵持的局面自然也排出他们的“武器”了。月没特行部的部长云追露散也告诉了怪物的称谓——“戮”,他连忙告诉他们的“武器”,顷刻间一道身影飞出了月没中部的基地。

这时候鮰羽和湫心也通过自己的卫星看到龙痕和先领在月没行动,这次应该能看到月没的底牌出现。月没人从古代对抗界能,他们过去和妖怪通婚获取力量,然而这股靠血脉的力量终究不能稳定把握在手中,于是月没人开始制造他们自己的妖怪。缠斗了两个小时,先领已经筋疲力竭,但是龙痕还是最后稳住了怪物的情绪,他收起了剑对怪物说:“看吧,你的愤怒不能改变任何事,你如果愿意现在停手,我会帮你找到你应当复仇的那些人。”怪物停手了,龙痕的方法显然是奏效的,他了解被战争伤到的明哲人想的是什么,但是月没人不了解。

短短数秒之后,几发怪异的钢刃飞到了怪物的身上,怪物一阵难以接受发剧痛,然后愤怒的望向天空,一个娇小的女孩穿着装甲站在高楼上面,这就是月没军方制造的“武器”,女孩缓缓的说到:“我们有办法解决掉戮,你们可以走了。”龙痕看的出来,刚才对怪物的攻击比他们所做的伤害更大,显然月没军队早就预料到这一天。怪物愤怒的向高楼之上的人攻击,顷刻间地基被他吸收,少女连忙飞起,她继续拿起武器向怪物攻击,但是这几发飞刃却被龙痕挡下。少女有些惊讶,她没有多说,拿起武器对着龙痕扫射。而旁边的怪物又开始攻击龙痕了,龙痕无奈,他只有示意先领去解决月没军部的人。

先领把自己的装甲飞行系统打开,他拿起淬飞上去跟怪物对峙,眼前的少女表情依然平淡,看上去才十六岁的她显得格外沉稳,几乎跟龙痕一样。她几乎都是听从露散的命令行事,她用着冷冰冰的语气说到:“你们在干什么?试图和敌过武器沟通?”在窃听的湫心听着都觉得难受,她又看到了一个不该存在的怪物。先领也对背后的露散回答说:“你们很清楚怪物的来历,无需我说,但是他任然有作为人类的意识,你们没有权力剥夺他的命。”眼前的女孩没多说,她拿起弦刀就砍向先领:“妨碍月没未来的事物都应当清除。”先领可从来都不是手软的人,就算对面是小孩子他也一样会尽力为龙痕争取更多时间。

龙痕知道他已经没有多的精力跟眼前的怪物耗下去了,他确实没法杀死怪物,但是他可以让怪物停下破坏,这时候他拔出了另一把剑,他开始认真了。一边的月没人没有把注意力放在龙痕身上,他们只关心自己造的武器能否战胜先领,完全取代剑士才是他们的目标。先领的自身界能上的能力月没军方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他们显然不知道先领已经拿回了淬,女孩的一把刀刃在接触到淬的那一刻就立刻被切成了两半,她也知道她不该近距离作战了,但是在她刚准备拉开距离时她突然就发现旁边出现了幻影,当她下意识的回避缺又发现回避的方向又有人。露散没有考虑过有一天会让她跟镜折一家的人做对手,那个女孩起初也确实有很多失误,但是她没有任何慌张,飞行器喷出了大量雾气,先领也无法查清情况让对方脱离到了安全的位置,现在情况逆转了。

女孩的枪械是一柄远射枪,但是其结构上采用了最先进的技术,能够实现连发,而且容量很大。在距离拉开之后她开始了射击,先领靠影子迷惑她的攻击,但是敌人的开枪速度和精确度能同时做到很高的程度。先领这时候也果断扔出了自己的暗器,这个距离虽然极难命中,但是他的目的是在敌人眼前的建筑之上,建筑倒塌的碎片砸了下来,那个女孩飞行器的速度不输先领的界能。二人在城内的高楼间追逐着,虽然人都撤离了,但是倒塌的建筑也造成了巨大的损失,露散看到眼前的先领没有攻击倾向也就示意他的“武器”停手。

先领也看了出来,他也收起武器,他至少还是一个月没人,不想这些事情发生,他站在楼台上等着眼前的女孩,两人又开始交谈了。女孩对先领说:“你知道与月没为敌的代价吗?”先领感到好笑,他也直说出了现状:“你们有什么资格将自己称为月没?”露散本想反驳,但是他内心深处也知道军队的掌权者本身就背叛了月没的公民,他叫“武器”去解决怪物,此时怪物已经被龙痕暂时解决了,露散有些惊讶,他不相信一个他不认识的剑士把怪物干掉了,他也知晓龙痕大概是什么水平了,龙痕示意让女孩离开,她收到命令也只有撤离,走的时候先领在她旁边问了一下女孩的名字,她没有回答,窃听的湫心听到这些决定去改变些什么了。

人走完了,这时湫心也偷偷给龙痕发了信息,她要龙痕把月没的“武器”制造终止下去,不是为了明哲,而是为了人类所应当有的秩序。龙痕答应了她的要求,他也决定直接从军方开始交涉了,他知道怪物的事没有军队他也没法彻底解决。在走之前他就向地下的排水洞丢下纸条,月没人只砍到他击碎怪物的肢体,并不知道他准备干什么。不用湫心去说,龙痕会自己去解决历史留下的问题的,他也会旅行自己对怪物所说的话,露散不知道,灾难将近。

月没的军事基地看管以往很严,但是他们刚刚才把拥有界能的剑士们辞退,露散正在和人检测“武器”的损害情况时感受到了无比巨大的震动。周围的楼房虽然没有垮塌,但是他们显然也不敢继续留下室内了,他们开始觉得是一次地震。可接着地下钻出的东西就把他们下了一大跳,一对巨大的双臂从泥土里抬了起来,士兵们慌乱的开火射击,那个女孩拿着自己的刀刃发射装置进行着射击,但是巨大躯体的外壳已经难以被射透,这是戮完全适应了躯体以后的样子,二十米高的他如同恶神一样俯视着眼前的人类,但是他没有先攻击人类,他挥舞着巨大的双臂摧毁着制造“武器”的工厂。露散的内心无比绝望,他不理解为何怪物会如此精准的摧毁他们的基地,每一片碎裂的瓦砾都如同刺在他的心头一样。女孩还在奋力应战,可是她在绝对的力量面前第一次产生了情感,她开始了怀疑,怀疑自己存在的意义。

实验的基础被摧毁殆尽,有界能的战士们也到场了,他们挥舞着自己的能力,有的试图剥离怪物的身躯,有的想把怪物切成两半,可是他们都没有阻止怪物,他们的“武器”确实成功了,他的力量超过了界能,六十年前未结束的实验超过了如今的他们,超过了人类能够把握之物。

怪物从地下的移动速度甚至超过了龙痕他们乘车的速度,龙痕留下的纸条被怪物认了出来,他的躯体在短时间恢复,并吸取了大量坚硬的物质,当龙痕来到现场时,他发现事情的发展已经超过了他的预期,他快速的救下昏迷的女孩,而当怪物看到他时也停下了攻击。“你,为什么,要,救,她。”这几个词洪亮的在废墟里响彻,怪物的声音很大,龙痕的声音很小,但是怪物听的很清楚“她和你是同类,她不应的你的仇敌。”,怪物继续回答:“她,说,月没语,伤害我,是敌人。”龙痕也拔出了剑说:“她就和你一样,但是她连仇恨都被剥夺了。”怪物不愿多说,他直接说:“伤我,既是,仇敌,我,无法,被阻挡。”,怪物的手臂变得锋利,他将攻击伸向了龙痕。龙痕把晕倒的女孩扔给了先领,他拔起剑走向眼前的巨物,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战胜眼前的生命,但是他要拯救一个被扭曲的人格。

怪物的速度并不慢,但是跟龙痕比还是差的远,龙痕知道他虽然没有在力量上硬碰硬,但是找准关键地痛击还是能实现的,龙痕在怪物的身体各处跳动,怪物反复移动试图抖动把龙痕甩下来,但是他也看出自己不可能比龙痕灵活。地上的碎片被吸收,实验室的玻璃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透明的刺在他身上长了出来。龙痕将一把剑扔了出去,他把怪物的身躯铲平,坚硬的附着物挡不住他的剑刃,龙痕绕到了怪物的头顶,他竭尽全力的刺中了头部,可是他也发现这并不是怪物的思维的器官,就算头部被这一剑刺的粉碎也没有停下接下来的攻击。无数尖刺刺向龙痕,他从巨物之上被打了下来,身上也有了几道伤痕,他知道仅仅凭他自己是伤不到怪物的,击败怪物需要的是制造怪物的基本理论。

他这时候看到了女孩遗落下来的刀刃,他清楚刀刃的结构显然是能瓦解怪物解构的物质,他只要将这柄刀刃刺向怪物的意识器官。先领他在一边也和露散把事情聊的差不多了,他现在得给龙痕打好掩护。放出幻影迷惑住敌人,然后丢出暗器暂时破坏怪物的感知器官,龙痕也抓住机会,烨刺碎了怪物的心脏,龙痕砍了很多剑之后看到了原来的那张脸,他拿起特殊的锋刃用力的刺入内部。

露散没有缓过神来,他看到怪物如同山崩一样倒塌,事情已经结束了,可是他眼中的希望已经被摧毁殆尽了,他和先领说了很多的事,但是他还是放不下自己的努力。龙痕累倒在怪物的残躯坐了下来,他已经到极限了,怪物残存着最后一丝的意识,他用低沉的声音问龙痕:“你,究竟,想干,什么?”,龙痕轻轻的说:“我想你这样的悲剧不再重演。”怪物又问龙痕:“你,是,哪里,人?”龙痕还是说了自己记忆中故乡的位置,然后又问了怪物:“你的名字是什么?”

怪物用最后的力气说:“同乡,我……名为,猧旋……”之后他停止了思想,如同破碎的石像一样散落在家各处,他应该是死了。

先领拉起废墟里的龙痕,他现在也给龙痕一个和月没军方沟通的机会了。龙痕身上的衣服已经沾了很多血了,他还是给眼前的愚者交上一份实验报告。不同于其他的实验体,猧旋是一个被军队捕获的人类,人类先天就比其他动物更会把握自己的力量,对于他躯体的力量也尽可能的被他凭意志来驱动,但是实验方的安保设施根本无法承受此项实验。“你还要继续实验吗?”龙痕问,露散没有回答,然后龙痕又接着对露散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想必你上面的人也会追责,我也直说了,把怪物引到这里的人是我。”

露散尽力的挥拳砸向龙痕,他被轻而易举的摔在地上,他现在的仇恨全在龙痕身上,他大声叫着:“就算如此,哲明也会被那些人制造的战械击溃。”龙痕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我并非是明哲人,我只是出生在那个地方,我也不是为了摧毁你们的军队力量,我只是想结束六十年前没完成的事情,顺便了解一下月没的情况。”露散锤着地,他大声骂龙痕:“那你这个怪物为什么把他引到这里 。”龙痕也直说了:“猧旋是什么底细你自己应该清楚,你干了什么你也清楚,错误应由错误的制造者承担。”说完龙痕他准备走了,他知道这里很快就会有大量的军队赶过来,龙痕也留下了最后一句话:“保护好这个女孩,这是你最后能挽回错误,你上面的人我大概也已经清楚了。”

就从刚才露散说的话龙痕也知道月没现在的形势了,现在的月没并非是被明哲政府所描述的具有强烈的自我侵略性,而是一个寻求强大国家保护的衰亡之国。现在先领带着龙痕跑向远处去了,留下的废墟与硝烟在半个小时之后迎来了抢救伤员的人,处理猧旋遗体的时候露散直接叫人埋在土里了,他没有选择回收实验体残渣,他向军部请了个长假,还假造了女孩的死亡证明,他现在要好好想想自己以后该做什么了。他在自己的家中看着一架飞机飞走,龙痕在飞机上也看到了坐在卧室的露散,他明白他说的话也还是有用了。

龙痕刚一下机就被湫心接走了,先领先自己回去了,湫心问龙痕关于他了解了什么东西,龙痕也讲述了现在月没的形势。战械这种东西是龙痕从鮰羽口中得知的东西,无限号本身也是以战械技术为核心改造的飞机,而灯耀已经实现了量产的战械了。月没现在是被灯耀支配的国度,他们会联合起来对抗明哲,但是只要明哲的力量渗透到内部去,现在失去稳定的月没也会倒向明哲。龙痕说的话鮰羽和湫心都听的清清楚楚的,但是龙痕的这些情报也是要求回报的,他想用一些明哲军部的东西。

雪晴又在家里无聊了几天,这次她在家里就摸清了龙痕干了些什么事,毕竟月没是她的地盘,龙痕可以直接找她要情报的,不过她也清楚,她的情报网暴露在任何人类手中都是极其危险的。堺衡局所做的事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她明白明哲很快也不需要她的这条情报网了。龙痕实际上没干什么太多能帮到明哲的,这一点龙痕自己的也清楚,鮰羽关心的无非是月没的“武器”,他现在亲眼见到了“武器”,龙痕也摧毁的“武器”制造点,这件事已经结束了。

但是每个国度都有自己的“武器”,不仅仅是一些外观人像人的东西,或是各种界能的操纵者,那些将自己性命抛下身后的都是“武器”,他们组成新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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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行——孤霞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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