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 11 章

发泄后的肖博躺在大浴缸内,一旁伺候的异变者虽然依旧小心翼翼地低着头,但是眼里对于水的渴望却还是敏锐地被肖博感知到了。

不知道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他勾起嘴角轻蔑一笑,然后出声:“想喝水吗?”

异变者似乎不敢相信,愣了一下,但是感觉到旁边主人的不耐烦,立刻摇头低声说:“小的不想。”

肖博却不满意这个答案,冷声说到:“我要听你的真心话。”

异变者此时早已吓得冷汗直流,话也说得颤颤巍巍:“小......小的,想......想喝。”

肖博突然笑了出来,“好啊,我这就大发慈悲赏你喝,跪下。”

异变者跪得极丝滑,看那动作,似乎跪得不少。不仅如此,如果低下头仔细观察他的神情,还能发现他紧张之余竟还有些期待。

“抬头。”

肖博懒洋洋的开口,异变者就像是装有专门设定好的程序,立刻侧着脸威威扬起头,这个角度他看不到主人的脸却能让主人看清他的每一个微表情。

看到他脸上极力掩饰的激动,肖博笑得直不起腰,一边笑一边喊:“杨其,快过来,快赏点水给这条可怜虫。”

杨其也见怪不怪,带着一个漏斗和杯子,只见他熟练地将漏斗塞进异变者嘴里,异变者也乖乖地跪着。

肖博则接过杯子,将浴缸里的水盛出一杯递给杨其,然后看着杨其将水灌进跪着的可怜虫嘴里,而那条可怜虫却一脸的满足。

肖博爱极了这种游戏,一杯又一杯地递水给杨其,跪着的异变者的肚子也由原来干瘪的模样渐渐变得圆滚,即使水都快到嗓子眼了,他也不敢说也不想说。谁知道下一次能和那么多水是什么时候。

肖博饶有趣味地看着这副画面,这可真像久远年代的人们为了吃上肥美鹅肝而采用的喂养大鹅的方法,着实有趣。

看着异变者越来越扭曲的表情,肖博只觉得神清气爽,眼瞧着他的嘴角快要溢出水来,肖博连忙喊停,这条可怜虫嘴里若是滴下了水把他的地板弄脏了可不行。

异变者努力咽下嘴里的最后一滴水后,强忍着想要呕吐的**,低着头真诚地感恩着眼前的主人。

肖博则是轻轻一挥手让他下去,杨其则又叫了一个异变者进来。

这个游戏持续了许久,直到浴缸里的水一滴不剩。

肖博穿着浴袍,杨其则用自己的异能为他烘干头发。肖博拨弄着自己的指甲盖:“杨其,像我这样善良的人是不是不多见了?”

得到杨其肯定的回答后,肖博才觉得最近心中的不爽消失得一干二净,再想起从那个人那儿得到的保证,只觉得神清气爽。

另一头,酒店内

林欲燃合上眼,睡意刚刚袭来,那个熟悉的身影果然又一次出现了。

只不过这一次他们之间的气氛似乎并不和谐。

只见芝兰玉树的翩翩公子站在门外,只着一身最简单的素袍,却让远处的丫鬟们偷偷红了脸。

管家发现了远处的丫鬟,再一联想刚刚发生的事情以及自家小王爷的性子,屏退了所有的下人,自己也悄然离去,只把空间留给江大人和自家小王爷。

“欲燃,今日我便要去青县赴任了。”江逾白温和地陈述着这一既定之事,屋内的人却不再像平日一样喜欢这温和的声音,没有说话,只能听见瓷器摔在地上的清脆的声音。

江逾白知道这是少年在表达自己内心的愤懑,思绪不由得飘到了几日前。

随着林欲燃逐渐长成,文武兼备,朝堂上的争斗愈发激烈,尤其是以丞相为首的朝臣只希望这位小王爷只是一个闲散的富贵之人。

然而,江逾白就是皇帝手中最趁手的刀,在朝堂之上舌战群儒,终是有惊无险将兵权平稳过渡到林欲燃的手中。

丞相一党一直主张与不断侵扰边境的匈奴议和,但是以恭亲王为首的武将则极力主张武力驱赶。

随着恭亲王被斩于马下,主和的丞相一党大获全胜,以割地赔款为代价与匈奴定下了互不侵扰的盟约。

可是,作为恭亲王接班人的林欲燃随着时间的积淀愈发出色,恍惚间竟已有了几分老恭亲王的神采。丞相一党很清楚,一旦小恭亲王接过兵权,那么他们这些年的经营就毁于一旦。

江逾白并不擅长军事,但是他知道这些年百姓的日子并不好过。

匈奴每年都要向朝廷索要数万两黄金,而这些金银都是各地方压榨百姓搜刮上来的。

所以,当林欲燃在武学上展示出极大的兴趣与天赋时,江逾白很开心,为他请来了最好的师傅,他希望这个少年有朝一日能向他的父亲一样,将匈奴赶出朝廷的疆土。

因此,即便不擅长权力斗争,也不喜权力斗争的江逾白开始浸染于朝堂之上,不断分化丞相一党的庞大势力。

功夫不负有心人,那个英姿勃发的少年郎如愿接过了父亲的兵权。

然而,丞相一党又怎会轻易放过他。

为了能够夺过这份兵权,江逾白筹谋了数年,此时的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皎皎君子,白玉终是有了瑕。

在这场斗争中,丞相的嫡次子王完可谓功不可没。作为天然的丞相党,他却倒向江逾白的阵营,还为他鞍前马后,分化了不少丞相的势力。

丞相王肃知道自己的嫡子竟帮着外人对付自己亲爹时,气得几近晕厥。

要问为何这王完如此大义灭亲,不过一个“情”字。遥想当年,天生好颜色的探花郎着一身大红袍游街时,不知迷倒了多少女子,鲜为人知的是也迷倒了这位丞相之子。

只一眼,王完便将这位最年轻的探花郎刻进了心里。

王完不喜政事,独爱吟诗作画。因着上头还有个嫡亲哥哥极有能力,加之丞相一党权势滔天,对于这个小儿子,丞相终是多了几分溺爱,便也由着他的性子。

不曾想,这王完就像是相思的少女,终日追逐着江逾白最新的消息。

江逾白爱着什么颜色的衣裳,爱吃什么,爱喝什么......王完都门儿清。因此,堂堂丞相府里常常出现一些市井食物。

丞相也曾训诫过这个儿子,认为这些行为都有损丞相府的面子,但无济于事,最后也随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王完也是京中少有的未议亲的贵族子弟,丞相和丞相夫人也曾替他物色了不少大家闺秀,但都被他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拒了。

后来,丞相发了怒,也是希望这个儿子成了家能稳重些,硬是为他定了一门亲,熟料王完知道后竟将匕首架在脖子上以死相逼。

王肃在朝堂上可是出了名的铁血手腕,但是面对这个小儿子也是束手无策,最后只能由了他去。

江逾白在筹谋过程种便是发现了王完对自己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遂加以利用,让他成为了扎向丞相的一把尖刀。

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很快就在坊间流传,他和王完的关系更是成为了平头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丞相也被这个儿子气得不清,也打定主意要好好管教一番,便以王完与江逾白间存在不正当关系为由让手下人疯狂攻讦。

文人最重的就是风骨,声明有损,仕途便算是毁了。

王完的身后有丞相,就算声名有损,只要他服个软,他依旧能凭着他爹的身份在官场上畅通无阻。

可是,江逾白的身后空无一人。

随着舆论的发酵,江逾白最终被皇帝贬到青县任县令。

王完则在家大闹了一场,不知道中间是经历了怎样的曲折,他竟独自一人来到了江逾白的住处。

急促的拍门声响起时,江逾白正在午间小憩。

打开门,看到的是眼圈乌青的王完。

本就不是恶人的江逾白内心更是愧疚,将人带进大厅。

“王兄,是江某对不住你。”望着眼前过于瘦削的少年,江逾白内心并不好过。

这件事,他确实做错了。少年人的喜欢最是热忱,尤其是像王完这样毫无杂质的喜欢更是难能可贵。

可是,为了达成一个好的目的,他利用了王完的感情,伤害了他。

王完直愣愣地站着,因为江逾白的道歉,他无神的双眼似乎多了一些神采,“你之前都是叫我阿完的,如果真的觉得对不住我,就带我和你一起去青县。”

不知经历了些什么,王完的嗓音有些嘶哑。

江逾白则是震惊于王完说的话。

“丞相不会同意的。”江逾白试图劝阻少年。

“我已被革除族谱。”

少年的眼睛瞬间燃满能灼伤人的光芒。

一片寂静后,“好,那你就和我一起去青县。”

不知什么东西被摔在地上,清脆的声响引得江逾白向远处看去。

只见林欲燃就站在不远处,察觉到他的目光后竟直直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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