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的宴会排场大得惊人。
正厅张灯结彩,歌姬舞姬轮番上阵,山珍海味流水般呈上。萧老爷坐在主位,面色苍白却强打精神;萧景琰在一旁殷勤布菜;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位四十出头、面容阴鸷的男子——萧二老爷,萧景琰口中的"二叔"。
"那位就是二老爷?"花想容小声问我。
我点头。萧二爷身形瘦削,十指戴满宝石戒指,正眯着眼打量厅内众人。当他的目光扫过我们时,我后背一阵发凉——那眼神像毒蛇吐信。
萧景琰向我们介绍:"家父,二叔,这三位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萧老爷虚弱地拱手:"多谢三位仗义相救犬子。"
萧二爷却盯着白秋练:"这位大夫...看着面熟啊。"
白秋练面不改色:"萧二爷认错人了。"
宴会进行到一半,花想容突然起身:"光喝酒多没意思,不如我舞剑助兴?"
不等众人回应,她已抽出软剑舞了起来。剑光如水,红衣似火,满堂宾客看得目不转睛。萧景琰的眼神更是黏在她身上,连酒洒了都未察觉。
花想容的剑尖忽而指向萧二爷,在距他咽喉三寸处猛地停住。满座皆惊,萧二爷却面不改色,反而鼓掌:"好剑法!"
"献丑了。"花想容收剑回座,却在桌下悄悄塞给我一张纸条——她刚才趁舞剑时从萧二爷腰间顺来的。
我借口如厕离席,打开一看,是张药材清单,上面赫然列着"醉仙散五钱"!
回到宴席,花想容正和萧景琰拼酒,白秋练则被萧老爷拉着问诊。我朝花想容使了个眼色,她会意,突然"醉倒"在桌上。
"花姑娘?"萧景琰轻推她。
"唔...不行了..."花想容含糊地说,"萧公子...好酒量..."
萧景琰得意地笑了:"来人,送花姑娘回房休息!"
两个丫鬟扶起花想容。经过我身边时,她手指轻轻在我掌心划了个圈——意思是"子时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