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的后半段,S明显感觉到,云景的心情愉快不少。
成功吃鸡后,一旁的消息栏出现S的话,【你很高兴吗?】
云景下意识嗯了一声,旋即顿住,“我们赢了,我肯定高兴。”
S没再回复。
结束游戏后,云景跟傅时域敲定他下周回国的时间,然后跟俞侨那边商量着请一天假。
知道云景是要接他的男人,俞侨那蠢蠢欲动的小心脏,恨不得飞出来跟云景一起去机场。
云景着实没太明白,俞侨为什么比他这个当事人还要激动。
他问,得到的回答确实,“你不懂。”
云景抿唇。
好吧。
他不懂。
又是几天的忙碌后,终于到了傅时域回国这天,前一天晚上,云景就跟俞侨请好了假,然后买了回家的票。
傅时域是次日十二点抵达的机票,云景一早收拾好。
他前几天跟着俞侨工作时,衣服都以深色为主,今天要去见傅时域,不知道怎么的,云景潜意识觉得自己应该打扮乖巧一点。
于是挑了一套浅色的休闲装穿上。
秦叔开车把人送到机场,云景下来后,就主动找到接机口,站着等人。
看着机场大屏幕上依次抵达的航班,距离傅时域的航班越来越近,云景莫名小小的激动了一下。
很快,出站口出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云景原本静静站在栏杆前,视线冷淡睨着来往的旅客,在看到傅时域那抹修长身影出现的瞬间,他眼睛微微一亮。
云景抬起手,朝着傅时域挥了挥,声音随即扬起,“傅哥!”
裹着黑色风衣,鼻梁上架银丝眼镜的矜贵男人朝他笑了笑,脚步加快不少,他走到云景面前。
“来多久了?”傅时域修长的手落在云景头上,他轻揉两下,动作亲昵。
云景自然接过他手中的行李箱,“没来多久。”
“傅哥身体怎么样?这次去治疗有好点吗?”
傅时域垂眼,他低声说,“还是老样子。”
说着,身后另一道熟悉的身影逼近。
在沈峥靠近的那瞬,他听到他那个身体无比健康的雇主,故作虚弱地咳嗽两声,然后借着机会往旁边的清瘦少年身上一倒,“还是得好好养。”
沈峥:啧……
这么大年纪。
真不要脸。
“你就是傅总娶回家的那位?”沈峥实在看不下去,往前靠近了些,主动跟云景搭话。
云景听到声音,侧身看身旁出现的男人。
傅时域之前提过,怕他忘记,又介绍了一遍,“我的医生,沈峥。”
云景点点头,跟沈峥打了声招呼。
把沈峥送回家后,车上就剩下了云景和傅时域。
有一段时间不见,云景的心思复杂,说不上来,有激动,有欣喜,但同时,好像还有那么一丢丢的小尴尬。
就在云景思索着该如何打破尴尬时,傅时域率先开口,“老爷子让我们回去吃午饭。”
云景顿了顿,反应过来后他仰头,“好,好的。”
“之前傅擎欺负你的事情,尽情跟老爷子告状。”
傅时域声线沉稳,他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虽然视线漫不经心的,但云景莫名就觉得,他在凝视他。
云景滚了滚喉咙,他沉默两秒,“总是告状,老爷子会觉得我居心不良。”
傅时域身子前倾,“不把握机会怎么报仇?”
云景轻缓地摇了摇头,“但也不能用这样幼稚的手段。”
知道傅时域目光依旧落在自己身上,云景继续说,“我在公司得到了一些消息,说傅擎为了给安菱找资源,把公司未成年的小女孩当筹码。”
“现在还不确定这些事情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我能找到证据的话,绝对能让给他重重一击。”
傅时域在一旁听着,他眼神微冷了几分,他有听说,傅擎非常疯狂地捧那个叫安菱的女演员,但他没想到,傅擎的手段竟然会如此没有下限。
他指尖在大腿上轻轻敲了两下,“如果你准备用这件事情做突破口,我给你权限。”
云景疑惑,“什么权限?”
“他让你去做小助理,就是为了让你远离公司的核心部门。”傅时域分析,他沉吟道,“你可以去做他的秘书,但……”
说着,傅时域顿住,没再继续。
云景追问,“但是什么?”
傅时域手指指背轻抵在下巴处,“但是出于私心,我不想你去。”
云景怔住。
“你现在是我的合法伴侣,我并不愿意你和前男友有过多接触。”
“会有点吃醋。”
云景的眼睛微微瞪圆了些。
他不知所措,望着逆着车窗外阳光的那双摘掉眼镜狭长的眼,一时僵住。
傅哥说他会吃醋?
云景的耳根子隐隐发热。
他下意识往旁边挪了一点,避开傅时域的视线,不敢再直视他的眼睛, “没,没关系的,不想我可以不、不去的。”
云景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这句话说得很结巴。
就在他内心混乱不堪时,身侧的傅时域,手曲成拳,掩在唇边低低咳嗽一声。
云景连忙压下心情的情绪,“傅哥……”
傅时域摆摆手,“没事,就是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云景默默抿唇,“好,那傅哥休息一会儿吧。”
他垂眼,望着垂落在腿上的手腕,很瘦,很白,很无措。
“可以靠过来点吗?”
云景胡思乱想时,傅时域虚弱的声音响起。
云景连忙坐过去点,傅时域疲倦地捏了捏眉心,脸色苍白,“我想靠着你的肩膀,这样舒服点,可以吗?”
云景怔怔点了点头,“可以的。”
等他缓过神来,傅时域已经靠近。
傅时域身上清爽干净的洗衣液味道铺天盖地袭来,几乎要把云景的呼吸彻底包裹。
他的身子往下挪了挪,有些艰难地把头抵在云景的肩膀上。
发丝轻轻触碰着云景的脖颈,微痒的感觉,让云景下意识缩了缩肩膀。
感受到傅时域的不适,云景又慌忙直起腰,撑住他的头,让他尽量靠的舒服一些。
一路上,云景都努力撑着腰。
但机场回家的路并不近,逐渐的,云景坐着也困意上头。
他昨天到家已经十二点,收拾完一点多,早上六点就睁开眼,完全睡不着了。
车辆平缓地行驶在路上。
路途过半,云景彻底睡了过去,头抵着傅时域的头顶,没了意识。
原本双眸紧闭的男人,慢条斯理睁眼,感觉到头顶的重量,他放缓动作,拖着云景的脸颊,让他靠在自己肩头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