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白色光束从恒升门弟子的体内穿过。每个人都感到自己的身体凉了一下，不过不是普通的凉一下——是“透心凉，心飞扬”仿佛下一秒就要狗带的凉一下。
但那些光束并没有伤到恒升门弟子，而是全朝着尊師打去。
这一回，尊師就算不死也得瞎了吧？
赵静哲欣慰地想：终于他奶奶的要结束了，完事后他一定得扎一扎刘浩天发泄一下。
有些男弟子已经在想待会儿要不要去踢球了，但想到他们没了体力，只好作罢。
杨紫萱只觉得自己要瞎了淦。
于晓寒眯着眼睛，盯着刚刚王子裤所在的位置。
“我怎么感觉，她俩没打完呢？”魏依辰皱眉。
“我也觉得是。”于晓寒也皱眉。
世界上好像有个定律叫“有烟无伤定律”。
烟尘散去，恒升门弟子再度看清了战况。
灰色的硬质东西笼罩住了尊師，王子裤轻皱眉。
那是……活化石吗？
众人不理解。
字面意思，活过来的灰色化石，会扭巴扭巴跳美式霸凌的那种化石。
恒升门弟子仿佛听到了声音。
草。好怪。
灰色的东西渐渐打开，尊師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众人面前，直到那些东西变成骨架的样子，众人才恍然大悟那是尊師的骨头。
“骨头也能得灰指甲吗？”杨紫萱好奇地问道。
魏依辰笑了。
“不能吧。”于晓寒发笑之余答道。
王子裤和尊師已经打上了。又一次。
“这就是你说的裹尸布？裹谁的尸体？还是只是一张破布？”尊師笑着，灰色的骨头挡下一次又一次王子裤的攻击，“你已经为自己建好棺材了吗？嗯？”
黑色的剑刃无休止地攻击着。
“你清楚你杀不了我。”王子裤的神色从未动摇，仿佛她已经看见了这次战斗的结局，“你在这里耗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
“意义？你在这里挡我的路也有意义吗？”尊師冷笑着，“乞丐也有资格谈论意义？不……”尊師扭曲地笑着，“没有意义，善没有意义，光没有意义，全都没有意义！血才是真正存在的，仇恨！这才是这里的唯一镌刻真理的参天大树！”
“……”
一具想要报仇的空壳。
一个充满断裂与混乱的灵魂。
如果没有王子衣，这大概就是云非雾的结局。
死亡能让尊師解脱吗？王子裤不知道。
但她总可以离开这里了。
死后的世界是会更痛苦还是更安宁？会再也不见亲人还是终于能够团聚？
王子裤不知道。
那些死去的人是想要离开这里，还是想要更加美好？大概是前者吧。
所以只要离开就好了。
即便是永远的昏睡，只要不再痛苦就好了吧。
话虽如此，但王子裤不想帮助别人“解脱”。她并不想再次手染鲜血。
但为了恒升门，不得不如此。
既然噩梦一定存在，那就让她面对吧——
赎罪。
……
“这些肮脏的蠕虫，就该淹死在泥水里！”尊師癫狂地说道，“化作血泥，在泥水里上下浮沉不得安息！他们活该！他们都活该！”尊師极力地扯着嘴角，仿佛如此才能抒发她的情绪。
眼泪不会在这些人的面前流下。不会流下泪水。不会的。
复仇之火还没有把一切焚成荒芜，怎么能下雨呢？
“是啊，”不知这时是谁在说话，她只是拿着玄胤，看着尊師，轻声道，“活该。你觉得善良遭恶报是活该，可世道本就不公，怎么能不知道……当你伸出手时，就要做好胳膊被拽掉的觉悟呢？”
“所以，我把别人胳膊拽掉也不为过吧？”尊師笑道。
王子衣摇摇头：“在杀人时，主动你就输了。不能狗咬你一口，你就把满大街追着老鼠屁股啃。”
“老鼠并不无辜。”
“人家没招你没惹你，你哐哐上去给人两拳，抡得人家眼冒金星口吐白沫的，甩开膀子就特么干，都挤碎（几岁）了，还这么离谱，你的仇人又不是老鼠。”
“哦，”尊師笑着，即便这话听进去了，于她而言也没有什么用了，“但已经无法停止了。这恢宏的乐章怎么能在**时戛然而止！恒升门！死亡的戏台已经搭好，又怎么能轻易取消演出！”
“希望你下辈子能明白。”王子衣真心道。
别他妈再乱杀了。
城门口杀鸡那大爷勤勤恳恳六十年了也没宁那么能砍。
王子裤提剑，二人再次打在一起。
尊師的灰色骨头生长起来极快，但大多时候都是用来防御，胳膊化作的剑刃的确锋利，但砍不到王子裤身上都是白瞎。
用邪术或者光束也是，几乎伤不到王子裤。
目前看来，尊師和王子裤的法术不相上下，但尊師隐隐感觉到，王子裤还有一些东西没用。
还有那把黑色的剑。
“这些邪术你刚接触吧？”
剑刃与骨头碰撞发出声音，仿佛冰冷的节拍。
“你还有台词没说完吗？难道这就是你的奇怪遗言？”尊師笑道，没有停下攻击。
“你没有把这些邪术用通透。”王子裤平静道。
邪术与魔修更胜在奇。那些变化莫测、世人闻所未闻的招式，才能把强劲的敌人打倒。如果她能把这些骨头变成利刃……
但这些王子裤是不会提醒尊師的。
不过嘲讽一下还是可以的。
“何必在意舞台上的聚光灯是否足够闪亮？”尊師笑着，一头白发在她脸庞飞舞着，癫狂，无所束缚，“只要幕布落下，一切就都结束了！演员才是关键！灯光、灯光又如何！”
硬化的血肉砍在了王子裤的胳膊上，鲜血喷薄而出。
尊師露出了笑容，得逞的扭曲笑容。
看啊！演员身上的血色灯光！
这才是这出歌剧最精彩的舞台效果！
但是！害怕的神情呢？痛苦的神情呢？演员怎么能不表演？！
尊師的笑容有些可怖。
王子裤神色莫名，没有治疗自己，任由血留下。
是灯光不够？是舞台道具不够逼真？
尊師微白的脸庞扭曲了，她抬起胳膊，想要把王子裤的整条胳膊削下来。
来吧！身临其境地表演啊！歌剧！这她一手导演的歌剧！来完成——来完成这一**！来吧！来吧！！！
眼中灰色的纹路闪出异样的光芒。
枝干暗灰的枯树燃起炽焰，灼红的叶狞笑着、跳跃着、繁衍着。烈火烧木亦烧林，一起！一起被噬成灰烬吧！
嗯嗯精神状态不太好，所以咕咕了点
抱歉抱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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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活化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