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光四起。
恒升门弟子先是被晃得一懵，随后虚弱的感觉涌上。
妈的被阴了。他们不约而同地想。
王子裤没受其影响。
即便奈莉尔知道王子裤的存在，也把她的灵魂选中了，但王子裤也能完全抵挡那个法术。
“卧槽……”赵静哲摇晃着扶着墙壁，“这他妈是什么鬼东西？”
“一种法术……”李玟汐猛地察觉到什么，“我趣我们中计了！”
“好了，现在你们应该都挺虚的，”奈莉尔伸了个懒腰，“我会让你们死的很轻松的，我知道，你们没做错什么。但可惜有人要除掉你们。抱歉啦。”
杨紫萱默念咒语：There was a man from Nantaket his dick was so long he could suck it。
肉色的巨大锁链拔地而起。
妈的她不想用这个奇怪的法术的，但这个法术所需体力和仙力是较少的，太适合在这里使用。
妈的。杨紫萱默念。希望没人知道这是她干的。
[……]
有危机意识，合理运用法术，还可以。王子裤默默点评。
奈莉尔发誓这是她见过最奇怪的法术。
然后她就凭空拿出了炮。
事实证明，在热武器与冷兵器的对决中，还是热武器站了上风。
看到锁链被轰成碎渣时。杨紫萱还有点庆幸。
还好毁尸灭迹了，不然清白不保。
[……]
攻击力不足，必赢的信念也没有。
恒升门众弟子意识到他们已经不具备挥剑的体力后，他们选择了法术。
从物理攻击转到魔法攻击，看上去是个明智的转变。
但因为他们仙力的流失，这些法术也不能很好的发挥出来，最终呈现的效果就是一堆火星子在乱窜。
没伤到善于躲避的奈莉尔，还打了自己人。
“孙迦俊我草.你妈！”任司成一边骂，一边看孙迦俊笑嘻嘻地竖中指。
“任司成你这不行。”赵毅军嘲讽道，“还不如人家小姑娘的烟花棒呢。”
团结性不高。王子裤觉得这是她第二次指出这一点了。
最终，奈莉尔拿出长刀：“该结束这一切了，各位优秀的恒升门弟子。”她笑着说道。
该润了。
有的恒升门弟子默默想着。
“I believe I can do my best！”
“Fuck！I'm so excited！It's……”
然而，都没用。
“哈，”奈莉尔露出得逞的笑容，像是一个坏女人，“如果你们一开始就跑还不会如此落败呢。”
真是一群不大聪明的小屁孩儿呢。
奈莉尔走到赵静哲面前：“就从你开始吧～”
“等一下，”赵静哲此刻居然还挺镇静，“我只有一个要求。”
奈莉尔挑眉。
“先杀刘浩天。”赵静哲说道。
刘浩天：？？！
“他奶奶的你个小可爱！”刘浩天开始骂街。
魏依辰笑了。
奈莉尔轻笑一声：“临死前，还想着拉同伴下水。真是好同门啊。”她挽了挽耳边的黑色长发，笑道，“好啊，我成全你。”
奈莉尔走到刘浩天面前。
赵静哲默默拿出毒蛟之牙。
他不会再犯上次打王子裤时的过错。
刘浩天和赵静哲眼神一对，赵静哲把那根银针轻置在地上，朝刘浩天滑过去。
细小的银针借着力道按赵静哲预想的方向滑去，如同救济之光发射出去。
银针滑……滑过了。
刘浩天：？？！
赵静哲：？？！
神他妈滑过了！！！
“安息吧。”奈莉尔轻声说道。
白刃朝刘浩天脖颈砍去。
金属碎裂的声音传来。
顺着黑色的巨大剑刃，奈莉尔惊诧回头，对上王子裤漆黑无底的眼眸。
×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奥菲亚的下颚被卸了，她做不出咀嚼的动作，只要用颤抖的手指把丹药捏碎，然后把药泥一点一点塞进嗓子眼，再艰难地用喉咙吞咽下去。
药的起效很快，再加上奥菲亚的治疗法术，她身上的伤基本消失了。
好像只有那被撕碎的沾血衣物还证明着噩梦的真实。
恒升门。她默念。恒升门。她再次默念。
她颤抖着站了起来，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滑下去。而清澈的泪水又能洗掉什么呢？
家。她握紧那件本不属于她的外套。
或许她本会狂奔回家，但颤栗的身体不允许她这么做。恐惧感仍未消散，仿佛已经渗入了她的骨髓，在催化新的东西生成。
她再次回到家，但仿佛已经脱胎换骨。
她蜷缩在一个熟悉的角落，紧紧抱住自己。也不管身上的血迹蹭到墙壁有多难清理，方才发生的事已经不允许她思考太多。
为什么？为什么？
她急切得到很多问题的答案，但没有人回答，她只能一遍又一遍问自己。
她哪里做错了？如果没有错，为什么是她得到如此可怕的遭遇？
奥菲亚明明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啊，她甚至一直在努力地帮助别人。
她的善良本来就没什么好报。
帮助别人而得来的满足感是一时的，随着长夜漫漫，空虚感会填满心灵。倘若被帮助的人直接走、连声感谢都没有，那更是得不到什么快乐。
而如今，她的善良得来的是恶报。
她甚至要为善意付出惨烈的代价。
奥菲亚眼下被画上去的两个黑三角已经被泪水模糊，漆黑狰狞地竖在脸上，仿佛由怨恨化成，为这摇摇欲坠的信念描上几笔可怖。
要原谅这个男人吗？把这一切就当做没发生过，然后继续那平常的好人日子？
继续善良，然后得到恶报？
不。
心中的不甘和愤恨突破了理智与向善的囚笼，疯狂地潜滋暗长。一声枪响便引来战火连绵，且就此不休。
这些生长起来的东西疯狂地尖啸着，不久前四下飞溅的血浆一遍遍在她眼前闪过，她冰冷的脑海回想起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愚蠢、偏执而麻木的善良。那就是一个她拿来骗自己的弥天大谎。
现在她真正的无路可走了。
那些谎言，一叶障目的麻木。
那些回忆，末路断肠的愚蠢。
那些偏执，虚浮无谓的善良。
奥菲亚的意识开始趋于混乱，现实与幻觉一点点在她眼前扭曲、混杂，在那无法拼凑出一点色彩的破碎的思绪中，一个念头逐渐粘合起来：
让这可悲、不公的人世自食其果。
……但她真的要这么做吗？或许还有一条路……
波涛掩盖、吞噬着彼此，情绪的激流碰撞着。过度的思考让大脑匹配，混乱的思绪飞舞着，践踏着脆弱的精神。
……就那么做吧。
把这悲惨的一切成倍地回咬给他人。
奥菲亚用剪刀剪碎了那件外套，又或许不止剪碎了那件外套。被丢入垃圾桶的是更为宝贵且无用的东西。
奥菲亚从书柜一角抽出一本古籍，毫无光亮的眼睛和这泛黄的书页显得分外协调。
奥菲亚拿出刀。
任何代价这此刻都已经不算什么了。这只是那伟大复仇歌剧的幕启。
幕布会是红色的。幕布会是红色的。
灰色的眼睛上刻满了繁杂的纹路，像无数苦痛盘根错节凝聚于此。
用眼睛，用寿命，换来那无比强大的巫术。
聚光灯已经准备好，该去找歌剧的演员了。舞台上的木板会在她的舞步下嘎吱作响，场景会不停变换，而幕布！
幕布永不落下！
尊師。这会是个好名字。
歌剧的撰写者，尊師。
这章有段是尊師亲妈加的
梗解读：
那个咒语是某人发现的奇妙语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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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