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一脸懵逼，愣愣的在齐轻珂和肖越身上来回看：什么情况？丧尸还能说话？？
雨仲默默推了推眼镜，道：“装的？”
肖越摇摇头，觉得刚刚齐轻珂的反应不想装的，她应该是真的疯了，现在只有一瞬的清醒和他们交流。
不得不感叹齐轻珂的意志力坚定。
“十年过去了啊…肖越你身后的是……”她笑道：“陈杰人啊，哈哈，我又找到你啦！”
“咚咚”几声敲击声，肖越离器皿不远，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身后陈杰人的动静之大，他想逃离这个地方，逃离齐轻珂。
“咕噜咕噜…咕噜噜”陈杰人疯狂的挣扎，双手不停地在福尔马林中划动。
这求生欲啊…
但，什么叫又？难道这些人身上的伤口不是齐轻珂弄出来的？
肖越说出了自己的疑问，明显的看到齐轻珂听完后怔了一下。
“对啊…我为什么要说又呢？”齐轻珂眼中闪过一道红光。
齐轻珂瞬间冷了脸，微微低下头，看见了裙摆上的泥渍以及满是血迹的双脚，嫌弃的拍了拍裙子，刚拍了一下，又看见了手背上，手臂上的雨水，嘴角抽搐。
“啧，她又到哪里疯去了。”
楚舟皱眉，一言不发，默默地移到窗边，盯着低下的“鱼苗”们。
“说了别和那群蠢货待一起，就是不听，啧，又搞一身，烦死了。”齐轻珂不耐烦的拍着身上的泥渍，能看出来她不是只有一点嫌弃。
接着齐轻珂双眼闭眼，两秒后，她睁眼语气和方才截然不同，仿若二人。
“这不是见到他，高兴嘛。”她的语气很温和，看着陈杰人的眼神却不似柔和，反倒充满厌恶和戾气。
“你不也背着我偷偷折磨他，解恨嘛。”她捻了缕头发，看了眼十三个器皿，淡淡的说：“原来其他人也在啊…”
双眼一红，齐轻珂嫌弃的说：“呵，有我在，他们自然都会在，只是一个个找来，很麻烦，不过你开心我也开心。”
一伙人看着齐轻珂的语气和姿态来回转换，不由的惊掉了下巴：真·精分啊，不是说主意识不知道其他意识吗？为什么她们还能交流啊！？？
“帮你…你们的是谁？”肖越问道：““鱼苗”十年前就有了？”
闻言齐轻珂瞥了眼肖越，摇摇头：“我…”
“她什么都不知道，还是问我吧，不能说帮，只能说是交易，那人称自己司先生，他唯一的要求是为了让我们找……呃”齐轻珂掐住自己的喉咙，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就像是被人割了声带。
“我说不出来他的要求。”她攥紧拳头，对上肖越打量的眼神，心中一紧本能的想要后退，但是没有表现的太明显。
楚涵鼓起勇气，上前一步颤颤巍巍的问：“你还记得我吗…”
“记得呀”说话的是较为温和的那个，应该是原本的主意识。“我最后一次表演，唯一一个没鼓掌的小姑娘。”
她虽然很像被女神记住，没料到是以这样的方式记住，楚涵直接石化，天崩了都没她这句话来的有伤害力。
女神记住我了，但没有好印象。救命！我现在挖个洞把自己埋了还来得及吗？算了要不然还是从窗户那边跳下去吧，变成丧尸就是丑点，还能待在女神身边，也挺好，呜呜呜。
齐轻珂看着她想死的表情，思考了一会决定不再捉弄她。
“开个玩笑，谢谢你在那段时间里为我辩解。”
楚涵移不开眼，哪怕齐轻珂的容貌和她记忆中已经大相径庭，可她依旧迷恋天鹅的高贵冷艳，这一瞬间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她们两个人，身边的嘈杂声此刻皆为过眼云烟，她看见齐轻珂高昂的站在灯火里。
看见她穿着洁白又华贵的芭蕾舞裙，皎洁的月光下，一只白天鹅微微抖动翅膀，湖面惊起涟漪，在月光下那是一轮轮残破的月亮，她点起脚尖在大提琴抑郁的旋律下，不甘的抖了一下翅膀，她将要与世长辞，但是翅膀的翳动，显露她不甘于此，她想要在天空飞翔，自由的拥抱月亮，她如此渴望着，再次奋力点起脚尖，一次一次拍打湖面，那轮轮月关支离破碎，与死神的搏斗是极其困难的，甚至如蚍蜉撼树般不自量力。
奇迹般，她成功了！展翅飞翔，那是她梦寐以求的月光，是她生命中唯一就澄澈，用力拍打翅膀，离月亮又近了些，但她精疲力尽，天鹅缓缓倒下，一只翅膀落在湖里，又惊起一阵涟漪，她依旧不甘心，抬起翅膀，遥指天际，最后，她闭上了眼睛，月光在这一刻洒向她。
天鹅满足的离开世间。
那是她最后一场表演《天鹅》，之后便与那个人渣陈杰人结婚，讽刺的是有那么一瞬她居然会觉得，齐轻珂这样嫁个没有城府的人也不错。
“齐阿姨，能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吗？”肖越打断楚涵的回忆，不知道什么时候楚舟已经站在她的身边。
齐轻珂感受到身后的楚舟只是笑笑，向前走了一步，然后对着肖越无声的说了一句话。接着转过身对楚舟说：“楚舟啊，也长这么大了，你母亲还好嘛，我可是很想她们呢。”
明明是一句很平常的话，放在齐轻珂嘴里却能从中嗅到满满的恶意，他从齐轻珂的眼中看到了悲伤与恨意。
难道这件事祁似月和杨一如不仅参与了还……
“我们的事没什么好说的，该说的刚刚那个小姑娘已经告诉你们了，不该说的，你不也知道了？”她指了指楚舟手里的联络机，接着说：“下面那帮蠢货不会拦你们，我知道你们快走了，所以…”
肖越了然，为齐轻珂让路。
“嘻嘻”
“咕噜噜…咕噜”
她一拳打碎了玻璃器皿，陈杰人趁着她闭眼避开玻璃渣的空隙，作势要逃，却被齐轻珂一脚踩在脚下，无论怎么挣扎的撼动不了。
“咔”的一声，众人屏住呼吸，那是肋骨碎掉的声音，齐轻珂一脚踩碎了陈杰人的肋骨！
这要是放在原来正常的世界，正常的人，这时候早叫出来喊痛了，可眼前那两个人，不，都不是人。
一个疯狂的看着脚下的“人”挣扎不停，一个满脸惊恐，掐着自己的脖子想要了结自己。可一入“歧途”那是想出就能出的，“鱼苗”强大的恢复力在不合时宜的时候总能体现出来，陈杰人想死不过是在白日做梦。
肖越看着这一幕咽了咽口水。
这时齐轻珂抬脚，陈杰人大喜以为她就次放过自己，刚要起身，她又是一脚，紧接着第二脚，第三脚…
陈杰人再一次感受到被放大了百倍的疼痛，比粉身碎骨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身体中骨头被一根根踩碎，血肉被一点点掏出，意识逐渐涣散。
不到三秒，他又睁开双眼，身上的伤却还没有痊愈，又感受到了那痛楚，甚至他渴求肖越他们能够了结他，不要让他回到那个女人手里，这样的痛苦他不想在承受下去了。
“恢复的好快哦，和司先生合作果然愉快！哈哈哈哈…”说罢，她一把扯下了陈杰人的双腿。
“啊啊——杀了我吧…”
那场景很诡异，一个满身鲜血的女人，双手拖着两条腿，细看之下，那两条腿的断口处还有血肉连接，皮肉之下可见森森白骨。女人脚下是一个全身**的男人，他被女人生生撕下双腿，全身以为恐惧和疼痛不断颤抖着。
齐轻珂愣了一下，她居然真的在认真思考陈杰人的话。
“为什么呢？老公不好玩吗？那我们挖眼珠子？撕脸皮？还是剜心？”她低头缓缓靠近陈杰人：“不好玩吗？我可是都玩过了呢。”
陈杰人瞳孔放大，想起了那十二个人的癖好，他大喊：“那你去找他们啊！我只是把你关了进去，我什么都没做！你去找他们，去找他们，我什么都没做啊！”
肖越闻言退了一步，朝身边的楚舟看了看，楚舟微微低头，附耳过去，就听见肖越小声说了一句：我想离开这里。
他点点头，心想时间也差不多了，刚刚站在窗边不为其他，一是观察“鱼苗”的动静，二是观察雨势大小，毕竟这场雨后，“成体”又会多不少。
其实肖越不是真的想离开，他也想看看陈杰人的下场，但他只是一个兽医，没见过多们血腥的画面，他接到最“恐怖”的一个客户，只是一个二哈在疯玩的时候摔下了楼梯，但由于皮糙肉厚，只有点擦伤。
所以实在不想看见血腥的画面（就是害怕那种画面），也担心A班的这帮小鬼有心理阴影（不是）。
“嘀嗒”一声，楚舟没看联络机，给身边的东旅成员做了个手势。
成员们点点头，将A班看热闹的学生拉回来。刚刚还怕的要死，现在到好了，个个和打了兴奋剂一样死命探头，争做吃瓜第一人。
“别推啊！挤我干什么！”
“我先在这儿的！你们找其他位置去！”
“吵什么，喔喔喔开始撕手了！我去，徒手撕下来了！”
“好刺激！好喜欢！”
白仙儿抚眉，显然这群学生活力四射，他很不习惯。
“你们还记得自己在哪吗？”肖越问
“学校呀！喔喔喔又活了！”楚涵激动地说：“活了活了，对对对，朝哪里打，呸人渣！”
楚舟挑眉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飞机来了。”
学生们瞬间安静，果然，激动归激动逃命还是要逃的。
肖越回头看了眼齐轻珂，发现她也在看自己，下意识对她挥了挥手：再见。
踩着陈杰人的齐轻珂勾起嘴角，右脚先前迈一步，左脚慢慢移到右脚后，接着双手抬起，悬空放在身体两侧，膝盖微曲，身体前倾。
——舞台谢幕
楚舟领这他们去顶楼，因为齐轻珂的缘故，“鱼苗”全在这栋大楼外，可就算知道“鱼苗”们不会攻击他们，众人依旧紧张，那小胖子的后背不停的流汗。
都担心有那么几只不听从命令的呢？变异生物这种东西谁又说的准呢？
刚到达天台，直升机也刚好到了，基地接人一般都是改装过的直升机，一架大型至少可以做三十到三十五人。
而沈卿派来的是中型的，最多架坐二十人，他们一共五十七人，一架坐十二人都可以。
众人登上直升机，戴上耳机，防止巨大的噪音冲破耳膜。
联络机的提示音被改成了振动，确实楚舟很早就想改了，但每次改了又会被竺钦改回来，而后给他一下莫名其妙的理由，所以楚舟改了几次就放弃了。
如今联络机落到他手里，改什么样都看他心情。
【首都转至地下城，再次明确，地下城
——沈卿】
肖越看向他，问发生了什么。楚舟只是摇了要头，有些事他一个人烦就可以了。
看来首都不仅仅是出事了，甚至可能出现了叛徒，地下城的建造是一项大工程，虽然十会隶属国会将近十年，却只在地下城竣工后才得到一点风声，他们只知道，地下城是人类最后的净土。
而地下城仅仅只是一个称号。
描写齐轻珂跳舞那段，参考了一下《天鹅之死》因为是看了百度的描述，可能多少都有点受影响，所以之后有好的素材会慢慢改。
下一章主要是emmm以善诱恶，会尽力写好，另外重申，作者的三观很正！！！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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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启明完结（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