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华丽的致命邀请

“嘎~老规矩,参与活跃度,击杀经验值。”

许衡舌头顶上旁牙作难办样思考。他连日轮刀都来不及找也不敢去找,击杀是没什么戏,只能协助几人侦察做基础疗伤,真要出点什么事还真不好办。

快到吉原的花街,许衡照例想找家店换身行头,要付钱时才想起自己现在是身无分文。他装作还要买东西随便扯了两件衣服找一间半空开巴掌大小窗的更衣室,轻松登上去两腿架住招来系统要钱。他拿衣服垫着的手掌上接住鎹鸦系统张嘴连着胃液呕出的钱袋,就着衣服揉净倒出一枚银币去结账,换到碎钱出门就将两件揉皱的衣服处理掉。

一路走走停停打量这比过去繁华不少的街区,此时天还亮着,如果要找鬼,对方一定是藏在某个屋檐下,连天元都需要协助寻找,说明对方实力不凡,能将自己很好隐藏在人群之中,至少是下弦往上。许衡也没时间一家家探店,索性先在街上逛着,靠地图自动更新能搜索到区域的信息。

路上都是属于小屋的男苦力在搬运货物为今夜迎客做准备,许衡看着一些美食屋忍着口水,一直逛到未时鎹鸦从头顶飞过示意天元几人的到来,又跟着鎹鸦去汇合,双方一见面同为对方的打扮一惊。

天元许衡算是老熟人对彼此的风流样没啥可说,天元唯一新奇的就是许衡因伤一直未打理而自由生长的短发,被主人抓乱任由几缕碎发飘在额前,再加上比以往要成熟立体的脸,就一斯文败类公子哥,夸赞他终于有了点长进华丽样。

许衡关注点则在三小只,知道天元是为了让三个小家伙避免麻烦故意厚涂乱抹一通,但这白脸腮红画得和猴屁股一样,他被天元这高超手艺给逗乐了,怕牵动腹部伤口便压抑着轻笑与天元打趣夸赞回去。

炭治郎还是第一次见许衡这副模样,意外感觉对方笑着莫名有气质也很陌生危险,只有那点熟悉气味才能让他镇定下来知道那皮囊下是自己可以放心信任的兄长。伊之助没多大感觉。善逸算是不意外的将许衡与华丽男天元划为一起,这隐藏起来的另一幅面孔可真叫人好生羡慕!!

小插曲一过,许衡与天元走在前面带路聊天,天元告诉他现在已经将范围缩小至时任屋、荻本屋、京极屋三个地方,三位老婆分别潜入却在前不久统统失去联系,他以客人身份进入却无法深入这群艺伎内部打探消息,现在只能尝试将年纪比较小的少年们送进去寻找老婆们。

许衡表示了解,花了些时间将三位“女孩”低价卖出去,趁着天色渐晚花街即将苏醒,二人一起蹲守在一间较高的屋顶上留意周围情况,一直到不少艺楼都亮起门前灯,除了逐渐鼎沸的热闹声和三三两两的乐曲,并无其他引人注意的杂声。估摸三人都应该接触到内部人员却还是毫无动静,恐怕三位夫人凶多吉少。天元出声询问早来的许衡是否有发现,许衡看地图上更新了不少待发掘酒水美食信息作罢,开口将早些时候自己的想法告知对方,天元托着下巴思考肯定了弦之鬼的猜测,而且可能还是一只上弦鬼。

“那么你这么关注那边不会是因为担心善逸那小子和你不对付乱来吧。”目睹一大一小相互嫌弃的场面许衡出声问。

“他怎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如果今晚还是没动静,不管他们有没有执行好任务,我都不会一直干等着。”他放下托着下巴的手,指向京极屋附近一处继续说:“两天前,京极屋的老板娘被发现坠楼于此,身体摔了个稀碎。任何一间房的高度都不可能将人摔成那样,除非是从更高的地方落下,竖直往上只有空荡荡的天,只有可能是她发现了那鬼的身份而被灭口,但我无法确定是谁,雏鹤也可能在对方手上,我不能贸然行动。”

“所以你来找我了。”

“结果你这样子看着就派不上多大用场,连刀都没带,冒着风险把你提出来,至少给我把本职任务做好。”

“成。那我这就去探探这家店的虚实。”

“敢去喝酒我打爆你脑袋!”天元对着那背影警告。

许衡微微摆手示意自己明白。他撩开木帘信步走进京极屋就被一位年幼的女孩叫住:

“这位客人,本屋还未开店。如果您不介意可以先在房内稍作歇息,我们先为您上餐食如何?”

京极屋因为老板娘的事这两天少有人光顾,老板整日皱着眉头打着算盘,脾气也不好,弄得人心惶惶,开店时间也比别家晚些,如今有客提前来那就没有赶人的道理,只能尽力将人挽留住。在休息区抽完烟的年长艺伎看时间差不多正往门口走为开店作准备,她那慧眼很快就注意到这玩世不恭模样的男子,对方虽然半张脸被黑布覆盖,却遮掩不住轮廓分明的脸型,少有的纯黑眼珠仿佛要将人吸进去,微勾起的嘴角更是让人会止不住被诱惑想要靠近。她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对方也正好看见了她,低沉的男声笑着准确叫出她以前的名字:

“铃,好久不见。看来你过得不错,那首【春时】想必弹得如火纯青了吧。”

“北条阁下……真是您吗?”一说起春时这首曲子,铃马上想起几年前那个总是爱来饮酒听曲学器谈心的书生青年,她自己可是好不容易才在十多位经验老道的艺伎中引起对方注意,含羞着面对面跟对方学曲。

那时的对方简直是各家艺伎的理想型,有钱大方,懂的也多,也愿意放下架子同她们认真讨教乐器的手法,同奏小曲,倾听她们内心的话语。姑娘们想,要是能被这样一位年轻人娶走,哪怕只是侧室也愿意呀。只可惜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也没再见过这位年轻人,纷纷猜想对方是不是已经有了意中人而离开了,遗憾了许久。而如今对方又再次出现于此,变得比之前还要成熟有气质,心中小鹿又开始乱撞了。

许衡表明自己的来意,方才在外面听闻屋内有人将小曲弹得淋漓尽致、音位准确,便来瞧瞧究竟是何许人也,想与之讨教。

铃知道对方说的就是今天才被老鸨接来的善子,仅仅只是听过一次就能弹奏原曲,她也十分看好这位妹妹,虽然觉得可惜男人不是来找自己的,但她也不介意将善子介绍过来,毕竟还只是个“妹妹”,男人只为听曲,不会有其他想法。她便亲自领着人去贵宾间,差人去寻自由活动的善子与老板来见这位贵客。

路上又碰见好些老熟人,艺伎们听闻是他纷纷凑上来,希望自己能得到青睐,对方每次给的赏钱不少,招待起来也不费力。左边的铃当着面也不好赶人,就这么跟了四五个,老板很快也闻声赶到在人右边跟着热情套近乎,介绍起最近店里的新人新曲新酒。铃告知老板对方是来找善子听曲,他有些担心小孩留不住人,又介绍起本店的蕨姬花魁,诗词乐曲样样精通,保证让人满意。

只不过这位许久不见的贵客口味也变刁钻起来,身上的气质变得犀利不好忽悠,看了一间间贵宾包间都不满意,原本是老板和艺伎带路,往后就变成好似对方领着人群看包间,正好现在还没正式开店,包间也没人,就随着这位男子一间间的看。

许衡当然是故意绕弯遛人,地图信息得于他本人踩点变得更加详细。他注意到这房屋建筑的隔层中心有许多不规整的空白,他不禁怀疑这是被白蚁群啃噬还是咋的,都成危房了。突然,一个灰色圆点快速穿梭于这些空白之中在一间房前停住,这速度几乎就是眨眼之间,许衡脚下一顿还是往那边走去。

“北条阁下,那边是艺伎们的房间。”老板出声提醒。

“嗯?不可以路过吗,走廊都是互通的吧。”许衡毫不在意说道,脚下甚至还加快了速度,看着确实像没有非分之想只是普通路过。

跟着的老板和铃却觉得这人还是变得不一样了。而实际上许衡是看到这灰点颜色逐渐加深变厚,还和善逸的绿点待在一起,不由担心往那边赶。

“呀啊啊!!”前方不远传来女孩的惨叫。

“吵死了!有那力气乱叫!还不快把房间收拾好!!”分明是悦耳的女声,听起来却刺耳凶狠,令人诧异。

“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这就收拾,请放过我吧!!”

听到这许衡微起眉头,脚步还是不停,老板面露难色赶忙跑上前阻止:

“蕨姬花魁!!请看在我的面子上!!绕过她这一次吧!!马上就要到开店的时间!!我会狠狠教训她的……还请务必……”

后面跟着的贵客已经走到俯身下跪的老板身旁四周一瞥,原本跟着的艺伎们都缩在后边不敢上前,年幼的女孩们都瘫软在地瑟瑟发抖,善子扶着一个右耳裂开流血、努力克制哭声的女童,“她”也颤抖流汗着看向这位贵客。

许衡明白过来,抬眼毫不畏惧的笑看这仪态端庄、傲气十足的花魁,愉声说:

“非常有个性~想必得有相当非凡的技艺才能承起如此魄力。在下一介书生名为北条礼诚,不知能否请蕨姬花魁赏脸献曲一番呢~”

蕨姬见这相貌端正邪笑着的青年人毫不在意方才场面还夸赞她盛气凌人的做法,礼貌伸手邀请的雅士样也让人心情愉快难以拒绝。她换上无害的笑容答应下来,只是还需客人稍作等待,上好妆容便过去。

老板没想到这事就如此轻易翻篇,擦去冷汗立马张罗起来,答应给这位贵客与花魁最顶级的包间,提供最高级的酒水食物,他还安排好几个技艺不错的艺伎先去给客人解乏。

……不能去!那可能是上弦之鬼!!迄今为止从没听到过如此空洞恐怖的声音!

善逸见许衡被一群人拥着要离开也顾不上羡慕对方身在花丛中,驱动自己僵硬的身体连忙上前拽住,他得阻止对方一人面对这可怖的鬼。

“无礼!善子快放开客人!”

“没事,可能被吓着了。她就是你说的那位善子吧,铃?”

许衡笑笑蹲下假装不认识,安慰抚摸善逸扎着两个小辫的黄色软发问。在得到肯定回答后又从怀里摸出之前买衣服剩余的可观碎钱揣进善逸小怀兜里趁机轻语:“找天元。”

声音几乎微不可闻,但善逸一定能听清。许衡交代完毕又恢复正常音量起身说:

“拿着这些带那女孩去包扎吧,给自己买点喜欢的物件。下次再来找你听曲~”

如同随意的完成一桩事,许衡毫无留恋带着艺伎们有说有笑前往包间。他希望自己能平安混过去,也希望天元给点力赶紧召集人来支援,这猩红的大圆点他可真招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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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灭之刃走一遭
连载中HenryBlak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