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怪就像蛇宝宝一样,在蛋壳里接受温养,沉睡,成长。
直到破壳而出。
属于苏家掌门的精怪就由此诞生。
但却会丧失作为无主精怪时候的所有记忆,只余下了能力。
太上长老会将他们直接交给对应的人。
由他们彼此相互扶持,走完这么一辈子。
到了终了,苏家掌门死亡,由他们的精气神所养护的精怪丧失来源,便□□消亡,又回归粗野之态。
此时,沐曦头顶的那颗金黄色的珠子,就是沐曦作为精怪的‘命丹’。
现在,就是通过煅烧,将‘命丹’脱胎换骨,让沐曦成为被天地认可的承担大祭司使命的祭司。
以及由‘命丹’将沐曦已经裂开的囱门修复完整。
使得沐曦具备高等的智慧,以及真正意义上完整的生命。
太上长老看着那颗珠子,眼睫轻颤。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可以和日光争辉的精怪‘命丹’。
沐曦是‘土’灵根。
其‘命丹’是金色很正常。
但这金色几乎都能映照得‘祭天台’这一方天空大亮,实在也是他始料未及的。
当初教导的时候,这‘沐曦琴’就是个中等偏上的水平。
要说有多优秀,也不至于。
要说有多糟糕,当然也不至于。
当初,他对沐曦的‘命丹’是有所估测的。
但此番...
确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想当初那沐晨的‘土’‘火’双系灵根,还是彼此有加持之效的灵根,那‘命丹’也没有那么亮眼。
这孩子...未来不可限量啊~
‘命丹’渐渐回落到沐曦头顶囱门的位置,幻化成一张薄薄的膜,将沐曦的囱门覆盖。
渐渐渗透下去。
火势渐灭。
‘圣水’也全然蒸发。
沐曦感到空茫。
太上长老见得沐曦那个如同从井底打捞出来的水鬼样子,嘴角轻勾。
从怀中取出金黄色的螭纹手巾,往沐曦面前一递:“法阵完成了,你表现的很好。开始点花钿和刺青了,你且忍忍。”
也许是金黄色过于惹眼,沐曦勉勉强强回神,但他现在说个话,都是气音:“...爹,能够让我缓缓吗?”
太上长老当然知道这些经历意味着什么,但却故意问道:“是有什么不适吗?”
沐曦在心头叹了口气,果然,无论什么时候,这老头儿都是不会放过他的。
难道是真的以为这样的‘锤炼’,他就真的会将其认作爹了吗?
虽然养育之恩是大过亲生,但他也不会通过这种训导,就会产生这样的感情。
他...没有心。
但他会做戏。
抬起眼来,眼中充满濡慕和委屈:“爹~我疼~”
太上长老好心情地应下:“好~”
沐曦取过太上长老手中的手巾:“谢谢爹爹。”
细细擦去脸上的汗。
或许汗实在太多,这手巾都给浸透了。
沐曦在心头,颇为为他的遭遇感到心情复杂。
他...被开瓢,还被‘女娲补天’了。
呵~
稍稍调整了一下状态,沐曦抬起眼来:“...爹,可以了。”
太上长老招来圣物,送上大块的布巾。
沐曦会意地拿过,将身上的汗擦去。
遇到腿时候,还弱弱地向太上长老请示,可不可以站起来。
但太上长老却说,不需要。
沐曦也只得作罢。
圣物又送上水巾。
沐曦再次拿过,打理。
干巾。
酒巾。
幸好没有了,否则沐曦都觉得要被擦秃噜皮了。
圣物送上了刺青工具。
沐曦瞧得心惊胆战。
居然是烙铁?和薄刃□□?
这...
当真是要死啊~~~
瞧着沐曦那个一脸崩溃的样子,太上长老还是有些不太懂这只小崽子。
那么痛苦的过程都熬过来了,这会儿又在崩溃些什么呢?
看起来,他还是应该好生在这个兔崽子身上花点时间了呀~
太上长老在心底里饶有兴致,面上却是拿过圣物递过来的酒巾,给沐曦的眉心擦了擦。
酒气浓重,熏得沐曦的眼睛都有点难受。
但这个时候,也只能忍着。
太上长老取过干巾,擦去沐曦眉心多余的酒液。
拿过‘青瓷烙’,正正对着沐曦的眉心一压。
沐曦瞬间就感到一股灼热从眉心往脑海里渗透,就像是要把他的脑浆子都给拿来灼烧一回似的。
这东西虽然烫得很,但却不痛。
稍稍能够忍受。
圣物负责计时。
到了时间,便给太上长老提醒。
太上长老取下‘青瓷烙’,又用左手拇指拂过沐曦的眉心。
发觉确实没有问题,这才将‘青瓷烙’交给圣物。
圣物又递上一只带着刃的细刀。
以及酒巾。
太上长老取过细刀,就在沐曦面前悠悠然地擦拭。
又取过酒巾,给沐曦的胸膛擦拭。
蹲下身来,握着刀,手上极稳地在沐曦的膻中穴处,刻下‘蟒’的祝文。
一手扣住沐曦的肩头,省得人乱动。
幸好是在胸口的位置。
此处皮肤薄,感知相对薄弱。
但也依旧很疼。
只是相对于之前那种要死要活的,这好多了。
刻完。
圣物又递上一个‘青瓷烙’。
但这个就没有蟒纹了,而是平平整整的一块。
太上长老取过,一下给沐曦的心口怼上去。
沐曦一瞬,脸都给扭曲了。
果然...
时间到了,太上长老拿走‘青瓷烙’。
此刻,沐曦的胸口是一团紫红,眉心也是。
待会儿,洗掉,就是正宗的墨绿色了。
圣物送上一件长衫。
太上长老拉着沐曦的手,将人拉起。
取过长衫一抖,给人披上:“好了。走吧~为父陪你去‘青玉台’打理打理。”
沐曦瞥了眼天色,原以为站在祭天台,距离天那么近,应该晓得时间是多久,但却看不出来:“爹爹,耽误了那么久,还没到一个时辰吗?”
太上长老不难猜测:“你是在担心芷溪?”
沐曦确实是这个意思:“对啊~爹爹不说丑时见芷溪吗?”
太上长老背手在后,浅淡地叹了口气:“若是如此,也只能暂时委屈芷溪等等了。你身上的血必须赶紧洗掉,而且还得用特殊的药水才能洗掉。否则,你就只有等着本门圣物把你咬死了。”
目光之中又多了一丝调侃:“他们应该挺喜欢喝这种才用来祭了天地的血,毕竟这沾染了几分灵气嘛~”
沐曦心头一紧,暗骂这老头儿简直就是个坏心肝儿的,面上却是千万个听话:“别!我立刻随爹爹离开就是。”
太上长老牵过沐曦的手:“那就走吧~”
一瞬,两人出现在了沐曦的房间。
圣物在此等候已久:“嘶嘶~——恭迎长老,令公子的汤浴已经准备好了。”
太上长老松开手:“快去洗吧~”
沐曦施上一礼:“谢爹爹。”
就跟着圣物走了。
其他圣物,为太上长老送上手巾。
太上长老取过,细细把手擦拭了一番,就到外间去等人了。
圣物领着沐曦进了浴房,又引导沐曦来到浴桶这处。
浴桶之中的浴汤,颇似将金子打成细粉撒入。
一片金灿灿。
没有味道。
自然也闻不出是什么。
历经如此折腾,沐曦现在是什么心都分不出来了。
索性一头埋下去。
倒是还不错,温温热热的。
沐曦就摊在浴桶里放空。
许久,才有隐约的回神。
圣物递了个金色的丝瓜络状的东西给沐曦,让沐曦好好洗。
浑身上下,都不能放过。
沐曦取过,开始搓澡的时候,才发现,确实需要这东西。
他身上,竟然和那些蛇一样,有一层透明的粘液似的东西。
就是需要这种搓澡用的东西,才能搓掉。
一想想,他现在和蛇没有两样,不知该作何感想。
他当然也不想成为圣物的食物。
搓澡,是异常的老实。
就连脸上那些的,也都搓了一遍。
当真是这身人皮都要给搓没了。
圣物瞧着差不多了,送上了两片蛇鳞似的膜,让沐曦贴在眉心和心口。
沐曦照做。
这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薄如蝉翼。
能够完全贴合在皮肤上。
有一丝丝凉悠悠的。
但能够感觉到,在腐蚀烙印。
不疼,但也不舒服。
待得薄膜被吸收,墨绿色就显示了出来。
圣物带着沐曦,再去好生冲淋一遍。
这才奉上宽松的长衫和里裤。
沐曦打理好,就来到前厅。
见得太上长老又在那个位置坐着,赶忙过去见礼:“劳烦爹爹久等。”
早已摘去面纱的太上长老一抬眼:“去。”
不知从何处而来,一大群圣物蜂拥而至,将沐曦团团围住,顺着衣服的缝隙,贴着沐曦的身体游走。
用尾巴摸摸。
用嘴巴碰碰。
用信子戳戳。
这简直跟被扒光了,供人赏玩,有何差别?
然而,大老虎就在那里坐着,沐曦浑身都被填满了圣物,动都没法动。
沐曦实在不理解为什么要这样:“爹爹,这是...”
太上长老却是一副平淡的态度:“让他们替你检查一下洗干净没有。否则待会儿你出去被本门圣物咬了,可别怪爹爹。”
沐曦实在也没见过这样检查的,纵使心有不甘,还是只有应下:“哦~”
几乎是密不透风的,将沐曦一阵扒拉,圣物们才缓缓离去。
留下了领头的:“嘶嘶~——回禀长老,确实已经洗干净了。”
太上长老挥挥手:“嗯。”
圣物会意地领命离开。
沐曦浑身上下都膈应得慌,实在也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若是如此,沐曦就先行告退了。”
太上长老瞟了沐曦一眼:“你这么急作甚?是想去给芷溪报平安?”
端起方才圣物呈上的茶盏,轻轻抿上一口。
沐曦一副天塌脸:“爹爹总是这般将人一眼看穿,还有意思吗?”
太上长老将茶盏放下,目光就落在沐曦的臀上:“若是如此,我们不如来做一点有意思的事?”
沐曦连忙捂着,连连后退:“不不不要。”
太上长老一副瞅着戏精的模样:“这么害怕?”
沐曦乖巧极了:“嗯!”
太上长老站起身来,追到沐曦的跟前,倾身细细打量着这么一个戏精:“可为父怎么觉得你是装的?你不是骨头很硬吗?为父只不过是想比较比较,究竟是你的骨头硬,还是为父的板子硬而已。”
放轻了语气,确实是个慈父:“你不用那么害怕的。”
沐曦喉间一滞,哭丧着脸:“爹,我错了~”
太上长老站直身子:“再者说了,即使你这会儿回去,你也见不到芷溪。”
沐曦一下紧张起来:“啊?芷溪他怎么了?”
太上长老瞥了一眼沐曦,语气平淡:“已经被圣物带到老地方了。”
沐曦瞬间就松了一口气:“爹爹吓我~”
太上长老眼眸中噙着坏笑:“那爹爹以后不吓沐曦了,直接来点实在的。”
沐曦一脸被吃的死死的悲惨:“爹~”
太上长老轻轻拍拍沐曦的上臂:“好了。不逗你了。今日刚刚告慰了天地,你也很累了,早点回去休息。最近两天别到处乱跑,好生歇息两天再说。这两天,你体内的异能会异常波动,时好时坏。最好在榻上休息两天。若是有事,你现在已经具备驱策本门圣物的能力,赶紧用意念召唤圣物,为父会随时让圣物带你来‘青玉台’,随时为你探查情况,稳定你的异能的。”
沐曦领命:“哦~沐曦记住了。”
太上长老补充了一句:“还有,要记得明晚的家宴。”
沐曦记下:“是。”
太上长老挥挥手:“回去吧。”
沐曦行上一礼:“沐曦告退。”
出了门,又一次遇到圣物。
圣物尽责将人带走。
太上长老一瞧天色,戴上面纱,也没再耽搁。
直接去了‘梵龙日台’。
此时,芷溪已经在此处了。
见得来人,赶忙一礼:“芷溪见过太上长老。”
太上长老微微一抬手:“平身。你久等了吧?”
芷溪直起身来:“不算久等。芷溪才到。”
太上长老也不赘言:“走,随我去‘祭天台’,时辰差不多了。”
芷溪领命:“是。”
两者来到‘祭天台’边缘。
太上长老如何对沐曦要求,就如何对芷溪要求。
芷溪一听这等情形,纠结地看看中心祭坛,又看看太上长老。
觉得丢死人了。
手指颤颤地褪下所有衣服。
都不敢抬眼。
完全一只煮熟的虾米。
太上长老还以为就沐曦是个磨叽的,没想到这芷溪看似是个不纠结的,实际上却...
也不知这俩兔崽子怎么就这么羞涩呢?
不理解。
太上长老领着芷溪前往中心祭坛。
芷溪按令跪坐在中心祭坛。
祥云笼罩。
地光流连。
‘惊雷劈囱门’。
自内淬‘命丹’。
一切的一切,芷溪虽然忍耐下来,却并未像沐曦一样咬紧牙关,反倒是不断地喊着哥哥,哥哥,仿佛哥哥这两个字就是能够支持他唯一活下去的信念,从而度过难关。
太上长老看着芷溪,目光明明灭灭,复杂难言。
将芷溪送走之后,太上长老坐下来,准备歇息片刻再回府。
却没想到,这个时候,言天盛会从正门进来。
胤乾舒服地窝进椅子深处:“哎~真是没想到,休沐的天盛居然这么闲,又来晦荏派串门儿啦?”
话说的轻松,但他着实疲惫。
毕竟是在同一天给两个精怪做这些事,十分消耗‘神’。
他纵使几千年的寿命,纵使极高深的异能,但这是在沟通天地,哪有看上去那么轻松?
言天盛失笑:“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来到胤乾身旁,递出一只錾银酒杯。
酒杯中,七分满的一抹鸽血红。
胤乾一瞧,说不上心头是个什么滋味。
他面前这家伙儿,分明比他年纪还大上不少,但专干些逗比的事情。
明知道其的血珍贵,且作为大祭司,也不能如此不珍惜这副身体,居然还放血给他。
当真是...
他不过是要花点时间来休息罢了,何必...
不疼么?
心思几转,胤乾还是拿过酒杯,一饮而尽。
将酒杯没好气地塞在言天盛手里:“大实话~”
言天盛将酒杯揣进怀中,坐在了扶手上,将人揽过来:“哎~好吧~我确实很闲。想着你跟我说,你今天要给那两个小孩儿刺青,左右又没事,很久都没看你祭祀了,就说过来看看。不过,虽然很久没做了,但今天看来,你做的还是很不错。和以前一样。只是多了几分岁月的味道。”
胤乾眨眨眼:“我应该没有天盛老吧?”
言天盛一时语结,目光变得唏嘘叹惋:“呃...不过你的头发白了。”
胤乾推了言天盛的腿一下:“还不是你害的~”
言天盛连忙将人揽了揽:“就算如此,我这不是用我的一辈子来赎罪了吗?”
胤乾转过头去:“哼~”
言天盛连忙哄哄:“好了~别生气了~”
胤乾撇撇嘴:“谁会和一个老头子生气?”
言天盛眉眼带笑:“呵呵~你啊~还是和小时候一样顽皮~”
胤乾都不想搭理有些家伙儿。
言天盛想起今晚祭祀的情况,目光玩味:“对了~这次的祭祀,似乎有那么几分意思~”
胤乾将人推开,落座到另外的美人榻上:“都看了一个大满贯,还这么说,有意思吗?”
言天盛蹭过去挨着,揽住人的腰让人跑不了:“那你想让我怎么说?”
胤乾真要被这只牛皮糖给黏死:“...不过,真要说起来,倒确实和以前有所不同,也不知是不是麒麟心的缘故。”
言天盛说得肯定:“不是。”
胤乾侧首而视:“你怎生如此肯定?”
言天盛轻笑着将手放在胤乾的腿上,捏了捏:“你不都说我看了一个大满贯吗?”
胤乾确实也有些好奇言天盛的想法:“那你怎么看待这件事?”
但言天盛却神哉哉的:“此事不急。”
胤乾一瞧这老神棍似的牛皮糖,瞬间就明白过来,某些家伙儿肯定看出来了什么,但就在这里卖关子,又或者是觉得现在就解开答案的面纱太过无趣。
他过于了解这老东西的恶趣味。
既然如此,那等等也无妨。
对于他们来说,长久的寿命,几乎与整块土地平齐。
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胤乾清淡地笑笑:“也是,一个臭小子还不值得我费心。”
言天盛当然是有些吃味的:“你明天要宴请这几个臭小子?”
胤乾没好气地瞪了某些醋缸子一眼:“算不得宴请,你又不让我去边界,我总得想办法帮着给这癸亥区的包袱找个背锅的家伙儿啊~”
言天盛觉得,任何占有他家亲亲时间的家伙儿,都是坏蛋:“此事不是有苏菱荏和沐晨吗?”
胤乾说起此事,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这俩纯属这会儿就是在混日子,所以总得有做事的人啊~”
言天盛微微一眯眼:“呵~这俩也真挺有意思的。”
胤乾现在真的很想把身旁这个憋着一肚子坏水儿的家伙给弄来海扁一顿。
真是的!
问其,其又不说,还专门放下勾引。
当真是讨厌!
胤乾那叫一个真诚发问:“你还有事吗?”
言天盛觉得,他们这会儿应该回房,好好诉诉相思之情才对啊~
现在,那俩臭小子的事情也都解决了。
胤乾应该有时间陪他才是啊:“你有事?”
胤乾毫无感情地指着门口:“门在那边。”
言天盛的心碎碎的:“你这是什么意思?下逐客令?”
胤乾那叫不能再肯定:“对。“
一把将人推开:“我还有事要处理。不准再找我喝酒了,喝酒误事。”
言天盛毫不反抗地被撂倒在美人榻上,一脸痛色又纠结地捂着心口,活脱脱一个被丈夫厌弃的妾室:“呃~好吧~看起来我宫中的佳酿是无人欣赏了~”
胤乾瞪着这老不知羞的家伙儿:“...不准蛊惑我。”
言天盛的小心心瞬间就被击中了。
瞧瞧~
这模样多风情~
果然,从小的命门~
嘿嘿~
言天盛见好就收:“好吧~把好酒给你留着就是。我在宫中等你。”
胤乾舒了口气:“这还差不多~”
言天盛又将人揽入怀中,轻飘飘地给个雾气般的吻:“那我就先走一步,在宫中后殿等你。”
胤乾真的有些受不了这种情深义重,也只能答应下来:“好。”
言天盛走得,那叫一个一步三回头。
胤乾也当真拿给这老东西搅得心头那叫一个柔肠百转。
烦死了~
他真的在想,他当年到底是怎么上了这么一条贼船?
导致几千年过去,还没下船?
真的很要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