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忙就要扒了沐曦，好生检查：“哥，你有没有事啊？让我看看！”
沐曦挡开芷溪的手，俊脸也红了：“别看了！你现在不是一点事儿都没有吗？”
芷溪愣了愣，反应过来：“...对哈~他还给上了药的，那药一上，立刻所有的伤都好了。”
沐曦把芷溪的‘青銮杖’与他的放在一起，又牵过芷溪的手，来到床边坐下：“对了，今天他找你去，发生了些什么事？”
芷溪看了沐曦一眼，有些踟蹰：“他不让我说。”
沐曦揽了揽芷溪的腰：“没事，我们相互交换一下。我觉得他把我们分开找去，应该是有什么企图的。”
芷溪觉得，沐曦说得有理：“好吧。今天我去的时候，是这样的...然后，又去了‘青玉台’...最后就送我回来了。”
沐曦也把他的情况跟芷溪说了一说：“哦~昨天我去的时候，是这样的...然后，他也让我去了‘青玉台’。不过，依照你的描述，好像不是同一间房屋...最后，也是由他派遣圣物送我回来的。”
芷溪摸着下巴：“若是如此，看起来我和哥哥的境遇颇为相似，但是他在对待我们的态度上，却有些大相径庭。而且，感觉他想告诉我们的事情，也不太一样。”
沐曦直接点明：“嗯。他想告诉我的，是先父后君。而他想告诉你的却是先君后父。若是我没有猜错，他要的是我对他情感上的归附，而你则是命令上的归附。”
芷溪深有所感：“嗯。这倒是从后面那一杯毒酒让我们饮下的过程就能够看得出来。”
疑惑丛生：“不过，他这么做，究竟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操盘手是他？而且，他让我们饮下的那一杯毒酒，确实是让身体觉得舒畅了很多，但他凭借什么认为那麒麟心就是热毒呢？就对我们不好呢？”
忧愁缠身：“感觉他像是好心，为我们着想，可是他这么一个性情极其难以捉摸的人，我可是真的很难觉得他是在对我们好。”
沐曦也是心有疑虑：“而且，他分明知道我们解封了那只麒麟，却像是没事儿人一样，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芷溪觉得，后背拔凉拔凉的：“是啊~解封麒麟这件事，他在对哥哥的处理上，是用来要挟哥哥，好好呆在‘青玉案’做事，不要有二心，否则就让苏家群起而攻之。而对我，却是用以让我乖乖服毒的借口。并且，直到现在我都没能看出来，他的那杯毒酒究竟是什么玩意儿。也不知我们服下后，会有什么后果。毕竟，我们去往那地的时候，都觉得那处好像是魔教禁地，这人会不会使用魔教对待属下的手段，对付我们，都很难说啊~”
沐曦微眯着眼，看向芷溪：“你是说，用毒来控制我们？”
芷溪倒是还算肯定：“这也不无可能啊~我们可是干了不少应该令他不太高兴的事情。”
沐曦点点芷溪的心口，提醒道：“我们干的那些事情，他可没有不高兴。而且还帮着我们瞒着苏菱荏呢！”
芷溪顿时想了起来：“这倒是。”
但更加雾里看花：“所以，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沐曦也猜测不透：“不太清楚。”
否认了芷溪的猜测：“不过，你说他用毒来控制我们，倒是没这种可能。”
芷溪不明白：“为何？”
沐曦言简意赅：“因为我们的前任。”
芷溪歪了歪头：“我们的前任？”
沐曦说得明白些：“嗯。我们的前任，与我们一样。你想想，他若真的是用毒控制的话，想必苏菱荏是绝对能够看得出来的。而且，与他的关系应该是甚为复杂的。但是，从接触来看，并不是这样。”
芷溪恍然大悟：“难怪他今天说，等着我见到兄长就知道了。”
沐曦按按芷溪的腿：“所以，我想，他可能给我们的那杯毒酒是有什么作用。但是，现在我们还不知道罢了。据我估计，应该是有什么好的作用吧。至少从我服用到现在，脉象确实是平稳了很多。之前慢慢化解了麒麟心的力量之后，确实隐隐有肺腑烧灼的感觉，而且这脉象就跟打了鸡血一样，跳得飞快。有了那杯毒酒之后，倒是确实好了不少。”
说起此事，芷溪还有些愧疚：“其实，他今天不提，我倒是完全没有感觉到其中的不同。现在按照哥哥的意思感觉了一下，倒确实这脉象是平稳些了。”
沐曦起了些心思：“对了，你是‘木’灵根，也没法瞧出那毒酒是什么东西做的吗？”
芷溪有些失落：“...确实没看出来。”
还是有好消息的：“不过，我倒是发现了其中一种材料。”
沐曦想要知道：“哦？”
芷溪也不绕弯子：“蛇胆。”
沐曦有些不敢相信：“蛇胆？”
芷溪却递给沐曦一个肯定的眼神：“嗯。”
沐曦搓捻着药性：“这东西甘，味苦，凉。清热解毒，化痰镇痉。且确实也可放入高度酒中泡制，以获取药效。若是如此，倒好像是对了症。”
芷溪用手肘拐了拐沐曦的侧腰：“而且，若是我没有感觉错，那毒酒是他三天前才做的，那蛇胆的味道很新鲜。”
沐曦还有些惊奇：“哦？你这都能感觉出来？”
芷溪倒是也不避讳当时的情形：“嗯。当时我怕会出什么问题，就喝得比较慢，拖延时间。但后来发现没什么问题，才一口吞掉的。”
沐曦摸着下巴：“那这样看来，他是在帮我们了？”
芷溪叹了口气，双肩一塌：“总之，这人阴晴难测，也很难揣测其每一个行止背后的用意。并且，他知道很多我们做过的事，却帮着我们隐瞒苏菱荏。而且，他又知道我们都已经见过言天洛的事情。但他好像对此只是一种比较淡漠的态度。真的是难以分清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在筹划些什么。真的很难搞懂。”
沐曦伸手戳戳芷溪的腰：“对了~还记得之前吗？我们去禁地可是他让苏菱荏默许的~”
芷溪虚虚捂住嘴：“天！若是这样串起来，就更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沐曦觉得，这可有些危险：“是啊~分明是他从中放水，却又在后面拿这件事来要挟我们，他这到底是要作甚啊？”
芷溪脑中灵光一闪：“对了，哥哥，他不是给了你一个棋局吗？你在下棋上不是很厉害吗？看出点儿什么门道了吗？”
沐曦仿佛一团死灰。
芷溪的心都悬了起来：“哥哥的意思是...”
沐曦语气复杂：“那个棋局我只会解，但是你要说看出点什么门道来，完全没有。只是有一点，他的棋风挺诡谲的，就如同他这个人一样，雾里看花，根本不知其所谋。”
芷溪觉得，这其中还是有可以挖掘的余地：“那哥哥会解，又是基于怎样的一种考虑把它解开的？”
沐曦看向芷溪的眼，说得简要：“赢。”
芷溪心下隐隐有点猜测：“赢？”
沐曦一瞧，也心知芷溪在猜测些什么，按了按芷溪的腿：“那个棋局分明就是需要赢才行，除了此路，无路可走。”
芷溪口中回味无穷：“这就有点意思了~”
沐曦梳理好心情，拍拍芷溪的背心：“好了~我们暂且也不明白他要做什么，还是暂时不要想了。至少就目前而言，还没有威胁到我们的生存，那就暂且别管。我们现在手里的事，还挺多的。他既然如此难以对付，那么我们就暂且把这个大麻烦稍微延后一点解决。夜深了，我们还是早些歇息。说不定，明天我们还会被苏菱荏找上呢！”
芷溪心里有数：“哥哥说的这个倒是有可能。”
沐曦觉得，现在能够和芷溪并肩坐着，都好像是上天的恩赐：“所以，小心些吧~全都是豺狼虎豹。”
芷溪当然有同感，只是他们之间也会有分别：“对了，哥哥要记得明晚我们还要去找他，而且是单独的。”
沐曦了然：“这个我知道，还有之后的家宴。”
芷溪低下头，有无奈，有力不从心，有后继乏力：“哎~我们最近是不是特别不顺啊？怎么这么多麻烦？”
沐曦深有同感：“是啊~这麻烦简直就是一拨儿一拨儿的来，根本不给你喘息的机会。”
芷溪敛了情绪，看向沐曦：“对了，哥哥，方才我回来的时候见你是拿着一本有关农事的书在打瞌睡，可是对甲寅区的事情有些眉目了？”
沐曦倒也没有瞒着芷溪的打算：“嗯，刚好今晚要等你，便将之前在‘草木堂’借的书拿来看看，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方向。只是...”
芷溪追问道：“只是什么？”
沐曦指出了关键：“我觉得好像人手不怎么够。”
芷溪希望沐曦说得明白些，他也好帮着想想：“嗯？”
沐曦直言说来：“既然要提高产量，那么必然加强管理。虽然那边多数都是种地的农民，但是按照我的计划而言，似乎人手不够。”
芷溪轻松应对：“这个问题不难，可以从其他区调配人手过去。”
沐曦觉得，此路不通：“可是，把其他地方的农民调走了，那其他地方岂不是要面临减产，那么这么做还有什么意义呢？”
芷溪轻轻用膝盖撞了沐曦一下，有些嗔怪：“我又没有说征调农民，可以征调一些闲人嘛！”
沐曦指出了麻烦所在：“除此而外，还有一个问题也很麻烦。若是征调的话，那可是大批量，且长久性的征调，那么在‘草木署’那边是肯定要做记载的。这是个麻烦事儿。”
户籍，一直都是关乎民生的大事。
且涉及到民生的方方面面。
乃至财经决策等等。
芷溪觉得这事儿简单：“直接把人迁过去，不就完了吗？”
沐曦轻轻戳了戳芷溪的脑袋：“此事哪有你想的那么轻松？你以为直接用一辆马车把人运到甲寅区就完了？‘草木署’那边有有关当地人口的所有记录，要迁人还得经过多个环节的批复，以及甲寅区和其他区‘草木署’有关人员的洽谈才行。没你说得那么容易。”
他就知道，芷溪要这么去想。
芷溪确实没有想到：“啊？这么麻烦啊？”
沐曦略一耸肩：“是啊~所以这事儿挺不好解决的。”
芷溪倒是理解：“难怪这苏菱荏一直把这件事儿压着~”
沐曦更加理解：“他这么做，我也能理解。这确实是个烫手的山芋，他也是想要个晚节良好嘛！”
芷溪觉得，这事儿也不好说：“或许吧~”
搞不好，这事儿是专门弄来坑他们的。
沐曦用手肘拐拐芷溪的小腰，又有点坏笑地扬扬眉：“他既然已经把权杖赐给你了，而且‘青玉案’又是凌驾于所有机构之上的，你是不是应该好好惩处一下小细作了？”
芷溪掩唇轻笑，目露精光：“呵~哥哥不提，倒是忘了还有此事呢！”
朝着沐曦递去一个暗示的眼神：“那哥哥与苏梓芩的事儿...”
沐曦眼神却有些幽深：“此事要即刻解决，这应该是他的意思。而且，他还不准我对于苏菱荏之事操之过急。”
芷溪觉得，他哥真是神了：“哦？哥哥悟出他的意思了？”
沐曦倒也老实说来：“嗯，昨晚一晚没睡，仔仔细细回想了他对我说的每一句话。他既然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那么他也一定对这些事情有站在他的角度的看法。我站在他的角度想了想，确实发现自己有疏漏的地方。所以，我得改换策略了。”
芷溪对于未来，心下是稍微安定了些：“原来如此。”
但还有个变数：“那有关苏梓莘的事情呢？”
沐曦没有修改的打算：“此事按原有计划进行便是。”
芷溪了然：“嗯。”
说起此事，沐曦都不知道该作何表情：“可能我要在这里呆上一年了。”
芷溪有些惊讶：“啊？怎么把时间推后了那么多？”
沐曦对于这件事有着基本的推测：“这应该是他的意思。可能他是觉得我还没有弄明白有些事情就在下棋，是一件有点危险的事情。但站在他那个角度，又不可能给我提供情报。所以，此事还只有靠我自己。并且，小麒和小麟那边的事，我也还没有完全安排好。暂且等一等也无妨。”
芷溪表面平静：“嗯。”
内心深处，却若岩浆涌动。
若是他哥哥可以不离开，就好了~
但若是不离开，下一层的棋局就开不了...
沐曦揽了揽芷溪的肩：“好了，夜深了，睡吧~”
芷溪牵过沐曦的手：“好。”
两人一道更衣。
又一道缩到床上。
相对而卧。
额头抵着额头。
膝盖抵着膝盖。
都环住对方的脖子。
变作连体婴。
翌日。
苏梓莘和苏梓芩一道下楼来。
却并未见得芷溪。
正常情况，芷溪这个时候，应该在布菜。
苏梓莘觉得不对劲：“嗯？哥，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今天早上这么安静啊？”
苏梓芩才觉得，苏梓莘是没睡醒：“我可是和你一块儿下来的，我怎么知道？”
苏梓莘环顾四下：“这会儿沐曦哥哥或者芷溪不是应该等我们一起吃饭吗？怎么不见人啊？而且，现在的桌子上还空空如也呢！”
苏梓芩懒得多言：“谁知道呢？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上楼去把斗篷穿上，把饭菜拿进来再说。”
苏梓莘没有斗篷，当然只能干瞪眼：“嗯，好吧~我等哥哥就是。”
苏梓芩上楼，取过斗篷穿上。
下楼。
从‘靛叶居’门口取过餐盒。
带进小楼。
把食盒递给苏梓莘：“来！既然没见到人，可能沐曦和芷溪应该是有什么事出去了吧~我们先吃，给他们匀一份儿放着便是。”
苏梓莘接过食盒：“好吧~左右我也饿了~”
打开食盒。
布好菜。
又给沐曦和芷溪选了他们爱吃的饭菜，先匀一份。
苏梓芩瞧着苏梓莘那个细致的样子，略略有些无语。
埋头干饭。
把饭菜匀好，苏梓莘就坐下来吃饭。
吃了两口，就忍不住地往身旁看。
往日这个时候，芷溪就在他身边。
要么给他夹菜，要么遇到苏梓芩也在的时候，总要呛两句。
沐曦偶尔出来吃饭。
虽然不说话，但能够感觉到那种温和渗透四肢百骸。
这会儿，除了安静，就是安静。
还真是磨人得很。
苏梓莘又勉强地塞了两口，却觉得食之无味：“哎~”
苏梓芩瞧苏梓莘那个忧愁的样子，实在不明白：“怎么了？好端端的，叹什么气啊？是饭菜不合胃口吗？”
其实，苏梓芩的心里不是不明白，苏梓莘到底在为什么叹气。
但是，这种事情，他的酸又哪能够那么明明白白地讲出来？
这孩子...
苏梓莘有气无力，仿佛三魂七魄都散去了一半：“不是，只是觉得现在的饭桌上好冷清，就我和哥哥两个人。没了芷溪和沐曦哥哥，总觉得缺点儿什么，哪怕之前哥哥和沐曦哥哥在冷战，但总归能够见到沐曦哥哥啊~”
苏梓芩顿觉如鲠在喉：“你...就那么在意沐曦？”
苏梓莘仿佛失去了醋缸子雷达，又或者心情低落，雷达自动关闭：“怎么会不在意呢？他是哥哥的左膀右臂，是哥哥的智囊，是未来要帮助哥哥将掌门之位做得更好的人。而且，沐曦哥哥也是对我指点迷津的人，让我看到了人生的方向，不再迷茫。沐曦哥哥怎么会不重要呢？”
苏梓芩感觉胸口的位置，正在漏风：“那...芷溪呢？”
苏梓莘的情绪终于要高一些：“当然也很重要啊~他是帮助沐曦哥哥的人，他也是陪伴我的人，更是帮助我的人。”
苏梓芩就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哦~”
苏梓莘后知后觉：“哥哥...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苏梓芩横了苏梓莘一眼：“别瞎说~”
苏梓莘倒是知道他哥那点小心思。
不过，正事更重要一些：“哥，你和沐曦哥哥也缴着够久了，还是和解吧~缴着对你俩都没好处~”
苏梓芩也染上了愁云惨雾：“此事...我当然明白。其实，昨天我就想找沐曦的，但是...”
苏梓莘觉得，问题还是在苏梓芩那处：“哥哥是觉得低头很难吗？”
苏梓芩觉得人生无望：“我也不知该怎么说，总之感觉挺尴尬和别扭的。而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让他原谅我。其实，我心里也挺纠结的。”
苏梓莘坏笑着朝苏梓芩挑挑眉：“要不哥哥使一出苦肉计吧~”
苏梓芩不理解：“啊？苦肉计？”
苏梓莘凑到苏梓芩身边去：“嗯。我想沐曦哥哥从本质上讲是不会生哥哥的气的，因为这是不太理智的行为。而沐曦哥哥是哥哥的智囊，定然也明白这是意气之争，没啥实际的意义。我觉得，沐曦哥哥之所以到现在还不想理哥哥，很有可能是觉得原本对哥哥是极度信任的他，却被哥哥如此利用和欺骗，觉得心里很受伤，觉得心里很难受。哥哥用一出苦肉计，让沐曦哥哥心里得到平衡，这般沐曦哥哥应该就会和哥哥重归于好了。再者说了，沐曦哥哥那么温柔，也不会放任哥哥真的自残，哥哥做做样子便罢。且依着沐曦哥哥的聪明，他也应该能够看出哥哥的意图，他又怎生忍心呢？哥哥再煽煽情，沐曦哥哥肯定会动心的！搞不好哥哥与沐曦哥哥的关系还会因此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却刚好是背对着房门的方向。
苏梓芩有些迟疑：“这个主意...”
担心这样的办法，会把事情越搞越糟。
苏梓莘按住苏梓芩的手臂，捏了捏：“而且，哥哥你想想，你若是不开这个口，你的甲寅区和癸卯区的事情，该怎么解决？早会记录哥哥又不是没看~那一群米虫完全也没提出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并且那些长老很多其实都是人浮于事的，有的顾着自己，有的就跟確哥一样不管事儿，有的闲云野鹤，都帮不了哥哥什么忙。哥哥仅仅只是这会儿服一下软，却可以得到沐曦哥哥的鼎力相助，这有什么不好？哥哥可别忘了，进入那个地方可是沐曦哥哥带着我们一路畅通无阻走出来的。沐曦哥哥的见识和主意绝对比那一帮米虫强。孰轻孰重，哥哥应该很清楚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