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回门麻烦不断来,披荆斩棘方才始【6】

在他的书房里,放置了一幅他自己亲自画的山水画。那气吞山河的气势,真的是让人看过一次之后,就觉得当真是有一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顿时就觉得自己的胸襟变得开阔了很多。再看苏梓芩的画作,也沿袭了他爹的风格。所以,在此事上,花费时间不值得。等着什么时候,梓莘能够想着要高人一等了,即使我们不刻意地去培养他,他也能画出像苏菱荏一样气势雄壮的画作。再说了,他还是个小孩子,锋芒太显,会出事的。至于琴艺,他原本基础就不错,将就能够过去也就行了~且苏家的小辈中,又不是每一个人都像是苏家直系的那些人一样,非常精通音律。梓莘现在的水平,足以应付。且我们想要表现的是梓莘的内心,以及他的城府,下棋是最好的选择。不过,等着过两天,我把手里的事情,忙完之后,还得教教他一些礼仪和周旋的手段。让他能够在没有你的帮助的情况下,抵挡住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对他的挑衅。若是面对这些,他都能够挺得住。他也算得上是对得起我们的培养了。”

芷溪愣了一愣,将沐曦的话消化之后,才觉得,他确实想多了些:“哥哥想得真够周密的。”

沐曦略一耸肩,还有一丝俏皮:“谁让梓莘是个有故事的人呢?”

芷溪想起苏梓莘的为人处世,实在有些气短:“不过,我还是有点儿担心他与人周旋的事情。要不我还是在他身边帮衬着吧~”

沐曦神秘地笑笑,眼中的光华却是莫测高深的:“不~放手让他去做~你还不到出手的时候~”

掩唇轻笑:“再者说了,即使你想要出手,苏菱荏也未必能够让你出手。”

隔着矮几按按芷溪的肩:“放心~不管出了什么事,让苏梓芩做挡箭牌就好。他是代掌门,说话比你够分量。再说了,梓莘是梓芩的弟弟,就算要护短,也轮不到你。别去瞎操心~”

只是,这心头肯定是有点子吃味的。

芷溪想了想沐曦的话,应了下来:“哦~好吧~”

沐曦当然也是想给芷溪减轻负担的:“对了,梓莘的算计问题,你要不去给他找几本收录著名战役的书?给他挑几个比较典型的例子,给他讲解一下,敌我双方是怎么想着把对方给干掉的。给他讲了以后,让他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然后你再因势利导。最后,再给他找几个比较刁钻的例子,让他自己进行分析。你呢,就专门钻空子。想必这么一训练,即使只是一天的时间,也能把他这个算计不到的问题给解决大半。”

芷溪目有微光:“哥哥此法可行~他原本就比较喜欢听人讲故事,这倒是个好主意了~”

沐曦又补充了一句:“嗯,不过,你也要注意一点,战役不仅仅是战役,明白了吗?”

芷溪了然:“嗯,我会给他发散一下的。”

沐曦眼中晕着一些期待:“嗯。希望我能看到一个全新的梓莘~”

但这事儿,芷溪可不敢给下军令状:“我尽量。”

沐曦一瞧芷溪那个英雄气短的模样,也理解:“此事倒也的确是该尽人事,听天命之事。”

想起苏梓莘的话,芷溪当然心里也是有些疑问的。

只是说,有些事,当然不像是苏梓莘所看到的那么表面。

他自然看到了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

考虑了一下,芷溪抬起眼来,看了沐曦一眼,又垂下眼去,再抬起眼来,看了沐曦一眼,微微别过眼去:“...哥,你还要和苏梓芩冷战多久啊?”

芷溪这一番操作,可是惹得沐曦的心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沐曦再一听芷溪这话,伸手就要试一试芷溪的额头:“冷战?我和苏梓芩冷战?你在哪儿听来的?还是你太累了,在说胡话啊?”

芷溪笑着挡开沐曦的手:“哥哥认为,这话应该是谁说的?”

沐曦收回手来,不难猜测:“梓莘?”

芷溪也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给沐曦说上一说:“嗯,他认为你俩在冷战,今天下棋的时候都为了你俩在走神,他是这么跟我说的...”

两手一摊,一脸的纠结:“他这说法简直搞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沐曦眼睫轻垂:“他是个敏感的孩子。”

这个么,芷溪也有同样的感受:“的确,他挺敏感的。”

同时也对他的教学成果有一丝丝欣慰:“而且,他的观察力也挺不错的。”

沐曦抬起眼来:“嗯。分析还算合理。”

芷溪朝着沐曦挑挑眉:“所以,你和苏梓芩...”

沐曦却问道:“你喜欢吃蒜吗?就是那种独蒜~”

芷溪一瞬懵了:“啊?”

沐曦却在这时皱紧了眉:“问你喜不喜欢吃?”

芷溪嫌弃得紧:“不喜欢,味道太大了,受不了。”

沐曦进一步追问:“你觉得,这蒜是外面的皮儿辣,还是它的心辣?”

芷溪此刻才有些怀疑,他哥才是发烧的那一个:“这不是废话吗?当然是心辣了~”

沐曦轻轻笑笑,缓缓道来:“但是,对于一个囫囵吞枣的人来说,他将这颗蒜吃进嘴的时候,他并不知道这蒜应该是个什么味道。等着开始咀嚼了,才顿时发现,这蒜是辣的,却又舍不得吐出来。他太饿了~等着刚开始的不适已经适应之后,他才发现,原来这蒜的内心可比它的皮儿要辣得多。可是,这不是已经晚了吗?所以,对于饥饿的人,我们要做的是,给他一个惊醒的标识,这蒜啊,是辣的,而且这蒜的心是最辣的。”

芷溪将沐曦的话在心头去反复搓捻了几遍,看向沐曦的眼中,瞳孔微缩:“...难道哥哥是在掀底牌?”

沐曦耸耸肩,无所谓得很:“对于想要在那里装疯卖傻的人来说,你要做的,就是让他偏偏没法装疯卖傻。俗话说,先说断,后不乱。若是一开始就没把话说明白,模棱两可的,到最后,搞不好可是双败~”

芷溪简直不敢相信:“为了这种事,苏梓芩装疯卖傻,至于吗?”

但沐曦却看得清楚:“他只是想让我留下罢了~”

芷溪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然而,这抵挡得住哥哥的脚步吗?他在妄想些什么?”

沐曦虚虚在空中点了三点,三个点彼此间的距离不同,后来又添了一个点:“我不知道苏菱荏会不会让苏梓芩知道他的算盘,但是我很清楚他苏菱荏的算盘。”

放下手来,有些感慨:“此事,苏梓芩仍旧在意气用事啊~”

芷溪瞧着沐曦的演示,嘴角勾起一抹冷然的弧度:“呵~苏梓芩就是苏梓芩,终究不一样啊~”

沐曦目光离散:“是啊~多疑,精明,清醒,运筹帷幄,这才是一个上位者的必备啊~”

芷溪总结得精辟:“他不是不清醒,是不想清醒。”

沐曦看向芷溪,眼眸中既有志在必得,也有对苏梓芩的失望:“可是,无论是从苏菱荏的布局上来说,还是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他苏梓芩都不得不清醒~”

芷溪调皮地笑笑:“你们这就是在难为人了~”

沐曦觉得,在这件事上,人性才是关键:“这倒也未必。毕竟,梦终究有一天是会醒来的~只是这梦的长短罢了~”

芷溪当然明白沐曦的意思:“是啊~”

小小闪给沐曦一个眼神儿:“也不知我们的‘爹爹’会怎么看待亚父的布局?”

沐曦捂嘴偷笑,眼睛亮晶晶的:“说不定,我们的‘爹爹’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呢~”

芷溪被沐曦带得,也起了调侃的心思:“作为大祭司,让这么一个不着调的做大徒弟,这可是失算啊~”

沐曦实在觉得,他家的小心肝儿就是可爱:“呵~”

芷溪来到沐曦身边坐下,一把揽过沐曦的肩,又把小爪爪按在沐曦的心口揉了揉,面上是个乖巧的,但还是隐约有点酸唧唧的:“虽说如此,可是哥哥也不能坐视不理啊~梓莘可是上赶着要给你讨福利呢~”

沐曦觉得,酸唧唧的小心肝儿可真是别有一番风味。连忙搂过小心肝儿的腰,对那一对兄弟,简直就叫做不屑一顾,这世上,他的心里,只有他的小心肝儿一人:“那又如何?那是他和他哥之间的事,与我何干?有了福利更好,没有福利你还不是要继续生活。此事,他愿意如何做,就如何做呗~他开心就好~”

芷溪心里嘴里都是甜的,但还是要酸上一酸:“哥哥这是打算贾淼附身,当根木头了?”

沐曦摊摊手,无奈得紧:“木头又有什么不好?也省得操碎了心,还没法留个全尸。”

芷溪敛了调笑的心思,还是提醒上一句:“不过,我倒是认为,哥哥使小性子还是适可而止比较好~苏梓芩刚刚开始要主持工作,你一个‘青玉案’的正统领都不支持人家工作,怕是不太好吧~”

沐曦眨眨眼,俏皮得很:“你是怕苍蝇看着有缝的蛋,就蜂拥而至了?”

但芷溪确实有这么一层顾虑:“难道没有这种可能吗?这掌门与‘青玉案’本就是一体的,这一体二心,恐怕就是危险的征兆了~”

沐曦搂了搂他家小心肝儿的腰:“放心~不会的~我们认真钓鱼就是了。你总不能因为在鱼竿儿上停了一只蜻蜓,你就把鱼竿儿给扔了吧?”

芷溪想了想,暗暗觉得,他哥所图应该不止于此:“这倒是。”

沐曦轻轻点点芷溪的心口:“人家蜻蜓只是觉得这是根它可以稍微停顿一下的竿儿,人家又不是故意要影响你钓鱼的。小心不是风抚湖面,而是人心微漾啊~”

芷溪当然是听话的:“那我们继续认真钓鱼便是。”

沐曦笑了:“这就对了,总归还是鱼的滋味要好些。我可从来没想过,烤蜻蜓是个什么味道。”

芷溪皱皱鼻子,配合着嫌弃:“估计味道也不好。”

沐曦轻轻吻了吻芷溪的眉心:“呵~”

真觉得他家的小心肝儿就是天下第一好。

苏梓莘与芷溪别后,就推门进屋。

见得苏梓芩还在伏案,心间隐有一丝疼:“哥,你还在忙啊?”

苏梓芩一愣:“嗯?”

见得是苏梓莘,笑容才爬上嘴角:“是梓莘回来了~下了一天的棋,累不累啊?”

苏梓莘见得苏梓芩的笑都很勉强,便来到苏梓芩身侧,靠坐着书桌,有心让苏梓芩松快松快:“还好。芷溪教了我很多,现在下棋也变得有趣了很多,比之于之前那些师父教的好玩儿~”

苏梓芩窝进椅子深处:嗯,那就好。”

苏梓莘笑眯眯的:“那哥哥的早会记录看的怎么样了?”

苏梓芩疲惫深重:“事情很多,也挺繁杂的,还需要些时间来整理整理。”

苏梓莘有意地提起话头:“哦~既然如此,哥哥怎么不叫沐曦哥哥帮忙呢?”

苏梓芩一怔:“沐...”

连忙改口:“你沐曦哥哥也有他的事要忙啊~哥哥这里,自己来就好。”

苏梓莘双手抱臂,有了那么一丝谋士的透视眼风度:“哥,你就别蒙我了~你是不是和沐曦哥哥闹矛盾了呀?都看着你俩不说话好久了~”

苏梓芩嗔怪地看了苏梓莘一眼,仿佛这苏梓莘就是在臆测:“没有啊~怎么会呢?你沐曦哥哥那么温柔,我们之间又没有发生什么事,你看我们连吵架都没有吵,怎么会发生你所想的那些事呢?”

苏梓莘死死盯着苏梓芩,脸也跟着冷了下来:“哥哥,我觉得不公平。”

苏梓芩喉间一滞。

他也还没有见过这样的苏梓莘。

心间隐隐在想,芷溪到底教了苏梓莘什么,怎么把人教成了这个样子?

只是,这样的苏梓莘,会不会相对来说,能够抵御那些子弟的恶意了呢?

面上却是问得直白:“什么不公平啊?”

苏梓莘胸口起伏,觉得气闷:“哥哥让我对哥哥无论如何都要说真话,但是哥哥呢?哥哥的嘴里,现在有一个字是真的吗?”

苏梓芩愣了。

这...

苏梓莘平缓了一下激动的情绪,还是觉得应该就事论事:“哥,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是因为什么才变成现在这么像是彼此之间隔了一堵墙一样的存在,但是我觉得你们这样对两者都没好处啊~你和沐曦哥哥本就是一体的,你们闹了矛盾,别人会怎么看呢?而且,哥哥和沐曦哥哥的感情很好,你们这样耗着,迟早这感情是会耗完的呀!感情最最经不起时间的考验了~你看,就像我刚刚来的时候,几乎一天到晚都在想着老霍。可是,现在随着时间的推移,老霍已经淡出我的生命里了~哥哥,别等着你和沐曦哥哥之间的感情被消耗完了,才想着去弥补。很多时候都会于事无补的呀~”

苏梓芩实在没有想到,苏梓莘居然是这样想的。

而且,也没有想到苏梓莘居然会那么维护沐曦。

分明维护沐曦的人,应该是他呀~

几乎的,苏梓芩置身在了醋缸,但出口的话却仍旧是个做兄长的,在尽力心平气和地解释整件事情:“...我和你沐曦哥哥只是在有一件事情上有点分歧才是,而我们也只是决定大家都再对此事斟酌一番以后再说。我们只是在想怎么更好地解决这件事而已,你不要多心。”

苏梓莘不信:“哥哥,此话当真?”

苏梓芩眼神肯定:“当真。”

苏梓莘松了很大一口气:“那就好~若是你和沐曦哥哥闹掰了,那就不好了~”

苏梓芩淡淡笑笑:“怎么会呢?你沐曦哥哥是哥哥最在乎的人,怎么会闹掰呢?”

苏梓莘觉得,这就属于苏梓芩在睁着眼睛说瞎话:“最在乎?我怎么没看出来?”

他还能不知道他哥这自私自利的性子?

他还能不知道他哥为了能够让沐曦倾心,一直都是个伪君子,夹着尾巴做人?

他还能不知道他哥满脑子都是把沐曦这样那样,但面上却是仅仅限于一些肢体接触?

扯淡呢吧?

为了攻略沐曦,他哥可是就差没把他自己给做成一个君子赝品了~

苏梓芩是深情的,恨不得把一颗心都掏给沐曦的:“我一直都很在乎你沐曦哥哥的。”

苏梓莘敛了敛眉:“若真是如此,那为何哥哥不知道稍微体谅一下沐曦哥哥呢?”

苏梓芩完全不知道苏梓莘这话从何说起:“我何时没体谅他了?”

苏梓莘说得隐晦:“哥哥,你还是别让沐曦哥哥太辛苦了吧~也别常常占有他的时间了。他为你谋划,他很辛苦的。你还是多留些时间给他歇息吧~”

苏梓芩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我...”

苏梓莘再把话说得明白些:“而且,沐曦哥哥的身子最近都不太好,惹得芷溪也挺担心他的。哥哥常常拉着沐曦哥哥商量事情,一开始商量就是三两个时辰。商量完了事情,还要让沐曦哥哥去操持这些事情。哥,沐曦哥哥真的很辛苦。现在他的身子又不好,哥哥还是多多体谅吧~要是沐曦哥哥倒下了,又有谁来帮衬哥哥呢?”

苏梓芩想起沐曦之前那个几乎跟个瓷娃娃似的样子,心间泛起绵绵密密的疼来:“这...我知道了,以后尽量少占有一些他的时间,让他能够有足够的歇息时间。”

笑容,终于爬上苏梓莘的嘴角:“谢谢哥哥的体谅。”

苏梓芩歪着头,有些懵了:“你...这话怎么那么奇怪?谢我做什么?”

苏梓莘笑得轻松:“当然要谢谢哥哥对沐曦哥哥的体谅啊~沐曦哥哥有了更多的休息时间,他的身子也会渐渐恢复起来的。这样,芷溪也就不会有那么担心了。我也不会担心沐曦哥哥会随时倒下了呀~而且,像沐曦哥哥这么一个妙人,若是倒下了,该惹来多少人对哥哥的白眼啊~”

苏梓芩疏离地笑了笑:“呵~原来如此。时候不早了,你先歇着吧~哥哥这里还有些事情。”

苏梓莘一瞧这乱糟糟的书桌,便从善如流:“好吧~”

下了一天的棋,要说不累,那是不可能的。

苏梓莘几乎倒头就睡。

苏梓芩看着床上拱起的一团,目光幽深而复杂。

翌日。

难得在苏梓莘的邀请之下,苏梓芩下了楼,跟几人共进餐点。

沐曦埋头干饭。

最近这两日思虑深重,他十分的需要能量。

芷溪也差不多。

苏梓莘么,没什么心肝,该吃饭吃饭。

苏梓芩瞧着沐曦那个筷子打连干的样子,想要企口,又觉得插不下话去。

而且,在别人吃饭的时候讲话,也不太礼貌。

苏梓莘吃得差不多了,发觉他哥没怎么吃,就盯着沐曦了。

连忙给苏梓芩闪个眼神过去。

但苏梓芩没看到。

沐曦吃好,放下筷子,擦了擦嘴,看向芷溪,叮嘱道:“芷溪,吃完饭就把碗筷收一收吧~放在门口,有人来收拾。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你还是带着梓莘好好研究研究棋艺吧~”

说罢,就站起身来。

芷溪当然是听话的:“哦~”

苏梓芩瞧着这个机会,站起身来,关心道:“沐曦,你要去哪儿啊?”

沐曦一个眼神都没给苏梓芩,转身就进屋去拿斗篷了。

芷溪一下站起身来,环手抱臂,眼睛都像是要长到脑袋顶上去一样:“苏梓芩,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些?我哥去哪儿关你什么事?”

苏梓芩昨晚才在醋缸子里住了一晚,但想的苏梓莘是他的弟弟,这才尽力压抑住那醋酸的泛滥。

这会儿这芷溪居然是这么一副样子,火气和酸楚一下就压抑不住了:“怎么不关我的事?他是我的人,我还不能关心一下了吗?”

芷溪觉得,这苏梓芩真是好笑得很:“我哥就是我哥~再怎么说,我哥也应该是我的人才对啊~我们才是一家人!我哥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人了?咱能不能不要睁着眼睛说瞎话?”

苏梓芩一拍桌子,大声吼道:“他原本就是我的人,他身上有我的血,难道不该是我的人?”

芷溪翻了个白眼,撇了撇嘴,仿佛跟着苏梓芩扯上关系,简直就是人生一大败笔:“那我身上还有我哥的血呢!照你这说法,那岂不是我也是我哥的人了?如果再扩展一下,是不是我也是你的人啊?毕竟,照你的说法,我哥身上有你的血,那么这血总不可能是还分了个你的我的吧?那么,我哥给我喂了血,那岂不是我也成了你的人?”

苏梓芩青筋直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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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帝宸之万马齐喑
连载中慕容泫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