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回门麻烦不断来,披荆斩棘方才始【3】

沐晨双手就那么搭在苏菱荏的胸前,为这一辈子的悲惨遭遇感到惆怅:“被你死死的吃了一辈子,自然是那么可心了~”

苏菱荏将沐晨的腰死死一锁,眼睛则死死地盯着这是打算要红杏出墙的人儿:“听你这话,可是想要另谋高就?”

心里边儿觉得,还是‘青玉台’好。

将沐晨给死死锁在里边儿。

这等姿色,甭管是沐晨主动的,还是被动的,风流韵事绝对不少。

他可不干!

沐晨是他的!

沐晨察觉到苏菱荏那隐隐要爆发的强大臂力,实在觉得人小气得很:“不敢~怕是连‘青玉台’的门都没出,就已经是血溅五步了~”

苏菱荏怜爱地摸上沐晨的脸:“这我可舍不得~”

沐晨眯眼轻笑:“那自然是好~”

苏菱荏见得沐晨如妖狐般的样子,真的觉得魂都要飞了:“呵~”

还是静下心来,品尝那‘玉带山岚’是最好。

晚上,再来好生将这妖狐给收服~

苏菱荏在心底里邪气地笑笑。

沐曦辞别苏菱荏后,就带着有关‘青玉案’的册子往回走。

依然的,还是叶聪领路。

对此,沐曦也没什么意见。

出了‘青竹苑’,沐曦想了想,再颠了颠手中的这几本册子,微微敛了敛眉。

本欲随手将手中的册子一翻,但一想到这‘青玉案’的位高权重,还是散了心思。

回了‘靛叶居’。

沐曦并未想到,他的未归会让苏梓芩在院中焦急地团团转。

就好像他要羊入虎口一样。

那紧张得都快变作害怕一尸两命的人父。

瞧着还真有几分意思。

但沐曦也只是轻描淡写地看了几眼,摘下兜帽,就道:“梓芩,我回来了。”

苏梓芩一瞧确实是沐曦,简直就是心头的石头落了地,几乎是飞奔到沐曦的身边,摸摸沐曦的肩,又捏捏沐曦的手臂,担忧都快化作实质:“你终于回来了,真是急死我了~父亲他跟你说了什么啊?怎么那么久?”

沐曦淡淡笑笑:“没说什么,只是闲话了两句家常。”

苏梓芩一怔:“父亲不是说...”

觉得不对劲:“你没见到‘他’?”

对于此事,沐曦想了想,问道:“‘他’?梓芩说的可是上一任的‘青玉案’统领?”

实际上,当他进了西书房之后,饶是有着苏菱荏在,他也感受到了他的同类。

也是一只从琴中钻出的精怪。

也确实是苏菱荏的血为引。

但却实力相当的强大。

甚至来说,都到了不可估测的地步。

原本此处就高手如云。

现在还跑出来一个,他心头也当真有些惴惴。

苏梓芩应道:“对啊~父亲不是说要让他指点你一下吗?”

沐曦只有用空出的那只手,安抚地按按苏梓芩的肩:“那只是一个托词而已,掌门他只是关心我,和询问我的意思罢了。”

苏梓芩实在不明白:“询问你的意思是什么意思?”

毕竟,一切都板上钉钉了。

还能够问什么?

难道是...父亲看出来了?

问沐曦愿不愿意?

这还真是让他不好意思~

怎么能...

苏梓芩的耳廓染上一丝薄红。

沐曦并未注意到苏梓芩的异样,只是就事论事:“就是有关‘青玉案’一事,掌门认为此事事关重大,不能儿戏。他说,我与梓芩素来感情深厚,他怕我意气用事,希望我考虑清楚,并且也给了我后悔的机会。但是,我并非是感情用事,而是愿意终生追随梓芩左右。至于官职也好,还是钱财也罢,那都是身外之物,不值得挂心。”

苏梓芩的怅然或许就像是即将倾盆而下的水,声音中都嵌入了一丝沙哑:“难怪父亲要背着我,原来是问这个。”

确实没有绷住,怅然若倾盆而下的雨:“父亲他还真是为你着想啊~还给你留了退路。”

沐曦心中颇为纳罕苏梓芩这模样。

转念一想,再一看苏梓芩那还未退红的耳廓,倒是一瞬就明白过来,这家伙儿在想些什么。

用力捏了捏苏梓芩的肩头:“然而,此乃以退为进。”

苏梓芩的目光好歹聚焦一些:“以退为进?”

沐曦缓慢地挑了下眉:“想必我还是说得比较清楚的,梓芩不清楚吗?”

苏梓芩那一团浆糊般的心情终于要好点,想起之前会错了意,好歹还是有一丝丝赧然的。

与此同时,也觉得他还比较嫩:“呵~居然玩这手~”

沐曦目光一滞,沉缓一叹:“掌门他...不过是为梓芩着想罢了~”

仿佛确实能够理解那种父母为子女长远计之状。

苏梓芩当然也明白苏菱荏对他的父爱,只是这样来对待沐曦,也让他心疼:“我明白,只是父亲的这种手段有些...”

沐曦清冷而又略带残忍地勾了勾嘴角:“呵~梓芩如此说,就好像梓芩是那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一般~”

苏梓芩喉结微动。

这样的沐曦,好飒呀~

心跳如擂鼓,但被沐曦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又有些赧然:“你又怼我~”

沐曦伸手推推苏梓芩的心口,眼中的情意缠缠绵绵:“所以,梓芩想怎么样呢?”

苏梓芩这下是真的成了熟透的虾米。

沐曦实在觉得这苏梓芩很有意思:“呵~”

如此,也算是他那枯燥生活中的一抹鲜活了。

牵住苏梓芩的手,回到小楼中。

此时,芷溪和苏梓莘正坐在圆桌旁发着呆。

芷溪瞧着沐曦回来了,一下有了精神。

沐曦来到芷溪身侧,叮嘱道:“芷溪,最近大家都最好不要出门,所有的事,掌门都会派人打理的。”

芷溪点点头:“哦~我知道了~”

沐曦又看向苏梓莘,嗓音温和:“梓莘,你也暂时不用回弟子房了,就在这里和你哥哥住着。此番,我也跟掌门请示了,日后你的一日三餐稍作调整,不会每天都是喝‘天水碧翠’了。掌门会适当给你增加一些俗物。如此,梓莘也不会太辛苦了。”

苏梓莘觉得沐曦太好,简直就是比苏梓芩这个亲哥更甚亲哥:“谢谢沐曦哥哥。沐曦哥哥真好~”

沐曦歪头笑笑:“沐曦哥哥还不是想着这次梓莘生了很久的病,都不见好,又和老霍询问了一些你以前的情况,深思熟虑过后,才想着跟掌门这么一说的。而且,你生病的时候,梓芩都是衣不解带得呆在你的身边。沐曦哥哥看着也心疼啊~自然要想办法化解一些了~”

苏梓莘对沐曦的喜爱都快要达到巅峰:“沐曦哥哥好善解人意~”

与此同时,隐约有了纵使失去了老霍,却得到沐曦的宠爱也很好的感受。

完全忘了,他并不是沐曦的亲弟弟,芷溪才是。

沐曦又看向芷溪,把手中拿着的四册书,交给芷溪:“对了,芷溪,我带回来了四卷书册,都是有关‘青玉案’的。这是掌门要我们温习的功课。你仔细收好,‘青玉案’之事务必小心谨慎。”

芷溪双手接过,态度郑重:“是。”

沐曦又轻轻按按芷溪的肩头:“芷溪,把东西收好之后,就陪着梓莘下下棋吧~苏家的人,虽算不得精通棋艺,但也算是棋道高手。希望到时的梓莘,能够让人眼前一亮。”

芷溪有些错愕:“哥,这玩意儿怎么可能一蹴而就?”

沐曦却冲着芷溪招招手:“附耳过来...”

芷溪把耳朵凑过去,听罢,冲沐曦点点头:“明白了~”

沐曦又朝着苏梓莘眨了下眼:“梓莘,让芷溪陪你去下棋吧~”

苏梓莘心领神会:“好啊~”

沐曦朝着苏梓芩发出邀请的手势:“梓芩,我们上楼,我有事与你商议。”

苏梓芩赶忙应下:“好~”

二者一道上楼。

苏梓芩推开门,来到书桌后,正欲写字,却发现整张桌上都是浮灰。

只得从书桌的抽屉中拿了一张帕子出来,先暂且将桌子擦一擦。

随手就把帕子往脏衣筐里一扔。

苏梓芩来到书桌后坐下,伸手就要拿起墨锭研墨:“沐曦,方才父亲就让我把曲谱给你,正好,我这会儿就把曲谱写给你。虽然父亲说,那些宵小的手还伸不进晦荏派里面来,但我觉得还是应该防微杜渐的好。”

沐曦却轻柔地隔着书桌,按住了苏梓芩的手腕:“梓芩,此事暂且不忙。”

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梓芩你的空白奏表在哪儿?”

苏梓芩彻底给懵了:“沐曦,你这是要做什么?”

什么事情,能够比保命更加重要?

沐曦收回手,置于腹前:“梓芩,曲谱的事情真的暂且不忙,你还是先把奏表找出来,我们先写一封奏表上呈掌门。”

苏梓芩一下站起身来,整个人都若绷紧的弓:“沐曦,你到底在说什么胡话啊?曲谱的事情,怎能不忙呢?那些人盯着的可是你和芷溪啊~”

脸上满是担忧。

沐曦清淡地看着苏梓芩,凉薄地笑笑:“梓芩,你莫非真的是不太明白?”

苏梓芩喉间微动,撑住书桌的手指甚至有些战栗:“沐曦,你什么意思?”

沐曦眯眼瞧着苏梓芩,嘴上若衔了一块刀片般的锋利:“梓芩,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有人盯上我们了?”

苏梓芩放松地坐下,双手也松松地搭在椅子扶手上,对于这样一个问题,几乎叫做熟视无睹,或者说理所当然:“‘青玉案’位高权重,有人盯是很正常的事情。否则,司仪他们送给你和芷溪一些贵重点的东西不就好啦~干嘛要送那种东西呢?”

否则的话,干嘛这苏家的继承人都若个大姑娘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呢?

不就是担心遭遇毒手么?

不过,这对他来说,倒还好。

谁让他是仅次于他爹的异能修行者呢?

沐曦双手撑住书桌的桌沿,朝着苏梓芩的方向压低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苏梓芩:“梓芩,你是不是在装傻?”

苏梓芩见得这样的沐曦,心头说不上的发着颤。

满脑子里飞跃过的,都是沐曦怎么一脸清冷的,怎么与他如胶似漆。

这可真是棒呆了!

但面上却隐约有几丝娇色:“我没有~”

沐曦的目光变得若捕猎前夕的竹叶青蛇。

甚至在这么一刻,沐曦的目光变作了一条白绫将苏梓芩的脖子一缠,让苏梓芩好生体会体会,什么叫做生命的脆弱。

然而,沐曦并不知道。

他的残忍,只会让苏梓芩感到爽透魂灵的战栗。

苏梓芩发觉,他的尾椎骨都轻微地渗透着麻意,简直要命。

但看着沐曦的那一身‘青玉案’统领正服,又无比的冷静。

这样两种完全不同的感受,拉扯着苏梓芩。

别提多磨人了。

他不想在沐曦面前失态。

一脸无辜地看着沐曦,实在像个无知的孩童:“沐曦,我真的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而且,好端端的,你让芷溪教梓莘下棋作甚?而且,就连芷溪都觉得你很奇怪。”

沐曦收回手来,背在身后,仍旧是居高临下地看着苏梓芩,目光清淡,无悲无喜,仿若天神在看着无知且试图狡辩的人类:“梓芩,我很希望你明白你现在在说什么。”

苏梓芩被这么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浑身一震:“...我...”

沐曦完全没有负担地就能够解读,苏梓芩的色厉内荏,轻飘飘的语气,却仿若一把断头刀,一下就能铡了苏梓芩的狗头:“看起来,你是当真知道有人早就开始盯上我们了。”

苏梓芩目光偏向他处,觉得这件事是沐曦错怪了他,实际他是沐曦的贴心小棉袄才对:“我...我也只是觉得这事应当是见怪不怪的才对。以前父亲就跟我说过,这‘青玉案’是一块儿肥肉,有着非分之想的人很多。所以,当时有点发觉的时候,我想着‘广寒枝’的人既然已经知道你和芷溪的任命了,应该会直接解决的,就没有和你多说。”

沐曦反手敲了敲书桌:“那我问你,当时的戒指究竟是怎么来的?”

苏梓芩眨眨眼,有一些些不敢相信,沐曦会问这种不需要问的问题:“鸽子送来的。”

沐曦收回手去,斜睨着苏梓芩:“事到如今,梓芩还不打算说实话吗?”

苏梓芩吞咽数下,实在也不知道到底是衣服的原因,还是本身从沐曦身体里迸发出来的气势,有一丢丢的怂:“...是本门圣物送来的。”

沐曦的眼中,既有受伤,也有不解:“梓芩,你为何骗我?”

苏梓芩被这样的目光洗礼着,要说心里没有愧,那不可能,要说心里酸,有那么点儿,要说委屈,则有一大箩筐:“...我没有打算骗你,只是我心里很清楚,此事的危险性。我是真想让你成为‘青玉案’的统领,能够跟我更加亲近,而且也能让我至少不愧对于晦荏派,我才...而且,若是告诉你,那两枚戒指是本门的圣物送来的,我也怕会吓到你和芷溪,就...”

沐曦继续问道:“那衣服呢?”

苏梓芩语气肯定:“衣服的确是鸽子送来的。”

沐曦却几欲目眦尽裂般的痛心:“梓芩,你可知你这样做,并非是把我推向风口浪尖~”

苏梓芩一怔,瞪大了眼:“难道...”

沐曦紧紧皱着眉:“梓芩可知我为何要用奏表?”

苏梓芩老实地摇摇头。

沐曦说得直白:“我是希望梓芩快些写一份将梓莘纳入幕府的奏表,赶紧上呈掌门。那些人盯着的不是我,而是梓莘~”

苏梓芩不敢相信:“这...怎么会这样?”

沐曦反手敲敲书桌:“梓芩,你想想,如若真的是盯着我,又为何不在其他时候盯着,偏偏选在这个时候?”

苏梓芩忍不住地吞咽了一下:“不会是...”

沐曦一手置于腹前,语气沉重:“恐怕已经有人暗中揣测我便是掌门早年在你身边布下的暗桩,而任命一旦下达,便是做实了他们的猜测。与此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芷溪和梓莘,他们应该不难推测。毕竟,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弟子,怎么会有个端茶送水之人,这么如此特殊的关照呢?且梓莘的身份到现在在本门内部都没有一个准确的说法,可谓相当的敏感。芷溪还曾经同我说过,本门内部知道你和梓莘是兄弟关系的人甚少有之。对于你和梓莘只是听说过的人,对你们的关系颇为模棱两可,觉得你俩的名字听上去挺相似的,应该是存在着某种关系。苏家的直系,一直以来都在本门内部,唯独现在的梓莘是个例外。虽然我们都知道其中曲折,但对于外人而言,则并不是如此。若是没有猜错,他们应当是在揣测着在梓莘身上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们很可能会拿梓莘来做文章。戒指早就到了,且你也让司仪他们早就开始准备衣服和礼物了。你其实是笃定了我会答应你,才会如此做的。而我想,掌门他也笃定地认为我会接受任命。这才把戒指交给了你。否则,这么重要的东西,掌门怎么可能随便地派遣本门圣物送达?之前我还觉得奇怪,怎么我接受任命一事如此的隐蔽,却居然有人这么快就跟上来了。其实此事早已暴露,但那时的我和芷溪并没有被盯上。恰恰是我和芷溪将戒指戴上且带着梓莘的时候,出了幺蛾子。这是有人要故意祸水东引啊~”

苏梓芩顿时觉得天寒地冻。

尤其那苏梓莘的身体。

有什么风暴对于他来说,他都扛得住。

而苏梓莘的话,就...

沐曦不给苏梓芩思考的时间,猛然提高了音量,喝道:“梓芩,闲话少叙,赶紧把奏表写了吧~你写完,我就送去。以最短的时间,让梓莘被‘广寒枝’纳入保护范围。如此是最为妥当的。”

苏梓芩脸色微微泛着白,手指也跟着轻颤:“我明白了。我马上写。”

沐曦稍稍松了口气:“嗯。”

苏梓芩直接打开书桌最下方的抽屉,从里侧拿了深绿色的折子出来。

磨了墨,提笔就写。

沐曦就在一旁,冷眼看着。

苏梓芩写完,再看了一遍,就交给沐曦。

沐曦也看了一遍,将折子揣进怀中,但也不忘提醒一句:“此事梓芩与我暂且保密,别让梓莘知道,否则他心里七上八下的,更容易出事。”

这一点,苏梓芩明白:“嗯。”

沐曦朝着苏梓芩递去一个安心的眼神:“我速去速回。”

苏梓芩点点头:“好。”

目送着沐曦的最后一片衣角消失在大门外,才收回视线。

心情极为复杂。

沐曦来到‘青竹苑’:“我要面见掌门。”

言罢,从斗篷中伸出左手,将权戒暴露出来。

又迅速收回。

见得‘青玉案’的权戒,当然在整个晦荏派,那都是畅通无阻的。

‘青竹苑’的大门为沐曦打开。

沐曦迅速进去,又一次遇到叶聪。

叶聪依旧是个没有话的。

此番,也依旧是带着沐曦去了西书房。

见得来者,苏菱荏冲着叶聪挥了挥手。

叶聪会意地退下。

苏菱荏放下手中的书,绕过书桌,来到沐曦面前,柔声关怀着:“沐曦,你怎么来了?”

沐曦从怀中取出折子,双手呈递:“这是梓芩刚写好的一份奏表,让我务必立刻上呈亚父。”

苏菱荏瞧着折子,却没有迅速接过来:“是有什么急事吗?”

沐曦略略有一丝犹疑:“此事...”

最后也只是把折子再往前递了一递,声音中隐隐含着痛心:“还请亚父看完奏表之后,早做定夺。”

苏菱荏闲闲地接过:“我看看~”

展开来。

是苏梓芩的字迹。

细细看过,苏菱荏又把折子合上:“沐曦,你暂时先回去,此事我仍需仔细斟酌一番。”

沐曦一听,倒也没那么急了,只是这态度却是为着苏梓莘着想的:“是,还请亚父早日给予沐曦答复,也好让沐曦早做准备。”

苏菱荏应了声:“嗯。”

沐曦再拜,告辞。

待得沐曦走后,沐晨又一次从右侧耳室而出。

只是脚步有些拖曳与沉重。

薄唇泛着红。

脸色却泛着白。

待得沐晨走到身边,苏菱荏才把手中的折子往身旁一递:“看看吧~”

沐晨接过折子,徐徐展开,一目十行,语气玩味:“...呵~动作可真够快的啊~”

只是话刚一出口,沐晨就发觉嗓子有些涩哑。

但这个时候,也只能将折子当做苏菱荏,狠狠地瞪上一眼。

到了晚上,才来和这个牲口,好生算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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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帝宸之万马齐喑
连载中慕容泫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