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羽早就来了。
紫露来到梦羽身边坐下，发觉怎么只有他和梦羽：“诶？怎么没见苏梓芩啊？”
梦羽放下手中的茶杯：“他也累了。昨天我劝他去休息，估计是还没醒吧~”
紫露了然：“哦~这几天他也挺辛苦的。”
梦羽转头对郁麒道：“梓芩那边，待会儿让老霍送一些黄芪水给他。如此煎熬，定然对他身体有影响。”
郁麒闷闷应下：“好。”
饭后，梦羽带着紫露回他的房间。
还神神秘秘地跟紫露说：“给你看看我昨晚的成果~”
紫露一怔，旋即又当然好奇地问道：“哥，你昨晚的什么成果啊？”
梦羽却不打算在这个时候解密，只是轻轻拍了拍挽住他胳膊的紫露的手背：“你看了便会知晓。”
紫露本也不是好奇心重的家伙儿，倒是不介意梦羽卖关子：“哦~”
来到屋中，梦羽把头晚画好的图样递给紫露：“芷溪，看看，如何？”
又闪给郁麒一个小眼神儿。
郁麒心领神会，用‘点石成金’做了梦羽手指尺寸大小的戒指出来。
紫露拿过一瞧，瞬间就明白过来梦羽的意思，满意地点点头：“嗯~挺好看的~”
梦羽拿过郁麒递来的戒指戴在了左手拇指上，欣赏着实物的美丽：“昨晚我突发奇想，设计的一个戒指。这手上也空落落的，就说搞个戒指来戴戴~”
紫露将图样放下：“哥哥喜欢就好。”
看向梦羽手上的戒指，又有了一丝担忧：“只是...这不会勾丝吧？”
梦羽按按紫露的肩：“放心~不会~走~我们继续去绣花儿~昨天拿给你把这瘾给勾上来了~真是欲罢不能的~”
又拿起放在书桌上的绣布，一把揽住紫露的肩，就把人给带走了。
跟着他们来的郁麒，也跟着走了。
***
纵使苏梓芩确实很累，但也没有到那种睡得昏天黑地的地步。
只是要比平日里起得晚些才是。
更衣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餐厅吃饭。
还没走到餐厅的位置，就碰见了老霍。
老霍上前来，关怀道：“梓芩？你起来啦？饭菜还在灶台上热着呢~要不要来一点儿？”
苏梓芩瞧了一眼日头：“嗯~他们都用过了？”
老霍回道：“这会儿已经接近巳时了，他们早就用过了。”
苏梓芩虽然有一些遗憾没有和沐曦共进餐点，但也没有过于在意：“哦~我也不是很饿，随意来一些就是了。”
老霍赶忙就去打理了：“好嘞~”
餐后，苏梓芩问道：“老霍，方才我怎么没见着他们的人呢？”
老霍倒是敏锐：“梓芩是说沐曦他们？”
苏梓芩确实是这个意思：“嗯。”
老霍指了明路：“哦~他们都在前院儿的落英厅里边儿绣花呢！只有那边的光线是最好的。”
苏梓芩站起身来：“哦~”
往落英厅而去。
此时，梦羽和紫露正对坐绣花儿。
郁麒就百无聊赖地在一旁守着。
苏梓芩来到梦羽身旁站定。
原本目光当然是放在沐曦脸上的，但却被一点扎眼的紫色吸引了目光。
尤其还有那似乎有些奇异的纹样。
苏梓芩敛了敛眉，暂且将不悦和担忧收了去。
察觉到身旁有人，梦羽歪头一瞧：“梓芩来了？”
苏梓芩清淡地笑着：“嗯，听老霍说你们在这边绣花，就过来看看~”
梦羽抬手一指现在这绣布的模样，有些期待苏梓芩的赞许：“正好！你看，我们都快完工了呢！”
苏梓芩虽然是在看着绣图，但更多的目光却集中到了梦羽左手拇指上的戒指：“你和芷溪都心灵手巧的，又是孪生兄弟，心灵相通，自然是速度很快了~”
梦羽还有些得意：“那是自然的~”
苏梓芩虽然也不愿意跟沐曦有隔阂，但心头也确实没个着落，纠结几许，还是试探性地问道：“你戴个戒指绣花儿就不怕勾丝吗？”
梦羽抬起左手，欣赏片刻：“不会~这很光滑的~”
就往苏梓芩的眼下凑：“梓芩，你看看，好不好看啊？”
苏梓芩敛着眉，面色晦暗下来，又带着明显的犹豫：“沐曦...”
梦羽惊喜地眨眨眼：“是不是太好看被惊艳到了啊？”
苏梓芩看向梦羽：“沐曦，你很喜欢它吗？”
梦羽收回手来，继续看着手上的戒指，目光就跟粘在上面一样，态度却显得可有可无：“只是戴着玩玩，也说不上有多喜欢。”
苏梓芩一瞧沐曦那情态，脑中飞速闪过几丝盘算，定了定神，这才缓缓道：“沐曦，你若是喜欢戒指，我让老霍去给你淘换就是。这个戒指，你就别戴了。”
梦羽不解地看向苏梓芩：“怎么了吗？”
心底里却在想着，苏梓芩到底跟老霍是什么关系。
竟然说得那么顺口。
苏梓芩索性将话说个明白：“这颗戒指上的镶嵌物的颜色是紫色，这是其他门派的尚色。”
梦羽怏怏地垂下眼，轻轻摸了摸戒指，俨然是一副舍不得的样子，但还是缓缓摘下了：“哦~原来是犯了忌讳了呀~我不戴就是了。”
苏梓芩抿了抿唇，双手搭在梦羽的肩头，倾身凑近梦羽身边，语气中带了一丝忐忑和小心：“...你是不是觉得可惜？不高兴了？”
梦羽否认倒快，但眼睛却黏在那个戒指上：“没有。”
苏梓芩揉了揉梦羽的肩，温柔似水：“这样，我让老霍去买一对绝翠扳指，送给你和芷溪，一人一个，刚好你们是亲兄弟。”
梦羽有些为难：“这...”
苏梓芩的下巴也跟着搭在了梦羽的肩头：“别推辞了，就当作是我的赔礼，行吗？”
梦羽还算满意这个处理结果：“那好吧~谢谢梓芩了~”
苏梓芩直起腰来：“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谢谢的，你忘了？”
梦羽反手摸摸苏梓芩的手背：“我知道了。”
眼底飞速闪过一丝精光。
苏梓芩轻轻拍拍梦羽的肩：“那我这会儿就去给老霍说一声，你把东西收好或者销毁，莫要授人以柄。”
梦羽应了下来：“嗯。”
苏梓芩瞧沐曦已经答应，便抽身去找老霍了。
待得苏梓芩走远，梦羽才拿起那个戒指，朝着郁麒的方向一递：“小麒，处理了吧~”
郁麒接过：“是。”
徒手一捏，便什么都没有了。
梦羽看了眼日头，又看向郁麒：“小麒，待会儿午饭过后，随我去看看苏梓莘吧~”
郁麒一下反应过来：“主人是觉得应该调整治疗方案了吗？”
梦羽看向绣布，拿起针，接着绣：“虽然当时是觉得应该服用七天的药再说，但我昨天去那边，看到苏梓莘的情况，似乎减轻了不少。那药下得有点重，我怕过犹不及，所以过去看看再说。”
郁麒倒是没有意见：“哦~好的。”
绣花这种本来就是用来打发时间的事情，那肯定是让时间过得飞快的。
众人集聚餐厅。
梦羽就在苏梓芩身旁落座：“梓芩，午饭后我随你去梓莘那里，让小麒看看梓莘的情况，我们合计合计是不是需要调整一下药方。”
说起苏梓莘，苏梓芩有了一分轻松，也有了一分愉悦：“嗯，可以。梓莘的情况好转了很多。他的脸色和缓了不少，并且也不像刚开始一样死鱼一般地躺在床上了。他有时还会翻翻身，感觉他应该轻松多了。”
梦羽很是欣慰与愉快：“那就好~”
又提议道：“等着梓莘好了，我们就一起出去玩儿玩儿？”
苏梓芩当然也是这个意思：“嗯，好~”
心头也有些跟沐曦单独相处的计划初具雏形。
饭后，一众人等就去了苏梓莘的房间。
郁麒看诊，几人就站在一旁看着郁麒看诊。
瞧郁麒收了手，梦羽问道：“情况如何？”
郁麒站起身，眼中都是对梦羽的崇拜：“主人果然料事如神，确实是可以调整一下药方了。并且，我还建议，若是有条件的话，可以给苏梓莘喂下一些薏仁粥，至少让他还是进一些食。这样，也可避免因为长久的服药，对肠胃有所伤害。”
梦羽觉得，郁麒的建议还可行：“嗯~这些事到时让老霍去办，梓芩盯着也就行了。”
苏梓芩应道：“我记下了。”
看向梦羽：“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梓莘需要调整药方了？”
梦羽笑笑：“昨晚来看他的时候，就发觉他的面色红润了不少，加之方才在饭桌上你反应的情况，综合判断得知。”
苏梓芩走到梦羽身旁，抱住梦羽的肩头：“你还真是细致~”
梦羽还有点点得意：“这都是应该的嘛~我也把梓莘当弟弟啊~”
苏梓芩眼睫轻颤几许，但这嘴却不由自主地有些吃味：“看来，你们之间的关系还真是不错，都挺记挂着对方的。”
梦羽伸手揽住苏梓芩的脖子，笑眯眯的，语气却带着一股子嗔怪：“即使如此，血浓于水，梓莘最记挂的也是你这个哥哥。你看看他平时要替你分担的那个样子，真是让我们都感觉晦荏派无人可用了一样~呵~”
苏梓芩察觉到沐曦的亲近和那一点点醋意，这吃味又逸散了去：“说起这个，父亲他还有些责怪我和贾淼让他辛苦了呢！”
梦羽看向苏梓莘：“也是，梓莘年纪还太小了，确实是应该度过无忧无虑的日子才是。”
苏梓芩也跟着看了苏梓莘一眼，又看向梦羽：“沐曦，回去了，你就多带着梓莘玩儿玩儿吧~泝確和贾平那俩太闹腾了，且都是带着梓莘瞎胡闹，这成何体统？你可以带着梓莘到处玩儿，也可以陪着他弹弹琴，作作画，写写字，下下棋。总之干嘛都好，别一天到晚的上蹿下跳就好。你若是忙我的事情忙不过来，也可以让芷溪代劳嘛~”
梦羽并无异议：“梓芩如此安排甚好。”
苏梓芩并没有忘记晦荏派的规矩：“你若是想要出来，跟我说一声就好，我会让父亲给块儿令牌让你们自由出入的~”
梦羽应得乖巧：“好~”
苏梓芩轻轻点点梦羽的眉心：“只要在门禁时间回来就好~”
梦羽拿过那只作乱的手，握在掌中：“嗯，这样也好。梓莘和老霍的感情很深，时常让他俩见见面也好，省了相思之情。而且，梓莘也不太吃得惯本门内的东西，正好可以带他出来打打牙祭。”
苏梓芩也很满意沐曦的计划：“嗯。”
梦羽瞧这事情也处理得差不多了，有了请辞之意：“梓芩，我还要绣花儿，就先走一步了。”
说起此事，苏梓芩忍不住地提醒了一句：“嗯~你也要注意休息，你身子才稍稍好一些。而且，绣花也费眼睛，你要注意着~”
梦羽又不傻：“嗯~若是梓芩实在觉得绣花不太好，左右那花儿都快绣完了，早一日晚一日似乎也没什么关系，就是个消磨时间的活计。”
有了主意：“要不然，我就去拨弄两曲，算是怡怡情？”
苏梓芩觉得甚好：“呵~说起来，好久都没听你弹琴了。要不我让老霍找人把梓莘的琴拿来，你就在这儿弹。我听说好像多听听曲子，病人高兴了，这病也会好得快一些，倒是不知是不是这样。”
梦羽也有了点兴致：“这种说法倒是有的，只是不知这效果如何才是。”
朝苏梓芩眨眨眼，征求意见：“要不我试试？”
苏梓芩眼中尽是期待：“嗯，好啊~”
梦羽仿佛是受不住苏梓芩那热切的目光，微微别开眼：“那我就先去找老霍拿琴了，顺便净手。”
苏梓芩的眼睛还黏在沐曦身上：“嗯。”
梦羽本也要出门，便顺带问上一句：“小麒，你的方子如何了？”
郁麒从外间回来，呈上：“已经写好了，还请主人过目。”
梦羽细细看了看方子，看向郁麒道：“...丹参的用量稍微增多一点，现在梓莘主要处于调养的阶段。”
郁麒接过方子：“嗯。”
紫露却在这时伸手了：“我看看~”
郁麒将药方交到紫露手中：“好。”
紫露接过，也细细地看了看：“嗯，就按照我哥说得做吧~”
梦羽撒开手，苏梓芩也会意地松开。
梦羽牵起紫露的手：“走~陪我去拿琴吧~”
紫露将药方换了只手拿着，与梦羽手牵手：“好~”
一同出了屋子。
几乎只是对视一眼，紫露就明白过来梦羽的打算。
紫露拿着药方去前院寻找老霍，把事情交代下去。
梦羽则小心地回看了苏梓莘的房间一眼，迅速抽身去苏梓芩应该住的屋子。
留下的郁麒与苏梓芩面面相觑。
由着之前的矛盾，当然看对方都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但都不希望沐曦跟着操心劳神，都很识趣，一人坐在苏梓莘的床边，一人站在远处。
梦羽和紫露在梦羽房门前碰头。
简要几句之后，两人就来到路口等着。
很快老霍送来了苏梓莘的琴。
老霍还说，这琴原本是在苏梓莘的房间放着，但因着苏梓莘回了晦荏派，这琴就被挪到了前院的空房中放置。
梦羽对此，只是看着落灰的琴，有些心疼。
接过琴，与紫露一道回了屋子。
苏梓芩见得沐曦回来，眼睛都亮了亮。
而后，还帮忙找了两个高几，挪到屋子中央，让沐曦把琴放上去。
或许实在很期待沐曦的弹奏，苏梓芩还特地找了圆凳，就坐在沐曦对面。
梦羽略略有些哭笑不得地打发苏梓芩去找一下打扫的工具。
苏梓莘的琴，确实是一把好琴。
还是一把焦尾琴。
只是老霍他们应该都不懂这些事情，这琴不仅仅落了灰，就连琴弦摸着都不太舒服。
苏梓芩当然很愿意效劳。
只是梦羽也发觉，苏梓芩对于好琴蒙尘这么一件事情，态度显得清淡了很多。
甚至来说，像是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然而，曾经的琴江虽然不会斫琴，但对琴的保养却十分精通。
“梦羽琴”就被琴江照顾得很好。
教导那些弟子保养的时候，算是琴江教课时候最耐心的。
因为琴这东西，就是娇气得很。
想要练就能够直通人心的琴音，必当与琴同生共死一般。
琴就是乐修的生命。
如此珍贵，怎能不惜？
景廷派的律法由琴江重新编纂的时候，针对琴的爱护这一块，乃至于乐器的爱护这一块，都是有着详细而明确的规定。
琴江也会专门抽时间，去突击检查那些弟子对这些事情的上心程度。
虽然针对爱护这一块，在景廷派中属于不是明文的规定。
只是由琴江明确了才是。
而现在这苏梓芩的态度么...
苏梓芩应该也不知道东西具体放在哪儿，就在苏梓莘这房间的书房倒腾了半天。
好在，还是找到了。
交给梦羽。
梦羽拿过，好生将灰轻扫一番。
又用细布将琴好生擦拭。
擦去琴弦上的灰。
摸了摸弦。
又取保养剂，好生将琴弦润养一番。
调弦试音。
梦羽先试了一小段，还不错。
倒也放下心来。
紫露眼见这是要开始了，也选了个靠近梦羽的位置，刚好，不仅仅能够看到苏梓芩，也能够看到苏梓莘，还恰好的在梦羽身后。
郁麒听了试音片段，跟着将目光投向梦羽。
梦羽根本不怯这点观众。
信手拈来。
一曲《雷霆万钧》罢，梦羽双手按弦，带着期待看向苏梓芩：“...梓芩，这一曲如何？”
苏梓芩的眼中似乎只倒影了沐曦一人：“刚健勇猛，如同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且隐隐含了一丝边塞的凄凉与壮阔，背景还算宏大。很好。我喜欢。”
梦羽掩唇轻笑：“梓芩真是谬赞了~那梓芩听一听下一首曲子，看看我弹得如何。”
苏梓芩也很期待：“好。”
梦羽调了弦，一曲《寒木春华》流泻而来。
苏梓芩实在对沐曦佩服得很：“嗯~这首曲子就哀婉缠绵了很多，似在花园的一处隐秘，有一对两情相悦之人，正窃窃私语，诉说着你侬我侬。且此曲调子轻快，如同春天树木萌发的嫩芽一样，倒是挺适合情窦初开的少年人。”
梦羽眼中晕着惊喜：“呵~梓芩的琴艺越发的精进了。”
苏梓芩摆摆手，叹了口气：“哎~真要说起来，应该是后退了才是。自从之前养伤以来，我已经很久都没碰过琴了。”
梦羽笑着为苏梓芩宽心：“这倒是。不过，梓芩是代掌门，要做的是管理好整个晦荏派。此艺不过尔尔，只是怡情养性之属，梓芩倒是不必特别在意。”
苏梓芩并不想丧失这样的机会：“左右也闲来无事，不如你再弹两曲给我听听？”
梦羽无有不允：“好。”
再次调了弦，拨出一曲琴江亲手写下的《孤荡天》。
苏梓芩对沐曦的喜爱恨不得昭告天下：“此曲我喜欢！”
梦羽歪了歪头：“哦？”
苏梓芩一手按住膝盖，简直都要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此曲听来回肠荡气，义薄云天，豪迈雄壮且霸道磅礴，简直如同君临天下！沐曦，这首曲子叫什么啊？怎么以前没听过啊？”
梦羽垂下眼，目光轻轻拂过琴弦：“...这不过是沐曦信手抚上的一曲而已，没有名字。”
掩去眼底的起伏，又抬起眼来，还有些辞让：“不如沐曦就斗胆为它取个名？暂且叫它《孤荡天》吧~”
苏梓芩一听沐曦这话，简直觉得完美：“孤~荡~天~孤~荡~天~好名字！配得上这首曲子！”
梦羽又垂下眼去：“谢梓芩夸赞。”
正巧在这时，传来敲门声。
“叩~叩~叩~”
苏梓芩朗声道：“请进。”
来者正是老霍。
老霍拎着牛皮纸包，进了苏梓莘房间，来到后方，问道：“梓芩，梓莘的药买回来了~要怎么煎？还是和以前一样吗？”
梦羽一瞧，站起身来：“老霍，今天这事儿就我来吧~梓芩已经辛苦很多天了，正好我也想下厨，给梓芩做两道爱吃的菜。”
老霍将手中的药包交给梦羽：“好啊~”
紫露一听这样一个消息，开心得很：“太好了！今天有口福了！”
梦羽小小瞪了紫露一眼：“好了~不准偷懒，走，去给我打下手。”
紫露当然是乖巧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