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德国待的时间比法里斯预想中的长一点——他发现或许可以达成更多合作，所以留下来敲定几个重要合同。
就在他签完一个合同准备去参加下一个会议时，托尼突兀的打来一个电话。
“托尼？”
法里斯在车里接起了电话，对方却什么也没说。
“嗨？托尼？发生什么了？”
法里斯试探着问，同时心里想着如果这家伙再像上次一样喝醉酒打电话来就是为了描述他今晚约到的模特有多火辣自己绝对要——
“呃，你看，小佛，这件事很难说……我发现奥比就是那个把武器卖给那些恐.怖.分.子的人。”
好吧，看来这次不是那种事情，但情况似乎也没好多少。
电话对面托尼的声音很沮丧，但是法里斯敢发誓斯塔克一定是气爆了。
“我很遗憾听到这个。你需要我的帮忙吗？我的意思是，把我的公关部借你用一下之类的。”
“不了，谢谢你的好意，兄弟。”托尼沉默了一会，然后突然间声音活泼起来，“我刚刚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我的意思是，这还是我的责任，我会自己处理掉它的。”
“好吧，但是你准备怎么——”
法里斯话刚说了一半就被挂断了，他把手机挪到眼前，盯着它看。
希望托尼所谓的“好主意”和“解决”不是把奥比打个半死不活……斯塔克工业可经受不了更多的舆论压力了。
或者应该说是债多不压身？托尼又打算摆烂了吗——无论如何这不是他应该担心的事情了，他只是托尼的朋友，不是他父母，也不是可怜的佩珀小姐。
当下最重要的事情是不要迟到下一场会议，并为发言做好准备。
但看着窗外整齐的街道，法里斯的思绪控制不住的从平板电脑上往外飘。
他现在还有一个比任何一切都更加糟糕的事情：他现在真的很想打人，真的。
托尼曾经爆出过很多他的黑料，从真的到假的都有。
荒谬的假的部分姑且不提，那些真的部分，上到他的性取向问题下到他有一件玫红色内衣（那其实是斯塔克送的生日礼物），虽然不可思议但是确实是真的。
而在这其中最为确凿不移的一件就是他有暴力倾向这件事。
他确实有，而且还相当严重。
而现在他真的是被神盾局烦到不行——处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情，那些为那些政客擦屁股的，某些意义上来说只是平平无奇干好了自己工作的家伙们却偏偏一副自视甚高的样子，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没完没了了——他们甚至绕过伯特继续打扰他！
修改他的手机音量，然后摆脱黑名单，不停打来电话……没有人想要在会议中突然接到电话，好吗？特别是在和一个德国公司的会议上，他们总是要求静音。
法里斯恨恨的想。
说真的，这就是他应得的吗？不是被政府机关接二连三的入侵手机，就是得把自己的手机系统交给自己的混蛋朋友，人权和**到底在哪里？
而且神盾局的蠢货们分析不出药剂成分又不是法里斯自己的问题……他已经足够忍让，甚至愿意交出样品以供研究。
当然不是正经的那种完备的药剂，是稀释版本的。
如果交出完整的，谁知道这些家伙又会拿这个干什么，胡作非为然后把锅扣在别人身上简直是美国机构的常态化操作——毕竟，常有人说技术的创始人就该为一切后果负责，而他们知道这种舆论的。
要知道就算是原本的药剂，里面的成分法里斯自己也不能完整报出名字，他只是知道怎样调配而已：变种人基因，魔法侧生物和现代化学的结合完全是一个新的世界，产生了太多的奇妙的反应了。
如果他有托尼那样的天赋，有着那种足以支撑鲁莽冒进的勇气的能力，法里斯或许可以推开那扇通往未知天地的门——但托尼斯塔克是天才中的天才，法里斯只是一般的天才，他自认没有那个资格。
既然他都没资格，神盾局的傻蛋们更加没有资格，分析不出来成分是必然的……他们只是不应该那么烦人，没有自知之明。
法里斯自认为他明白自己的界限，他不会不自量力或者怨天尤人——正因此那些不自量力怨天尤人的混蛋才会格外让人生气。
比如神盾局，神盾局，还有神盾局。
他们太固执了，固执到让法里斯开始感到离谱，毕竟连这种蠢人都开始自高自大的话，世界应该变成什么样子？但从另一个更不妙的方面来看，这些蠢人可是政.府中的精.英，认真的，至少是自称的精英——这不可避免的让法里斯感到不安全和焦虑。
这些正是他暴力行为的最大诱因。
＃
“哇哦，小佛，肌肉猛男喔。”
就在法里斯拿沙袋泄愤时，托尼贱兮兮的声音响了起来。
“别……在这个时候……惹我生气。”
法里斯猝不及防被托尼从监控里袭击，暴躁再次涌上心头。
他不得不猛吸一口气来压抑自己的情绪，同时重重一拳锤在沙袋上。
“我知道，我知道。抱歉打扰了，兄弟。”
斯塔克“嘶”了一声，意识到了现在的情况，快速见好就收。
他可不会真的在法里斯想打人——这里的打人意思是，认真的那种打人——的情况下去过分撩拨法里斯。
这纯粹是找事，平时法里斯克制的时候打人就已经很疼了，要是法里斯失控……
斯塔克还记得那个可怜的记者，真的是血肉模糊。但说真的他不应该私自潜入法里斯家里到处乱动乱拍，这适用城堡法了，不是吗？
有那个入侵法里斯家——就算那只是法里斯用于工作加班的临时居所——的本领，去做什么不好呢，一定要这样没有自知之明。
于是有自知之明的托尼·斯塔克说：“我觉得我还是过会再打给你吧。”
“……”
法里斯想要说一句没关系就现在说吧，但是他刚想开口烦躁的情绪就礼貌的窜了一下，太阳穴涨的生疼。
“……谢了，兄弟。”
于是他从善如流道，完全不知道在短短几小时里斯塔克又搞出了什么幺蛾子。
＃
很难入睡。
当然啦，任谁在“我要跳起来鲨个人助助兴”的高涨情绪里都睡不好觉。
连续的难以入睡让法里斯脸上的黑眼圈变得越来越明显，在他在德国的这一段时间内，他不得不靠粉底来掩饰眼皮底下的黑眼圈——而那实在是太奇怪了，他得采取点措施。
法里斯闷闷不乐的摇了摇药瓶。
让人置身幻境或者像是享受美妙太阳浴的药剂并不少，但那对于法里斯来说没什么用处，它们只是，你明白的，太假了。
他想要的只是一夜安眠。
不过明显的，他这点小小要求也是在做梦。
他确实做了梦了。
……！。……，
咳咳，我在这里澄清一个事
因为我在专栏里说高三断网这件事，所以好像很多小宝贝都以为我是今年高考，但其实不是的……
我现在是高二，准高三。按照我们学校里面一贯的说法，这一届高三高考的时候我们就是高三了，所以……就是说习惯了让大家误会了
总之我不是今年高考啦，我是明年。不过还是谢谢大家的鼓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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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