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他的。”
这几乎是显而易见的事实，法里斯不会说他不恼火，但是尼克弗瑞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他几乎已经适应了。
让法里斯数这种事情，他的十根手指都得来回数两遍。
如果不是不礼貌，法里斯简直想打哈欠……他本来就刚起床不久，尼克的电话更是让他想倒回床上。还有什么比一堆官方辞令和“恰当的请求”更适合开启一天的呢？
一杯咖啡。
法里斯把手机随手扔在餐桌上，给自己倒咖啡去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美国队长要求见他，他也不想知道。他更倾向于和他不要有什么接触——本来也没有什么必要接触。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反正尼克弗瑞没办法逼他。
法里斯端着马克杯慢悠悠晃回到餐桌边上，尼克弗瑞好像在对面说了些什么，但是他根本没听。
“你说什么？”他漫不经心地问，打开自己的电脑页面调出数据。
尼克弗瑞顿了一下，意识到刚刚他说的话根本没人听。“他自己猜出来的。”
“你确认了他的猜测。这倒不是我见过你做的最没信誉的事情。”法里斯说。
“我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不管你相不相信。”
“我不相信。”法里斯抓起手机，叹了口气，“我不会见他的。还有，那个闯入我实验室的人你说要调查，我什么时候能拿到报告？”
“我们还在调查中。”尼克弗瑞清了清嗓子，“调查结果出来后我保证会给你送份官方报告。”
“是吗。”法里斯忍不住讥讽地说，“我看闯入我实验室的人比你们整个神盾局都有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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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特这段时间的晚上都在忙着调查变种人的失踪案——还有其他的事情，当然，但是主要还是变种人的失踪案。
他很快就沮丧地意识到由于进展的缓慢使这几乎要变成一个存在感并不高的长期任务，而更糟糕的是，他也意识到短时间内，除非线索自己找上门来，他几乎毫无头绪。
“我们需要客户，好吗？”他的好友把咖啡杯放到他的面前，尼尔森对他竖起手指，“你最近有几个案子？”
“我有案子。”马特回过神来，他无辜地摊摊手，“而且我们现在也不缺钱。至少还喝得起比较好的咖啡。”
他指了指桌子上的咖啡杯。里面的咖啡并不算最好的，但肯定不是最差的。
“那不是我们的案件里来的钱。”尼尔森说，“见鬼，你知道那是你自己贴钱买的咖啡。”
“我就当你是夸奖我是个慷慨的人了。”马特说。
“别——”尼尔森对他威胁的竖起食指，“我就不问你哪儿来的钱了，但是我们需要客户，好吗？我们需要知名度。”
“我想知道。”佩吉把衣服搭在椅背上，笑着加入了他们的谈话，“据我所知，我们赚不到钱已经挺久了。你的那些案子可有不少是法律援助。”
“我在奥克利企业挂着名呢。”马特耸耸肩，“法里斯人很好，你可以说他赞助了我们的咖啡。”
“法里斯？法里斯奥克利？”尼尔森说，“那个奥克利？你们还保持着联系呢？我以为你说你不会再替他打官司了。”
“我是说过。”马特说，“只是挂名而已。就像我说的，法里斯人很好。”
准确来说，法里斯不止赞助了他们律所的咖啡，他还赞助了夜魔侠的活动。
马特的确说过他不会替法里斯打官司了，作为律师的他与法里斯的初次见面最后没有结束的很完美，但那主要是他和法里斯的律师团合不来。好吧，他和法里斯的官司也合不来。
法里斯奥克利无疑不是什么好人，与成为钢铁侠之前的斯塔克还不同，奥克利企业是披着羊皮的狼，一切黑暗的事物都被掩饰在善良的表现背后。实际上涉及到生物制药的公司总是会有庞大的律师团，法里斯的律师团也是一样，他们处理问题的方式无可厚非，但是马特不愿意加入他们。
但是法里斯是个复杂的人，就像他可以大面积召集实验者试药（马特看过那份合同模板，几乎签下就把自己作为了彻底的实验品），但是又给予完全是丰厚的赔偿金——马特不会说金钱能够抹消那些人的痛苦，但是法里斯的确有一套特殊的价值观。
因此作为夜魔侠，他和法里斯的第一次见面虽然一开始并不算很愉快，然而结束的远比作为律师时完美。
“哦，等等！”
佩吉从刚才他提到法里斯时就皱着眉头想着什么，现在她终于想起来了她想要的记忆。她开始在一堆文件里乱翻，然后抽出一个。
“我就记得有一个！这个和奥克利有关——汤姆森·菲舍曼的母亲。”
“这是个耳熟的名字。”马特的身体向前倾去，“他的母亲？发生什么了？”
尼尔森对着他们两个皱起眉头。
“我应该记得这个名字吗？”
“哦，他之前是奥克利的实验室主管，但是几年前就死了。”佩吉翻着文件，“保险公司导致的案子。他的母亲说他的妻子和孩子失踪了。很明显保险公司觉得这是他们共同骗保。”
“但是为什么会觉得是骗保？”尼尔森说，“这没道理啊。”
“哦，这个。”佩吉说，“她说这个孩子有遗传病，可能是缺钱。不过这不是个紧急的案子，她只是想找个代理律师应付保险公司。”
“……我想和她聊聊。”马特说，“这听起来是个挺有趣的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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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克利先生，他是个好人。奥克利先生给了很多钱，就算是现在每个月也都有汇款。我只在我儿子的葬礼上见到过他一次，但是我的确感激他，默多克先生，我们有些缺钱，是的，但是我们不是用在治疗上，我们只希望他能够快乐地活过剩下的时间。”
汤姆森的母亲是个头发花白的矮小女性，儿媳和孙子的突然失踪一定是让她收到了很大的打击，但是尽管她着装干净整洁，她的憔悴仍然明显。
“我的儿子，我的丈夫……他们都是这样离开的。哦，我的小汤米，他离开的很痛苦，他走之前变了一个人——”
老太太紧紧交握着她的手，但是语气里有一种坚定。
“我报警了，先生，我报警了，但是警察没有什么用处，他们甚至拦不住保险公司——他们甚至认为她带着孩子离开了，天哪。苏珊从来都不是这样的人，她爱那个孩子胜过她爱一切……”
她抱歉的笑了笑。
“哦，瞧我，一个絮絮叨叨的老太婆，我明白你是律师，不是侦探，我真抱歉。”
应付保险公司并不困难，特别是她并不想要赔偿的时候，只是需要大量的电话和文书工作。重点是，如果她决定自己去寻找苏珊和她的孩子，马特觉得夜魔侠还是赶在七十岁的老太太前比较好。
马特接下了这个案子，送她离开自己的办公室。
当佩吉喊他的时候，他已经站在自己的桌子前思考了好几分钟，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盲杖。
他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法里斯。
他的确不知道过去这么多年法里斯仍然在给他离世多年的实验室主管的遗孀和遗孤发放抚恤金，但是他同样拿不准法里斯还是不是真的在意汤姆森，就像他理解的，法里斯是个复杂的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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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