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个星期的周末。
“小羽，你今天是你的休息日？”
阿法女士轻笑一声，羽暗将自己收拾地像去什么高端酒会一样，可实际，他根本没法出这个精神病院。
他只是过来找阿法女士的而已。
“你把我窗口的花扔了？”小羽暗的语气同成年以后一样，分不出喜怒，口气仿佛那盆花不值一提，只是单纯来质问阿法为什么要动他的东西一样。
不值一提的话，他就不会专门来找阿法女士了。
他将自己的面部表情控制得非常好
——他已经学会看别人的脸色行事了。
阿法女士和他对视了一会：“它很重要吗？要不我再给你买一盆？”
“不重要，不需要”小羽暗的袖口别着一支很昂贵的钢笔，整个人给人看起来挺舒服的，但配上一张小孩的脸反而衬得孩子阴森森的。
“啊，下个星期塞拉就要从法国回来了，如果到时候她还是害怕你……你还得呆在我这”阿法望着窗外。
“……”小羽暗冷冷地哼了一声
……
塞拉去法国呆了一年，被儿子造成的心里创伤好不容易平复了，一回来发现自己又干了件大事，吓得又心脏受不了。
其实快五岁的羽暗有些无辜，他只不过是偷偷出来闲逛，结果拐进了一个偏巷子，躲在角落，目睹了一场杀人案而已，仅此而已。
一个孩子的口供明显对警方没什么太大帮助，但一名叫颜尚的警官，为了羽暗的生命安全，坚持让他在警局多呆几天。
小羽暗装作似懂非懂的样子，一眼就被颜尚警官给识破了，
颜尚打量着那个不哭不闹，心智比同龄孩子成熟好多的孩子。
羽暗已经学会巧妙地控制面部表情，但阿法和颜尚都能一眼把他的伪装识破，这使羽暗开始质疑起自己，向阿法女士请教明显是个不太好的选择，羽暗挑颜尚这个好脾气的
软柿子捏。
“人在下意识撒谎和伪装时，是有微表情的变化的。”
羽暗奶声奶气道：“那我应该怎么控制自己的微表情？”
“这个有点困难，你可以试试心里暗示，将自己代入你要伪装的人。”
当小羽暗还想再问两句时，颜尚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表情从笑脸到无话可说，再到脸黑，变幻莫测。
电话的最后颜尚骂了一句：“林郁松！你能有一天不找事吗？就算有事能不能立刻给我打电话，都拖到最后几天了，你当自己命有多大啊！”
电话那头笑得很大声，在嘲讽颜尚杞人忧天。
小羽暗终于发现了，不光是自己一个人觉得颜尚好欺负。
在警局乖巧地呆了三天，塞拉强行将羽暗拉回了“家”里，到“家”的羽暗瞬间收起笑容，塞拉将他囚禁在儿童房，儿童房里面倒是应阿法要求多了一些学术的书，塞拉每天也只是将饭菜放在地上，像喂狗一样，转身就走。
羽暗每天只能呆在那个房间里，塞拉女士一般不靠近这个儿童房，倒是安弥先生是不是进来和他说两句话。
……
“安弥先生，塞拉夫人，你们的孩子有很严重的心理障碍，随时都可能出现自杀倾向，如果不是今天他被人打伤了，校医拉开袖子，你们是不是还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手臂上
有一道离大动脉只有两毫米的伤口？”初中时的校长到也是个直爽性子，有什么话直接一吐为快。
“我建议你们给他修一个学期的学，反正他都已经拿到了一中的保送资格了。”
塞拉女士恐惧地瞪着羽暗，仿佛面前的不是自己的孩子而是从不知名世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
羽暗在这个办公室显得格格不入，安弥先生走到他身前，声音很轻，轻到只有父子俩听得到：“小暗，你在恨我们吗？”
“我的一天只有23个小时56分钟4秒，很短”羽暗回答出了那个阿法特别喜欢的话。
他甚至与这个家格格不入。
比如，他从小到大都不明白，母亲为什么那么疏离他、害怕他。
再比如，他现在不明白安弥先生为什么红着眼，他也被谁像阿法对待他那样了吗？
他看过讲述各种各样东西的书，但书是死的，
他对活人，从来都是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无法和别人共情？
为什么他凭着自己的感觉来表达，总是会让活生生的人不喜欢？
到很久很久以后，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假话在大多时候都比真话讨人喜欢得多。
安弥先生和塞拉夫人将他带了回去了，在家呆了两天以后，羽暗成功又回到了阿法的精神病院。
阿法已经是快四十的女人了，但保养的很好，恶意地笑容不容忽视，
好像羽暗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这个童年噩梦的医院来陪她了。
我画了一张后期会出现角色的图，不知道为啥，有点丑
呜呜呜，好激动！
今天楼上来了新娘子！哇哇哇！分了作者和妹妹好多糖果和巧克力！
漂漂亮亮的新娘子！
祝新郎新娘，百年好合！
夫妻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祝他们未来的生活幸福美满！哇哇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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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光明的精神病院（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