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好我。”阿法扯着羽暗的领口，羽暗因为腿没有阿法长，整个人被拖拽地向前走。
一个三岁小孩再怎么快也跟不上一个成年人的步伐，扑通一声直接摔在地上。
下巴渗出鲜血，羽暗依旧迈着身体最大的步子跟上阿法。
“院长，小孩子下巴磕了。”一名小护士小声地提醒了阿法一句。
阿法有些不耐烦，又不好当场发作：“行行行，你带他去擦点盐巴，好得快。”
羽暗作为一个有一点点生活常识的孩子，自然听过“往伤口上撒盐”这个形容。
羽暗闷闷地发出呻/*吟，没痛得大叫，也没流出一滴眼泪，倔强地盯着阿法的靴子。
小护士也觉得这么对待一个孩子属实有些粗鲁，更别提这是自己亲侄子了。
动作轻柔又小心，孩童却冷冷开口：“快一点，我一天的时间只有23个小时56分4秒。”
阿法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从今天开始，我会给你请最好的家教老师，你刚刚说的没错，谁的一天都只有连24小时不到，我不希望你浪费一秒，我对你的要求不高，别人是冲着合格去的，我希望你
是冲着跳级和保送去的，懂吗？”
羽暗垂下眼，似乎很不想说话。
“噢，好了去谁一觉吧，亲爱的，明天开始你睡觉的时间不会超过8个半小时的。”阿法给羽暗安排了一个房间，微微笑道。
……第二天。
“羽同学，你好，我是你的家教老师，我希望你接下来的一切学习紧跟我的思维。”家教老师向是个拿钱教书的样子，根本不管面前的小孩能不能听懂他在说什么。
家教老师的语句如同机关枪一样，从数字到拼音再到而是二十六个字母，愣是只花了六个小时。
“好了，现在开始默写，数字0-9，拼音63个，英文字母26个。”家教老师毫无起伏地声音响起。
听了这么久，小羽暗脑子有些发蒙，数字因为之前听安弥先生讲过，勉勉强强地只错了一个4；63个拼音顺序乱七八糟的写出来了个25个，而英文字母在潦草地画符中只写出来了11个。
阿法忙完事情，看到了那张默写，又看到家教老师面色铁青，应对客套的完美笑容瞬间收敛，目光仿佛能把羽暗的后背盯穿，只听见阿法女士突然轻飘飘地落下一句话：
“继续学，继续默，等到家教老师和我都满意了你再吃饭。”
家教老师又讲刚刚的内容再讲了一遍。
小羽暗再次看着白纸，有些发愣，硬着头皮开始写。
数字倒是默出来了，可其他两个比第一遍还要狼狈。
等真正把这些记下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小孩子无力地倒在地上，
一整天，除了早上的两块面包，什么都没有吃。
小羽暗双眼里面充满了血丝，家教老师也一天没有进食了，但到底还是没有像羽暗那么可悲又可笑。
阿法女士还是穿着那件西装，冷冷地瞥了一眼家教老师：“学了近一天，你被辞退了。”
家教老师脸涨红，显然气得不轻：“这孩子学得慢，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说呢？”阿法投去一个警告的眼神，抱起了饿晕过去的羽暗，眼里的控制欲满满。
小护士端过来一碗粥，阿法摇了摇小孩子：“想睡先把东西吃完了。”
阿法没照顾过什么小孩子，摇人的力道大得鬼都能给她醒过来，羽暗咳嗽了两声，红着眼眶，明显是在左右摇摆的过程中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相比学东西的时候，这时候的阿法就显得温柔多了，充分考虑到羽暗的嘴巴大小，换了个小的勺子。
羽暗的脸有些苍白，整张脸在阿法的长发的阴影下，如同僵硬的木偶一般喝完了粥。
啊啊啊，我不是想半夜发刀的，刚好存稿到了嘛~爱你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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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光明的精神病院（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