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擦肩而过的那一刻,我在人海中停下脚步,痛定思痛。”
“一张机票,我耗时19小时55分钟到巴黎。”
“只为看你一眼。”
————————前引————————
飞机降落在戴高乐机场时,巴黎正下着小雨。
我攥着那张被青海的风吹卷了边角的登机牌,指腹反复蹭过“西宁—上海—巴黎”的航线。
将近二十个小时里,云层在舷窗外化成流动的雾,像极了木嘉白信里写的“世俗的雾”。
取行李时,行李箱的轮子在瓷砖上磕出轻响。里面除了换洗衣物,只有一本翻烂的《病隙碎笔》——
三年前在青海湖边的书店买的,原来她真的见过。
走出到达大厅,雨丝粘在睫毛上。
我看见穿风衣的女人抱着书跑过,发尾沾着水汽,侧脸的轮廓在路灯下明明灭灭。
是你吗?
木嘉白。
脚步比大脑先动起来。
心脏撞在肋骨上,像高三那年她在天台唱《雾区》时,我弹错的琴弦。
她在街角的咖啡馆停下,推门时风铃叮当作响。
我隔着马路站在雨里,看她点了杯咖啡,从包里掏出砂糖——
两勺,不多不少。
勺子搅开褐色液体的瞬间,我忽然想起她高中时总说“苦得像数学老师的脸”。那时我笑着揉她的脑袋,指腹能触到她发间的温度。
她低头翻书,书页翻动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她没发生什么变化,只是那时少女青涩的脸庞有了一个成熟女人的该有的面容。
书脊上的指痕,是我当年反复摩挲的地方。原来有些习惯,真的能跨越山海。
雨大了些。
她合上书,起身时风衣下摆扫过椅腿。我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躲进公交站牌的阴影里。
她走过来了。
擦肩而过的瞬间,我闻到她身上的香气——
不是青海的酥油味,是巴黎的雨水混着咖啡香。
她的发梢擦过我的手臂,像一片羽毛落下。
她没有回头。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融进雨幕。
尽管下了雨,路上的人却不少。法国人是都喜欢雨天吗?我不明白。
心脏突然一阵阵痛。我不得已皱眉,目光却已经跟随着她。
她的麦克风线在包里露出半截,和当年攥着话筒跑过操场的样子重合。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未发送的短信:“嘉白,我在你身后。”
最终还是按灭了屏幕。
原来有些相见,只是为了确认她过得很好。
就像她信里说的。
“祝好。以后你会有个灿烂的未来。但不会有我。”
可是,没有你,我的未来怎么会灿烂呢?
如果灿烂了。
我也确信我不会幸福。
因为没有你。
我想对你说。
“互相惦记的人不应该错过。”
可是缘分这个东西,用尽了就不会重来了。
雨落在巴黎的街道上,也落在青海的湖面上。
我转身走向地铁站,行李箱的轮子碾过水洼,溅起的水花里,仿佛能看见高三那年的夏天——
她在艺术节的舞台上唱跑了调,我故意弹错一个音,台下的掌声里,藏着我们没说出口的永远。
有些爱,只能存在于擦肩而过的瞬间。
世界似乎被调成静音,我只能听见我的心跳声。
心跳,不急不快。更多的,是痛。
好痛啊。
我仰着头,雨水淋在我的脸上,身上。
我尝到了咸涩。
是雨吧。
我默念着。
泪不是早就流干了吗?
“木嘉白,我看见你啦。”
“我最后一次来看你啦,以后不会再来了。这里老是下雨。”
“我不喜欢雨天,它是阴湿的,是苦涩的。”
如果有缘,我会再次跟你并肩走。
如果无缘,我看你幸福也没关系。
对于这章,自认为我是存心敷衍了。
短短一千多字,刚到巴黎就见到了心心念念的木嘉白,却只只看一眼便走了。其实这很现实吧。
这本整体而言,文笔青涩,或许还是糟糕的。
但我创造时只想到两个字“现实”。
在感情这方面,有两种人。第一种,是乐观主义者,表白被拒绝也算什么,勇敢一次很好了;而第二种,是悲观主义者,感情方面称为“胆小鬼”,小心翼翼,自我否定,想说但无法说出口的喜欢。
其实大多数人都属于第二种,不是吗?
[摸头][摸头][摸头][摸头][摸头][摸头][摸头][摸头]
世俗从未认可同性恋。
前些天在网上看到一个评论
“世界上只有一种性取向,心之所向。”
天天开心,下一章见![撒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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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最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