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谋杀·成功的诡计

成功被推的踉跄一下,身旁的保镖赶紧扶住他,被他摆手阻止住,他自己站好,然后朝自己的女儿说:“林兮颜,他已经死了。”

这道声音不亚于晴天霹雳,使得不愿相信的林兮颜,更加的崩溃。

只见抱着“许卿歌”的林兮颜摇头:“不会他不会死的,他这么厉害,一定不会死。”

看着如此疯癫的女儿,成功再也没有了耐心,给保镖投去眼神,保镖立刻拉起无法反抗的林兮颜,不顾她的大喊挣扎,远离地上那道逐渐冰冷的躯体。

林兮颜泪如雨下,就算已经被泪水模糊到看不清面前的景象,她仍然在保镖不断往后带走的期间里一直伸手向前,看着那逐渐变小的身影,直到意识到真的无力反抗,她霎时不再挣扎。

保镖觉得异常,寻求意见的看了眼成功,而成功看着自己单纯的女儿,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松手,有些事情,必须要她经历了才能成长。

保镖的松手,使得林兮颜强撑的身子软绵绵无力的跪倒在地上,青丝寥寥细散,也难掩女孩的绝世貌美,她整个人像是被抽取了灵魂,一双眼睛没了颜色。

成功走到她面前,蹲下。

“兮颜,你想明白了吗?”

看见这般模样的林兮颜,他作为父亲怎么会不心疼,但比起她的柔弱,她的天真,他都不会为其作出温柔的语气。

想到这里,成功伸出手去想要摸摸她的头,却被林兮颜一偏躲了过去,缓而抬头而来的是一双充斥着痛恨的双眼,这比起面对成功时那黑暗的眼神,更为让他心头一颤。

林兮颜因为害怕连嘴唇都在颤抖:“你答应过我的,许卿歌都已经同意联姻,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孑傲同驰锐之间的联系和因果,并非林兮颜所想的那般简单,成功轻叹了口气,解释又婉转的说:“兮颜,你不明白,父亲有父亲的不得已。”

听到了缘由,林兮颜并没有半分理解而是那样看着自己的父亲,平生第一次说出了这句:“并不是,你自私虚伪,是你违反了你们之间的约定!”

“啪——”一记响亮的巴掌落在林兮颜左脸颊上,顿时红肿起印记。

成功气的身子发抖,他面色极其难看的瞪着林兮颜:“我真是养了个白眼狼!”

这记巴掌下去,林兮颜像是被凝滞在那秒了似的,只有在没人看到的地方,新泪滑过旧痕,滚烫而炽痛的又划过脸颊。

没有人注意到林兮颜手里何时出现了一把小刀,那是一把极其漂亮的蝴蝶刀,成功看到顿时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表情早已被惊慌失措替代,他摇头着说:“兮颜!你乖,把刀放下。”

林兮颜嘴角勾笑,把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爱我,你却把唯一一个我深爱的人杀死了,父亲,你说我还有活着的必要吗?”

那些明媚而热烈挂在林兮颜身上的标签此刻破碎而炸开,此刻的她才是真实而绝望在时时刻刻的她。

成功听不清林兮颜说的其他,他只死死盯着林兮颜脖子上的刀,害怕她一个不小心就划伤,造成再也不能相见的痛苦。

“兮颜别闹了,你想怎样,父亲都满足你好不好?”

一颗泪,是比起今日场上的钻石还更为耀眼的沉重的砸落,林兮颜歪着头神情中是痛苦,但嘴角的笑却那样的惨淡:“父亲,我要他回来!我要他回来!”

林兮颜近乎崩溃的大喊,只是这两声后,绝望的真相却把她活生生的拉回现实,她反手抵在脖子上的刀,轻的闭上了眼睛,带动着手腕用力。

“不要——!”

成功的惊叫中,一道金光划破空气打在林兮颜的手腕上,蝴蝶刀掉了下去,她的手疼的抬不起来,这精巧的力道,非常人所为!

成功毫无形象的爬过去把蝴蝶刀带走,丟的远远的,而从大厅整齐划一而走进来一支威严肃穆的队伍,他们着警服,带着令人畏寒的气势。

为首的,便是徐志洲。但他们统一都带着纯白面具,看不出样子。

他轻动手指,身后武装的队伍瞬间上前把成功围住,成功抬头看了一眼,鄙夷的说:“怎么,今日我们可没宴请警官来喝喜酒。”

人群开了一个口,徐志洲上前而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成功:“成功非法持有枪支且故意杀人,拿下。”

被镣铐着的成功反抗着:“你们有什么证据?凭什么抓我!我要请律师!”

徐志洲抬手制止:“证据?好啊,把他抓上来。”

从大厅门口,一个人影被拖拽着往上而来,直到丢在成功的面前,两人面面相觑,成功的脸色不自在的变了变,就见那人得了眼色,齿关用了劲,动了动。

徐志洲见状,伸手捏住他下颌骨,使得他吃痛的吐出来一个东西,他捡起掉在地上的白色小胶囊,眯起眼睛:“什么年代了,还搞这种畏罪自杀的老套路。”

“不是我,我和他不认识!”

爬在地上的那个人穿着迷彩服,食指有薄茧的手指上穿戴着露指黑手套,他伸手摆动着否认,只是这威风的着装和此刻瑟缩的态度形成反差,颇为好笑。

徐志洲表情淡淡:“嗯嗯,你们不是一伙的。”

然后抬手示意下手:“带走。”

在成功和那人此起彼伏的抗议和仍拒死不认的言语中,没人理会的被带走上了警车。

人群散去,徐志洲走到一直都没有说话的林兮颜身边,他半蹲下朝她伸出手:“你没事吧?”

半倒在地上的林兮颜缓慢的抬头,望着成功被拉走的那处,一双眼睛茫然又无措的,直到毫无意识的泪水掉落,她抬手擦了擦,有些疑惑。

徐志洲没有再有其他行为,而是保持着半蹲的姿势,先是看了眼已经变得混乱不堪的婚礼现场一处,顺着他的目光我也看了过去,一道身影伫立在那,仿佛所有的混乱、嘈杂都与其毫不相干,只剩那双黑漆漆的眼睛抬眼向上望着一个地方,我的心脏不免的堕空一秒,因为、李斐然所看的位置正是我们这里。

一侧的许卿歌明显也注意到了这点,他勾着嘴角,不言。

而李斐然的视线也带动着徐志洲的视线往这边看来,只是从外边看并看不出什么,故此徐志洲露出有些奇怪的表情。

宾客们的混乱得已安定,混杂着警笛声红蓝色下的是,来来往往送往受踩踏伤的护士和急救人员们。

而婚礼的主角“许卿歌”也被相关医护人员用担架抬起,盖上了宣告死亡的白布,在路过林兮颜时,那女孩终于有了反应的抓住担架的护栏,抬担架的伙计本对其有些奇怪,但在看到与死者相配的红色旗袍时也多了几分理解的说着。

“女士,节哀。”

本以为说完这句话,那女孩就会松手,谁曾想她依旧抓着担架,死死的不愿放手。一双美目说不出的哀默和绝望。

他们虽然理解但…

“女士…!”

“没事。”,徐志洲走了过来。

徐志洲不会哄人,更别说面对一个心里流着泪的女孩,他像刚刚一样在她面前蹲下看着那女孩的眼睛,温柔的说:“林小姐?”

林兮颜目光闪烁,声音沙哑着:“能不能让我再看他一眼?”

投向徐志洲的目光,是那样的可怜。

徐志洲却叹息一声,他抬手掀开白布,完全没了生息而躺在那里的人面具上沾染了好些血迹,徐志洲伸手把面具取下。

“这不是许卿歌。”

林兮颜连呼吸都忘记了,她瞪大眼睛看着躺在那里却全然陌生的一张脸,有些没回过神来的问:“这…”

徐志洲把白布盖了过去,给医护人员做了个手势,他们把担架抬走后,他重新看向林兮颜说:“没错,死的不是他。”

林兮颜分不清是喜悦还是什么,她捂住胸口,尽乎极端的急切询问:“真的吗?!”

徐志洲点点头,把视线放在座椅颠倒,装饰混乱的婚礼现场上,目光如炬:“只是我还不知道,他本人在哪。”

——

回到这里,我把视线收了回来,放在身侧男人的脸上,不管是对于成功对他的谋|杀,又或是林兮颜对其的深情,他都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预料之内。

好戏结束,许卿歌也收回视线。

当看到我一脸的揣测和深探时,他说:“你想问什么?”

太多,太多…

我同他对视,去看他那双漂亮而又冷漠至极的蓝眸,“你跟我,会说实话吗?”

一丝光亮划过他眼底,他敛去眼皮,垂了神色把目光放在远处。

“我跟你说实话,你会信我几分?”

这句话之后,便是我变得沉默不语起来,双手却被他轻轻牵起,那双蓝眸柔情似水:“跟我下去。”

就这样,我仍由着许卿歌带着我,走下楼梯,来到婚礼大堂。

仍然跪倒在地上腿软到起不来的林兮颜、半跪在林兮颜身侧若有所思的徐志洲、远处看不出情绪但目光始终紧盯上方的李斐然。

三个人在看到两道相互紧靠的身影出现在面前时,脸色神情各异。

还是徐志洲率先反应过来,第一个走了过来。

他先是看了眼我,然后跟许卿歌说:“感谢许公子对警方工作的支持。”

他是说的言谢,但神情里皆是探究。

许卿歌勾唇,“徐警官说笑了,我只是一届三好市民,这一切只是偶然。”

徐志洲处变不惊:“还得麻烦许公子跟我们走一趟,依照惯例,您得接受审问。”

“那是自然、”许卿歌,“不过…”

徐志洲不解的看向他:“不过什么?”

手指被人深攥紧了些,许卿歌的声音传来,更像是对我说的那般:“不过我家雀儿性子胆小,不知道审问允不允许家人陪同?”

许卿歌说的坦然自若,只有徐志洲听了后嘴角抽搐的颤了颤,他看了眼我,见我没有其他反应,他才一五一十的说:“当然可以。”

许卿歌闻言,立刻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跟我走吧。”徐志洲在前面带路先下了台阶往外走。

许卿歌牵着我,跟着他。

但在路过一个地方时,一直倒在那里的林兮颜不知何时站了起来,眼眶里是既激动而又失而复得的泪水她轻喊:“许卿歌!”

这一声里,除却欣喜,更多的是对其对自己无视的嗔怒。

许卿歌的脚步停了下来,初时他连头都未动,同林兮颜的表情简直的两种极端。

林兮颜瞬间被气愤冲上头脑,指着他身侧的我,说出来的话都在牙关发颤有些含糊不清的一字一句传来:“你还是为了她,毁了我的婚礼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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