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洲重新折返回到陈辛家,没顾同伴们的阻止,关上了房门。
听到声响的陈辛把陈茉护在身后,看着来势汹汹的徐志洲:“你怎么又回来了?”
徐志洲把别在身后的枪“啪”的一声放在桌面上:“后院的土,你翻新过了?”
陈辛宛若惊弓之鸟的高耸肩膀:“我想要种些瓜果,蔬菜...”
后院面对的是车来车往的大道,后院的土不但全被翻起过,而且还非常湿润。
徐志洲盯着陈辛,右手握枪站起来:“陈辛,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同事,到底被你们弄到哪去了?”
陈辛抱住陈茉,依旧否认:“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徐志洲把枪别回枪包,打了个响指。
阿威带着几名女同事走了进来,不由分说的就抱起陈茉往外走。
“孩子什么也不知道,你们带她走干什么?!”
陈辛被人拦住,只能眼睁睁看着陈茉被抱走,而徐志洲看着她说:“作为最后一个接触失踪者的人,她需要配合我们的调查。”
陈辛听到这句话,就突然冷静下来。
她目光闪躲,因为强逼着冷静而手指在不停的在左手抠右手。
“原来是这样。”
徐志洲看着她这样,突然低声:“对了,还有一起分尸案,也需要陈茉的配合调查。”
陈辛猛然的瞪大了眼睛,她抓住徐志洲的衣袖:“她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别伤害她!”
徐志洲落眼,看着她紧紧抓住自己那双手。
“那安医生看到了什么?你们要伤害她。”
陈辛眼中,突然瑟缩的害怕起来。
徐志洲抓住她肩膀两侧的衣物:“留给你坦白的时间不多,我劝你最好一五一十的全部说出来。”
突然,陈辛就跪下。她泪流满面的摇头:“只要你别伤害她,我说,我什么都说!”
根据陈辛的描述,安雀儿送陈茉到家后来了几个大汉,这几个大汉是收取保护费的,看到了漂亮年轻的安雀儿,就打晕她从后门走了。
徐志洲完全不相信,他无可救药一样看着陈辛:“你还是不说实话。”
陈辛跪在地上,闻言老泪纵横的:“没有,真的是我说的那样,求求你,把陈茉还给我吧。”
阿威重新折返回来,在徐志洲耳边说:“酒店前台小妹不见了。”
徐志洲马不停蹄的去往酒店。
驻守在酒店附近的警察看到徐志洲迎了上来。
徐志洲:“什么时候不见的?”
警察说:“昨晚她被辞退后就一直呆在宿舍里直到今天早上的中午,我们怕出事情就敲门去问,谁知无人回应,撞开门后发现屋子里早已人去楼空。”
徐志洲带领着小队伍,往酒店前台去。
酒店大堂的警察看到徐志洲迎了上来。
前台的经理率先注意到来势汹汹的他们,他从前台走出来。
“警官,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徐志洲看着那衣冠楚楚的经理:“之前那个女生呢?”
经理面不改色的:“警官你说的是哪个女生?”
徐志洲:“被你们辞退一个叫做乐胥的前台。”
“警官你说的是乐胥啊,她的情况我听说了,她是正常辞退,并非我们无故辞退的。而且,她失踪了?”
“至于她的私人行程。警官,我怎么会知道?”
经理面无表情的摊了摊手:“她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她长腿,走到哪了,我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昨天乐胥被辞退后,就回到了酒店安排的宿舍里收拾行李,监控拍摄到她进入宿舍后就没有出来拍摄到的画面。
他们排查过,宿舍没有其他出口。而乐胥也不会凭空消失。
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发现陈茉开始,去掉安雀儿送陈茉回家和乐胥被辞退回到宿舍的区间,她们是前后失踪的,而距离失踪时间将近二十四小时了。这是一场有预谋的,绑架。
徐志洲抽出腰间的枪,架在那人的脑袋旁。
“从现在开始,说实话。”
后面的几个人吓坏了,他们拉着徐志洲:“洲哥,这不合规矩。”
经理面不改色,没有一丝被震慑住的神情,倒是看着徐志洲反说:“警官,现在开始,我有权对你刚刚的行为要个说法。”
徐志洲他看着经理:“好啊,我等你。”
徐志洲撤掉枪,转身离开。跟在徐志洲身后的阿威跟上徐志洲的脚步。
阿威后怕的紧:“师傅,你刚才太冲动了。”
徐志洲头也没回的:“他不会那样做的。”
做着恶的人,怎么会自投罗网。
阿威没能明白徐志洲的言外之意,他两步走上跟上徐志洲的脚步:“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徐志洲拿着手机拨了个电话号码出去,那边很快接通。
“你要我查那家酒店的幕后老板你一定想不到。”
那边卖着关子,徐志洲骂了他一句。
“别tm卖关子。”
“a市手握最大娱乐场所的成功,成总。”
这个人,徐志洲略有耳闻。他很有生意头脑,是白手起家的人物。
“我帮你约他了,这周末。记得请我吃饭。”
“就今天。”
那边停了一下,意识到这句话是对他说的:“今天不行。”
“安雀儿也被他们带走了。”
那边沉默两秒,不再嬉皮笑脸:“好,你让我试试。”
挂了电话,徐志洲在这头焦急的等待。
终于,电话再次拨通带来好消息:“今天下午,驰锐大厦。”
徐志洲等不到下午,他独自驱车开回市内,前往驰锐。
“你好,我找成总。”
前台:“先生请问你有没有预约?”
徐志洲:“黎朔。”
前台小姐姐视线从徐志洲脸上收回,伸手拨打前台的电话。
“先生那边直走电梯,二十楼,我帮你刷卡。”
二十楼,驰锐最高层。徐志洲走出电梯,看了看外面,直走,往最里面的总裁办公室去。
门是开着的,似乎知道有人要来。徐志洲停顿在门口,反手曲指敲了敲门。
“阿洲,你来了!”
成功和徐志洲的父母认识。算他长辈,也就同徐志洲父母一样,喊他小名。
成功拍了拍徐志洲的肩膀,十分感叹的上下打量了他说:“这么久没见,你长这么大了。我听说过你在警校的事迹,阿洲长大了,本领大了。”
“怎么样,你父母都还好吧?”
徐志洲点了点头:“都很好。”
成功把紫檀壶里的茶水倒入青花瓷茶杯里递过去:“阿洲,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阿朔跟我说,你有大事要和我说?”
徐志洲端起茶杯,抿了口:“其实是小事情,我的同事在成叔叔你的酒店失踪了,还得请求成叔叔帮忙。”
成功的脸色马上就变了:“有这种事情?阿洲你告诉我,是哪家酒店?”
成功到自己办公桌前手放在电话拨机前,徐志洲看着说:“平城,喜乐镇。”
成功拨下一个按键:“给我接齐立办公室。”
那边接通后,成功给那边人骂的狗血淋头,然后说:“你快点给我查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过了一会,那边传来了消息。成功接着电话听着,时不时看一样徐志洲,直到挂了电话。
“阿洲啊,听说失踪的女孩是前台小妹,那是你...?”
徐志洲面不改色的:“乐胥牵扯案件,是嫌疑人。”
成功看着徐志洲,几秒后缓和着:“是手底下的人没长眼。”
成功回头写了个车牌号,撕下:“阿洲啊,你可要快点了。”
出了大厦门,徐志洲回头看着这高耸入云的大厦,朦胧之间,置身其中。
“洲哥,怎么做?”
徐志洲把车牌号分发给所有人:“跟踪这辆车,查询他到底到了哪里,并封锁起路段,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到那辆车。”
根据各路的监控,追踪到了车辆的行驶路程。
在一所废弃的工厂门口不远处,他们发现了一滩血迹,似乎是匆忙,来不及销毁。
“洲哥,这不会是安医生的...”
血迹有向东方拖拽的痕迹,消失点在旁边的小湖边上。
徐志洲站在湖旁,他目光中闪烁着倒影的湖光。
“保护现场,叫救援。”
小警官看了看湖面,很快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他走到一旁叫支援和救护车。
不远处的收费站录下了那辆集装车的前往方向,徐志洲挂了电话,走向自己的宝马车旁。
车窗被人敲了敲,徐志洲按下车窗。
“师傅,你要去哪?”
徐志洲没有回答,而是交代阿威:“处理好一切,等我带安雀儿回来。”
——
我是被一阵疼痛惊醒的。
双手被反绞着束缚在身后,倒在水泥地板上,而小腿上的枪伤被简单处理过。
我睁开眼,撑着地板坐起来。小腿上包扎着被血浸透的破旧衣裳,我疼的“嘶”了声,环顾四周。
一个空荡荡的房子,边缘堆放着一些生锈的金属物品,应该是个废弃工厂。
铁门,轰隆一声打开了。卷起一阵灰尘。
强烈的日光猛的闯入视线,我被逼的闭上了眼。
适应了一阵后,视线才逐渐清明。
他们带着黑色面罩,身形魁梧。我视线下移,看向他的手,那里空荡荡。
“我们这么做,老大会生气的。”
“不除掉她,我们都没好果子吃。”
为首的人走到我面前,蹲了下来。捏住了我的下巴,上下端详。我甩了甩,表示我的不满。
“这张脸真是祸害。”
我盯着他只露出来的眼睛,是很小的单眼皮,眼睛里全是红血丝。
“乐胥呢?”
闻言,那人满不在乎的:“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手腕被人向后紧紧的绑住,我撑在粗粝的地板,仰头看着他们:“为什么,你们是谁,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人无视我的话,只是吩咐另一个人。
“阿辰带她走。”
另一个被唤做阿辰的上前,对我说了句:“得罪了。”
他重新封上我的嘴,然后扛着我在肩头起身往外走。
门外停着一辆小车,他拿出一块布捂住我的嘴,我还想说什么。但那东西药效极快,我很快就失去了意识,陷入昏迷。
“雄哥,这女人死了,我们都得完蛋。”
阿辰看着倒在后座上,没了意识的人道。
雄哥也跟着看了看后车座上昏迷过去的人。
“阿辰,我们存在的意义就是帮老大除去一切障碍。”
所以阿辰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
他们到陈辛家交接时,碰上了送陈茉回家的安雀儿,那一刻八目相对。
她很聪明,只是看了一眼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把孩子送到陈辛手上后冷静的要离开。
但熊哥看她一眼就知道这女人并不简单,他看了眼陈辛后,他借机喊住了她,让阿辰在她背后给了她一棒子,并迷晕她。
那个不听话的乐胥被他们在湖边解决掉了,上头却给来指令说,“这个女人,一根汗毛不能掉”。
不久前,他们的车子给警方通缉了,他也猜到了这女人的身份,是警察。他就决定,这女人,必须得死。
所以他带着阿辰和这女人,独自开了一辆车跑出来,他打算,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