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把你亲到同意为止。”
这句话,狠狠钉入江砚的耳膜,也钉穿了他最后的逃避屏障。
江砚惊恐地睁大眼睛,撞进迟煜那双深不见底的墨色瞳孔里——那里不再是平日里的冷静自持,而是翻涌着毫不掩饰的占有,以及一种近乎疯狂的执着。
他还没来得及消化这句话的恐怖含义,甚至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迟煜的脸已经压了下来。
那不是试探,不是温柔,而是攻城略地般的掠夺。
迟煜的唇带着微凉的温度,却蕴含着惊人的力量,精准地不容抗拒地覆上了江砚因为震惊而微张的唇瓣。
“唔——!”江砚的惊呼被彻底堵了回去,变成了一声模糊的呜咽。
他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像一张拉满的弓,下意识地剧烈挣扎起来。
双手抵在迟煜坚实的胸膛上,用力推拒,但对方的身体如同铜墙铁壁,纹丝不动。
他的头拼命向后仰,试图逃离那令人窒息的气息和唇上的压迫。
迟煜只用一只手就轻易地钳制住了他乱挥的双腕,将它们反剪在身后,力道大得让江砚吃痛。
另一只手则捏住了他的下巴,强迫他无法再后仰,只能正面承受这个吻。
他的膝盖强势地顶进江砚的双腿之间,将他牢牢禁锢在沙发与自己身体的狭小空间里,动弹不得。
江砚紧闭着双唇,牙齿死死咬合,用尽全身力气抵抗着迟煜的侵入。
他偏过头,试图躲闪那滚烫的唇舌,但下巴被牢牢固定,只能徒劳地在有限的角度里扭动脖颈,像一条离水的鱼在做最后的挣扎。
迟煜的吻带着惩罚性的意味,又充满了征服欲。
他并没有急于撬开江砚的牙关,而是用力地碾磨着那两片柔软的唇瓣,带着一种啃噬的力度。
薄唇的摩擦带来细微的刺痛和难以言喻的麻痒,让江砚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
迟煜的气息,那清冽的雪松中混合着一种更深沉的如同冬日森林深处被阳光炙烤后散发出的暖融木质香气,霸道地灌入江砚的鼻腔,与他自己慌乱中逸散出的清甜的香雪兰信息素激烈地碰撞、纠缠。
房间里仿佛瞬间被这两种截然不同却又奇异地开始融合的气息所填满。
雪松的冷冽强势地包裹着香雪兰的柔嫩,试图将其完全浸染掌控;而香雪兰的清甜则在压迫中顽强地渗出,丝丝缕缕缠绕着侵略者,形成一种令人面红耳赤的充满**张力的漩涡。
江砚的抵抗在绝对的力量和信息素的冲击下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缺氧的感觉开始袭来,肺部灼烧般疼痛。他被迫张开嘴,试图吸入一点珍贵的空气。
就在他齿关微松的瞬间——
迟煜的眸色骤然加深,如同捕捉到猎物的猛兽。
他毫不犹豫地低头,带着不容错辨的意图,再次重重地吻了上去。
这一次,他的唇舌更加具有侵略性。
“唔嗯…”江砚闷哼一声,感觉下唇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迟煜竟然用牙齿,不轻不重地咬了他一口!
那一下咬得不重,却足以让江砚因为疼痛而本能地松开了最后一道防线。
就在他吃痛吸气唇瓣微启的刹那,迟煜滚烫的舌头,如同终于强势地顶了进去!
“唔!!”江砚的瞳孔猛地收缩,大脑一片空白。
陌生的触感、湿滑的入侵属于迟煜的更加浓郁纯粹的信息素味道瞬间席卷了他所有的感官。
迟煜的舌霸道地扫过他敏感的上颚,舔舐过他紧闭的齿列,然后用力地缠住了他试图退缩的舌尖。
那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深入骨髓的亲密和侵占。
迟煜的吻技并不温柔,甚至带着一种生涩的粗暴和急于占有的急切,却精准地撩拨着江砚每一根濒临崩溃的神经。
他的吮吸、舔舐、纠缠,都带着一种宣告主权般的力度。
江砚最初的惊恐和抗拒,在这狂风暴雨般的亲吻中,被一种无法言喻的生理性的眩晕和失控感所取代。
缺氧让他的意识模糊,身体在迟煜强势的掌控下逐渐发软。
抵在迟煜胸膛上的手,推拒的力道越来越弱,最后只能无力地揪住他黑色毛衣的领口。
那双原本写满抗拒的眼睛,此刻蒙上了一层水汽,变得迷离而失焦。
更可怕的是,在那灭顶般的窒息和陌生的感官刺激下,一种隐秘的酥麻的如同电流窜过脊柱的奇异快感,竟不受控制地从身体深处悄然滋生。
迟煜的气息,那混合着雪松和纯粹男性侵略感的味道,仿佛带着某种致命的诱惑,让他混乱的大脑和失控的身体,在恐惧的间隙里,竟可耻地生出了一丝……渴望?
这认知让他羞耻得几乎要烧起来,却又无力阻止身体的沉沦。
迟煜敏锐地捕捉到了江砚身体的变化——那紧绷的肌肉开始放松,揪住衣襟的手不再用力推拒,唇齿间的抵抗变得微弱,甚至无意识地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带着鼻音的呜咽。
这微弱的回应如同投入干柴的火星,瞬间点燃了他更深层的**。
他的吻变得更加深入更加贪婪,吮吸的力道加重,仿佛要将江砚肺里最后一点空气都榨干,要将他所有的味道都据为己有。
时间失去了意义。
不知过了多久,江砚感觉自己真的快要窒息而死,眼前阵阵发黑,揪着迟煜衣襟的手彻底脱力滑落。
就在他以为自己会这样晕过去时,迟煜终于稍稍退开。
但他并未完全离开,额头依然抵着江砚的额头,鼻尖几乎相触。
两人都剧烈地喘息着,灼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唇瓣间拉出一道暧昧的银丝,又在下一秒断开。
江砚的嘴唇被吻得又红又肿,下唇上那个小小的牙印清晰可见,微微渗着血丝,带来丝丝刺痛,却更添一种被凌虐后的艳丽。
迟煜的胸膛也在起伏,墨玉般的眼眸深处燃烧着尚未褪去的□□,紧紧锁着江砚迷蒙失焦、水汽氤氲的眼睛。
他的声音因为**而更加低沉沙哑,带着不容错辨的强势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再次抛出那个悬而未决的问题:
“现在,同意了吗?”
江砚大口地喘着气,缺氧的大脑一片混沌,身体还在微微颤抖,残留的酥麻感和嘴唇的刺痛清晰地提醒着他刚才发生了什么。
迟煜的气息依旧牢牢地包裹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像漩涡,带着一种“敢说不就再来一次”的**裸的威胁。
理智告诉他应该拒绝,应该反抗到底。
但身体却诚实地记住了刚才那灭顶般的感官冲击,那隐秘的让他羞耻却又无法否认的如同被电流击中的战栗快感,还在神经末梢跳跃。
迟煜此刻的压迫感是如此的强大而直接,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摇头,下一秒就会被更加凶狠地吻住,直到彻底失去意识。
恐惧、羞耻、身体的失控感还有那一点点可耻的被强行唤醒的陌生悸动……所有情绪混杂在一起,最终压垮了他最后一丝反抗的意志。
他不想再经历一次那样的“惩罚”,他承受不了。
在迟煜极具压迫感的注视下,江砚的眼睫剧烈地颤抖着,最终,他极其轻微地、几乎看不见地点了一下头。
动作小得像一片雪花落下,但迟煜清晰地捕捉到了。
他紧盯着江砚,似乎在确认这无声的妥协是否真实。
几秒后,那紧绷的充满侵略性的气息终于稍稍收敛了一些。
迟煜的唇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勾了一下,那是一个极其短暂却又带着绝对掌控和满足感的弧度。
他松开了钳制着江砚手腕的手,但身体并未完全退开,依然保持着将人圈禁在沙发和自己之间的姿态。
他伸出手,带着薄茧的拇指指腹,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占有性的意味,轻轻摩挲过江砚红肿破皮的唇瓣。
那微凉的触感碰到伤口,让江砚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迟煜的拇指停在那小小的伤口上,指腹感受着那一点湿润的刺痛,眼神幽深。
“盖个戳。”他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满足后的喑哑,“以后,就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