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人怎么死了

“是我府上的人如何?不是我府上的人又能怎么样?”赵仁青踩倒一片的草后直接盘腿坐在上面,“一具尸体,一块腰牌能证明什么?”

“这个人曾在扬州的赌场里输掉一枚非常精致的戒指,花丝镶嵌的金戒指。”赵念玉靠在树旁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个事情虽然没有传特别开,但只要稍一打听不难知道。”

“所以呢?”赵仁青一脸的无所谓,“这又能证明什么?下人也是人,会有自己的想法,我又不能绑在他们身上。再说了,本朝好像只有朝廷命官禁赌。”

“那枚金戒指可是我花了好一番功夫才在今天下午找到的。”赵念玉说着解开腰上的荷包打开,从中取出一枚精致华贵的戒指,细而密的金丝被弯折成牡丹的形状拥着中心的那颗晶莹剔透的红玛瑙。

赵仁青的脸上却依旧没有什么大的波兰:“我已经说过,这些如果他自己硬要做,我怎么管得了。顶多你到时候报给陛下,给我定一个治下不严的罪。”

“真是好一个治下不严。”赵念玉说着笑了起来,“比起这个你更应该担心一下我怎么这么快就有进展了,很快我会找到更加令你意想不到的证据。”

“那我等着。”赵仁青说完直接牵了一匹马跨上就走,他已经无法再多忍受一刻和赵念玉相处的感觉了……

却没想到刚离了一个讨厌鬼,又来一个,总得来说这个没有那个令人作呕,却需要他花费更多的精力提防。

“都到这个时候了,赵小侯爷还打算继续隐瞒下去吗?”吴引真接过茶碗,打开闻了一下放在了桌子上,“我之前不去做是为了给大家留个面子,现在我才发现你实在是天真得可爱。”

“是你告诉他的?”赵仁青额头的青筋几乎要凸出来,“你说话不算话!你……”

“不是我。”吴引真扶额,“如果真是我的话,我才懒得瞒你。我只是没想到,事情刚好凑一块去了。你已经失去应有的理智了。”

“说吧你有什么高见?”赵仁青哼一声坐下。

吴引真用十分肯定的口气说道:“张三儿还活着,一条断臂作为尸体实在太少了。你不妨猜猜看,他为什么要半夜出门,又会去见谁?路上又是遇到谁?”

“路上遇到的八成是赵念玉。”赵仁青瘫坐在椅子上,苦笑道,“他今天一早找到了当时李财私自扣下的那枚戒指。但愿他当时只扣下了这么一个东西。”

“真相对你我固然很重要,但能保住现在的身份才是更要紧的。”吴引真挑眉,“有些事情,你比我做着更方便。”她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赵仁青倒是不信自己去做会更方便,只是如果不去解决对自己的威胁却是最大的。

为防止有意外,赵仁青当即出发找田县令去了……

李饱爬在桌子上把右手的茶盏滚到左手,左手再滚会右手。她自从回来之后就一直这么百无聊赖地坐着。

梅雪衣坐在门口一动也不动地盯着自己,李饱在心里已经翻了无数次的白眼。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好用的金手指,结果无法出去做任务。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福至心灵,问系统:“我可以发卖她吗?反正她应该也只是吴引真的下人罢了。”

“不能哦。”系统回答,“这个与社会地位无关,她是嫡出。祖上三代都是嫡出,您无法发买。”

“那可真是可惜啊。”李饱叹气,又突然想起来什么问道:“对了,我之前发卖赵念玉的家丁来着,他这会儿估计已经知道人在田县令家了。会发现是我干的事情吗?”

“不会。”系统十分肯定,“已经完成发卖的交易,是问不出卖家的,这是人牙子的职业素养,也是这个世界的一种共识。”

“唉……城隍爷是庶出吗?我能发卖他吗?”李饱伸了个懒腰转身把桌子当成椅子的靠背,“没有手机电脑实在是宅不下去啊。”

系统懒得理她,只任由她在那里胡言乱语。毕竟,就这个局面系统也没有解决的办法……

李饱再次见到吴引真是在第二天的下午,她同时带来了一个新的消息:“张三儿死了,是从悦来客栈的二楼掉到大街上摔死的。”

半晌后李饱缓缓问道:“是他自己掉下来摔死的?”

“这无关紧要。”吴引真语气淡然,“我来是有一件事情要你帮我。三天后扬州城东门外八里的树林会经过一队马车。”

“我们的人会提前带你过去,看到那个约一岁多的小孩,能带走就带走,带不走就杀。”吴引真说着在桌子上摊开一卷地图,“这种关键的事情我信不过他们。但又不能让亲信去做。”

“你不怕我背叛你?”

吴引真语气十分自信:“我只要稍微对一些人撒点小谎,自会有数不尽的人去杀你灭口。”

“行,算我多余问。”李饱依旧不死心,“能让我出去转转吗?一直待在这里真的是闷死人了。”

“不行,你今天白天休息一下,晚上我让雪衣带你和他们汇合。”

“好吧。”李饱两手一摊倒在后面的床上,“到时候喊我就行。”

吴引真见她如此也不想多说,却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又想起什么,回身问道:“你走的地方多,有没有听说过什么能让白骨自己动的方法?”

“没有。”李饱摇头,“我是乞丐又不是江湖骗子,要是我有这手艺就不用举着空碗讨饭吃了。”

“我知道了。”吴引真说完便走了。这次走到确定李饱听不到她说话的地方才停下来对雪衣道:“我看她应该不属于那些所谓的天外来客,只是人性格比较怪异。”

“我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梅雪衣点头,“不过,她似乎已经猜到主人的计划,还能用吗?”

“先留着吧,暂时也没有比她更好的人选了。”吴引真道,“事成之后处理掉就好了。答应她的,我自会烧给她。”

“是。”雪衣点头,“到时我会盯着她。”

“你办事,我放心。”吴引真说完出门上轿走了……

而此时的田县令刚松了一口气,赵念玉带着王瑛就找上门来了。

赵念玉的人替王瑛推着一口棺材来到了县衙门口,王瑛整个人看起来比前两天憔悴了许多,眼角挂着泪痕。

见田县令出来,王瑛直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诉道:“我夫君先是断臂,今天又是无辜坠楼,这其中必有隐情,求大人替我们做主啊!”

“人死不能复生,夫人节哀。”田县令见状赶紧把人搀扶了起来,“外面天热,夫人有话先进来说吧。”

王瑛点头道了声谢,赵念玉一挥手,属下抬着棺材跟进了县衙。

赵念玉的属下如今一直还在田县令府上,这让他一看到赵念玉就止不住的心虚。而赵念玉知道了这件事情也不明说,更不找他索要。

这让田县令心里更加没底,他早已经得罪了赵仁青,刺史大人对他又爱搭不理。现在难不成还要得罪这个京城来的密使不成?

现在想起当时气到头脑发昏而做出发卖小女儿的决定,都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到了地方王瑛抱着张三儿的尸体忍不住哭起来,赵念玉拉着田县令从走到一边,皮笑肉不笑:“田大人一定会对凶手严惩不贷的对吧?”

“是。”这话说出来田县令自己也是虚的,他是派了人去杀张三儿,结果刚打听到人在哪个房间就听到一声惨叫,张三儿坠楼死了。只好撤退。

但他没想到的是,赵念玉接下来的的行为让自己险些昏厥过去。

只见赵念玉不慌不忙地从袖子里取出几张宣纸:“当时我听说了这件事情立即派人前往调查,还真有人见过几个偷偷摸摸地找人打听有没有见过和张三儿特征相似的人。”

“反正他现在样子也挺好描述的,断臂的胖子,非常好认。”赵念玉见田县令不说话缓缓打开了那几张纸,“我特地找了画师按照他们的描述画了两张据说比较相似的人画像出来。”

“正好,田大人看看,有没有您见过的人。”他说着把画展开,放在田县令的跟前,见他依旧愣住,直接伸手在他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

田县令吃痛迅速回过神来,稳住心绪:“密使大人说笑了。这,下官怎会见过这些人?”

“这是您治下的事情,该由您去找人照着画像临摹几份挂出去悬赏吧?”

“是,是。”田大人伸手接过了画像,“下官,下官这就让人去办。此事大人交给下官即可,此事真是有劳密使大人费心了。”

“不费心,我只是多派了一点人手,很快就办成了。”赵念玉阴测测道,“田大人快去吧,这里先交给我代劳就好。”

这下不论田县令是否愿意,他也只能答应了,更何况他本就一副如蒙大赦的表情跑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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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乞丐,靠发卖当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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