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说没这人吗?

李饱一觉睡到了将近中午,醒来的时候看到桌子上吴引真留的字条,上面写着当铺的地点和一些注意事项。以及外面乔装改扮后的雪衣。

简单吃了一点东西后,李饱终于洗到了穿越过来之后的第一次舒服的热水澡,是特意加了药材和香料的。

衣服也是绸布的提前用熏香熏过,是一件月白色长衫外面搭配较为硬挺的粉青色外衫,衣领袖口肩膀都有暗纹搭配。

虽然是男装,但确实是李饱穿越过来之后穿的最舒服的衣服了,甚至比她来这里之前穿的一些化学纤维的触感好好上不少。

李饱的个子并不算高,但生在脸洗净了之后没有晒伤或者麻子疤痕之类的,配合她那自小生活在人人平等的社会的自信和平静,确有几分贵气。

她拿了折扇,按照纸条上所说的往当铺去了。路上遇到了一脸的解脱和春风得意的伙计,正暗自庆幸昨晚吴引真确实是试探。

就听到其他人说起张三儿昨晚横尸街头的消息,只不过还没有见他的家人为他奔丧。

无关的路人们或兴奋或担忧得朝着张三儿家的方向,和他出事的方向望去。他们有些人大肆宣扬着张三儿的生平,好似他的死只要和他的个人行为绑定,这种横尸街头得悲哀便不会延伸到自己的身上。

李饱只觉得脑子乱糟糟的,但自己的这身打扮和吴引真给的身份让她并不方便直接去打探什么。当然梅雪衣还在盯着她,让她无瑕也无心为自己的好奇心做点什么。

永安当铺距离城隍庙的距离不算近但也不算很远,可李饱直走了两个多小时才到。

期间必然少不了梅雪衣不住小声提醒:“公子,你是来扬州到处闲逛的纨绔,不要有那么强的目的性,到处看看,有喜欢的直接买点,不要讲价钱。”

李饱在梅雪衣的督促下这一路喝了一碗酸梅汤,吃了两次的齁甜小点心,现在手里还拿着冰糖葫芦和一些稀奇古怪的玩具。

进门之后李饱直接把手里的东西往伙计怀里一丢,找了张椅子坐下:“你们掌柜的呢?”

“客官你要买啊还是卖啊。”李饱结果盖碗放下啐了一口:“呸!爷看起来很像败家子吗?还卖?!闭上你的狗嘴,让你们管事的来和我说话。”

伙计吃了瘪,但掌柜的今天一早就带着烦躁至极的情绪到了当铺,跟他交代说天塌下来也不要伙计喊自己出面,然后头也不回地就去了后堂。这下伙计进退两难,既不敢得罪李饱又不敢去得罪老板。

“听不见我家公子说话是吧?”雪衣按了按脸上的假痦子,把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大爷稍等,我这就去。”伙计见状立刻连滚带爬地跑了。李饱抓起折扇正要自己扇,又想起来什么把它丢给雪衣:“真是热死人了。”

雪衣接过之后倒是毫无怨言地为她扇风:“公子你觉得这个力度可以吗?”

“还行吧。”李饱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确实是舒服多了,但!这个时候她真的是格外地想念电风扇和空调啊。

之前当乞丐也就罢了,现在一对比,真是这里的大户人家子弟过得还不如现代科技环绕下的普通人爽。更要命的是这身衣服,舒服透气,但无论如何也是比不上短袖的。

没一会儿,伙计回来了,说:“爷!掌柜的染了风寒,怕传给你们。让你们随便选随便看,保证价格公道。”

“我听人说,这里之前有个卖豆腐的老头来当了好些好东西,说是这京城都极为罕见,是真的吗?”李饱稍稍抬了一下眼皮,“正好让从京城来的本大爷看看!”

见伙计愣住,李饱伸脚轻轻踹了他一下:“快去!还怕爷欠你的钱不给不成?”

“爷,不是小的不给,是这些东西都被人买走了,小的也没办法。”伙计道,“那王老汉都一天来当东西,第二天就有人来全买走了。”

“谁啊,这么有钱?!”李饱不耐地挑起眉毛,咬牙启齿,“那么多的好东西,你们也真舍得全都一起给了?!就没有偷偷留下来的?”

“他拿着平远侯府的腰牌,小的也不敢不从,小的给您看账本。”伙计说着赶紧怕了起来往柜台后走去,“我们这小本生意也惹到麻烦,他说要全要,我们哪敢不给啊。”

伙计手忙脚乱地拿着账本过来,翻到那一页,李饱这才弄清楚了这个时间是在去年年初,到现在已经一年半多了。

“就在这里,爷请看。”伙计的手在上面划拉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那个名字,“是平远侯府的后厨,李财。”

看到这个名字雪衣比李饱更加激动,被察觉到李饱给挡在了后面:“平远侯啊,那算了,既然是人家看中的,我们也不好夺人所爱嘛这不是。”

李饱说完拿起那串没吃完的糖葫芦,从袖子里取出二两银子丢给伙计:“都是赏你的,收着吧。”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两个人是半年前私逃出宫,这老头是一年半钱典当的东西,我怎么越来越搞不懂了?”李饱看向梅雪衣,半晌又叹了口气,“算了,反正也不是我的事情,想太多容易惹麻烦。”

“你问我也不清楚。”梅雪衣见她瘫在床上一动不动,把扇子丢过去还给她,“不过事情总算是又一些眉目了。”

“之前就是你一直在我后面监视我吗?”李饱坐起来扯了扯领口给自己扇扇子。

梅雪衣瞟了她一眼:“也没有一直。”

“那你算是刺史大人的人呢?还是算是吴大小姐的人?”

“再问下去你小命不保。”梅雪衣重重地一掌拍在桌子上,“杀你比杀蝼蚁简单。”

“我赌你不敢杀我。”李饱笑了起来,“我刚才仔细想了一下,就吴大小姐目前交代给我的事情来说,其实让你去办也不是办不成。但是特地找到我,肯定是有其他的目的。”

“要么是为最后的目的做一个铺垫,要么就是藏叶于林,想要我让我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帮她办成那件事情。是你和其他人都办不到或者不能办的事情。”

“我说过了,你问我没有用。”梅雪衣看向她的神情已经同之前不一样了,“你确实算是有点小聪明,不过以我的经验,小聪明往往比真傻子死的快。”

“那我能出去到处转转吗?待在这里药闷死了。”李饱说着舒展了一下身子,“很快就回来。”

“你是没听到我刚才的提醒吗?”梅雪衣冷冷道,“如果这个时间出了什么意外,第一个找你负责。”

“那算了。”李饱十分顺从地躺了回去,上帝视角固然足够诱惑,但也得有命用才行,“反正这里有吃有住,不自由就不自由吧。”

另一边,赵念玉跑到平远侯府神神秘秘地拉着赵仁青,说要带他去看一个好东西。被赵仁青用力甩开了:“走就走,拉拉扯扯的成什么体统?”

好不容易接到心上人同住,还没开始好好享受生活,老东西就搞了个私生子扔过来恶心自己。

更令他生气的是,这个赵念玉的一些言行举止又像极了老东西,这更让他在看到赵念玉的时候就升起一股无名怒火。

“抱歉,我太激动了。”赵念玉笑得表情有些扭曲,“我只是太激动了,忍不住要来和大哥分享好消息。”

“我不是你大哥。”赵仁青一连愤懑地上了车,“你和他是什么关系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再牵扯到我,就别怪我一时冲动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了。”

赵念玉挤到赵仁青旁边坐下,两干瞪眼对坐许久,他往用余光透过车帘的缝隙外看了一眼才开口挑衅起来:“父亲说你最像他了·,我以前不信,现在看到你模样我信了。”

“别逼我杀了你。”赵仁青闻言登时额头青筋暴起抓住了赵念玉的衣领,“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他能在朝堂上为你说多少话。”

“其实田二小姐的处境和我母亲很像啊,都是那么单纯,深情又没有名分。”赵念玉已经被掐得只能发出气音了依然在挑衅他,“你说是吧?大哥。”

“我早晚会想办法给的。”赵仁青咬牙切齿,“我不知道你的母亲是否无辜,但是你,我确定是该死的贱货!”

赵念玉用手挑开帘子:“这条路眼熟吗?这个目的地你应该还没忘记吧?”

看到外面的景色和马车前进的方向,赵仁青像是突然泄了气,坐了回去,但依旧嘴硬:“我倒要看看你在耍什么花招。”

“没什么,只是帮大哥治疗一下健忘症罢了。”赵念玉说完,马车在一处树林里停下,林中还时不时传来两声乌鸦的叫声和各种虫鸣。

赵念玉率先下车,撩开帘子:“大哥请吧。”

赵仁青没有吭声直接从前面跳了下来:“你最好真有什么震惊的东西给我看。”

“当然,当然有。还是一件似乎早已经被大哥遗忘了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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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乞丐,靠发卖当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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