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不道德归不道德，对上视线的时候方北小心脏还是颤了一下。
对面可是吕雉啊，谁不知道她和戚夫人之间的事情，对待政敌她可不会手软。
方北承认自己有些后悔了。
“吕司长，您一大早坐在这是专门等我吗？”她硬着头皮打招呼。
“你迟到了三分钟，我看过你的出勤记录，你从来不迟到，偏偏在我出现之后开始迟到，我可以理解为这是你对我的挑衅吗？”
“怎么会，我是因为今天家里出了一点事。”方北干瘪一笑。
“什么事？”
“司长，没必要吧，我只是迟到了五分钟而已。”
“非常有必要。”吕雉从她的座位上站起，“我看了你的案件报告，每一个都写得很好，你是一个严谨的人，不应该出现这种错误。”
吕雉上上下下把她扫了一遍，“找时间把你鞋子换了，你难道要穿夹脚拖鞋追犯人吗？”
她放下手中的卷宗，“去开会吧。”
方北心想:你不应该先关注一下我红肿的大脚趾吗？
每天早上第五司的副司长都要开会，目的是为了确认每位捕快手底下的案子进度，简单快捷有效，所以方北并没有特别厌恶这个过场。
副司长叫路良，是一个身材健硕的男鬼，唐朝人，生前是个武将，因此浑身健硕。
“万宁，上次突击浪花街的后续。”
“还有二十斤的鸦.、片下落不明，不过我已经从鸦./片贩子那里拿到了同伙的口供，等吕司长的搜捕令下来可以进行第二次突击。”
“好，带上古思南和方北，她们昨天结束了时代公寓杀人案有时间。”
古思南哼哼一笑，对方北抛了个wink，方北露齿一笑，转回头看自己的笔。
剩下的事情方北就没怎么听了，因为要已经和她无关，她正无所事事地转笔，突然感觉有一束冰冷的视线黏在自己身上。
站在房间角落的吕雉正盯着她看。
方北又开始头皮发麻，她不明白吕雉为什么会参加早晨简会，刘邦之前很少参加，除非有重大案件。
在戈林市这个神经病和奇葩遍地走的罪恶之都，杀人走/.私都算小事。
方北停下手中的动作，认真听路良的询问。
巡检司除了她们之外还有很多捕快，每人每天都能有不重样的案件可以处理，因此确定没事的人可以提前离开处理工作。
万宁之前调查的另一桩杀人案还差最后收尾报告，现在的走私案更重要，所以路良将卷宗填写交给另一个同事，他们三个就先行离开了。
方北只有一辆摩托车，因此他们出门是万宁开车。
万宁这人才死了十年不到，生前是警察，只不过一直是卧底，因此整个人看起来流里流气的。
方北坐在后座和古思南翻看卷宗，鸦、/片贩子的同伙住在浪花街228号，和万宁一样刚死不久，生前的学历是博士。
方北死于科举狂热的明朝，在地府这些年她多少也清楚博士这个学位的含金量。
“她学的是……嗯？舞蹈系博士？”
“不应该是化学吗？我看电视剧里都是化学老师当毒‘、贩子。”古思南来了兴趣，“这个行业跨度也太大了，她刚死不久就能被送到这里说明生前没做过什么很恶劣的事情，怎么死后干起了违法犯罪的勾当？”
“可能是生前太乖了，死后想放纵一下自己。”万宁说道。
察觉到她们投过来的视线，万宁继续解释，“别说你们没有过这种想法，生前秉公执法，一辈子都在恪守规则，死后自由了当然要做一些生前不敢做的事。
酗酒，抽烟，打架斗殴，开摩托炸街，甚至杀……”
察觉到她们的视线没有丝毫转变，万宁继续道，“当然这些只是想想，没有真的去做啊……”
方北死的时候读书是有钱人的权利，不认字光靠自己很难开化，她生前是和地主的女儿，后来由当地官员推荐被送进宫。
她刚到京城老皇帝就嘎巴一下死了，方北下午进宫，晚上陪葬，或许是死前怨气太重，死后差点变成厉鬼。
当时负责管理那一块区域勾魂的黑无常见她可怜，生前也没做过恶事，所以给她开了绿色通道可以直接去轮回。
经历了这遭事方北自然不想轮回就留在了地府，黑无常教会她认字后便引荐她进入地府的捕快学校，结业后来到巡检司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