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将屋子里的灯熄灭,回到了女生宿舍。她小心翼翼的躺到自己位置上,生怕影响到别人,直到她发现孟古哲哲给她盖好被子,才知道原来孟古哲哲还没睡。
借着月光,叶欢小心用唇语说:“还没睡?”
孟古哲哲:“睡了,刚醒。”
叶欢点点头。
孟古哲哲:“你现在是睡得越来越晚了。”
叶欢:“看东西看得忘了时间。想着让人去叫叶欢,以为她会来呢,结果等了一晚上都没来。”
孟古哲哲:“是不是因为太晚了?要不明天再看看吧。”
嗯,也只能这样了。
叶欢:“睡吧,时间也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干活呢。”说完她闭上眼睛,不多时就听到了沉重的呼吸声。
真是一点也不浪费时间。
孟古哲哲摇头,也翻身去睡了。
至于莽古济为什么没有过来,其实是她在来的时候被班席叫住。
莽古济惊讶他这一难得的举动,平时见面都不一定打招呼呢,便是好奇的说:“班席大人,什么重要的事啊?”
班席:“你要去红旗吗?”
莽古济:“这你都知道?你一直在监视我?”
班席:“谈不上监视,刚才无意中听到了你和红旗那边的人谈话。”
莽古济若有所思的点头:“哦,那你耳朵可真灵,我们说话的时候我可记得周围是没人的。”还无意听到,骗鬼呢!分明就是注意他们好久了。
“说吧,你干什么?”她问。
班席:“没。”他装作什么也没有的样子。
搞笑呢。
莽古济怀疑他在逗她,但是没有证据。
她叉着腰说:“你个闷葫芦,想让我带话直接说不行啊,干嘛藏着掖着,是不是男人?”
班席:“……”还是不说。
真是的,这有什么需要扭捏了吗?
正想说呢,就见班席要走。因为班席走路的速度实在太快,莽古济根本来不及拦他。但潜移默化下她竟然开启了跟随机制,一路尾随班席来到了他的那个山洞。
还真是好久没来了,竟变化这么大?在班席的装饰下,里面的陈设焕然一新。从外面看是山洞,哪里会想到里面别有洞天?
莽古济:“你就不怕这地方被人发现吗?”以前这地方偏僻,是没多少人,也不一定会被知道。但是建州归附的人越来越多,这地方迟早会被规划开发,他搞成这样就不怕有一天付之一炬吗?
班席:“及时行乐,管以后做什么。”
妙啊,以后的事谁知道呢,现在享受到了就成。别说,这小子还真有点悟性。
不过他到底是要做什么?她还要急着去红旗呢。
莽古济有些不耐烦,她说:“没别的事我可就走了。”
班席:“我知道你要去找她做什么。”
莽古济翻了个白眼:“你厉害,你什么都知道。”能不能赶紧说,这么故弄玄虚是觉得自己真厉害吗?
有时候真觉得班席好讨厌。
班席:“你看你,这么多年还是这么急。我问你,你找她想做什么?”
莽古济:“不是,你是不是说话有点矛盾。一会儿知道,一会儿又不知道的。你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班席:“我知道你是要去找她谈论那事,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找她。”
莽古济欲言又止,她意识到自己刚才差点说漏嘴。
差点和班席和盘托出自己正怀疑这事。
明明代善在下午已经宣布那个流言纯属有心之人妖言惑众,是子虚乌有的事,可是莽古济却还是打算去找叶欢。
莽古济赶紧找补:“琪娜要成亲了,我过去问问她是怎么打算的。怎么,班席,这你也要管吗?”
班席挑眉:“当然不会管,这是你的自由。”
莽古济:“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班席:“你还打算去找她吗?”
莽古济愣住。
班席:“这件事本来就被压下去了,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过去。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莽古济皱眉,很明显,班席并没有被她糊弄过去。
她说:“为什么?”
班席:“……”他看着她,说,“或许是这一次就是冲着她来的。”
莽古济:“我还是搞不懂。这种事她都没牵扯进来啊?”
班席:“迟早会进来的。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再让这件事严重下去。代善贝勒现在全城抓人审人,等把人抓齐,将案子定性,就让这个案子过去,再也不要提起。”
莽古济皱眉,她越听越糊涂,她烦闷的说:“能不能不要当谜语人,直接说好吗?我脑子不好,猜不透你话里的意思。”真好笑,故弄玄虚做什么,是觉得每个人都是语言大师吗?
班席:“我已经说得够明显了。你也说了,你不太聪明。我怕我一旦说明,你有一天把我卖了,那我不是亏惨了?”
莽古济:“你最好早点就入土!”真讨厌,她是这样的人吗?气得她直接踢了旁边的凳子一脚。弄得这么好,是要在这里面结婚吗?也不想想哪个女的脑子有包嫁给他。
班席:“大姐,你自己走进来的,又不是我求你进来的,我好声好气和你说话,你反倒是在我屋子里搞破坏,我没把你抓去报官算不错了。”
莽古济:“你去报啊,我看你这里能存多久!”
班席叹气,无奈的说:“看吧,我猜得一点也没错,你这人就喜欢过河拆桥。我已经是冒着很大的风险和你透露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莽古济:“我发誓,我绝对不会泄露,你就告诉我吧。”
班席:“不要去管,就是这样。多的你也管不了,又何必参与进来。你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明哲保身。”
莽古济皱眉,她开始思考刚才班席所说的话。
班席:“要想回自己的地去想,不要在我这里。免得被人看到传出去不好听。”
莽古济:“谁稀罕待在这里!”但话说出来,难得和这人搭上话,莽古济折回来说,“喂,你俩是怎么回事?”
班席:“谁?”
莽古济:“装傻是不是?”
班席:“不知道。”
莽古济:“和她,那个人,你想救的人,你想保护的人,行了吧?”
班席:“没有这个人。”
死鸭子嘴硬。既然这样,刚才弄那么一出做什么?
莽古济:“没这个人是吧?我现在就去找她。”
班席叹气:“你果然是易怒冲动。去吧,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我已经做了我能做的,至于你想怎么死那就不是我的事了。”
他找了一个地方坐下,随即又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下,闭上眼睛。
莽古济看着他这一幅死样子给了他一脚,之后直接出了洞口,没走几步就发现额尔登额睁着大眼看着她。
而莽古济呢,想的不是他们的秘密被发现了,毕竟连她都没猜透班席话里的意思,即使是额尔登额听了去也不妨碍。她想的是哦豁,班席的这个秘密基地要被发现了。
所以她耸肩,一脸无所谓的走到额尔登额面前,说:“这么巧?”
额尔登额:“你俩这是?”
莽古济:“什么我俩他俩的。没什么事。”
额尔登额:“可是你们俩进去有好一会儿……确定没事吗?”
咳咳,莽古济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真是的,他这是什么问题?男人都是这么自以为是吗?
莽古济:“有事没事也不是你该管的。”她送了他一个白眼,然后准备离开。
额尔登额:“叶欢……”他拉住她,尽管莽古济百般挣扎,甚至用脚踢自己,额尔登额都没有放开。
莽古济气极,她大声说:“班席!班席!”
还没喊完,班席就已经出现在他们面前,班席的手抓住额尔登额的胳膊,硬生生的把他俩掰开,然后说:“这是做什么?好好的,非得上手?”
额尔登额:“我是上手,可不像你直接孤男寡女独处一室。”
莽古济:“你不要诬陷我们!小心我打你。”
额尔登额:“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莽古济:“要你管了吗?我去哪是我的自由!”
额尔登额:“叶欢,你和我才是一边的。现在我们被外调,我们不团结在一起,你还帮外人说话?要是老大知道了,你知道她会怎么样?”
莽古济:“要是老大知道了,该受罚的就是你!额尔登额,你看都没看见就假设立场,不管我和班席有没有发生什么,你都会觉得我们已经做了是不是?所以我还和你解释什么?再说我也没必要和你解释。我告诉你,我的事你不要插手也不要管。”
额尔登额:“你……”他气得手也在发抖,“好,我不管你!”
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完了对旁边的班席说:“你最好为你做的事负责。把人带到这么偏僻的地方,鬼都知道你们想做什么。”他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我说这个地方怎么眼熟呢?原来我之前发现你叶欢的时候就是在这里。所以你们之前就认识对不对?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