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等待自己的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思来想去,布占泰只能选择后者。
他知道,虽然两个选择都是指向一个结果,但一个快,一个慢,选择慢的那个他还有机会逆转。
于是阿布泰作为满泰之子参与了此次案件,并在姐姐阿巴亥的帮助下找到了凶手。
阿布泰成为了台吉,开始进入乌拉的政治中心。
沈玉棠感慨:“真没想到,阿布泰这么小,他居然也能破案?”
叶欢:“这个案子不难破,难得是他们要跳出血缘的关系。”凶手是阿巴亥她们族里另外一位亲戚。因为死者和妻子年纪相差太大,妻子在生活中并不安于现状,但又实在不能离婚,机缘巧合下,妻子和凶手看对了眼,于是两个人决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人杀害,便趁机将人带出城,谎称死者外出用来迷惑大家。等日子已久,谁知道死者是什么情况。毕竟现在日子不太平,死者死在外面太正常,只要怀疑不到他们身上,怎么样都行。
可是这事偏偏让叶欢撞见了,也让阿巴亥记起来了上一世发生的事。回想起这个妻子在二十多年不经意的话,阿巴亥这才怀疑到了她身上,再想到妻子和凶手在后面二十年里关系好到让大家议论纷纷,阿巴亥便让弟弟阿布泰暗中调查他们。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们找到了真相。
希福:“也是,其实这个案子要找到凶手并不难,勒死死者的绳子印记明显是他们国主家的人才能拥有的。再一个,女方在丈夫走后,只有这个亲戚频繁去女方家,美其名曰照顾女方。据调查,凶手家中还有个七十老母,自己也有四十岁了,前面还有一个大几岁的哥哥。二人都没有成亲。之前从未和死者家亲近,如今这般,实在是太可疑,让人不得不怀疑这人就是冲着人家媳妇来的。”
沈玉棠:“这么明显,但他们这些亲戚都异口同声说二人没有关系,好似是在故意替他们隐瞒。”
叶欢:“毕竟两边都是亲戚。”
沈玉棠:“可是死者就不要公道吗?白白丢了性命?”
叶欢:“所以这种宗族关系最难管,换做是我也头疼。”所以交给他们同族的阿布泰,让他们自己去较劲去。
沈玉棠:“老大,眼看这洪水汛期就快来了,他们乌拉怎么办?”
叶欢:“不知道,听天由命,我们已经尽力了。”虽然是这么说,但她还是补了一句,“回头想办法过来支援。现在有了阿巴亥和阿布泰两姐弟,我们救援的工作会好展开一些。”
希福和沈玉棠一起说:“是。”
“呕……”一阵干呕传来,他们这才记起原来车上还有另外一个人。
乌林珠。
乌林珠还是一如既往的反胃,沈玉棠安慰她,说:“以后不要再进行这么长途的路程了,实在是辛苦。”
叶欢:“不要?我看就要多几次。”
沈玉棠:“老大,乌林珠还是小孩子,这事急不来。”
叶欢:“我在她这么小的时候都已经上战场了,我说什么了吗?”
乌林珠用帕子擦擦嘴,她说:“对,我不可能比姐姐差。玉棠姐姐,我可以的,你不用担心我。以后你们要是再有出访任务一定记得叫我。”
叶欢:“叫你?让你次次把这马车弄得臭烘烘的吗?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清洗马车。”
乌林珠:“那我以后不坐马车就是,我骑马。”
叶欢:“骑马?真的假的?”
乌林珠:“那还有假?既然姐姐也可以,我有何不可以的!”
狠话放出来,可就收不回来了。
叶欢在之后的时间里一直压着乌林珠在练武场学骑马,乌林珠身上被摔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周围的人都看着心疼,纷纷过来替乌林珠求情。可是叶欢就是强硬的当没听见。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一天,莽古济看到乌林珠还在拼命练习,便是对叶欢说:“这就是你的打击报复吗?”
叶欢:“小人啊,竟然能想到这一块,你真是小人。”
莽古济:“开玩笑的,我知道你是希望乌林珠,不,是我们这些姑娘家能自立自强。”
叶欢:“不要把我说得这么高大。”
莽古济:“你就偷着乐吧,其实你心里早乐开花了……等等,那是什么情况?”
叶欢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乌林珠身边出现了一个不可能出现的人。
皇太极?
莽古济:“说好的不喜欢呢?”
叶欢:“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这边,皇太极将一块帕子递给大汗淋漓的乌林珠,说:“擦擦吧。”
好高冷,一点人情味也没有。
乌林珠咬着唇,她完全没想到皇太极会过来,她说:“不用。”
皇太极:“你的帕子都湿了,我的这块是干的。”说完不管不顾的将自己手里的帕子直接塞给她。
乌林珠也没拒绝,但也没有用帕子是擦眼泪。这要是换做是以前肯定就激动得不行了。
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呢?
乌林珠看着皇太极,说:“你怎么没以前那么好看了?”
哈?皇太极差点闪到腰,什么话啊?知不知道他刚才还特意好好拾掇了一下才来。
乌林珠接着说:“土土的,而且个子也不高,我以前为什么会追着你跑?你是不是给我吓迷药了?”
皇太极心里感觉有一万头草泥马跑过,但为了形象他没有说出口,他只是说:“看来你是不会哭了。”
乌林珠:“怎么?”
皇太极:“没怎么。”说完就要走。
乌林珠看他这样,便是站起来,叫住他:“喂。”
皇太极停住。
乌林珠:“你这帕子我不要,拿回去吧。”
那边,两个正在吃瓜的人笑得肚子都快痛了。
莽古济:“哈哈哈哈,还是头一次看他这么吃瘪。你说皇太极刚才停下是不是以为乌林珠会像之前那么哄他啊?”
叶欢叹气:“活该啊,谁要他不珍惜呢。曾经的她你爱答不理,现在的她你高攀不起。”
莽古济:“好土的语言。”
叶欢:“切,嫌弃你自己创个!”
莽古济:“说真的,别光顾着看别人的戏啊。你的终身大事怎么样?”
叶欢:“要担心也是担心你吧?在外人看来你可是老姑娘了。”
莽古济:“我不嫁。”
叶欢:“那我也不嫁。”
莽古济:“不行啊,你要是老姑娘,那你这个政权不就是短命争权?”
叶欢:“谁说继任者非要是我的后代?说不定我的后代是废物呢?这么大好的江山,当然要从优质人才里选择。必须德智体美劳,而非血缘。”她看着莽古济,“你就不错。”
莽古济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我?你没搞错吧?女传女?”不会是来真的吧?历史上是有一个女帝,可是那位女帝最后也是传给男性后代。
叶欢:“我知道你觉得这不可能的,如果是一般人,我也觉得不可能。可你不一样,你已经具备了很多男性不一定都有的技能。我相信假以时日,你在军中的声望会比现在还要高。莽古济,他们男人或许可以依靠血缘将位置传递下去,但我们女人却要付出千万倍才能获得。你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有多久吗?”
莽古济皱眉,她觉得叶欢话里有话,她说:“我一直觉得你有事瞒着我。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说等这一刻等了很久?”
气氛实在太过紧张,两个人的双手都湿透了。
可下一秒,叶欢就露出了搞怪的表情,她说:“谁说我等了很久?”
莽古济疑惑:“不是你说的吗?”
叶欢:“搞清楚,我说的可是问你有多久?如果你觉得这几年也算的话。”
去你的!
莽古济真想打死她。真是越来越欠扁了。
叶欢:“你是我培养的人中最有悟性的,学什么都快,我以前对你有偏见,觉得你笨而且脾气又大。”
莽古济:“狗眼看人低。”
叶欢笑笑:“是是,狗眼看人低。你真的很优秀,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期望。”
她的眼神意味深长,该死的,关键她还喜欢藏着掖着,不愿意说出来。
莽古济真想挖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莽古济说:“害,你不要这么想,赶紧找别的人。我这身体比你大了这么多岁,谁知道谁死在谁前头。我看你还是自己生一个。对了,班席到底是什么情况?他说你拒绝他了?”
那次听班席说莽古济还以为是假的,可是这么久发现他们俩还真没接触,她不确定了。
叶欢叹气:“我这种人已经对感情不感兴趣了。班席对我来说,就跟一个后辈一样,我实在下不去手。”
这……
一个大九岁的男人,当他是后辈?
莽古济:“不是,你现在都是年轻身体了,你这心态难道就不能年轻一点?”
叶欢:“不能。”一板正经,“我会有负罪感。”
莽古济满脸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