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湖畔。
“雨,与吾欢好罢,吾让汝很快活的。”
“雨,汝真美。”
“雨,吾爱汝。”
容貌浓丽比桃李更甚的少年如肥羊避狼群般避开一个又一个女人的纠缠,直到跑到制作陶胚的地方,看到一名容貌寡淡肤色较黑的女子才松了口气,欢喜的冲过去,伸出六条手臂将女子拽起来当盾牌挡自己前面。
女子无奈的看了眼少年,旋即微笑着看向众人。
见到女子的态度,众人遗憾退去。
少年抱怨道:“吾都说了吾不愿与她们欢好,怎么就不听呢。”
“部落其他男人十八春秋就开始与女人欢好,到二十,早就与部落里所有女大人欢好过,汝呢?睡过几个女大人?”
少年道:“吾不喜。”
“从汝从汝,不喜便罢了,但她们不是已经接受汝不举....”
“吾没有不举。”
“嗯,汝没有不举。”女子没有诚意的点头。“她们已接受,平时见到汝也只眼神多看几眼,今日怎么如此大动静?”
女子一边说一边打量少年,倏然发现少年今日收拾得格外整齐好看,头发和脸都洗得干干净净,头发整齐束起,还簪了花,身上穿着自己耗费三十几日给他做的一身漂亮布衣。
难怪部落里的女人们疯狂,自己看了都想心动,何况旁人。
“汝今日怎么收拾得跟孔雀似的?”
少年道:“吾看到她了。”
女子愣了下。“汝说过的那个生有一对翼,翼色华美若璆琳的女人?”
少年点头。“吾见她在海上遭遇大风浪,舟被风浪打翻,她在风浪中飞行,寻找落水的东西,那东西对她似乎很重要,不找到不会走,疲惫时定会来周围休息。”
*
“呕....”
昆仑扭头,让脑袋离开肉汤上方,干呕片刻什么都没吐出来。
“巫昆仑如何?”
“无事。”昆仑用没拿碗的手揉了揉额头。“最近没睡好,没什么精神。”
往火塘里添加燃料烹煮肉汤的男子问:“巫昆仑是不是怀孕了?”
昆仑摇头。“怀孕不是这种。”
她又不是没生过崽,孕吐等孕期反应都体验过,与这段时间不同。
男子看了看昆仑腋窝、眼睑、颈部与乳的古铜色斑点。“妊娠斑也不长这些地方,说来近来有不少人身上长出了似汝这般的斑点,只是都没汝多,汝等是否吃坏了东西?”
昆仑回忆了下。“这段时间忙着秋收,没人出去。”
若出去狩猎了,可能在狩猎时看到什么野果顺手摘了食用,摘的时候辨识得不仔细——虽然也不太可能,这个时代每个活人皆为博物学家,天上飞的地上跑的,能不能吃,该如何吃都了如指掌——说不定会吃错东西,但门都没出,饮食完全一致,吃错东西要生病也该是一起倒霉。
男子闻言道。“要不这段时间忙完了,吾等祭一祭药鬼?”
求药鬼还不如求吾,至少吾将药鬼留下的《恒吾经》倒背如流。
但这话无法说出口,这世上太多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事物,只是她自己能遏制自己寄托于鬼神的冲动,直面恐惧,旁人不能,她也不能非要强迫别人接受,众人再恐惧,也没伤害到谁。
“可。”
昆仑点头,继续喝肉汤,还是恶心想吐,但不吃东西身体受不了,不论多难受,昆仑都按着平时的食量给自己硬灌了四碗肉汤。
因着是病患,流传下来的传统,身体不舒服吃肥肉有一定的治病效用,分肥肉时,病患们多分了一块肥肉,肥肉本就腻,配上不适的身体就更恶心了,其余人无奈放弃肥肉,给别人吃,唯有昆仑咬牙将肥肉咽进肚子里,并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吐出来。
用完夕食,众人纷纷起身去晒谷场给谷物脱穗并晾晒脱水。
昆仑走到半道从柴草棚里抱出一把细竹枝,从仓库里取出一把绳子。
“巫昆仑这是做甚?”
“体虚,做点东西省力。”
众人露出好奇与期待之色,他们最喜欢昆仑搞发明,每次搞发明都能让众人的生活轻松不少。
来到晒谷场,昆仑将竹枝横经竖纬的摆在地上,每横放一支,下一根便舒放,众人瞧了会,感觉像在织网,只不过孔眼更大且用的材料是竹枝。
将竹枝摆好后,昆仑又用绳子将竹枝与竹枝连接的地方打结,避免竹网散架。
打好结,昆仑拿起平时用来给谷穗脱粒的连枷,将连枷上的两根木棍捆起来,连成一根长棍,再与竹网连在一起,用绳子固定。
一张可手持的竹网成型。
昆仑拿着竹网拍了拍地上的禾杆,脱落的谷粒比连枷敲打几十几百下还多。
“此物甚好。”
众人大喜,狂奔回仓库与柴草棚搬材料,制作出更多竹网,你一张我一张竹网拍打禾杆,谷穗脱落如雨。
竹网甚好,但昆仑拍了没一会便浑身冒汗喘得不行,不得不停下休息一会,恢复些精神后继续干活。
用了一段时间确定竹网真的很好用,有人问昆仑:“巫昆仑,此物可唤何名?”
昆仑闻言用一截竹枝在地上画下一个简略画符号。“由。”
众人看了眼简略画,笔画很少,但仍能看出竹网的形状,皆赞此名形像。
不知是否病中也坚持日常食量之故,昆仑的状态好了许多,连身上的斑都淡了不少。
见状,昆仑立刻回来继续冶金,铸更多铜镰。
献风尘仆仆飞来,一落地便见到昆仑蹲在陶窑前一边看陶窑一边借陶窑的高温烧铜料,顿觉眼前一黑。
“汝在做什么?”
昆仑抬头,见是献,惊喜不已,一把抱住献。“汝怎么提前回来了?汝怎么这么瘦?皮包骨头,一点肉都没有。”
废话,谁以比候鸟迁徙更快的速度狂飙同样的路程能不掉膘?
还能剩一层人皮都是身体底子厚实。
献顾不上解释与鸟族同类竞速的事,一把抓住昆仑,将人带离窑炉。
昆仑不解:“怎么....呜....什么....好甘。”
昆仑不可思异嚼着嘴里的果干,从未常过如此甘美之物,便是蜂蜜的滋味也望尘莫及。
献将背上的一大包果干塞到昆仑手里。“每日食半斗可解毒,离烧金远点,也莫再碰金。”
昆仑咽下嘴里的果干。“金有毒?”
“汝中毒了,这、这....”献指了指昆仑露出在外面的眼睑、颈部与腋窝等皮肤。“这些斑点都是中毒的症状。”
说罢献发现昆仑脸上虽有惊讶,却不浓。
“汝猜到了?”
昆仑点头。“吾寻找身上有斑点之人的共同点,吾等与旁人不同的地方便是吾等与烧金接触最多。”
排除所有可能后,剩下那个再不可思异也是真相。
献默然。
既然猜到了怎么回事,汝怎么还这么淡然?
“这是药吗?”
昆仑拉着献在一块光滑的青石上坐下,打开献带来的包裹,包裹里是琳琅满目的果干与密封的陶瓶。
昆仑打开陶瓶倒出一枚丸药,拿起嗅闻,从果香中闻出丸药的材料。
献道:“丸药每日只需食一枚。”
昆仑问:“需食多久?”
“至少半个春秋。”
“这可不够。”
“有一舟,但吾担心汝,便先带了一些赶来,剩下的被吾放在黄土原,后续会去取。”
“够几个人?”
“够汝一人。”
昆仑忧伤的看着献。“汝怎么不多带一些呢?”
献回以白眼。“带不动,下次岱舆入口打开时汝与吾同去,让光焰为汝排毒,日日食灵果,就算不能将毒清净,也能让汝活更久,等到下下一次岱舆入口打开。”
昆仑莞尔。“下一次得十几二十个春秋后了,吾已三十三春秋,等不起。”
“岱舆入口一直在移动,而非一直关闭,偶尔打开,吾与汝可追逐它的入口。”
昆仑摇头。“谢谢,但吾不想离开。”
献道:“那就别再碰金,将这些果干果丸尽数吃掉。”
昆仑神情哀伤。“金是吾所造,吾为众人带来灾难,又怎能独吞解药?”
献烦躁不已:“若分食汝等谁也活不了。”
昆仑想了想,道:“汝与吾细述岱舆之事。”
献思考片刻,觉得昆仑那么聪明,说不定能从光焰给的信息里想出两权之策,
昆仑也确实捕捉到了机会。
“多食煮熟的血液、葱、姜、蒜等菜排毒,时间久了也能排出毒?”
“祂说的是被洗涤过的吾,汝等并非被祂洗涤过,体内毒很多。”
“只要这些食物可排毒,毒量不同不过是需要吃的量不同罢了。”昆仑做出决定。“从今以后,部落中每人每日都要食一碗葱姜蒜排毒食物,煮熟的血液....以后宰杀牲畜前先放血,血液供给病患与烧金者。”
献无语。“汝还要烧金?汝等不想活了吗?”
昆仑解释道:“金做的镰太好用,部落收割作物已离不开它,若它会快速致死倒也罢了,但它不是,吾从第一次烧出它至今已十余春秋,吾仍活着,它的危害来得太迟,部落里至少一半人根本活不到它到来那一日,众人不可能因此舍弃它。”
昆仑叹息的看着献二十年未曾苍老一丝的容颜。“不是所有人都与汝一般长生,对短生者而言,只要不是马上死,很多对生命有害的事物是可以接受的。”
献无言。
虽然不可能停下烧金,但昆仑也没打算躺平弃疗。
当天傍晚用夕食时昆仑吃饱炖肉后突然拿起鼓槌敲了敲鼓,引来众人注意。
昆仑道:“吾昨夜梦见了火神。”
听闻此言,或进食或嬉笑打闹的大人们纷纷露出畏惧与头疼之色。
昆仑继续道:“火神告诉吾,祂喜新厌旧,所以烧金者需时时更换,不然祂不满意便会让金镰铸造失败,让陶窑时常炸窑。且祂好葱姜蒜味,好血气充盈的年轻人,吾建议每人每日多食葱姜蒜,煮熟的血块,烧金者每三十日一换,以此取悦火神,让祂不炸陶窑,不令金镰铸造失败,不知众人如何看?”
众人还能怎么看?
神那么恐怖且喜怒无常,虽然顺着神的意志不一定有好事,但不顺着肯定没好事。
投票结果几乎全票通过,昆仑立刻进入下一环节。
火神送了她一些东西,让她分给部落众人。
献闻言立刻搬出自己带来的果干与果丸,让众人上前领取,一人一份。
众人不解,但果干的果肉看着就与自己种的干瘪瘦小的果子不同,本着神想弄死自己没必要这么麻烦的想法,众人纷纷领取一份送进嘴里。
一口惊艳。
好甘好美。
此生从未品尝过如此甘美之物。
不愧是神予之物。
看着众人陶醉与不可思异的神情,献露出担忧之色,不由看向昆仑,却见昆仑也在看自己,冲自己露出安抚的微笑。
放心,不会失控。
昆仑的移风易俗很顺利推行下去,轮换烧金,通过减少接触时间来控制中毒程度,即便对葱姜蒜的味道深恶痛绝也老老实实每日一碗。
因着每人每日都要吃一碗,野生的葱姜蒜不够采集,甚至专门辟了几块田用于种植葱姜蒜。
顺利得献心里极不踏实,忍不住在一次吃饭时问昆仑:“不能说出真正的原因吗?”
为何一定要用这种谎言的方式?
“可以说,但真正的原因不足以让每个人都重视,且吾希望这能形成传统,一代一代传下去,若要如此,以神之名更有用。”
献想问,就不能放弃烧金吗?
但问题没出口她便知道,除非能找到与金一样好用却没有毒的材料,否则不可能放弃烧金。
部落人口已突破九百,其中三分之二是幼崽,要养活这么多幼崽,必须增加食物的获取。
狩猎,兽群数量恢复也需要时间。
采集,野外的资源迟早有采尽的一日。
种地是目前人类获取食物的手段中最有前途的,收获的谷物可以自己吃也可以喂牛羊再吃牛羊肉饮牛羊汝。
便是未来幼崽都成年,人口结构恢复正常,也不要忘了,幼崽成年后也是会生育的,再怎么推迟生育年龄,缩短繁衍季,人口增长速度都回不到过去了。
镰刀在农业中的作用太大了。
献叹息一声,道:“不论如何,汝都不能再碰烧金了。”
昆仑神色淡然的点头。“嗯。”
“多食血块、葱姜蒜。”
昆仑笑道:“生命是吾的,吾比汝更爱惜自己的生命。”
献不语,看着昆仑。
昆仑笑问:“怎么了?”
献说:“无事。”
说话间有一名成年不久的男人来向献求欢,献不假思索拒绝。
昆仑有些讶异。“他生得很美,汝以前不是最喜欢与这样的美男欢好吗?”
她记得只要脸好或活好,献都是来者不拒的。
献将一碗炖熟的葱姜蒜递给昆仑。“吾改变想法了。”
昆仑蹙眉避开葱姜蒜。“吾朝食吃过了。”
“早上吃的是早上的,晚上吃的是晚上的。”
“一日一碗足矣。”
“他们中毒多深,汝中毒多深?”
对自己的中毒程度有点数好不好?
昆仑苦着脸接过葱姜蒜乱炖,用木枝夹起一颗蒜,以壮士断腕的气魄送进嘴里,不像在吃菜,倒像在服毒。
献:“....”不要搞得好似吾在给汝下毒啊。
昆仑囫囵着将整颗蒜吞下,即便如此,味蕾仍旧控制不住发出激烈抗议,遂与献聊天转移注意力。
“汝为何改变想法了?”
“吾从岱屿归来时遇到风暴,舟翻了,在五湖停留了一段时间,遇到一个名雨的男人。他的容貌比桃李更浓艳,他的体力比牛更充沛,他的创意比天上落下的雨水更多,吾第一次知道还可以有那么做法。”
昆仑没听明白。“什么做法?”
献问:“欢好,汝试过在天上欢好吗?”
在这个人均多人运动资深玩家,道德与羞耻心还没诞生的时代,昆仑玩过的花样自然少不了,但飞天上欢好——
“没有,吾又不会飞....他会飞?”
“他不会,但吾会。”
昆仑道:“汝体力比他好。”
被献带着飞过太多次,她很清楚献飞行努力的优缺点,飞确实比走路快,但也更耗费体力,走一整天对献的食量影响是增加两成,飞半日的食量影响则是翻倍。
带着一个人飞天上,还在天上欢好起来....只能说这俩一个有创意另一个体力非凡。
“但还不够好,不过确实很有意思,之后吾再与旁的男人欢好皆觉索然无味。”
“汝好刺激,可带着一起飞天上。”
“吾试过,但无人能在高空之上坦然自若,多多少少怕被吾摔下去摔成肉酱,不似雨,他完全不怕被吾摔下去,只忘情投入。且,不算植,不算女人,吾未曾见过比他更美的男人,虽然初始有些生涩,但他进步很快,很快就变成吾欢好过的男人中活最好的。为了汝,吾牺牲太大了。”
她明明可以在五湖同美男玩新花样,却留在了西北吃素。
昆仑嘴角抽了抽。“吾很感谢汝为吾做的牺牲,汝可以回去继续睡他,吾非崽,能照顾好自己。”
献神情复杂:“吾不放心,吾要盯着汝。”
昆仑无奈。“从汝。”
确定石盘部落平安进入排毒状态,献放心的飞回黄土高原,将自己之前存放在这的舟楫果干丸药翻出继续逆流而上,然距离实在太远,中间还要翻越雪山,无法在昆仑吃完第一批果干与丸药前抵达,献干脆在带状谷地时故技重施,将大部分果干丸药藏好,自己背着一部分飞回去给昆仑。
得知献带着一大堆东西准备翻雪山,昆仑让献往石盘部落的方向自己,而自己带着驮兽往献的方向走接应献,如此,献可节省许多时间。
献大喜,欣然答应。
昆仑带了几个人牵着几十头牛往献的方向走,献往她的方向走,尽管昆仑出发得迟,但可乘骑的牛多。
献还没走到两地的中间昆仑便先找到了她,与她一同乘牛翻越雪山回部落。
昆仑骑在牛背上吹奏悠扬欢快的骨笛,献躺在牛背上仰望着白雪皑皑的群山与高得令人头晕目眩的高天。
一曲毕,昆仑休息的间隙看了眼献,佩服献的眼眸,换个人这么盯着雪山与高天看早就瞎了,这家伙却完全不受影响。
献忍不住感慨:“此地的山水青冥与东方皆不同。”
昆仑好奇的问:“何处更美?”
献答:“岱山最美。”
“因为汝在那里出生?吾亦觉得雪山最美。”昆仑望着远方的雪山。“它是吾出生之地,亦是吾名。”
献道:“总觉得未来看到雪山吾便会想起汝。”
“那很好呀。”昆仑道。“吾死后做雪山之鬼,护汝经过雪山时永远安然,不为风雪所伤。”
“那吾会给汝带汝最爱的额饰做祭品。”
“还有葡萄酒与羊羔肉,美很重要,饮食也很重要。”
“皆从汝。”
*
果干与丸药顺利抵达目的地,献在石盘部落重新住了下来,一日两餐加宵夜的监督昆仑吃一碗葱姜蒜,每日出去打猎,专门盯着皮糙肉厚血多的豕(野猪)与豨(类猪但体型如象的兽类)下手。
因着猎物死后身体会僵硬,血液凝固,无法放血,献每次都是将猎物驱赶回部落,再喊部落的大人一起将野兽活捉,捆起来现杀现放血。
肉由部落的人分食,血都弄熟了投喂昆仑与烧金者们。
吃了一段时间放过血的兽肉,某次宰羊众人发现虽然驯养的羊比野生的羊肉质更好吃,但自己也觉得食不下咽,困惑不已。
“这羊是猎的吧?”
“猎的羊不是这个滋味。”
“那怎么这么难吃?”
众人将羊肉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没有任何问题。
既然羊没出问题,那问题就只能出在人身上。
众人分析了自身近来有何差异,众人身上唯一共同的差异便是这段时间托献的福,吃的都是放血肉。
思及此,众人决定做个实验,又牵了一头羊出来,这次宰杀时特别放干了血,之后再肢解烹饪。
炖熟后一尝,滋味竟比献猎的肉更美。
众人当即决定,以后宰杀牲畜都先放血再肢解烹饪。
部落的牲畜宰杀时先放血为部落提供了大量血液食材,原本为了血液不得不每日外出狩猎的献意外轻松不少——将大型猎物驱赶回来并非易事,若可通过养殖的牛羊获取血液,可以省很多事。
第一任亡夫哥出场,虽然他不是献第一个男人(献自己都记不清自己睡过多少男人,但这么多年下来三位数还是有的),但他是除了亲人外第一个在献生命里留下浓重痕迹,让献一直记着的男人,所以是第一任亡夫哥,未来的亡夫哥们也一样,他们和献不一定结婚,就算结婚也不一定是正妻,甚至不一定发生关系(柏拉图),但都是在献生命里留下深刻印记(但这印记不一定是爱,也可能是恨)的人。
对雨要不要是处,也想了会,最后定下处。
但不是因为他多爱献,在这个人均多人运动资深玩家的时代,不论男女,睡过几百个异性(寿命长那就可能和献一样,睡过的异性以万为单位)属于正常,因为爱而一生只一人,感觉比现代人一生只一人还稀奇。
所以一个原始人(不分男女)在遇到一个人后选择不再睡别人,基本三种原因。
一是生理性喜欢,虽然我可以睡别人,但太喜欢这个了,睡别人是要花费时间的,我只想把珍贵的时间花在睡这个人上。
二是玩的非常花,花到其他异性很难满足你,你也就不浪费这个时间去折腾注定不满意的x生活。
三是上面两种的结合。
以及不知道算不算的四:拂晓和植。但这俩buff叠满了,不会有第二对,只能算特例。
爱你就守身如玉啥的cp,和你在一起时就不睡别人了这种,在本文估计比真爱还稀有。
但话说回来,现实里就算有人从一而终,比起因为不想,也更可能是不能。
现代人,尤其是男性,普遍将另一半人类视为资源,人对资源是具有独占与多多益善心理的,因此上层X生活仍旧是远古时代原始人男性群婚的状态(但这是单方面的,上层男性可以睡很多女人,但他们的妻子和情人是不允许这样的),而底层男性,可能被处男一辈子,两极分化。
而原始人则是开放过头,天天搞群趴,你很难从原始部落的成年人里找到一个处,不论是男还是女,将整个部落里非近亲的异性都睡过属于寻常....怎么感觉这种过于开放的背景下物极必反诞生出因为不想而选择从一而终的人也不是不可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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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第九章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