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活吧。”高个子的黑衣人挥挥手:“这次事成之后我们就可以远走高飞。”
似乎是想到以后的美好生活,另外一矮胖的黑衣人也不再犹豫,二人走到女子身边。
雾气环绕的温池中一个女子头埋在臂弯中根本就看不清面容。
二人从怀里掏出一张布,合力把昏迷的女子包住再扛起来,照着一张粗糙的地图,他们便偷偷摸摸来到一座宫殿的房间内。
来时意外的发现那座宫殿旁没什么人守着,他们靠着绝顶的轻功,悄无声息地把洛倾辞搬到了殿内的床上。
“这样就行了吧?”
看着头被被子蒙住头的人,高瘦个子的黑衣人点点头刚打算走,又想起什么:“等等还有。”
他放慢脚步,走到香炉边,在怀里掏了片刻,掏出一堆用纸包裹着的粉末,混进正在燃烧着的香里。
“好了,都弄好了。”
二人见大功告成,偷偷从殿内摸了出来,绕过看护的视线顺利跑到皇宫内的一处偏殿。
偏殿内等着他们的是一个女子,女子身穿宫装,打扮华贵。
高瘦个子往前几步,对着那女子伸出手:“我们已经办好了,另外的钱呢?”
虽然是被人威胁着做事,但那女子还算懂事,知道给他们报酬,所以他们才没有太大的怨言。
二人看着那女子,期待她快点把报酬给他们,好早点了结这件事。
却不想那女子柳眉一竖,怒骂道:“你们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高瘦个子一脸莫名。
“你们不会是想耍赖吧?”矮胖黑衣人见来者不善,也往前走了几步,眼露凶光。
“耍赖?”女子像是听见了什么什么好笑的事情:“你们根本就没有按照我说好的计划行事!”
高瘦的黑衣人蹙眉:“我们不是按你说的行事了吗?”
他这么一说,女子反倒是疑惑了:“按照我说的行事?可是我在温池里等了你们许久,根本没有看见有人进来。”
两个黑衣人对视一眼,这才明白过来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你才是那个我们要送进殿内的人?”
女子见他们这反应,恨铁不成钢道:“难道说你们弄错了人?”
“不是你说的,你就在华清殿吗?怎么华清殿还有其他人?”
“我…”孟巧云一时语结,随即又有点疑惑:“你们把谁送过去了?”
“我们怎么知道。”矮胖的黑衣人挠挠头:“我们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至于那人是谁我们也不知道。”
“你们也不知道?”孟巧云狠狠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利色。
她手掌悄悄背在身后,借着袖子的遮掩,从袖中掏出一堆粉末,从刚开始她就不打算留活口,这两人知道她的计划,未免东窗事发,她早就准备好了毒药,只等着他们事成之后就了结了他们。
如今事情有异,她自然更是容不得他们。
高瘦个子眼珠一转,察觉到孟巧云的动作,立马拉住矮个子黑衣人的手起身飞跃几步远离了孟巧云。
“咋了?”矮个子黑衣人疑惑道。
“有人要灭口你还巴巴的送上门去。”高个子的黑衣人敲敲他的脑袋,一脸恨铁不成钢。
矮个子瞬间就明白了,他皱眉狠狠对孟巧云道:“早就看出你不安好心!”
“你等着!”高个子黑衣人愤愤道,他知道他们身在宫中,又是朝廷通缉的命犯,要是孟巧云大叫一声,引来了宫中的侍卫,就算他们身手敏捷,也难逃宫中众多侍卫的围捕。
矮胖黑衣人也明白这件事,即使不是很甘心,但也只能趁着孟巧云还没有反应过来叫侍卫的时候,离开了皇宫。
二个黑衣人来到一处安静的地方,矮个子黑衣人喘着气平复气息:“大哥,这个女子明摆着是打算卸磨杀驴,难道我们就这样算了?”
“当然不能就这样算了。”高瘦个子的人扯下一直蒙在脸上的黑布,黑布之下是一张瘦长的脸颊,在他脖子上有一条沿着锁骨蔓延至肩胛骨的刀疤。
他的眼中浮现出狠厉:“等着瞧,我会让这个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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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朔看着床上昏迷的醒的洛倾辞片刻,伸手把她弄醒。
昏迷的洛倾辞幽幽转醒,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了身边站着的辞朔,她迷糊的脑袋瞬间清醒过来,洛倾辞拢紧不知何时掉落在肩膀的衣领,拥着被子起身:“你为什么在这里?!”
“应该是我问太后为什么会在这里才是吧?”辞朔冷笑一声。
沐浴完看见自己床上莫名其妙躺着一个人,他的心情确实算不上好。
洛倾辞环顾四周,这才反应过来她根本就不是在自己的房间。
整个房间的布局十分的简单,除了不远处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刀和剑之外,再无其他多余的其他东西。
房内透露着一种肃杀和森冷的感觉,和她的房间完全不一样。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洛倾辞也是满肚子疑惑。
记忆中的最后一个清晰的片段是她喝醉了趴在温池边上的情形,之后发生了什么,她又是为什么到了这里的,她一概不知。
酒劲还没醒她脸颊上还氤氲着红晕,脑子尚有一些迷糊。
空气中是一股十分甜腻的气味,洛倾辞吸了几口气尚迷糊的脑子立马清醒了几分,察觉到不同寻常。
房间内的香有问题!
想到那香的后果,洛倾辞顾不了太多,强撑起身子走到香炉旁,端过桌上的茶水倒在上面。
香被水熄灭,飘散出来的烟雾终于消停了。
洛倾辞缓缓松了口气,但是或许在房内待的有些久,她已经吸入了不少,体深处腾起一股燥/热。
因为刚从温池子里出来的缘故,她身上的衣服还没干透,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曲线毕露。
行动间,本就贴在身上领口不是很紧的中衣又在她的动作下滑落,白嫩的肩膀再次露了出来。
洛倾辞慌忙拉紧了衣袖,却紧贴在身上的衣服掩饰不了身前的丰/盈。
辞朔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洛倾辞的身边,不管洛倾辞是一副怎样狼狈的样子,在他的眼中好像没有一丝变化,他像是没有看见眼前活色生香的一幕,神色寡淡道:“你知道些什么?”
他反应确实很快,很快就明白过来这是他和洛倾辞都被算计了。
洛倾辞难耐地扯住自己的衣领,红着脸摇头:“我不知道。”
她在这间房的时间最久,床还是距离那烟最近的地方,所以她吸入的烟雾是最多的,药效发挥的也是最快的。
洛倾辞只感觉自己呼出口的气都是热的,脚下发软,紧紧贴上身上中衣让她十分不适,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平时没有的娇软。
她狠狠掐住自己的大腿,腿上传来的痛感让她的意识清醒了几分。
“你这是怎么了?”
洛倾辞抬起头,就瞥见辞朔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她身边,嘴角带着玩味的笑。
他刚刚那副样子明明是知道她这是怎么了!
洛倾辞不由愤愤,但是却诧异的发现辞朔在那些药的作用下,身体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洛倾辞浅浅蹙起眉头,不应该啊,即使辞朔是个太监,这药也不会对他毫无作用,但是他为什么看起来没有丝毫异常?
她再仔细观察,发现辞朔只是脸颊比平时更加红润一点,看着和平时并无区别。
辞朔仿佛透不进一丝光的眸子还看着她,似乎是想要让她亲口说出自己身体发生的变化。
洛倾辞只觉得羞耻异常,她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脚下一软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而一旁的辞朔反而退了一步,冷眼看着倒在地上的洛倾辞。
世人皆知,洛倾辞幼时便被当做男子养,在外展现出来的各方面资质皆是平平,在武术方面虽然没有太多建树,但是绝对不至于在宫中被人绑到他的床上还一无所觉。
所以这件事应该多多少少和她有关,或者是她本身也知道这件事,可他虽然对洛倾辞了解的不多,但是也知道洛倾辞这种人定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很有可能洛倾辞是被人算计才到了这里的。
不知怎的,辞朔的脸色骤然冷了几分,他蹲下|身,对着洛倾辞问出了一句莫名的话:“你对谁都是那样吗?”
洛倾辞抬头,费解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因为身体内燥热和不适,她的眸中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雾气。
她艰难地往后挪了几步,不敢和他靠的太近,怕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总是带着怜悯的目光看人,觉得自己能够帮助所有人。”
辞朔的眸色越发深沉,他半张脸都隐藏在黑暗处,淡漠却又犀利的眼眸莫名给人一种心悸感。
药劲完全上来,洛倾辞的脑袋已经不甚清楚,纤细白皙的手指不停的扒着自己的领口,根本不能分辨出来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迷茫的看着他。
辞朔沉沉看了她一眼,紧绷的颚角渐渐松乏,他转身往外走,把守在外面却被打晕的顺子弄醒,再叫他进来。
顺子骤然清醒,发现自己被打晕,还来不及赎罪,就发现的慈朔神情不太对劲,疑惑的瞅了一眼慈朔黑如锅底的神色,他瞬间噤若寒蝉,跟在他身后进了房间。
这一进可不得了,他居然看见本应该在慈宁殿的太后娘娘不仅莫名其妙跑到了掌印的房间,还衣衫不整,满脸霞红!
顺子一时间张大了嘴,等适应了眼前的情况之后,他立马转身,迈着自己有史以来最快的步伐走到门边,把刚刚没关上的门给关上。
门一关,就彻底隔绝了室外的视线,顺子不由松了口气。
太后衣衫不整和掌印共处一室,要是传出去了对掌印的名声来说肯定不是很好听,虽然说掌印的名声本来也不是很好。
待一切都掩饰好之后,顺子转过身看着洛倾辞,太监独有的尖锐嗓音不由结巴起来:“掌印···这·这是··”
“被人算计了,你把她处理一下。”
辞朔淡然睨了顺子一眼,行至一旁坐下,他宽大的手掌抚平衣袍上的折痕。
顺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也不敢多问,他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看了眼被他关上的房门,他觉着这件事还是自己处理最好,要是被有心人看见了对谁来说都不是好事,于是他在洛倾辞的面前蹲下,打算找个地方把她处理了。
以前也不是没有把主意打到了掌印身上,想要勾引掌印的女子,但是连宫内的小太监都知道找个知心的宫女做对食,权势滔天的掌印却一直都是孤身一人,不近女色。
每次有想要靠近掌印的女子都会付出一些代价,说起来这位太后命确实不太好,幼时女扮男装压抑女子天性,身份被识破之后被迫入宫成为了先帝的皇后,结果又在大婚当天成为寡妇。
这太后实在是命运多舛,顺子暗暗叹息一声,刚要把洛倾辞背到背上。
辞朔却皱眉看着他的行为:“你这是做什么?”
注:小慈的性子是因为他从小就没有感受过温暖,吃了很多苦,所以对这个世界充满恶意,他不是很理解曾经倾辞为什么要帮助他,并且觉得倾辞和他这种黑心肠的人十分不同,对她有几分兴趣,慢慢的试图同化她,想要看她黑化,但是最终还是会被我们的倾辞救赎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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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