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小风我不明白呜呜呜……”我哭的稀里哗啦,说话断断续续的向自己的好友叶风倾诉,“他喜欢的那个女生明明又黑又瘦又丑,我想了好久好久,他为什么喜欢她而不喜欢我,我输在了哪里——”
我是真的不理解,我明明比那个黑黑瘦瘦小小的女生好那么多,为何他却不喜欢我喜欢她。
听了我这一番话,原本耐着性子哄我的好友冷冷下了脸,语气非常郑重:“卿南,我问你几个问题。”
“你和郑宇昊在一起了吗?”
“没有。”
“他喜欢你吗?”
“不喜欢。”我有点懵,停下了无意义的哭泣。
“所以从头到尾就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的单方面对郑宇昊好,对吗?”
我嚅了嚅嘴,“是。”
“那么那个女生,是第三者吗?”
“不是……”
我低下了头,叶风正色厉声地继续说道:“卿南,你说自己不知道输在哪对吗?”
“嗯——”
“你以貌取人,嫉妒怨恨,在背后说三道四,见不得他人好,你觉得你输在了哪?”
我有些羞愧,但还是不服理,还是不明白为什么。
“人家一不是第三者,二对你也算友好,你在背后说人坏话时不会感到愧疚吗?你现在就像一个常年生活在阴暗潮湿地却见不得他人受到阳光的沐浴。”叶风说罢像又是觉得自己说的太狠了,放柔了语气,“爱情无非是这样,你喜欢郑宇昊没有错,郑宇昊喜欢那个女生也没有错,而那个女生更没有错——懂吗?”
我抽了张纸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
“你的喜欢没有错,你不被郑宇昊喜欢也不是输,不要把自己弄的那么难堪好吗?”
我把擦过泪的纸随手扔进了面前的垃圾桶,连同我那第一次放下大小姐身段去追郑宇昊的感情扔了下去。
见我这般,叶风呼了口气,一直坐在旁边专心剥葡萄的林汁疚看我们聊完后就把那碗葡萄肉放到叶风怀里,叶风轻声道了谢。
我不由得有些好奇:“小风,如果……我是说如果哈,如果有天林汁疚他离开你了,你怎么办。”
“他不会。”叶风往嘴里塞葡萄时毫不迟疑地答到。
连林汁疚都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你怎么知道?”
叶风这才明白过来自己潜意识答了什么,但遇到林汁疚这反问也丝毫不慌,淡定地往自己嘴里又塞了颗葡萄肉:“因为我会在你离开我之前离开你。”
林汁疚耸了耸肩,似并不在意:“确实不会。”
我看着他俩,内心受到了一万点暴击,亲们,能不能别虐一个刚刚从失恋中走出来的单身狗啊!
实在看不下他们这样,仿佛只要出现在同一空间就弥漫着恋爱的酸臭味,我起身准备先离开。
“准备走了?”
“嗯呐,并不想再吃狗粮了。”
“要不要我们送送你?”
我相信此时的自己眼里有着三分诧异和四分无语:“送什么?我就住你们旁边那栋,走个路来回都不要三分钟。”
“客套一下。”
我出门时翻了个白眼,作为一个有良好教养的淑女,顺手帮他们把门关上了。
没两分钟我就到了家,我的姐姐卿尘正好端着刚出炉的菜放到桌上,看我来了她招了招手,催促着我赶紧洗完手吃饭。
我坐到餐桌上,她把筷子放到我面前,坐了下去:“明天立冬。”
我夹菜的动作僵了下,“不想去,两千层台阶,要爬死我。”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她每年都要带我去庙里拜访求符,我是真觉得没必要,这年头谁还信那个,况且还要爬两千个台阶,去年爬完的第二天腿酸痛的不行。
卿尘叹了口气:“不是你想不想去,必须去。”
姐姐一向对我很好,但在这事上却十分执拗,非要我去,好似不去就会有什么大事。我只好不情不愿地应下。
第二天如期而至,早晨六点多我被姐姐硬拽起来。我困得不行,随手从柜子里掏出件衣服,准备套上。
“今天是立冬,很冷,换暖和点的。”她皱着眉,我颇为抗议的把衣服重重地挂回去,重拿了件。
穿上新拿的衣服的我就像个球,结果她却非常满意,笑了起来。
准备好一切便出发了,爬到半山腰我便受不了了,喘着粗气捂着肚子,腿酸痛的不行。
卿尘见我这样也是无奈的不行,拉着我,准确来说是拽着我继续走,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到了,我的腿已经没有了知觉。
我累的直接坐在最上层台阶,她见我这模样无奈极了,便让我先坐着休息,她先进去。
我摆摆手,待她进去后打开手机回了几条消息,视线幽的出现一道银色,我走过去捡起来——是把银梳。
不知怎的,摸到它时竟然有点晕……
“小姐?四王爷明日便到京,您要?”听到这话我皱了皱眉,手中织线的动作顿了片刻,打断了她的话,“不去。”我干脆利落地拒绝。
“尘姐姐,我说过了,你私下可以叫我小南的,一天到晚的小姐小姐,谁想当这个小姐谁当去吧,还要学针织会琴棋书画,凭什么啊!”
我不禁有些恼怒,无厘头的撒火,憋了好几天的气在知晓杨梦泽要回来时彻底爆发。尘姐姐见我这模样,叹了口气,哄道:“那就不去,别气了,奴婢给小姐您做桂花糕?”
“都说不要叫小姐了,你也不要天天称呼自己为奴婢。”我红了眼,把手中的织线扔到地上,撇过头背对着尘姐姐,不想把气撒到她身上。
尘姐姐是我和母亲在一次赏玩中买到的,那时她被关在笼子里,满身伤痕,我见她这般,不知为何心疼的不得了。
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要母亲买下她,满打满算尘姐姐也陪同了我多年,待我是真好。她比我大个两岁,平日里待我就如亲妹妹,我也视她为亲姐姐,可她总是小姐小姐的称呼我,奴婢奴婢的称呼自己。
“怎的生这么大气?”门口走来一位女子,身著浅衣,头并无戴太多饰品,她缓步走到我身边,捡起织线放回桌,“何人何事惹得我们南南这么生气,连织线都扔了?”言罢见我不应便摇了摇头,吩咐后方的丫头给我更衣梳妆,又让尘姐姐去端膳。
“行了,用完膳就去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