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痛打奸徒

不久,一个纤弱的身影出现在厚德别业大门前,那是一个浑身上下穿得一团喜气洋洋红色衣裙的女孩子,她的怀中还抱着一个婴儿,那婴儿正在她怀中熟睡着。

这个女孩子就是可怜的罗蕙娘,她刚才又被喝醉了酒的父亲罗篾匠叱骂责打了一番,怀中的婴儿也被罗篾匠夺过去,狠命抛在巷角的垃圾堆上。

可怜的女孩儿抹干了眼泪,偷偷地捡回了婴孩,悄悄地换上了一套准备出嫁用的红色衣裙,趁着父母上床歇息之际,偷偷抱了孩儿溜出家门,踟蹰地往扈大官人的厚德别业走来。

她知道今天是她那个负心薄幸的情郎的大喜日子,她一定要来向他讨个说法,只要能再见到他一面,哪怕是死了也甘心。

她拍了拍门,没有人应。

她开始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没有人出来理她,里头如此热闹,那会有人听得到一个女孩儿纤弱的哭声。

“扈郎,开门!开门哪!扈郎,我是你的蕙娘啊!开门,这是我们的孩儿!你看,长得多俊,长得多像你!”

“扈郎,开门哪,呜呜呜——扈郎——呜呜呜,我是蕙娘——你真的——真的不要我了吗——呜呜呜!”

“扈郎——扈郎!你不是——不是答应——要娶我——要爱我生生世世的吗——扈郎!——扈郎!——呜呜呜——扈郎!”

“你不能娶她!——扈郎——扈郎——你不能娶她!只有我——我——罗蕙娘——才是——才是你的新娘——你答应过——要来娶我的——你快开门呀——扈郎——呜呜呜——我才是你的新娘!——呜呜呜——”

“呜呜呜——你就算——就算——不要我——那可怜的孩儿——总是——总是——扈郎你,你,你的——亲骨肉呀——呜呜呜呜——你为何——不出来——看一眼——呜呜呜……”

里头的人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山珍海味,玉液琼浆,佳肴飘香,美酒流芳,大吃大喝,大饮大嚼,吆三喝四,欢声笑语。

根本没有人会去理睬一个外头弱女子的哭声,根本不会有人去在意一个弱女子的血泪控诉。

外头的人饥肠辘辘,眼泪涔涔,忍饥挨饿,呼郎救济,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小孩儿也被母亲的惨痛哭声惊醒了,哇哇大哭起来。

里面新人拜花堂,掌声阵阵,祝福串串,鞭炮噼啪炸响。

外头母子哭断肠,悲啼声声,眼泪汪汪,苦水哗啦流淌。

里面新人入洞房,红烛高烧,香烟袅袅,洞房春意暖,**一刻值千金。

外头母子苦寒霜,秋霜扑面,冷风阵阵,寒霜秋刺骨,秋霜半夜冻杀人。

半夜里,突然又下了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仿佛在为无辜的少女和可怜的孩子鸣冤,但是里头的新人却在暖烘烘的洞房里享尽无边春色,仍凭门外头怎样拍门喊叫,任凭门外怎样呼天抢地伤心啼哭。

“扈郎,扈郎,你听,这三更半夜,夜深人静的,好像有人在哭。”

那新娘子在洞房里头隐隐约约听得大门外头传来哭声,便皱着眉头问新郎官扈大官人道:“你听到么,好像是一个女子,还有一个婴儿?”

“哎,哪里有什么哭声,娘子,你定是太过劳累了,产生幻觉了吧?咱们好好歇息吧,我亲亲的娘子,我的心肝儿肉,一大早去你们家迎亲,劳累了一天,真是够累的,但是一看到娘子你这幅花容月貌,所有的劳累都值得了。”

“真的是有,你听听,好像就在大门口?”

“哪有这事,娘子快上床吧,为夫我,我都等不及了,天气又冷,还是咱婚床上的被窝暖和!”扈拔虽然听到了外头的哭声,他也猜到了是谁,但是却狠下心来,毫不理会外头的哭声,他心中忖道:

“真是扫兴,这大喜日子的!你就哭吧,等你哭累了,自然就走了,不知趣的东西,哼!”

他突然吹灭了旁边的一个红烛,一把将新娘子搂上床,就亲了起来。真是“由来只见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

良久,门外少女的哭声和婴儿啼声,渐渐弱了下去,弱了下去……

楚天舒和欧阳青芜一夜不能入眠,还以为是天气太冷的缘故,冻得耳朵产生幻觉,因为耳边老是萦绕着女孩的哭声和婴儿的啼声。

俩人迷迷糊糊地躺了大半夜,终于忍不住爬了起来,因为那哭声太惨了,即使石头听了也要流泪,何况是人。

他们决定要去外头看个究竟,看是否真的有人在哭。

他们悄悄披上寒衣,到厚德别业门前一看究竟,只见一个浑身穿着红色喜庆衣裙的少女已经倒在朱红喜庆的扈家大门前,门前的灯笼还在发出喜庆的红光,少女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婴儿,母子俩均已冻得浑身青紫,没了气息。

楚天舒顿时愣住了,这不就是白天那个拦住花轿的女孩子吗!这不就是扈三叔所说的那位可怜的罗蕙娘吗!唉,可真是太惨了!

他不由得一股怒火直冲云霄,感觉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了,感觉立刻就要杀人,立刻就要把那狼心狗肺的扈拔的脖子拧下来,把他的心挖出来,看看是红的还是黑的,否则他自己现在就忍不住要爆炸了。

“这女孩子真是太惨了!”欧阳青芜说罢,当场嚎啕大哭起来,哭声惊醒了扈三叔,他赶紧披衣跑过来看个究竟,见到罗蕙娘和婴儿已经被冻死,大吃一惊,赶紧向罗家跑去报讯,正巧碰上罗篾匠夫妇和薛妈妈,拿着女儿的寒衣,跑出来寻找蕙娘和孩子。

罗篾匠夫妇一听噩耗,顿时犹如晴天霹雳打在自己头上,一下子呆若木鸡,面色土色,而他的浑家,早已经一个踉跄昏倒在雪地里,薛妈妈则嚎啕大哭起来。

楚天舒趁人不注意,自己一提气,纵身飞上了厚德别业的高墙。

除了欧阳青芜,没人留意到他,因为大伙儿正在蕙娘和孩子身上七手八脚地忙活。

楚天舒飞身进了院子,两条狗咆哮着扑了过来,楚天舒抬起脚一踢,蓬蓬两声之后,两只狗登时毙命。

阍人扈端听见外头有情况,从睡觉的杂物房跑出来一看,见此情形,吓得一吐舌头,转身想跑,楚天已经一个箭步上前,揪住了他的脖子。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那!”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个劲儿求饶。

“快说,你那畜生不如的主子在哪儿?”楚天舒说罢,手上略微一用劲,疼得扈端杀猪般地叫了起来。

“在那!在,在在在在那!哎呦,哎呦!”他哆哆嗦嗦地指着不远处一座烛光摇曳的楼阁说道。

“哼!”楚天舒手一使劲,捏得扈端直翻白眼,昏死过去。

几个护院的家丁闻讯,拿刀拔剑,持枪弄棒地飞奔赶来。

楚天舒更不打话,空中一个连环腿,砰砰砰把他们全部都踢得栽跟头,他们从雪地上爬起来,吐掉口中啃进去的雪和泥土,哇哇大叫着又扑上来。

楚天舒迅疾伸出右手,嗖嗖嗖地点中他们的穴位,他们一个个目瞪口呆,动弹不得。

楚天舒三纵两纵,早飞身到了那洞房所在的红色小楼之下,脚尖一点地,噌的一声,飞上了阁楼,眼见阁楼的大门紧闭着,一个红彤彤的双喜大字紧贴在大门之上,楚天舒一见,心头怒火更盛,抬起右脚,狠命一踹,“哗啦”一声,整扇大门倒了下去。

楚天舒跟着跳了进去,眼见那扇大门正巧砸在床前的一张红木圆桌上,把上头的杯盘碟盏砸得哗啦啦粉碎,床上的新娘子吓得缩在锦绣鸳鸯合欢被里瑟瑟发抖,跟着两眼一翻,口吐白沫,昏了过去。

楚天舒以为那普天底下最为狠毒的狠心之人就躲在被窝里头,一个箭步上前,正想翻开被子,不料背后突然传来一阵阴风,直吹脖子,楚天舒往下一矮身,只听得“嗖”的一声,一把寒光闪闪的青城剑从他的头皮上方掠了过去。

“好险!”楚天舒心中暗自惊叹道。

他定睛一瞧,那使剑的正是浑身上下光溜溜,只剩腰间围着一条大毛巾的扈拔。

扈拔一招得势,更不饶人,一套青城派“七星剑法”舞得虎虎生威,阴风四起,剑气逼人,他眼见一招“横扫千军”没有劈中来人的脖子,紧跟着就换了一招“斗转星移”,向前一个横跨步,顺势反手一扫,向楚天舒的腰间掠去,楚天舒不敢怠慢,急提真气,向上纵起六尺高,那锋利的青锋恰恰从他的鞋底扫过。

楚天舒身在半空,伸手往下一抓,如同老鹰抓母鸡一般,恰好抓住了扈拔的头发,顺势用力一搅动,那扈拔便整个人如同陀螺一般转动了起来,楚天舒干脆一手吊在房梁上,一手揪住这巨大的人肉陀螺,使劲地搅动,那扈拔身不由己,越转越快。

楚天舒忽然猛地一甩手,这个肥胖的巨型人肉陀螺就在满地狼藉的洞房里头四处乱转,一会儿“砰”地一声撞在门板上,把手中的青城剑撞飞了;一会儿又“嘭”地一声撞在墙壁上,把门牙也磕出来两粒。

扈大陀螺转了半天,终于越转越慢,停了下来,他想站稳脚跟,却发现浑身摇摇晃晃,眼前直冒金星,根本立脚不住,咕咚一声栽倒在地,浑身瘫软,喘气如牛,口吐白沫。

楚天舒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拖到门外,此时天色已经渐渐亮了起来。楚天舒揪住扈大官人,飞身出了厚德别业的高墙厚壁,将其一把扔在罗蕙娘和婴儿的尸首面前。

“狗东西!看看你造了什么孽!”楚天舒朝他脸上啐了一口。

罗篾匠夫妇、薛妈妈、扈九叔、扈三叔等人早就恨极了这个无情无义的“大善人”,呼啦啦一拥而上,拳脚交加往扈拔身上招呼。

那扈拔突然“ 嗷”地一声大叫,从地上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拉开拳脚,把众人打散。

一边大声呼喊家丁出来,一边冲到冲到楚天舒面前,一招青城派的看家拳法青城洪拳的“雷霆出击”,势大力沉,直奔楚天舒面门而来,楚天舒往后一退,正好靠在大门上。

扈拔紧跟着又是一招“双龙出海”,双拳齐出,直朝楚天舒的两边太阳穴砸贯过去,楚天舒往下一坐,坐在门槛上,闪过这一击。

此时大门忽然打开了,呼啦啦涌来一群家丁,打头两个刚巧一伸脑袋出来,就蓬蓬两声撞在扈大官人的拳头之上,立时口喷鲜血,倒毙在地。后头的被吓住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面面相觑。

“混账东西!还不快上来帮老爷我!”扈大官人叱骂道。

里头几个提剑拿刀的仓头,畏畏缩缩地想出来,但是又忌惮楚天舒堵在门口。

楚天舒故意让出一个小缺口,几个不怕死的仓头冲了上来,楚天舒一使出雪山派的神功,那几个登时冻成了肉冰棍,像僵尸一般一蹦一蹦地赶紧往回跳,遇到一个高门槛,跳不过,绊了一跤,扑通扑通全都摔倒了,你压我我压你,叠成了老高的冰棍罗汉。

剩下的有几个见势不妙,赶紧溜回厨房去烧热水,给他们解冻去了。

等他们将烧好的热水挑出来,刚刚把一批人解冻,另一批人又被冻住了,忙得他们手忙脚乱,鸡飞狗跳。

扈拔见手下的人陆续被冻成冰棍,不禁大怒,一招“和尚撞钟”,身形一挫,手臂一拐,整个胳膊肘朝着楚天舒的胸口撞去,楚天舒往边上一闪,让出了大门口的位置,里头的仓头源源不断地涌出来,几十个人呼啦啦把楚天舒围在大门前的空地上。

此时天已大亮,陆续有人上前围观,楚天舒偷眼一溜,只见人群中不知何时多了几个道姑打扮的人,抱着胳膊,正在围观。

好几个仓头举着刀剑,操着锄头棍棒,冲到楚天舒面前,就是一阵刀光剑影,棍如雨下。

楚天舒不慌不忙,闪身一避,伸脚一绊,最前面的那个大个子摔了个结结实实,正好地上有一堆野狗刚拉的狗屎,冒着热气,这位可怜这位早饭还未用,便一头栽了上去,抢先品尝了古今第一名菜“恶狗抢屎”。

楚天舒趁这大个子往下摔倒的同时,往他胳膊肘上一拍,这位手中的朴刀拿捏不住,飞上半空,楚天舒一个“旱地拔葱”高高跃起,飞上众人头顶,在空中一扬脖子,张嘴一把咬住这急速下坠的刀,

跟着立即使出一招雪山派的雪魂无神剑“月照花林”,仿佛手中之刀变成了剑,疾似闪电,一整叮叮当当的响声之后,众人的刀剑棍棒全部被打落在地,连带头皮被削去一块有之,耳朵被砍下一只的有之,眉毛被刮去一边的亦有之。

一阵哭爹喊娘之声顿时响起,他们连滚带爬地抛头鼠窜。

“还有谁!——”楚天舒轻轻落地,大喊一声,如同平底炸响一声巨雷。

许多仓头被吓的阵阵哆嗦,接着就发觉自身的两腿之间突然发热,不由得低头一看,原来是尿裤子了。

他们哭丧着脸,欲退不敢,欲进没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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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痛打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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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冯远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