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慕容玄藻

楚天舒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运功调息了一小会,方使用点穴功救醒了达元贞等人。

此时,从山顶上缒绳子下来的兵士越来越多,楚天舒命令众人利用现场的碎石断砖、弓弩火器,由达元贞率领,开始攻击山下的六大石头堡垒。

那些堡垒皆是露天的,石块砖头从天而降,登时把鞑子兵砸得头破血流、哭爹喊娘。

而火铳弓箭居高临下,密集射击,更是打得他们抱头鼠窜、非死即伤。

阿赤兔虽然盔甲精良,可是头盔还是被石头砸掉了,跟着耳朵又中了一弹,背后又中了两箭,顿时浑身鲜血淋漓。

官军的正面攻击此刻也由佯攻,突然换做真打。

在佛朗机炮、虎蹲炮、各式火箭等的火力掩护下,节节推进,终于强渡了铁索桥,攻到六大堡垒近处,发射枪弹弓箭。

如此一来,在官军前后夹击,上下猛攻之下,不到一炷香功夫,六大堡垒便纷纷溃败。

有的鞑子向往山上石头房子处溃退,但是山路狭窄仅容一人,等于是送死,官军守在路口险要之处,来一个剁一个,来两个砍一双。鞑子兵惨叫着从山路上翻滚下去,坠入波涛汹涌的白狼河中。

而往山下溃逃的敌军,正碰上官军的正面冲锋,被士气正旺的官军一阵砍瓜切菜,也纷纷丢盔弃甲,伏尸道旁。

阿赤兔正巧遇到宣大游击将军吴航。

俩人狭路相逢,仿佛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一人使用斧头,一人使用腰刀,你劈我砍,你架我挡,斗得难解难分。

且说官军上下夹击鞑子兵,打得他们节节败退,而且虎牙山山顶的官军已经全部缒绳而下,迅速歼灭了虎口石屋的残余鞑子兵。楚天舒趁此机会进入了第三间石屋一探究竟,他一推门进去,眼前的景象就让他登时愣住了。

原来,此处乃是一个监狱,里头关了二十余个衣着华丽的富商巨贾。

这些人身上脸上鞭痕累累,此刻都上了脚镣手铐,正在枪炮的轰鸣声中颤抖不已,一见有人进来,便下意识地挤成一团,个个眼中露出恐惧的光来,生怕又要挨打。

突然,人堆中挤出一个大腹便便的胡人,深目钩鼻,蓝色眼睛,他手舞足蹈地朝着楚天舒大叫道:

“楚公子!楚公子!原来是你!”

楚天舒仔细一瞧,原来就是那日在鳄鱼岛中救过的胡人富商慕容珪。

“原来是慕容老伯。在下有礼了!”楚天舒作了一揖说道。

慕容珪带着镣铐还礼不迭,然后扭头用西域方言对着众人说道:“我们有救了!楚公子来救我们了!”

众囚犯都欢呼了起来。

楚天舒抽出靴筒中的岩温所赠的锋利匕首,运起内力,将他们的脚镣手铐一一削断。

最后一个是慕容珪,只见身材矮胖的他将双手高高举起,手铐横在楚天舒面前,楚天舒凝聚内力,将真气贯注于匕首之锋刃,然后将匕首轻轻地举了起来,准备猛然向下一划。

便在此时,他突然得背后有一股寒气直朝背后的大椎穴袭来。

当下不假思索,也不回头,本能地使出太极神功,一招“空手夺刃”,左手往后一抄,同时右手的匕首继续往下朝着慕容珪的手铐一削,只听得“当当”两声,手铐被削断了。

与此同时,一把长剑掉在他背后的地上。

“奸贼,我跟你拼了!”只听得背后一声娇叱,又是一股阴风袭来。

“藻儿,休得无礼!”慕容珪突然大声喝道。

楚天舒蓦然回首,但见一个身材怯弱浑身黑不溜秋的长须汉子,正瞪着一双大大的蓝眼珠子,挺枪朝他上腹部刺来。

那汉子一见到楚天舒回头,登时大惊失色,手一松,那枪便朝下坠去,但因他方才用力甚猛,故而枪头势力虽然稍减,但依旧朝着楚天舒的小腹飞扎而去。

只见楚天舒不但不躲不闪,反而肚子一挺,那枪头便不偏不倚地正中他的丹田穴。

众人全都闭上了眼睛,皆不忍看这肚烂肠穿的血腥场面。

而那汉子更是突然失声尖叫了一下,全身晃了晃,忽地软到在地,昏了过去。

就在众人大惊失色,以为救了他们一命的楚大侠就要命丧当场之际,只听得当的一声,那枪头如同扎在一堵铜墙铁壁之上。

跟着,啪嗒一声,那枪掉在了地上。

众人愣了一下,仔细一看,原来楚大侠竟然毫发无损,不由得纷纷喝彩起来:“好!功夫实在是高!”

“原来这就是中原武林赫赫有名的神功——金钟罩铁布衫!”

“对呀,江湖上传闻,练了这种神功,刀枪不入啊!”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其实,只有楚天舒心中明白,他这是岭南“八仙派”的铁穴功,与源自嵩山少林寺“金钟罩铁布衫”的护身神功,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是练功的心法和诀窍却完全不同。

“藻儿!你怎么啦!藻儿!”慕容珪突然走近那汉子身边,蹲下去,把那汉子抱在怀中,大哭了起来。

“藻儿?慕容珪的儿子?”

楚天舒方才听到那汉子的一声叱咤,已经觉得耳熟,又见他身材怯弱,恰似一个女子,心中已有几分狐疑。

待见到那双大大的蓝眼睛,心中疑虑更深,他暗自忖道:“那声音,那小身板,那眼睛,倒是挺像慕容玄藻妹妹,但是奇怪啊,慕容妹妹雪为肌肤玉为骨,花为容貌柳为腰,哪里是这副黑不溜秋的丑模样?难道,此人是她兄弟?慕容曹?曹儿?我错听成藻儿了?”

“慕容老伯,”楚天舒走上前去,蹲了下来,对着慕容珪说道:

“我来看看。”

说罢,楚天舒便伸出右手,准备朝着慕容珪怀中那个长须汉子的胸口按去。

“别动!”正在哀哭的慕容珪突然朝他吼了一句:

“你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啊?”楚天舒愣了一下,那右手便一时之间僵住了。心中快速地思忖道:

“他为何要这么说?这里哪有女人?难道......这个长须汉子真的是慕容玄藻妹妹假扮的?”

正在迟疑沉吟之际,只见那长须汉子渐渐苏醒,眼睛微微睁开。

突然之间,只听得“啪”地一声,楚天舒左脸上早挨了一记耳光,他顿时觉得左脸上一阵火辣辣地疼。

“你怎么......”楚天舒被突如其来的耳光打得愣了一楞。

只见那汉子缩起右脚,一脚朝他胸口踢去,正中他胸口的膻中穴。

依楚天舒此时的武功修为,本来不至于挨上这一脚,但由于他全副身心只放在救助对方的事儿上,全无提防,故此才着了道。

加上他方才与河东五煞这几位一等一的高手比拼过内力,虽然他太极神功的境界已将近化境,但是毕竟损耗了不少,所以胸口这一下被击中,竟然让他体内的真气登时翻江倒海起来,五脏六腑都仿佛不受控制,只觉得那个浩然真气在体内百骸四处奔突,寻找发泄之处,三番几次欲破体而出。

他忍不住一声长啸,声震屋宇,石屋裂缝中的灰土簌簌而下。

“不好了!”他心中暗叫不妙:“宝衣的开关又被无意间开启了,我暂时可能控制不住,只怕又要飞起来了!”

便在此时,他只觉得自己仿佛已经变成了一只鸟儿,身轻如燕地腾空起来,朝着石屋屋顶坍塌的大窟窿飞去。

复又觉得路线不对,石屋屋顶处出去,乃是山洞,若不控制方向,飞出了石屋的后果,便是撞向山洞的顶壁,头破血流,甚至呜呼哀哉。

想到此,他迅疾伸出左手,一掌朝着石屋的一根柱子轻轻拍了过去,借着这横拍之力,身体顿时打横朝着门口飞去。

正要飞出门口。突然觉得左脚一紧,仿佛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低头一看,原来那长须汉子正伸出双手,紧紧地拖住他的左脚。

“别走!”

那汉子一边说着,一边大睁着一双碧蓝的眼睛,定定地向上盯着楚天舒,泪水在他那双大大的蓝眼睛中打转。

楚天舒一见他的双眼,心中顿时“咯噔”一声响了一下。“这不就是玄藻妹妹的眼睛的吗?”

他自言自语道。

可是,他的体内真气此时已经完全失控了,他又暂时没法收服这乱窜的真气,让自己安然下降,除非这股被扰乱的真气已经消耗得七七八八。

因此,虽然脚下加多了一人,他仍然不受控制地飘飞着出了石屋之门,飞过虎牙山,飞离虎口峡,飞离脚下的崇山峻岭,飞向远处西北方的苍苍茫茫的大草原。

留下一地目瞪口呆的被刚解救出来的西域富商。

他脚下那身材怯弱的汉子,兀自紧紧地抱着他的左脚,如同风筝一般地在天空中飘着。

“快看啊,天空中有两只大鸟!”

“快射!快射!咱们今晚可有鸟肉吃了!”

“你们什么眼神!那是俩个人好么!”

“啊呀?对呀!果然是两个人!”

“看啊!那不是江湖上传闻的飞天大侠么!”官军中有人在地上惊叹道。

“瞧那大红花袍,那准是我们楚爵爷!除了他,谁还有那样俊的飞天功夫!”

“原来江湖上的传闻果然是真的,楚爵爷果真是有飞天神功!”

“咦,楚爵爷脚下还挂着一物,也是一个人吗?”

“估计是的,只是那人为何要抱住楚爵爷的脚,难道他的脚不但没有脚气反而很香吗?”

“这就不得而知了,也许那人有特殊癖好,专一爱闻他人的臭脚丫子!又或许,那人是楚爵爷的崇拜者!”

“听说那人是个男的,难道楚爵爷也有断袖之癖?”

“不对,有传闻说,那人是一个西域珠宝富商的独生女儿,女扮男装来救她父亲,她这女孩儿原本和楚爵爷就有过那个啥?”

“哪个啥?到底是哪个啥?”

“那个啥嘛,就是那个那个嘛,这都不懂,真笨!活该你一辈子娶不上媳妇!”

此时的松虏鞑子和套虏鞑子早已经被官军打得死得死,降的降。故此,大明的官军一边轻松地收拾战场,割首级,捆俘虏,拾兵器,一边兴致勃勃地欣赏这千年难遇的“空中飞人”表演,并发表着各色各样绝妙的评论。

话说楚天舒带着那汉子在空中飞了一会,怕那汉子力弱,万一抓不牢他的左脚,非坠下去在山石之上摔个粉身碎骨不可。因此他暗运劲力,将左脚连带那长须汉子一并提了上来,然后伸出左手一把朝那汉子的腰搂去。

“哇,好细的腰啊!”楚天舒刚刚触手在那汉子腰间,心中便吃了一惊:

“这腰又纤细又柔软,完全不像是男人结实粗壮的腰,倒像是女子的柳腰!难道......?”

便在此时,只见那汉子忽然伏在楚天舒的怀里,竟嘤嘤地哭了起来。

他的泪水一流下,那乌漆嘛黑的脸庞上,顿时被冲出一道道肌肤细嫩的沟痕。

楚天舒见状,心中的疑窦更甚。

便在此时,只见那汉子伸出黑不溜秋的左手,朝着楚天舒的脸庞摸去,眼里满含歉意,喉中抽抽噎噎地娇声说道:“楚哥哥,这里,还疼吗?”

“啊!”楚天舒一边本能地将脸微微躲开那汉子的抚摸(毕竟异性相斥,男男授受不亲),一边不由自主地惊叫了起来,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你,你......是谁?果是玄藻妹妹吗?”

那人一听,泪流更甚,抽抽噎噎道:“呆郎,除了我,还能是谁?”

一头哭,一头伸出左手在自己的脸上抓挠着。

很快,一张带着胡须的人脸面具被抓了下来。

面具下,先是显露出光洁的额头,然后是妩媚的长眉。长眉下恰到好处地长着一双深邃迷人的蓝色大眼睛,以及那肤如凝脂吹弹得破的鹅蛋脸,这是一张绝美的西域女子的脸蛋,不是慕容玄藻,还能是谁呢?

楚天舒心中顿时狂喜不已,激动得浑身颤抖,体内的真气奔涌得更加狂乱,眼神也狂乱了起来。

慕容玄藻见他如此,生怕他一时松手,自己不免有粉身碎骨之危险,于是有些着急地高声说道:

“喂,喂,楚哥哥,醒醒啊!千万别松手啊,你可别光顾着高兴,手上忘了用劲,那我可就真的要成为肉饼了!”

她见楚天舒还是一副痴痴迷迷懵懵懂懂的样子,便伸出一双纤纤素手紧紧地环抱着楚天舒之腰,一面右手暗中使劲,偷偷地在他背后掐了一下。

“啊呦!妹妹......你......为何掐我?”楚天舒一痛,总算回过一些神来。

“啊,楚哥哥,掐疼你了吗?”

慕容玄藻登时眼泪汪汪起来,心疼不已地柔声说道:“楚哥哥,我怕你分神,所以无奈出此下策。”

一面说着,一面将头扬起,将红唇凑近楚天舒嘴边,满含歉意地轻轻吻了一下,然后又像是被火烫了一下一般,很快地缩了回来,一张绝美嫩脸,早已经羞得通红。

楚天舒见她一张吹弹得破的脸蛋红艳艳的煞是可爱,一双湛蓝的大眼睛中溢满似水柔情,自有一种勾魂夺魄之魅力,心中不由得大动,再也控制不住狂野的意念,便朝她那美艳无双的红唇吻了下去。

慕容玄藻口吐丁香,双手紧紧勾住楚天舒的脖子,还之以更加热烈的回吻。一时之间,俩人都忘记了尚在半空飞翔之事,只是忘情拥吻。

楚天舒体内真气控制的堤防,被巨大的**之浪一阵一阵冲击着,终于被冲垮了,但觉得体内真气四处乱窜起来,正从丹田、大椎、百会、涌泉等处奔涌而出,本来尚算平稳的飞翔,此时顿时失控。

两人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在天空中接连翻滚着,慕容玄藻吓得失魂落魄,尖声大叫起来。

楚天舒生怕她有个闪失脱手坠地,于是紧紧抱住她的纤腰,在她耳边镇定地说道:

“妹妹莫怕,有我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右手搂紧慕容玄藻,同时伸出左手,将背后的大花袍望空一卷,卷成了一个鼓鼓的大气球,然后向左扭过头去,用嘴巴、牙齿协同左手,将花袍气球的口子紧紧扎住。

然后,松开左手,一个简易的气球便做成了。

有这一个奇异的气球在背后,在下降过程中,恰似背了一个降落伞一般,大大减缓了俩人下坠的速度。

断了线的风筝又被接上了。

两人有了大花袍降落伞,开始从空中平稳而缓慢地朝下降落着。

“看!那里有条河!”慕容玄藻伸出右手食指,朝着前方指了指,高兴地叫道。

楚天舒顺着慕容玄藻手指指引的方向望去,但见前面一片辽阔的草原,在金秋熙暖的阳光下,草原上呈现一片铺天盖地的金黄色。更远处的山林,则绚丽多彩,层林尽染,如同大地上打翻了一个巨大的调色盘,红的、黄的、紫的、橙的、绿的,种种颜色,都在这秋天的暖阳中肆意流淌出来。

一条在夕阳中泛着金光的河流,如同一条金带,从草原宽阔的肚皮缠绕了开去。广袤无垠的草原上,有成片的牛群羊群等在悠闲地吃草。它们的背后,有疏疏落落的白色的敖包,点缀在草原上,在湛蓝的天空映衬之下,羊群如同飘落在草原上的朵朵白云。

“咱们就朝着那河飞去吧!”楚天舒说道:

“万一掉下来,掉到河里也比掉到石头上强。掉河里,顶多变成落汤鸡。若是掉到石头上,那就可能头破血流成了冤死的丹顶鹤!”

“瞧你这乌鸦嘴!”慕容玄藻娇媚地白了楚天舒一眼,嘟起红艳艳的性感小嘴,嗔怪道:

“这里是草原,哪里来的石头?”

“那不好说,嘿嘿”楚天舒朝着慕容玄藻挤了挤眼,做了个鬼脸,坏笑道:

“谁说没有石头?我这怀中就有,一大块,又硬又......”

他本来要说“又硬又臭”的,一时怕惹恼了慕容玄藻,未免有唐突佳人之祸,故此硬生生打住不说。

“又硬又什么?快说!若是说错了。本小姐可不饶你!”慕容玄藻作势扬起右手中指,就要往楚天舒的额头戳去。

“啊!又硬又香!又硬又香!”楚天舒赶紧说道,同时滑稽地将头一偏,躲开她这一戳。

“噗嗤”慕容玄藻被逗笑了,亮起银铃般的嗓音,脆生生地说道:

“算你识相,否则我就......”

说罢,伸出右手在楚天舒的左腋下挠起痒痒来。

“别别!我最怕痒痒了。啊!”楚天舒痒得突然大叫一声,左右扭动起来。

只见他背后的“气球”随着他的扭动而激烈晃动起来,突然之间“气球”口子一松,嗤嗤地漏气声冒了出来,须臾之间,气球消失了,变回了一件花袍。

失去了“气球降落伞”的缓冲作用,两人从空中急速坠落。

楚天舒连连催动真气,想发起太极神功,可是,丹田之中的真气所剩无几,登时把他急出一身冷汗。

好在此时正好飞到河流的上空,而且离水面不高。

“扑通!——”

一声巨响,两人掉进了河中,溅起了巨大的水花。

楚天舒水性极佳,在入水之前早已屏住呼吸,而入水之后,怕慕容玄藻有意外,将她紧紧搂住,又轻轻地在她的背后拍了拍,示意她勿要慌张,勿要胡乱挣扎。

可是慕容玄藻本身就是一只旱鸭子,甫一坠入河中,但见河水叽里咕噜直往自己的七窍灌注,耳边嗡嗡直响,口鼻呼吸不得,心中早已恐慌不已,她双脚乱蹬,双手乱抓,活脱脱一个溺水之人,正在拼命挣扎,企图捞住一根救命稻草。

楚天舒只得用双手紧紧勒住她的双臂,免得她挣扎。

好在河水并不甚深,他觉得自己的双脚已经触到了河底的卵石,连忙用力一蹬,抱着慕容玄藻,顺势上浮。

他在水中睁眼,但见水面上的光越来越亮,就要浮出水面了,他心中不免一阵狂喜,但是怀中的慕容玄藻挣扎力度越来越弱,他又不免有些担心。

就在刚刚露出水面之时,忽听得一阵哗啦一声,一张渔网兜头罩了下来。

他和慕容玄藻结结实实被网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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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玉斝记
连载中冯远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