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别说了,别说了!太丢人了!你还嫌丢人丢得不够是吗?”
原本有气没力的蓝采水突然不知从何处获得力气,竟突然一下子坐了起来,暴躁地连连挥动手臂,打断了黄新土绘声绘色的描述。
“没事,两位兄弟,明儿个大伙如见着那黑脸杂种,定会打他个狗血淋头,给你们两个报仇雪恨!”众人齐声安慰他们到。
“呵呵”楚天舒听罢,心中暗笑:“莫非是我那郎大哥来了?这两个死淫贼,该有此报!没取你们的狗命,已经是便宜你们了!”
“只是,这几大箱银子,看样子是要送到关外给满清鞑子,转过头来对付我们大明百姓的。”
“后金鞑子,狼子野心,已经趁着大明天灾**之际,侵占我东北不少地方,连沈阳都被他们改作了新都,取名盛京。看来满清鞑子的野心不小,竟然是要图我大明江山了。”。
“可叹秋蓝妹妹,竟然摊上这么一个利欲熏心是非不分的爹爹。不行,我无论如何得尽快阻止他们!”
“只是,如何抢回这批珍宝?仍需想个妥当法子。凭我一人,对方八名好手,二三十名随从,双拳难敌四手啊!”
当晚,楚天舒事先到镇上找生药铺想买些毒药,孰料山城偏僻,镇子虽然不小,好些药铺竟然没有这类猛药。
好容易找到一家生药铺,那掌柜的见他操外地口音,不知底细,不敢卖予他。
楚天舒无奈,只得买了许多巴豆,要掌柜的磨成粉包好。
翌日,楚天舒怀揣泻药,尾随这一伙人来到泰安附近一个名唤断肠谷的去处。
但见山路崎岖,山峰高耸,绝壁矗立,天如一线,路似鸡肠,极为险要。
眼见黄新土、朱无命、滚尔朵一行人在谷口的一处农庄歇息准备用午膳,楚天舒借机溜到农庄的后院,抓把黑泥涂了脸。
然后趁机进厨房,但见一个老妇正在张罗做饭,楚天舒趁其起身端菜之机,把一大包巴豆粉倒在饭中搅匀。
那伙人不知底细,急匆匆用完午饭,便即启程进入山谷。
楚天舒远远缀行在后,但见这一伙恶人进入山谷深处之后,没多久,前头不远处便恰巧出现了一个人。
此人头戴毡笠,身材高大,赶着一辆堆满柴草的牛车,在前头不紧不慢地走着。
黄新土一伙人着急赶路,却又越不过去,便在后头急得大呼小叫,粗言秽语地叫骂起来。
谁知那汉子却仿佛耳聋似的,不但慢条斯理,而且越走越慢,最后竟然停了下来。
他解下牛脖子上的车轭,放牛儿在路边啃些干枯的野草,自个儿则跳上一旁的一块大石头,吧嗒吧嗒地极其悠闲地蹲在石头上抽着旱烟,而那一大堆柴草却把羊肠小路堵了个严严实实。
“他奶奶的熊,你这混蛋,堵住了爷们的路了,快滚犊子!”滚尔朵一边咒骂,一边挥着狼牙棒朝那汉子打过去。
那汉子身形微微一晃,躲过这一棒,跟着右脚微微一踢,一只臭鞋子登时飞了起来,在空中回旋着朝滚尔朵的脸上打来。
滚尔朵用狼牙棒猛地朝前一磕,却没有磕中这只半破不破的臭鞋子,只见它旋了一圈,又端端正正地穿回到那大汉的脚上。
滚尔朵乃是江湖上大帮派的大当家,几时受过这等嘲弄,登时怒火中烧,棒交左手,一招“捶天顿地”朝着对方天灵盖砸落,趁着对方往左一闪之际,右手蓦地使出“长白山秃鹰爪”中的“凌空搏兔”朝着对方的胸口狠狠抓去。
那大汉见来者不善,不敢怠慢,一个“旱地拔葱”纵身跃起,跳到柴车上,躲过这一抓,滚尔朵这一抓扑空,抓到了那大汉蹲着的石头上。
他这秃鹰爪已有三十年功力,如同钢爪银钩一般,登时刺啦啦几声把坚硬的石头瞬间抓出几道深痕。
此时吞汉帮、万毒神教等其他的头目和小喽啰们已经拥上来帮滚尔朵的忙,将那大汉团团围住。
那大汉却不慌不忙地地哈哈一笑,把旱烟在柴草上一点,顿时整车柴草轰然燃烧起来。
那马儿收了一大惊吓,回身便窜,连马带车,朝着吞汉帮、叫兽派等人冲去。
山路狭隘,人马拥堵,挤挤撞撞,登时乱成一团。
那大汉哈哈大笑,身形一晃,已到了马车的后头,炸雷似地大声喝道:
“呔!你们这帮害民贼,不但欺侮百姓,淫污妇女,还想勾结满清鞑子,夺我大明江山。真是无恶不作,十恶不赦,是可忍孰不可忍!本人今日就要替天行道!你们是一个一个上,还是并肩子齐上!”
楚天舒本在远处观看时,见其身形武功,已经有四五分疑虑,如今听闻其声,正是其义兄黑脸大侠郎独行,不禁喜出望外。
他随即一边高喊道:“郎大哥,留几个奸贼给小弟耍耍!”,一边冲上前去,顷刻之间,到了郎独行的面前。
郎独行一见到楚天舒,登时喜出望外道:“老弟,想不到今日在此相逢,等结果这几个狗贼,咱们找个地方痛痛快快喝酒去!”
楚天舒微笑着连连点头。
“奶奶的,昨天夜里就是这大汉,坏了咱兄弟俩的好事!”黄新土下意识地摸摸脸颊道。
“对,对,兄弟,今天可不能放过他!”蓝采水边摩拳擦掌边点头道。
“哟呵!这不是云南石洞中的那小子吗!秘籍,秘籍肯定在他手上!”
“结网金蛛”朱无命一见到楚天舒,心中就打了个激灵,想起自己因这小子而丢了一条胳膊,登时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他把毒蛛布袋一扎,便挺起蜈蚣蝎子钩,朝着楚天舒当胸刺去。
楚天舒正待闪避,突然听得“噗”的一声巨响,“结网金蛛”朱无命突然满脸通红地退了下去,后面响起一阵哄笑。
原来,关键时刻,“结网金蛛”朱无命竟然忍不住崩了一个响屁,顿时稀屎拉了一裤子。
“飞天蜈蚣”吴天理一听说楚天舒身上有秘籍,登时大感兴趣。
他看见“结网金蛛”朱无命出丑,不禁一面暗中掩嘴偷笑,一边挺起蛇王软剑朝着楚天舒刺去。
谁曾想三五招之后,他自己也突然觉得腹中一痛,满肚子胀气,正想痛痛快快地发一个响屁,却不料那响屁一蹦,登时把稀屎也蹦出来了,同样出了一个大丑。
众人都莫名其妙,唯有楚天舒掩嘴偷笑,暗中思忖道:“巴豆起作用了!”
那边黄新土抬起脚,使出“土中葬花脚”朝着郎独行下三路连环踢去,而郎独行背后的蓝采水正使出落花流水掌朝他背后袭击。
正在两人一前一后攻到郎独行身边时,只听得“噗”“噗”两声巨响,这两人也的肚子也发起了脾气来了,两人赶紧收招,半蹲马步,强行摆出一副进攻的招数,面上的肌肉的因为强忍住腹痛而扭曲了。
楚天舒走进郎独行身边,耳语几句,郎独行听罢顿时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本人不打吓得屁滚屎溜的无命小辈,你们可以先去方便方面,待会再打过,免得弄脏了老子的拳脚!”
“扯犊子!奶奶的,老子不信邪!”吞汉帮的老大带着几个兄弟,高举狼牙撕咬棒,朝着二人脑袋狠狠砸来,二人微笑不语,不闪不避。
只听得一阵“噗”“噗”“噗”之声不绝于耳,跟着一阵阵臭气飘来,众人熏倒一片,楚天舒二人并肩跃上高处,居高临下看着这些人。但见他们个个面红耳赤,丢乖露丑。
有些拉完的,又不自量力攻上来,交手不过三两招,忽然觉得下半身凉飕飕的,低头一看,原来不知何时,都掉了裤子,不由得满脸通红,羞惭而退。
原来他们有的本身就没有系牢腰带,有的则是被郎独行暗中扯断了裤带。他们如此来来往往,手忙脚乱,简直如同马戏团中的小丑一般,看得楚天舒哈哈大笑,乐不可支。
正在此时,只听得冷不丁“砰”地一声巨响。楚天舒循声望去,但见“飞天蜈蚣”吴天理趁着方便之机,蹲在草丛中,偷偷燃放了一个冲天炮。
那是新任武林总盟主有急事召唤江湖帮派时所用。
新任总盟主顾无情不愧是个老江湖,心思甚为缜密,临行前亲自递给给了属下吴天理若干枚冲天炮。
此处一声巨响之后,不远处陆陆续续传来十余响,那是附近的帮派在回应。
一盏茶功夫之后,但见山谷后头,陆陆续续有十余帮服装打扮各异的帮会徒众飞奔而来。
郎独行和楚天舒趁着把众人打倒之际,正待把那几箱珍宝运走,但是急切之中,一时搬运不及,而且无处可藏。
“兄弟,咱们还是先扯呼吧。这事咱们只能暗里做,现在赶过来的,有许多是江湖上的名门正派,咱不便得罪他们!”郎独行说道。
“大哥所言极是,反正谅这些狗贼也飞不上天去!咱们正好先找个地方欢聚畅饮!”楚天舒笑道。
两人抢过两匹好马,翻身上马,策马飞奔,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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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断肠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