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辰瞬间便用自己的筷子,压住了她的筷子,“夫人,要守规矩!”
“哥,我饿......”许意欢眨了眨眼睛,自认为在对他放电,一是缓解刚才的尴尬,二是她真的饿啊,府内厨子的手艺堪比五星级大厨,怎能让人不咽口水!
“夫人的眼睛怎么了?”花辰识破了她的伎俩,确切的说是听见了她吞咽的声响。
“没、没事!”许意欢悻悻的放下了筷子,撅着嘴巴似乎在用眼神杀人,内心又骂了万遍死直男,这才解了气!
“饿就对了,以后夫人再不乖,本侯还罚夫人禁食!”
“你......”,许意欢刚平和的心再起波澜,只得跺了跺脚!他知不知道人是铁饭是刚啊,她藏在袖子中的手,已经做了好几个出拳的动作。
“本侯吃饱了,这剩余的菜......”
“剩的菜......怎么样?”许意欢的眼神发光。
花辰的眼神扫了一圈殿内的人,“能吃的你们分着吃吧,剩的汤水喂吉祥!”,说着话心满意足的站了起来,眼神压制住了许意欢呼之欲出的念想,“夫人要乖哦,不可以偷吃!”说着扬头口中哼着曲调出了门。
“吉祥?吉祥是谁?”
这时一个婢女走到许意欢的身旁,小声的提醒:“侯爷喂的狗名唤吉祥,还是夫人让留下的呢。”
“花辰,你这黑心肝,饭给狗吃也不给我吃,光让马儿跑不给马儿吃草,呜呜......”她给他夹菜手腕都使酸了!
许意欢没了淑女的形象,言辞吓得殿内伺候的下人一激灵,他们慌忙打包了食物逃窜了,甚至桌子上掉落的事物也被兜走了,没人愿意因为她得罪花辰。
“黑心肝?”殿外的花辰笑着摇了摇头,出来的下人们正撞上他一脸的笑意,皆惊恐的抱头鼠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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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辰瞬间冷脸不言,仿佛已经习惯了,刚想去书房看兵书,就见凌风匆匆而来,“禀侯爷,有人闯了军营已被拿下,审问了半天怎么也不开口,就等您去问话呢......”
“去看看!”花辰的大拇指转着食指的骨戒,眼睛中的暗芒立现。
两人说着话已来到府外,下人牵来两匹快马,花辰和凌风各上了一匹,鞭子抽落在马屁股上,马儿嚎叫一声疾驰而去。
军营驻扎的地方离清幽城不远就在城郊,约莫一个时辰,两人已经到了军营门口。
两旁的士兵见到来人,立刻单腿跪地行礼,之后麻利的打开了军营大门,紧接着恭敬的立于一旁,眼睛目视前方。
花辰骑着马进了营内,到了营帐处翩然下马,上前的一个士兵把马牵去了马厩。
之后他在帐内一把威严的椅子上落座,椅座上铺着深黄色动物毛制成的织皮,面前的书案上是各种码放整齐的卷轴,凌风泡了一杯清茶放于书案一角。
不多会儿,那个闯入的人便被两个士兵押了进来,脸上因为掣肘鼻孔喘着粗气。
“谁派你来的?”花辰手端着茶盏,用茶盖拂去了杯中飘起的茶叶,这才放到嘴边想要喝上一口,眼睛的余光,却从茶盏上方盯着那人,见那人咬着嘴唇一言不发,花辰轻抿了一口茶水,才把杯子放回了书案。
“侯爷问你呢?哑巴?”凌风爆喝一声!
那人的脸撇向一边,口内发出了一声“嗤”。
花辰见状抬了抬手,凌风便用剑柄狠狠地从那人身后,猛捣了其后背两棍。
那人只因被两侧的士兵抓着胳膊,身子前倾才未倒地,只是嘴角顷刻便溢出了鲜血,“有本事杀了我!”他说话的时候齿缝中藏着的血水喷薄而出。
花辰点点头,抓着他的那两士兵有便退了出去,来人猝然倒地,身子像虾一样弓在地上,显然凌风的力量让他吃不消。
“谁派你来的?”花辰再次开口。
“没人,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才混进了军营,可惜没有杀了你,便被这些见人下菜碟的狗杂碎抓住了!
“见人下菜碟?你是私闯军营!”花辰拇指摩挲骨戒的动作加速,之后停止了动作,从身上摸出一把短刀,大步来到了闯入者的面前,扯着嘴角蹲下了身子,刀尖在那人的下巴处来回游走,“是不是他让你来的?”花辰靠近了那人问道。
“你说的人,我不认识!”
“是吗?”花辰咬着牙齿,刀在他的脸颊处留下了一道血印,“你再想想?”
那人依旧不松口,脸部却因疼痛青筋暴起,他摇了摇头!
少年的刀锋转了转,横到了来人的脖子上,只是他并不用力,而是一个劲的从那人颈部的左边,滑到他颈部的右边,那人的喉头紧张的吞咽着口水,反复几次头上已经有了虚汗,见他怕了花辰才收回了刀,“能说了吗?”
“要杀要剐随你,你给个痛快,别他娘的吓唬人!”
花辰笑了起来,唇边的杀意尽显,那人骂他他不生气,他知道对方已经要崩溃了。
“痛快?本侯最喜欢细水长流的折磨人了,本侯倒要看看你是嘴硬还是骨头硬!”他说着话那刀已经扎近了那人的肩膀,刀子在转动的间隙,碰到了他的骨头。
那人终于受不了了,发出了痛苦的吼叫:“花辰,你丧心病狂,残忍暴戾,你会遭报应的,不是苍天不开眼,是时候未到,你、你不得好死!”他说话的时候,整个人连带声音都在颤动。
“不得好死?”花辰动了动僵硬的颈部,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本侯不信因果,更不惧生死,一句躯壳而已,只是你们没本事拿了去,要说怕,嗯,本侯最怕孤单,若是真到那天,不拉上几个垫背的,才是天大的可惜!”
“你造了那么多杀孽,你这一辈子定求而不得,得而必失,不会如你所愿,我会生生世世诅咒你!”
花辰的手指微动,他歪着嘴角,用力的拔出了那刀子,血冷不丁的溅到了他的脸上,花辰丝毫不顾忌脸上和衣裳沾的血渍,伸手接过凌风手中的帕子,细细的擦着刀刃,他的眉眼宛如刀刃上的寒光,慢慢的起了身子,“你就是不说,本侯也知道是谁派你来的......”
“本侯等着你说的那天!”花辰面无表情,眉梢的厉色渐浓,紧接着他再次笑了起来,“只是你……或许等不到那个时候了!”他的声线清冷如寒霜,有着这个年纪不相符的沉着冷静。
话闭他冷哼了一声收起了刀,回到了座椅上翘着腿,把沾着血渍的帕子扔在了脚底下,才发现手指上的骨戒沾了一滴鲜红,甚至已经渗透到了骨戒中,他再次用手抹去了血珠,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茶,“凌风,把他押下去。”
“是侯爷,还......按以往那般处理?”
花辰点了点头,凌风出着营帐后,进来两人拖着那人离开了。
“求而不得,求而不得......”那人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只听咔嚓一声,再没有了声响。
营帐内没了人,花辰放下了杯子,水从杯沿溢了出来,他的手捏着杯盏的盏托,仅仅用了三成力,那盏托便碎裂成了两半,手指烦躁的敲打着书案……
今生,他不求任何,只求许意欢!!!
“侯爷、侯爷!”外面忽然传来了士兵的喊叫。
“进来,出什么事了,慌慌张张的!”
“回侯爷,您府上传信来,夫、夫人她落水了!”
“求而不得......”花辰呢喃着这句话猛然站了起来,身上的伤口被他一抻,眉心便拧成了一团,他掀开营帐的帘子,迅速的跨马而去,凌风也着急的上马跟于他的身后。
仅仅用了不到一个时辰他便赶了回来,花辰快速的下了马,由于跑的太急还在府门处绊了一跤,进府后便大喊道:“夫人、夫人呢?”
路过的婢女见他这般急切,慌忙的行了一个礼,“夫人在自己的寝殿。”话一落地,原地就只剩下花辰消失在拐角处的背影了。
他紧张的进了许意欢的寝殿,因为过于着急束发都跑松了,额头两侧各掉落一绺垂顺的发丝,“许意欢!”
“谁在叫我!”许意欢从里间出来,正迎上花辰凌乱的神色,便福了福身子,“侯爷进别人的房间,连门都不敲吗?”
“你没事吧?”花辰拉着她左看右看,松了一口气。
“没事!”
“没事怎么会落水?”
“那池中的荷、荷叶好看,意欢滑进去了......”她怎会告诉他,她饿极了去采莲蓬才掉入了水中。
“可喝了姜汤?”
“后厨正在熬!”
“本侯去看看熬的怎样了?”
“你......”
“本侯,呃,也想喝一碗,喝姜汤就不算夫人坏规矩了!”
许意欢翻了个白眼,谁让他才是老大,喝不喝都是他说了算,白眼刚翻完便被他一把抱起硬塞回了床上,甚至很贴心的给她掖好了被子,“等本侯回来。”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若真的对她这般好,原主为何还要杀了他?看原主的神情他一定是伤透了心,而且自己沐浴的时候,发现身上很多细小的伤痕,估计都是他弄得,许意欢坚定了他有特殊癖好!
不会是想她养好了身子,实施他的酷刑吧!小皮鞭子大铁链子,在她的脑海中转了好几遍,好好的人怎么不干正事呢!
没过多久,花辰便端了一碗姜汤,坐到了许意欢的床头,刚坐下眉头就皱了起来,把碗放回了桌子上,又掀开了床上的褥子,剥好的莲子正躺在褥子下,“这是?”
“这是,是......”许意欢不知道坏了规矩,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她转着眼睛豁出去了:“莲子,早生贵子,放......放床头!”
子嗣最大,许意欢正好试一试他,只是又想到那些可怕的道具,心怦怦直跳。
“你......”花辰眼神复杂,手拿过了碗用勺子盛起一勺姜汤,放在嘴边吹了吹,才递到了她的嘴边,
许意欢尴尬的回道:“侯爷,意欢自己来。”
“早生贵子,夫人真的愿意?”花辰期待的问。
许意欢一慌,伸出的手停住了,那根皮鞭子似乎抽到了她的脑袋上,果然把自己绕进了死胡同,愿意个毛线啊,若是有了崽崽,怕是此生都要栽到他手里了!
关键她还不知道这是一本什么书,是甜文还是虐文,她、他、他们的命运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