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不了?”许意欢停住了脚步口中喃喃道,眉眼清浅的弯了起来,他还敢威胁她?想到这里她竟然折返了回去,再次猛踢了花辰一脚。
少年挣扎着却因为疼痛无法还手,躲闪不及时被她的脚,结结实实的踹到了屁股,绝美的脸怼到了床上,眼眸中阴寒之气又多了一分,“许意欢,你等着!”
“我等着呢,你能奈我何?姑奶奶今日看在......你脑子不好的份上,暂且饶了你,若是你以后再对女孩子无礼,姑奶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她说着还顺势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有本事爬起来啊!”
花辰瞪大了眼睛,有些难堪的坐了起来,紧接着左右晃动着自己的头,俊美的五官线条清晰凌厉,长长的睫毛下那双深瞳变幻莫测,他的神情几近疯魔!
终于,他走下了床......
而许意欢正准备打开殿门,却发现门被从里面锁住了,她晃了晃才知根本打不开,回过头去眼神惊见少年嘴角的杀意,这时她才有些慌了,眼睛扫视了一圈屋子连根棍子都没有,她一个女孩子又怎么能与他抗衡,眼看少年正一步步向她走来,周围的一切像是感受到了他的气场,也变得阴冷窒息。
许意欢眼见他眸中的乖戾越发明显,整个人像是停住了呼吸,而他就要来到了自己的身边,她腿却如生了根似的定在了原地,内心只得一个劲的告诉自己,“这是梦,这是梦,死了也不可怕,还能活过来!”
终于花辰把她逼到了角落里,只是眼神并不看她,而是低头玩着手中的骨戒,那戒指上有着特殊的符号,似乎对他来说很重要。
许意欢的眼神停在了他的手指上,神色恍惚绝望的咧了咧嘴,他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像是暴雨前的宁静,着实让人心慌意乱。
许久花辰玩够了骨戒,抬眸瞥了她一眼,嘴角的笑意森冷渗人,他的身子前倾,前臂贴上了墙面——困住了她。
若是他的手撑墙,许意欢还可以喘息须臾,然而现在他紧紧的贴着她,她甚至能感觉他身上清冽的气味,更能察觉他正低头用目光审视自己,而她的头贴在他的胸口处,连转动头部都很艰难,耳中是他胸腔里传来的急促心跳。
“夫人是说,见本侯一次打一次是吗?”花辰开了口,嗓音疲惫低哑穿透力甚强,裹挟着足以蛊惑人心的魔力,见她不回答再次低吟了三个字,“姑奶奶?”
许意欢一惊,若是没有他的支撑,她怕是早已跪在了地上,她红着眼睛道:“我、我......”,却发现语言苍白无力,只得故意抬高了音量壮胆,“你、你放开我,你离的太近了,我、我紧张!”
“哦?夫人刚才的那股狠劲哪去了,是想......从此为那个男人守节吗?”花辰咬牙切齿,离她又近了一分,他似乎还未从刚才的疼痛中走出来,说话的间隙连带着角都在抖动,“就夫人这花拳绣腿若不是本侯让着......”
“我、我没用力,只是你太弱了!”许意欢实不知道如何应答了,只得眨着眼睛嗫嚅着,心中却后悔自己下手轻了,若是他不能走路,自己也就不会沦为这般田地!
“弱?”花辰再次眯起了眼睛,“夫人,觉得本侯弱?”他狠狠地吸了一口气,俯身头埋在了她的颈间。
真倒霉,许意欢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口中大喝一声:“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关键时刻她只想到了这句诗词,或许能死的豪放一些,手还在做最后的抗争——薅他的头发。
花辰感觉到了头顶处传来的力道,身子稍稍离开了她,紧接着不顾她的反抗一把抱起了她,便往许意欢逃出的大床,疾步而去,“本侯要让夫人知道什么是强!”
“你放开我,放开我......”许意欢连喊带叫,牙齿再次咬住了他的肩。
“哼!”花辰神色震动,仅仅闷哼了一声便把她扔到了床上。
许意欢钻进了被子里,死死的抓住被子角,身子瑟瑟发抖道:“我最近身子不方便。”
“夫人的日子是在本月的中旬,这才月初便不方便了吗?”花辰毫不客气的回答了她,开始去脱自己的衣裳。
“你......”许意欢从缝隙中看到了他的动作,蜷缩的像一只受伤的猫,眼泪流了一被子,嘤嘤恳求道:“哥,你别脱了,我害怕,强扭的瓜不甜啊!”
“怕?哼,本侯不管它甜不甜,本侯想要得到的,就是生瓜也要摘了它!”
“那、那有什么意思!”
“本侯觉得有意思就是有意思!”
“你不会是缺爱缺疯了吧?”
“缺爱?笑话,许意欢你别以为仗着本侯的宠爱,便觉得本侯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你!”花辰被她的言语激的火冒三丈,缺爱,呵呵,她显然已经惹怒了他。
关键时刻,殿外竟传来了猛烈的砸门声,花辰本不想理会,奈何那敲门声越来越大,兴致被扫了一半,他只好理了理衣裳,一脸烦躁的去开门。
原来是大夫,正在门外一脸神色不安的凝望自己,见到他的衣裳凌乱,竟伸头往寝殿内望了望,似乎在找许意欢的身影,花辰下意识的关了关门,只留下了一条缝隙。
大夫想上前与他说一些私语,见他并不待见自己,又惊恐的往后退了一大步。
花辰知他甚少来找自己,又想到许意欢那娇媚的模样,万一被别的男人看了去,只得关了门走出来,“这么晚了,有何事?快说!”
“回侯、侯爷,您现在的身子,千万不能行那事......”他说完退在了一旁垂着眼睛,眼神却肆意乱瞟。
“本侯身子,本侯自己知道!”
“侯爷不可,就是您行,夫人她也不行啊,万一再出差池,臣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赎罪的!”大夫警觉的把矛盾,转移到了许意欢的身上,“夫人她身子虚弱!”
大夫见他的神色缓和了许多,内心松弛了起来,又讨好的在花辰的耳畔嘀嘀咕咕,见他点头这才作揖离开了。
花辰回到殿内后,才发现许意欢已经从被子中出来了,手上还拿着一根簪子,“我不管你是谁,但是你再过来,当心我死给你看!”
“留取丹心照汗青吗?没想到夫人还有如此豪言壮志,死啊,本侯看着呢,若是皮外伤本侯亲自给夫人包扎!”他一脸戏谑的凝视她,脚下的步子并没有停。
簪子划过了许意欢的颈部,一丝鲜血流了出来,许意欢疼的直哆嗦,她不能再用劲了,没想到做梦也这么疼,登时眼角便挂了泪珠。
花辰见她来真的竟然慌了,整个人快速的向她冲了过来,想要夺了那簪子,谁知许意欢举着簪子,扎入了他胸前的衣裳。
“啊,你、你站住,求、求你、你先站住!”许意欢见他的白衣渗出了血渍,惊恐的松了手,簪子掉到了床上,“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你、夫人别怕,只是皮外伤而已,夫人还伤不到本侯。”花辰有些眩晕,那根簪子起码插入了一寸多,他的脸色像失去了血色一般,“夫人,不许伤害自己。”
“对不起,对不起,您究竟是哪路神仙啊,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比我漂亮的多了去了,您能不能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我啊,你若是喜欢我这类型的,我去给您找,您的伤我会垫付医药费的。”
许意欢声泪俱下,就差给他磕头了,哪知这句话又捅了马蜂窝!
“夫人,愿意将本侯拱手让人?”花辰的脸色越发的白了,神色更是受伤,他咬着下唇语气咄咄逼人。
“我、我只是不希望你在一棵树上吊死,好的女孩子多的是......”
许意欢的话音刚落,他已经拔掉了身上的那根簪子,眉眼可见的难过,“夫人......不乖,从现在起禁足、禁食一日!”花辰说着用力一甩,许意欢的头便侧向了一边,反应过来后,才惊恐的护住颈部咳嗽了起来。
花辰的手抚上了她的脸,许意欢嫌弃的躲避着,又听他道:“夫人最好想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是吃谁的喝谁的,若是再不安分,本侯捏死一个人如碾蚂蚁一般简单。”
他指的是许意欢的青梅竹马,每次用那个男人来威胁许意欢,都让他觉得自己颜面扫地,“倘若夫人再动小心思......”花辰捏着自己的手指骨节,发出了骇人的声响,唇齿触碰了她颈部的血迹,“本侯乏了,今日暂且饶夫人一次,夫人想用衣裳来取悦本侯,还需再下点功夫!”
花辰说完,嘴角勾起了冷凉的笑意,一甩裙袍大步的出了寝殿,眼前的路已经模糊了起来,整个人扶着寝殿外的墙,大口的喘着粗气。
取悦你个头,许意欢冲着他的背影,扔了一个枕头,“神经病啊。”说完竟觉得有些累了,想着睡着应该能回到现实,便放松的闭上了眼睛。
等到睁眼,又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虚无中,一个长相和自己神似的女子正盯着自己,许意欢奇怪的问道:“为何咱俩长得一模一样?这......是哪里?”
女子没有回答,而是刻意叮嘱道:“杀了花辰,你便能重获自由!”
“花辰是谁?”许意欢不解。
“侯爷花辰!”女子答,接着再次说道:“杀了他,你才能从这本书中走出去!”
“你是谁?”许意欢惊讶于眼前女子哀怨绝望的脸,更加想要问个明白,谁知那个女子说完便要走,许意欢扯住了她的袖子,就见女子回过头来,比今天见到的那个少年还让她惧怕,女子眼中充斥着不甘和怨恨,笑颜如花脸上薄唇轻启:“杀了他!”
许意欢一惊松开了女子,紧接着尖叫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周围依旧古香古色,她、她穿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