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洋听完，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眼神似乎更深了一些。他没再追问，拿起手机，指尖在屏幕上点了点，解开了锁，然后点进了一个常用的社交平台APP。
凌星晨眼睛一亮，赶紧凑过去接过了手机。
他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滑动，先是搜索了宋哲的经纪公司和自己的名字，看到相关的广场上还算平静，他的超话广场里还都是之前节目的片段，还有对一公的期待，粉丝们都做好了给自己投票的准备。
并没有出现意想中的黑料和水军攻击，他暂时松了一大口气。
看来宋哲还没动手，或者说，还在顾忌什么。
说实话，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这个干净的版面了。
关于自己的话题下面都是鼓励和支持，即便有不吃他这款粉其他人的，但也不会有难听的言论，最多就是说说他说话太假、立人设或者没梗之类的。
但这些对现在的他来说，实在是太温和了。
这些言论下面，还会有粉丝替他说话。
“星晨才十八啊。”
“第一次当练习生是这样的啦。”
“以后会成长的。”
“他舞台还是不错的，未来可期。”
这些话看的他感动的都要哭了。
所以他前世就是让粉丝失望了吧。
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他赶紧把眼泪憋了回去。
放下心头大石，他才开始刷起了热门话题。
《偶像来了》这个节目占据了好几个热搜位，讨论度居高不下。其中一个标着“爆”字的热搜词条吸引了他的注意——#顾洋 偶像来了#。
点进去一看，是一段偷拍的视频和几张高糊照片，拍的是顾洋从一辆黑色保姆车上下来，走进他们练习生所在这栋楼的场景。时间看样子就是昨天。
评论区已经炸开了锅。
“啊啊啊啊顾神真的来了！节目组搞快点！”
“节目组是花了多少钱？看来是赚了不少。”
“这身段！这气场！光看个背影我就不行了！”
“呜呜呜哥哥下凡辛苦了！求多给点镜头！”
“刚回来就又开工，不过这个应该不累，男神真是劳模。”
“今天也是为顾洋不做人的一天！哥哥给个机会！”
“楼上兄弟清醒一点！那是你能肖想的吗！”
“我不管！这腿！这腰！我可以！！！”
“不好意思，我先脱了。”
“哈，我已经脱了。”
凌星晨看着这些狂热的评论，再想到今天练习室里顾洋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以及那句冷酷的“一般”，忍不住有点想笑。
要是这些粉丝看到节目里顾洋是怎么毒舌点评她们心爱的小哥哥的，估计会哭着把刚脱到一半的裤子默默穿回去吧。
他又顺手搜了一下乔羽晟的名字，广场上都是些彩虹屁和期待舞台的发言，一片和谐。
黄宜安广场全是叫弟弟的，郁年那边也差不多，都是放他哭鼻子和姐姐哄哄之类的话。
他忍不住搜了一下苏沐。
苏沐的广场看上去格外专业，话题和粉丝空评似乎有专人在做。
会是宋哲吗？
确定了自己和身边的人暂时没有负面舆论，凌星晨心里的石头彻底落了地。他划拉着屏幕，又多看了几眼那些关于《偶像来了》的热闹讨论，恨不得把这几天的信息全都补回来。
大众投票的票数页面，目前确实他第一，苏沐第二，程予谦第三，乔羽晟第四，叶远和沈清分别是第五和第六，黄宜安和郁年在七和八。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睛都看累了。尽管万分不舍，他还是深吸一口气，将视线从那块发光的屏幕上拔开，抬起头看向顾洋。
手机递了回去。
“谢谢。”凌星晨说。
顾洋接过手机：“就说声谢谢？”
凌星晨心里咯噔一下，果然。他就知道，顾洋怎么可能白白给他看手机。他定了定神，迎上顾洋的目光，问道：“你说。”
“你想不想被开小灶？”顾洋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
凌星晨愣住了，怀疑自己听错了：“开小灶？你给我开？”顾洋是什么级别的人物？单独给他指导？这馅饼大的有点砸人了。
他立刻警惕起来，“你先说条件，我怕我给不起。”
顾洋站起身，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朝他走了两步。不算太近，却足以形成一种压迫感。凌星晨下意识地想后退，但忍住了。
“晚上十二点，”顾洋停下脚步，看着他，“还是昨天那个小练习室。”
“干嘛？”
“能干嘛，加练啊。”顾洋说。
凌星晨皱起眉，他不相信顾洋会这么好心，单纯地想要指导他。经过前世的经历，他不得不多想想。
总不能是想潜他吧？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凌星晨就觉得自己脸有点太大了。但万一对方真要这么说，自己当然是，从了啊。
但从头到尾他都要拍视频，之后要死一块死。有顾洋这种top级的给他垫背，他不亏。他还能拿着视频威胁顾洋给他干活，
比如逼他必须每天给自己看手机，还要帮自己查凶手，顺便搞定宋哲那个傻x。
越想越觉得可以，别人能走捷径凭什么他不行？别人能干坏事，他凭什么不行！
能让顾洋潜他，他都能直接开喇叭吹牛逼。
但，凭什么看上他呢？
“你到底想要什么？”他直接问道。
顾洋看着他戒备的样子，眼神似乎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或许，我想签你呢？”
这句话像是一道惊雷，劈在了凌星晨的脑子里。
签他？顾洋想签他？！
凌星晨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内心想法瞬间又有了变化。
如果能签给顾洋，违约金算什么？顾洋的工作室，那是业内顶尖的存在！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真的？顾老师，您是说真的？”
看到顾洋微微点头，凌星晨激动得差点蹦起来。
他往前凑近一步，急切地说道：“顾老师，不瞒您说，我现在这个合同有问题！我当初年纪小不懂事，被宋哲那个混蛋哄骗着签了好几年！合同条款苛刻得要死！如果您真的想签我，那违约金……”
他顿住了，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顾洋的神色，试探着问：“那个违约金，您是不是能帮我付了？我听说这种违约金可能要好几千万，我现在没钱，肯定赔不起。”
说完，他似乎觉得这样太直白了，又赶紧找补，试图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像是在空手套白狼：
“当然了！顾老师，如果您愿意帮我付这个钱，那肯定说明我这个人奇货可居，潜力无限，是您慧眼识珠，自愿投资！我可绝对没有强迫您的意思！”
他越说越觉得理直气壮，甚至还挺了挺胸，一副“你看我值不值这个价”的模样。
顾洋看着他这一连串快速变脸和急切推销自己的样子，终于忍不住，低低地笑了一声。
星晨：你帮我出，我分期还。
顾洋：分多少期？
星晨：（拿出计算器）（叭叭摁）分50年吧。
顾洋：你倒是没说一百年。
星晨：你要是同意我没意见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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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