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会的闪光灯像无数把手术刀，将宋昭野锁骨下的缝合伤口照得无所遁形。他站在联盟总部LOGO前，西装内袋隐约透出血迹，却笑着按下遥控器——大屏播放着程维安认罪视频，背景音里夹杂着电子合成的圣经诵读。
"各位媒体朋友。"他松开领带，露出喉结旁新鲜的针孔，"这是KPL历史上第一个用肋骨骨裂当U盘的新闻发布会。"
镜头扫过台下，江烬的轮椅停在VIP席。他左手绑着绷带，右手却在平板上快速滑动——那是暗网拍卖页面的倒计时：【Aurora全员黑料·12小时后结标】。
林惊鹊突然从记者席站起来，恐龙睡衣外套着正装，栗色长发扎成高马尾："请问宋先生，您肋骨里藏的股权代码，够买几条宋昭野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破碎的注射器。
"这支戊巴比妥，是程教授送我的十八岁礼物。"他将玻璃碎片拼在演讲台上，折射出的光斑组成一个十字架，"而今天，我要回赠更好的。"
大屏突然切换，显示着全球二十三家电竞俱乐部的实时数据流。程述白的声音通过变声器传来："三、二、一——"
所有屏幕同时黑屏，再亮起时浮现同一行血字：
「谁在购买选手的疼痛？」
拍卖页面上的倒计时突然加速，林惊鹊的平板弹出警报——她的女装照片被替换成医疗档案，上面标注着【性别认知障碍治疗失败案例】。
"惊喜吗？"宋昭野对着某个隐藏镜头微笑，"令尊买通的医生，正在隔壁看押室等您。"
江烬的轮椅碾过红毯来到台前。他摘下耳钉扔进宋昭野的酒杯，金属碰撞声中，暗网页面突然冻结。
"竞价终止。"他点开手机，全息投影展开一份器官移植记录，"2019年青训营，程教授用选手的骨髓配型数据做交易。"
投影突然聚焦在某条记录上——【受体：周弥未婚夫，供体编号：EMB-2019】。
会场骚动中，宋昭野突然单膝跪地，将染血的领带缠在江烬轮椅扶手上："现在，该收网了。"
他的手机震动，程述白发来最后一条消息：【父亲已签署证据移交书，但拍卖页面的真正买家是...】
文字在这里断开。场馆所有出口同时落锁，应急灯将每个人的影子钉在墙上，像一场即将开幕的皮影戏。